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揚名sodu

何潤東自然是沒有向王廷彥說明王誌這次過來的真實目的,不過卻也告訴了王誌此行的目標,有了西苗軍區的配合,彭青山的下落已經被確定了下來。

王誌並沒有在西苗軍區耽擱多久就和陳凱驅車趕往了彭青山所在的鎮子北夷鎮,北夷鎮是西苗山區的一座小鎮,屬於苗海市管轄。

苗海市原本就是西苗的偏遠城市,這北夷更是偏遠的很,地處西苗大山之中,所幸近些年來西苗地區也逐漸的開始發展,北夷鎮和苗海市區倒也有著一條大路可以保證車輛通行。

車子越靠近北夷鎮,道路兩邊越是顯得寂靜,道路的兩邊要麽是茂密的樹林,要麽是高深的山崖,就好像這道路的盡頭就是一片原始。

北夷鎮不大,比起王誌剛剛去過的北關鎮還要小上不少,西苗地區地廣人稀,這邊的鎮子更是人煙稀少。

王誌兩人到達北夷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陳凱轉了半天才找了一家旅館,而且看上去破舊不堪,明顯是當地的居民房改造而成的。

王誌自然沒有那麽多講究,陳凱身為軍人比這更艱苦的環境都住過,自然也不挑剔,兩人就暫時在這個小賓館住了下來。

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看到王誌兩人下車急忙迎了出來,王誌兩人過來開的並不是軍車,而是王廷彥幫忙找的一輛黑色奧迪。這樣的車子放在大都市自然算不得什麽,不軌在這樣的小鎮絕對不多見,再加上王誌兩人穿著打扮也不普通,老板娘一看就知道這是有錢人。

事實上北夷一年四季並不缺乏有錢人前來,這兒雖然偏僻,但是卻盛產一些珍稀的中藥材,山中更是有不少的珍稀野生動植物,每年隔三差五前來這裏的商人並不算稀罕。

“兩位老板一路辛苦了。”老板娘操著帶著濃重苗腔的普通話,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一邊招呼著王誌兩人往進走一邊問道:“不知道兩位打算住幾天。”

“先住三天吧。開上兩個房間,有什麽吃的也給弄一些。”王誌輕聲說道,說話間幾張百元大鈔就遞了過去。

在這種小地方自然是不需要登記身份證之類的,老板娘見到王誌遞過來的百元大鈔忙不迭的點了點頭:“放心吧,吃的很快就好。”

旅館的房間並不多,也就五個房子,不過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空的,畢竟這種地方即便是有一些商人前來也呆不了幾天。環境還是太差。

房間不大,不過布置的還算不錯,王誌兩人進了房間喝了一會兒水,飯菜就準備好了,很顯然這老板娘不是第一次招呼外地來客,飯菜的味道還算不錯。

等到王誌兩人吃了飯就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外麵已經一片漆黑,西苗的黑夜是最危險的,即便是當地人也很少晚上外出鎮子。

不過這次王誌過來可不是遊山玩水的,所以吃過晚飯之後他向陳凱交代了一聲,一個人出了賓館。

對於王誌一個人出去。原本陳凱是有些不同意的,這次他跟著王誌前來就是打下手的,讓王誌出去他一個人留著算怎麽回事啊。

不過王誌執意如此,他也如之奈何,前來的時候田參謀長可是交代了,讓他一切聽從王誌的。想起在北海司令部被王誌殺死的三條大蛇,陳凱才不再堅持,畢竟王誌的身手要比他厲害不少。

王誌不帶著陳凱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出了賓館之後他就一路直奔彭青山所在的村落虎峰村而去,彭青山所在的村落距離北夷鎮還有好長一段距離,中間更是叢林密布,通行的也隻有小路,王誌一路疾奔趕到虎峰村也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要是帶上陳凱估計還需要一個多小時。

要說虎峰村是一個村落,還不如說是一個小部族,虎峰村的村民大多數都姓彭,因為靠近西苗山區裏麵,村落竟然還沒有通電,等到王誌到達的時候村子裏麵除了個別屋子有些亮光,基本上是漆黑一片。

前來北夷鎮之前,王誌就從王廷彥那裏了解了一些這虎峰村的情況,虎峰村總共也就上百戶人家,村子裏的青壯漢子大多數都外出打工去了,村裏剩下的多是一些孤寡老人和婦女孩子。

王誌這次要找的這個彭青山就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據王廷彥所說這個彭青山已經在村子裏居住了數十年了,平常為人很低調,而且精通醫術,偶爾也幫人看看病什麽的,所以在村子裏人緣還是比較好的。

彭青山所住的屋子就在虎峰村的西頭,是一間老實的木質竹屋,這種屋子是西苗這邊最常見的建築。

彭青山如今六十多歲了,卻是膝下無子,至今仍是單身一人,平常就靠在附近的山上采一些野生的中草藥和靠給附近的村民治病維持生計,日子過得倒也殷實,或許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孤獨寂寞吧。

王誌知道彭青山擅長飼養毒蟲蛇蟻,所以在靠近彭青山屋子的時候是格外的小心,千萬不要小看這些毒蟲蛇蟻,這些動物感知的靈敏程度是格外厲害的,即便王誌是道境高手一個不小心也會被對方發現。

而且這些飼養的毒蟲蛇蟻有專門的示警信號通知自己的主人,要是還沒有見到彭青山就引起對方的警覺可就打草驚蛇了。

所幸,王誌也不是一般人,身為道境高手他的感知力也是非常敏銳的,無心之下或許還有可能引起對方的警覺,要是小心謹慎避過這些毒蟲蛇蟻自然是不在話下。

不得不說這個彭青山居住的附近真的是毒蟲遍布,要是一般人自然發現不了,可是王誌感知驚人自然能夠發現。

“這個彭青山倒也有些本事!”感受著彭青山住宅前後的毒蟲蛇蟻,王誌也是有些感慨,飼養這些毒蟲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要知道這天下毒蟲也是相生相克的,要讓數十種毒蟲相安無事的相處這其中的難度絕對不是說說那麽簡單。

其實在以前,王誌也沒少接觸過西苗的苗族巫醫,也曾學習過這些飼養毒蟲蛇蟻的方法,畢竟這些毒蟲有不少也是上好的中藥材。

不過這飼養毒蟲確實不是那麽容易,不僅需要耗費精力,還要小心毒蟲傷人,所要顧忌的實在太多,,而且和這些毒蟲接觸的多了,飼養之人的身體也會受到影響,所以他學了一陣也就放棄了。

言歸正傳,王誌收斂自身氣息,運起輕身功夫越過彭青山屋子的院牆,小心翼翼的潛入其中。

這個時候彭青山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家中會有不速之客到來,房屋中依然有著亮光,王誌奔著亮光而去很快就來到了彭青山所在的屋子。

此時的彭青山正在房間裏麵泡澡,房屋中間放著一個大大的木製圓桶,桶裏麵熱氣蒸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正靠在木桶中閉目養神。

王誌此時潛在窗外,可以清晰的看到木桶中的彭青山,彭青山的身子很是瘦弱,用枯瘦如柴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臉上皺紋重生,比起同樣年紀的老人還要老上不少。

不過王誌卻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這個彭青山瘦弱的身體中竟然有著驚人的力量——這個彭青山竟然也是個內家高手,而且距離虛境也隻有一步之遙。

時間慢慢的流逝,彭青山在屋子中一動不動,王誌也在外麵一動不動,大約過了四十分鍾,木桶中的彭青山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然後站起身來。

隨著彭青山站起身子,王誌豁然發現這個彭青山竟然是個不全之人,此時的彭青山麵對著屋子的窗戶,如果不是中間有格擋,兩人絕是麵對麵的局勢。

不過王誌此時是吊在窗外的,而且收斂全身氣息,通過窗戶的縫隙看進去的,彭青山毫無發覺,不過他卻把彭青山看了個真真切切,這個彭青山的**竟然空無一物。

說空無一物並不準確,應該說並不是正常人的樣子,而是隻有一個卵蛋,其他的地方卻是醜陋的疤痕。

站起身的彭青山已經沒有了剛才躺在水中時的恬靜,而是看著自己的**,眼中露出一絲狠厲之色,口中喃喃自語:“何潤東,是你毀了我的一生,讓我失去了做男人的資格,那你就好好的享受一下作為男人的快樂吧。”

彭青山的話音很低,不過王誌的耳力是如何的驚人,縱然這個彭青山距離虛境也隻有一步之遙,但是在他這個道境高手麵前還是不夠看的,所以彭青山輕聲的嘀咕被他聽了個真真切切。

“這個老人果然就是彭青山,而且在那一次的戰火中受了傷,失去了作為男人的資格。”王誌心中總算是明白了,怪不得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個彭青山依然記得當年的仇恨,用那種方法報複何潤東,而不是直接殺死何潤東。

殘缺的身體造就了彭青山陰暗的內心,遇到這樣一個仇人也算是何潤東的不幸了。王誌輕輕的躍上了房屋的屋頂,心中感觸萬千。他這樣想著卻是不曾想到彭青山遇上他也算是彭青山的不幸,這世上之事果然是一啄一飲,要是彭青山直接殺了何潤東也不見得有這麽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