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揚名sodu
王誌在房頂等了大概三分鍾,彭青山房間的燈突然熄滅了,原本王誌以為這麽晚了彭青山是要休息了已經打算動身回去,明天再作計較,不曾想彭青山竟然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彭青山出來之後直接出了屋子,一路向著山中走去,這麽晚了這個彭青山進山要幹什麽?王誌心中嘀咕,卻是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
之前王誌的猜測果然沒有錯,別看彭青山骨瘦如柴,行走之間卻是輕盈迅速,一點也不像六十多歲的老人,出了村子之後竟然越走越快,這也是碰見王誌了,要是其他一個內家高手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下跟蹤想要不被發現還真是有些困難。
彭青山整整走了一個多小時,此時已經來到了虎峰村附近的大山深處,四周更是密林遍布,山崖陡峭,再加上正值深夜,四周漆黑一片。
不過王誌和彭青山都飛常人,兩人一前一後依然行走如飛如履平地,彭青山借助地勢之便,王誌依仗武藝高強,兩人倒也不懼此處的危險。
再次前行了半個多小時,彭青山才停了下來,小心的四下看了一眼,鑽進了不遠處的一處草叢中消失不見了。
等到彭青山消失之後,王誌也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剛才彭青山消失的地方,小心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雜草,沉吟了一下也鑽了進去。
鑽過雜草,裏麵竟然是一個洞口,洞內漆黑一片,即便是王誌的目力也隻能看清裏麵數十米的距離。
“難道這處地方就是彭青山飼養毒蟲的地方?”王誌心中嘀咕一句,委身進了洞口,一路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
這個山洞非常的長,而且彎彎曲曲,王誌整整走了十多分鍾才隱約看到不遠處有著一點亮光。
看到不遠處的亮光,王誌不敢再貿然前進了。誰知道這個山洞裏是什麽情況,要是他這麽進去貿然和彭青山打個照麵豈不是不妙了。
他自然是不懼彭青山的,不過何潤東的毒現在還不知道是何種毒素,他自然不能就這麽和彭青山遇上。要不然豈不是前功盡棄。
既然知道了這處地方,王誌自然不急,再次小心翼翼的退了回去在外麵等著,整整等了兩個多小時,彭青山才從山洞中出來,然後飛奔而回。
等到彭青山離開之後,王誌再次鑽進了山洞。一直向著山洞深處走去,來到了剛才發現亮光的地方。
這一次沒有彭青山在裏麵,王誌自然是不怕裏麵有什麽東西,所以慢慢的向前走去,走出二百米左右之後前麵豁然開朗,王誌舉目望去,這地方竟然別有洞天。
他所站的地方是一個寬大的廳堂,足有上百個平方。廳堂的洞壁上竟然有油燈,王誌所幸點燃了裏麵的油燈,隨著油燈的點燃。整個廳堂都變得亮堂起來。
王誌這才仔細的打量起裏麵的布局,廳堂裏麵擺放著石桌石凳,邊上有兩個偏門,王誌沉吟了一下先走進了右邊的偏門。
進了偏門裏麵竟然是個寬大的廚房,看來這個山洞要麽是以前有人避難用的,要麽就是土匪盤踞的地方。
退出來之後王誌再次進了左邊的偏門,這左邊的布局要比右邊複雜得多,不僅有著十幾個房間,還有一個倉庫。
“嘶嘶!”王誌剛剛走到倉庫的跟前,還來不及開門。身子急忙就往邊上一閃,一條一米多長小孩手臂粗細的毒蛇瞬間撲了過去。
毒蛇一擊不中,再次衝著王誌襲擊了過來,結果被王誌一把握住了七寸,隨手彈出一根金針在毒蛇的額頭一刺,然後拔出來聞了聞。緊接著一吐內勁直接震死扔到了一邊。
他不弄死這條蛇倒還罷了,這麽一弄死就好像瞬間捅了毒蟲窩,這條毒蛇剛剛被他仍在地上,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瞬間撲出來數十隻毒蟲,有蠍子、蜈蚣,種類繁多,還有幾種竟然是連王誌也不認識的。
這些毒蟲一撲上上,被王誌仍在地上的毒蛇屍體瞬間被瓜分幹淨,吃完毒蛇之後這些毒蟲也不離去,竟然向著王誌慢慢的爬了過來。
“這裏果然是毒蟲匯聚啊。”王誌見狀忍不住苦笑一聲,這些毒蟲和他在彭青山家中附近見到的毒蟲截然不同,這些毒蟲的毒性要比那些普通的毒蟲厲害不少,顯然是經過特殊培育的。
王誌猜的一點也不錯,這個地方正是彭青山培育毒蟲的地方,這裏的毒蟲凡事有資格自由活動的基本上都是彭青山的**,彭青山這一身接近虛境高手的內力也是這些毒蟲所賜,說穿了,彭青山所練的就是一種邪門功法。
所以王誌震死那一條毒蛇的時候,正在往回趕的彭青山突然停了下來,眉頭緊皺,然後低聲嘀咕道:“小黑死了,是誰殺了小黑?”
愣了一下之後彭青山急忙回身,再次向著山洞飛奔而來,不過他剛剛飛奔了不到一分鍾,突然再次停了下來,臉色已經變得鐵青,因為他的另外十幾隻毒蟲竟然也都死了。
“不管是誰,我都要把你挫骨揚灰。”彭青山咬牙切齒的嘀咕一聲,再次向著山洞而來,這一次的速度明顯比之前快了不少。
弄死眼前這些毒蟲,王誌再次一隻隻的用金針試探著,隨著最後一隻毒蟲試探完畢,他才皺著眉頭站了起來。
“竟然沒有!”王誌心中納悶,這幾十隻毒蟲竟然沒有一隻是咬傷何潤東的,看來事情有些麻煩了。
今晚上他殺了彭青山這麽多的毒蟲,明天彭青山必然會知道,這麽一來想要找到是何種毒物咬傷的何潤東就更難了,王大醫生心中思量,卻是不知道彭青山所練的是邪功,此時已經奔著山洞而來了。
在原地站了大概三分鍾左右,沒有再次等來毒蟲吃這些死掉毒蟲的屍體,王誌這才再次走到倉庫邊上,打開倉庫的門,今天晚上不管能不能找到咬傷何潤東的毒蟲,他也必須把這裏翻個底掉,要不然可就沒機會了。
這個倉庫裏麵倒是沒有放什麽東西,就是放著好幾個大木箱,王誌走上前去一一打開,發現箱子裏麵不是金銀珠寶就是珍珠首飾,不過見過了港島的那麽一大筆黃金珠寶之後,眼前這些東西在王誌眼中已經算是微不足道了,不過這麽一大筆財富也算是不菲了,這個彭青山守著這麽一大筆財富竟然能夠隱忍這麽多年也算是不容易了。
其實這就是王誌想左了,作為一個正常人永遠不會理解殘缺之人的心理。正所謂殘缺的人,陰暗的心。
如今的彭青山和古代的宦官一樣,由於生理上的缺陷其內心其實已經發生了扭曲,形成了畸形和變態的心理。
在心理上,作為一個男人,卻不能享受正常男人的樂趣,在生理上,因為下體的殘缺倒是體內分泌係統紊亂,整個身體的調節機製發生重大的變化,使得彭青山擁有了極強的報複心理。
當年一戰,彭青山重傷逃逸,雖然撿了一條命,但是這種殘缺的生命對於他來說絕對是生不如死。
唯一生存的信念就是找何潤東和田參謀長報仇,不過他重傷痊愈之後,何潤東二人已經再次高升,成為了軍方的實權軍官,想要報複這樣的人困難可想而知。
當然,以彭青山的手段要想殺死何潤東和何潤東的家人雖然困難,但是也並不是沒有機會,可是此時的彭青山豈會這麽便宜的殺了何潤東,所以他一直隱忍。
平日裏他在北夷鎮低調生活,私下裏他用以前山寨遺留下的黃金首飾采集打量的珍惜毒藥養育毒蟲,然後修煉邪門毒功。
隨著毒攻越來越厲害,彭青山的隱忍之心竟然越勝,每天晚上他在洗澡的時候都告訴自己,一定要親手讓何潤東生不如死,這樣的隱忍竟然持續了三十年之久。
急躁的猛虎並不可拍,可怕的就是懂得隱忍的毒蛇,正是因為這樣的毒蛇你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發起攻擊,才沒辦法防備。
彭青山無疑就是這樣的人,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彭青山不是君子,而是一條懂得隱忍的毒蛇。
何潤東已經幾乎快要忘記彭青山這麽一個人了,但是彭青山卻是清晰的記得何潤東,何潤東的每一次升遷,每一次風光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然而他卻一次又一次的忍住了,因為他沒有萬全的把握。
三十年了沒有萬全的把握,彭青山內心的仇恨已經膨脹到了何種地步可想而知,或者晚上做夢的時候他都會夢到自己在**何潤東。
不過彭青山不著急,何潤東越是位高權重,越是家庭和睦,他報複起來豈不是越暢快,想想何潤東看著自己的妻兒老小死在自己的麵前,想想何潤東生不如死,彭青山就覺得自己的隱忍是值得的。
事實上,彭青山還是小看了自己對何潤東的仇恨,原本他以為他能隱忍到自己衝破虛境,然後去報複彭青山,畢竟他現在距離虛境也隻有一步之遙,靠著數十種毒蟲他有信心三年之內成為虛境高手,到時候除非是遇到重武器或者大部隊圍攻,否則的話這世上能夠殺死他的人絕對寥寥無幾。
不過這種隱忍還是在他半年前見到何潤東的時候終結了,親眼見到何潤東本人,他終於忍不住了,所以他動手了,動手的後果就是引來了王誌,從而導致他衝擊虛境的數十種毒蟲被王誌殺死,不僅如此,或許今晚就是他整個人生的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