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明日就是簡翊塵和毓婉的大婚之日。
她坐在台階上,望著天上的星星發呆。
一切安排妥當,明日一早,趁簡翊塵前去迎親,她便去和簡北驍還有母親匯合。
母親身體不方便,今日便被秘密送出了府。
最近成長很快的蒼耳總算發揮了些許作用,讓他看著一下。
他雖然腦子不怎麽好使,但是身手不錯,保護母親綽綽有餘。
簡北驍明日就按平日去書院的時間出門,她再隨便找個什麽理由溜出去匯合。
這樣便能神不知鬼不覺離開,等簡翊塵發現自己離開時,大概已經洞房花燭夜之後了吧!
到那時,或許他根本不會想起還有她這麽一個吧!
“想什麽呢?”
簡一一猛然抬頭,望著他一如既往的俊臉。
“我在想,你……”
話還說完,簡翊塵便站在她跟前,在他聽來,她說的就是‘我在想你’。
嘴角按捺不住的上揚起來,勾起她的下頜,本想小啄一口。
結果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渴望更多。
香甜可口,讓他忍不住想要……
或許是這幾日太忙,太久沒有吃肉,這聞著肉香,實在忍不住想要吃上一口。
一邊親吻著她的唇,趁她暈頭轉向之時,長臂摟過她纖細的腰身,胸口抵靠著柔軟。
另一隻手也沒閑著,長腿微微彎曲,大掌撈過她細長的雙腿。
簡一一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脖子,眼眸微微閉合。
即使早就感受到她呼吸困難,卻依舊舍不得放開。
簡翊塵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了**,終於鬆開了她。
緩緩睜眼,看著麵前的男人正準備解下腰帶。
“我來吧!”
簡一一坐起身子,雙臂繞過他的腰,腦袋貼在他的腰間。
簡翊塵喉結不自然的上下滾動著!
腰帶鬆開的瞬間,他早已隱忍到極限。
一股屬於她獨有的清香,絲絲縷縷縈繞在他鼻尖。
是勾引,亦是濃濃的燥熱……
這一夜,是她最後一次接受自己放縱。
以後他們之間便是橋歸橋,路歸路。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明日,他便有了妻子,以後可能也會陸陸續續被收入進來側妃。
他會有很多很多孩子,而她隻有它。
一聲長吼,終於昭示著一切都結束了……
簡翊塵很是腦子她今日的表現,剛剛完事,竟然感覺依舊意猶未盡。
如此主動的她,簡直讓他以為她是**發作了。
算算日子,應該也就最近幾日吧!
嘴角勾起一抹奸笑,甚至希望這一天快點到來。
簡一一側身躺在**,看著架子上撐起的喜服,紅得格外刺眼。
剪裁都是量身定製,他穿上一定格外好看吧!
簡翊塵眼尖的看出了她的心思,轉頭調侃道:“怎麽?喜歡?”
她立馬勾起唇角,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問道:“你……為什麽娶她?”
這麽多年,他身邊的女人少說也有百八十個吧,卻無一人有幸當上世子妃。
然而,這個北國公主卻用了短短幾日時間,就搞定了他。
她深知簡翊塵是什麽樣的人,若是他不願意,聖旨又算得了什麽!
所以隻有一個結論,他是真的想娶她!
“合適!”
簡翊塵想都沒想,輕描淡寫兩個字!
簡一一嘴角的笑意漸漸沒了蹤影,視線模糊。
“你愛她嗎?”
原本假寐的眸子,再次睜開,看著床梁,仿佛在思考,又仿佛在找說辭。
久久,“愛與不愛重要嗎?”
因為他壓根不信什麽狗屁愛情,這個北國公主之所以會嫁給他,也不過是有利可圖。
而他娶她,也是因為她有相應的價值。
他們之間,倒更像是各取所需!
簡一一勾起一抹苦笑:“確實,就像我們,明明誰也不愛,卻做著最親密的事,同床共枕那麽多個日日夜夜!”
簡翊塵轉頭看了她一眼,總覺得她今晚哪裏不對勁。
對上他眸子的瞬間,她默默轉了個身。
眸中的霧氣,也開始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漸漸凝聚,浸濕了枕頭好大一片。
翌日!
她起得很早,即使渾身難受,依舊堅持親手為他穿上喜服。
喜服很是複雜,款式看似簡單,實則處處透露著別出心裁。
如她想象中簡直一模一樣,今日的簡翊塵,讓人挪不開眼。
仿佛天生就是主角,光是站在那裏,都會覺得耀眼。
作為貼身婢女,陪著他出了大門,騎上迎親的駿馬。
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
再見了!簡翊塵!
或許再也不會見了。
“保重!”
濕潤的睫毛,久久凝視著他消失的方向……
“姐,你終於來了!”
簡一一剛到約定的地點,便被簡北驍趕緊拉上了車,眼神充滿警惕。
一上車,她便發現了不對勁。
“怎麽回事?”
簡北驍撩開窗簾一點點,觀察著外麵的情況。
“有人跟蹤我們!”
簡一一的心劇烈收縮了一下,撐在坐凳上的手,有些微顫。
難道是簡翊塵的人?
隨即立馬否認了這個想法,他今天大婚,忙得不可開交,哪有閑工夫管她。
那……
除了他,唯一就是黑衣人……
美眸驟抬,立馬催促道:“師傅,麻煩你快一點!”
轉頭看向簡北驍,“你是怎麽知道被人跟蹤了的?”
他指了指此刻正在睡覺的蒼耳,“他告訴我的!”
看著他有些憔悴的臉,估摸著昨晚應該是通宵沒睡守著母親的吧!
他的聽力和嗅覺是一般人數倍,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直到中午,馬車就沒有停過,緊趕慢趕,終於出了雲州地界。
簡翊塵此刻正在拜堂。
洛溪萬分焦急的站在一旁手搓手,看著繁瑣的禮節,心裏慌得那叫一個萬馬奔騰。
直到簡翊塵把毓婉送進房間,出來時,洛溪才有機會匯報!
立馬湊上前去,小聲稟報道:“九小姐不見了!”
簡翊塵瞳孔驟然收縮,臉色陰沉:“怎麽回事?”
“她今早就出了門,直到此刻都沒有回來!”
骨節分明是手指攥緊成拳,眼中滿是殺氣。
“誰幹的?”
洛溪猶豫怎麽開口,幾次欲言又止。
簡翊塵本就心煩,厲聲道:“嘴不想要了,就捐出去!”
“那個……五房的人也全部不見了……”
說完趕緊後退了一大步,生怕血濺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