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個世界還是溫柔的啊。

“王先生,謝謝你。”林時傾沒出息的又紅了眼眶。

王景明卻淺淺的笑了笑。

一百次的感動,不過也是沒用的。

他想要的隻是她的心動。

兩個人又零零散散的說了許多話,直到王景明來到林時傾的家門口摁下了門鈴。

“你開一下門。”他的聲音有無限的溫柔。

林時傾在他說話的時候已經猜想到了他在門口,卻還是在打開門後見到他的那一刻臉上現出了驚愕的表情。

看著林時傾紅紅的眼眶,王景明伸手溫柔的給她擦了一下眼角殘留的眼淚。

“你最近總是哭。”他眼中的疼惜之情溢出眼眶。

林時傾趕緊低頭自己擦了幹淨了眼角的淚,側身請他進來:“哪有經常哭?”

“上個月,上上個月,上上上個月你一直是哭著的。”

林時傾關上門的手扶在門把手上微微一頓。

她自己都沒發現,原來連續幾個月她都哭了。

“今晚我住這兒了,這幾天我都住這陪著你。”

王景明不知道抑鬱症有多麽難熬,隻是知道林時傾非常難熬,在這種和家人要有一個決斷的時刻,她需要有個人陪著她。

這次林時傾卻沒有拒絕。

她的確需要有個人陪著些。

剛才掛了母親的電話時,她心如刀絞的痛,甚至那一瞬間都想去死,從陽台跳下去也好,進廚房拿刀割腕也好,又或者在浴缸裏放滿了水溺水而死也好。

反正隻要解脫了就好,隻要解脫了,也就想不起來曾經母親的那些明了解的偏心。

也就沒了這崩潰的難以控製的情緒了。

第二天林時傾真的去法院告了林子軒。

林家也拿著林時傾之前給了他們的錢幫林子軒找了律師。

定好的三天後開庭。

“你這個逆子!沒見過有妹妹告自己的親哥哥的!”母親除了法院就氣洶洶的趕過來拉著林時傾不讓她走。

母親的力氣很大,罵罵咧咧的,像是個潑婦。

不,也許她本來就是個潑婦,隻不過是林時傾後來不常回家,不知道母親現如今變成了什麽模樣罷了。

王景明護著她,伸手拉掉了林時傾母親拉著她的手,擋在她麵前看著此刻氣急敗壞的老婦人:“她跟你們算哪門子的親?怎麽就成了告親哥哥了?”

斷絕了關係,誰也別想再拿親人道德綁架林時傾。

林時傾很早很早之前就把自己的戶口從他們家的戶口本上轉移出來了,她現在自立了門戶,和林家不就隔了一個倫理上的血緣,在法律上已經不是一家人了。

“林時傾!你好狠的心!”母親依舊不依不饒的跟著她,伸著胳膊想要拉著她不讓她走。

可自從知道了母親對林子軒的偏袒後,林時傾是徹徹底底的對那個家沒了念想。

對母親,現如今是一句話也不想說。

更不想聽到她的聲音。

“我告訴你!你這個不肖子!我……我把你狼心狗肺滅親的事給你公布到網上,讓別人都看看,當紅大明星連自己一家人都不供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