“臻,至臻的臻。”
林時傾噤聲。
王景明的媽媽應該是給予了他厚望吧。
“臻”意為美好的意思。
之所以是“至臻”而不是“臻品”其中也略帶了點謙虛。
隨後就聽到王景明解釋他名字的含義。
“我媽說,不要求我做精品中的極品,隻盼著我比別人要完美一點就好。”王景明許是自己都沒察覺到,在解說的時候,嘴角帶了一抹笑意。
林時傾驀地羨慕起他來。
母親對他給予了厚望,找到親生父親後又贏得了父親的疼愛。
有人家人疼的感覺,應該很棒吧。
王景明回眸看著林時傾眼中的失落,搞不懂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
“你……不太開心。”他的聲音聽起來小心翼翼的。
在這淩晨一點多的夜裏,藏了這一寒冬的心疼。
對林時傾的心疼。
林時傾搖了搖頭,把身上披的棉服拿下來給他披上:“晚上挺冷的,你穿著吧,我已經不冷了。”
王景明垂眸。
他寧願林時傾任性,胡攪蠻纏,性格嬌縱點,也不願意看到她這般善解人意的模樣。
可是,若是林時傾不善解人意,他可是從一開始也就不會屢次伸手助她了。
林時傾並不是他情竇初開的初戀。
初戀固然美好難忘,但是卻不及一個嬌小無助的林時傾懂得他的所有。
“其實你在我麵前根本不用這樣的。”王景明的失落擺在了臉上,“這樣多累啊。”
林時傾心裏顫抖了一下。
王景明要是不提起,她好像都忘了累是什麽感覺了。
可偏偏她的一句“習慣了”,讓王景明的心髒徹夜疼痛起來。
林時傾抬頭看了看那盞忽閃忽閃的燈,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原來無論何時,隻要回到這個地方,她的心情總是不好的。
這個老舊的樓,是林時傾的警醒。
她不應該享受現在的所有而變得安逸起來。
怕自己再次從高處墜落,她不相信自己有再來一遍的勇氣。
林時傾覺得身邊那位先生的目光灼人,回過頭看向他時發現他眼中的心疼。
有一瞬間的熟悉,下一秒卻被突然脫落下來的牆皮砸了個清醒。
林時傾小聲的驚呼一聲,牆皮砸到她的後腦勺滑進了脖子裏。
王景明心裏一緊,欺身過去幫她把滑進脖子那的牆皮扔了出去,還替她把頭發上的落得那些碎屑整理出去。
林時傾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頰上,無意間撩撥了他的心弦。
他微微向後移了移,目光撞上她黑漆漆的眼睛。
因為驚訝的原因那雙眸子此刻亮晶晶的。
像天邊的星辰。
可是林時傾她本身卻是光亮柔和的月亮。
荷爾蒙在體內流竄不停,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頭一次想占有林時傾。
占有這個溫柔似水的女孩子。
林時傾在片刻的愣怔後對上他的眸子,僅用了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王景明的意圖。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五指,她該怎麽拒絕還不會尷尬?
大腦在那短短的兩三秒中飛速運轉。
“天冷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