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女成妻 莊主是妹控 139 母女完虐渣爹

侍衛口中的小姐指的是若雪。

至於淩經亙怎麽碰到若雪的,那可真是三歲死了娘,一說話就長。

雖然上次淩經亙的心理和身體雙雙遭受到重創,但幸好不是無法挽回的致命傷,隨著身體的好轉,他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

尤其是在身體慢慢複原後,他膽戰心驚地在小妾的引誘與配合下,發覺自己對女體還是有反應的,頓時就鬆了一口氣——看來真如太醫所說,少一個蛋不會讓男人變成太監。

既然以後還能享受**,可能真幹起事來,也許沒有以前那麽盡興和舒坦,但總的來說不影響男人的尊嚴和雄風,這比他預想的結果要好多了。

於是,淩侍郎又恢複了重前按部就班的生活。

作為正三品的工部侍郎,淩經亙雖然沒有什麽大作為,但工部的工作有利可圖,侍郎又是個貨真價實的肥差(相當於現代建設部副部長),兼之他深受翟大司空的信任和倚重,所以對他有籠絡之意的人不少,賄賂他金銀財物的人也不少。

今日,工部的幾位同僚以慶祝他身體康複為由,請他到如意樓吃酒。

說老實話,如果淩經亙隨便傷到哪兒,隻要不是男人的那個地方,今天這頓酒也許就改到青樓楚館去吃了。有酒,有能歌善舞的美人相陪,不比在如意樓吃寡酒強啊!但眾人顧及著淩輕亙的顏麵,還是將請客地點由花樓改到如意樓。

如意樓對麵就是玉寶齋,京城有名的玉器首飾行。

風三娘為薛燕在玉寶齋定了幾樣貴重的首飾,訂金早付了,今日就是驗貨的日子,本來是可以讓玉寶齋送貨上門的,但若雪想引出薛燕背後的那人,便和薛燕收拾停當,母女倆一起大搖大擺的上街了。

淩經亙下馬車的時候,一身絳色錦服,玉帶纏腰,尋常富貴人家的扮相,乍一看,氣質內斂沉穩,眉目疏淡中透著一股書卷氣,整個人顯得成熟儒雅又英俊,皮相著實不錯。

他習慣性的掃視人來人往的大街,一眼便看到玉寶齋門口停著有衛家徽標的馬車,白淨無須的麵皮當即微不可見的抽搐了幾下,心裏湧上各種滋味,複雜難明。

說起他和衛家的恩恩怨怨,真是一言難盡,這裏也無須一一贅述。

隻說但凡做為一個有血性的男人,他都應該為妻女出頭,理直氣壯的找淩若雪報仇。然而,做為一個知恩圖報的謙謙君子,衛離對他恩同再造,他不說湧泉相報、以身相許吧,可也萬萬不能恩將仇報啊!

所以這事擱他身上,還真讓他有些進退維穀,左右為難,不過,當時他以為自己傷勢嚴重,感覺天都塌下來了,那種自顧不暇的情況下,也就顧不得妻女如何了。

再加上後來事情扯到羿世子身上,他索性裝聾做啞,以養傷為由,撒手不管了。

這會兒瞄到衛家的馬車,又見停在玉寶齋門口,心知是女眷——他委實不想碰到衛家的女眷,誰不知道衛家的女眷除了風三娘,便隻有淩若雪那個六指妖孽。

假設他碰到淩若雪,是氣勢洶洶地衝上去找她理論一番,還是滿麵笑容地謝她大哥救了他?

貌似兩樣都不妥,所以他打算來個避而不見。

正當他打算快速進入如意樓時,眼角的餘光卻瞥到若雪從玉寶齋出來了,這時候,他本能的想加快腳步,但,淩若雪身旁的美貌少婦卻瞬間吸引住他全部的目光,讓他如遭雷擊,怔愣當場——

不是因為那少婦千嬌百媚、美若天仙;也不是因為淩經亙好色成性,見到美女就挪不開步子;更不是因為那婦人和淩若雪長的有多麽相似。而是,這婦人和他死去的二姨娘薛氏簡直生得一模一樣!

那少婦正和淩若雪說著話,嘴角勾著一抹淺笑,精致的眉眼彎彎若月,眸若秋波宛轉。一舉手,一投足,風情無限;輕舉步,縹緲行,優雅若芙,每一個動作都與薛氏毫無二致,如出一轍!

就連她臉上的表情都與薛氏神肖酷似,宛如薛氏再生!

“……燕燕……”淩經亙情不自禁的喃喃出聲:“燕燕……”

“老爺,你怎麽了?”隨侍見主子本來好好的,卻驟然停下步伐,然後眼神呆滯的望著玉寶齋的方向,嘴裏發出如同夢囈般的聲音,不禁狐疑地道:“老爺,你在說什麽?”

淩經亙驀然驚醒,下意識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幻覺,然而等他再望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若雪和那少婦已上了馬車。

他本能的提步要追,隨侍急忙喚道:“老爺,你要去哪?”

被隨侍這麽一打擾,淩經亙的理智回籠,隨後發現進出如意樓的客人皆對他行注目禮,這時他才發覺自己失態了。

“咳咳!”他佯裝若無其事的清了清嗓子,吩咐隨侍:“你先去和各位老爺們道聲好,就說我有事耽擱一會兒。”言罷,不待隨侍反應過來,便大步向衛家的馬車而去。

但就在此時,衛家的馬車已緩緩啟動,然後平穩地向前行駛起來,淩經亙又急忙回過頭來,命令自家車夫趕著馬車去追衛家的馬車。

若雪一直在關注馬車外的情況,陪著薛燕說話的空隙,便會湊到車窗邊問衛雷兩句,看看外麵有無異狀。

衛雲和衛風隱在暗處,等到必要的時候出現,衛雷現在是若雪的明衛,領著數名鮮衣怒馬的隨從護在馬車周圍在馬車周圍。

聽到若雪詢問,衛雷騎在馬上,不動聲色地稟報:“小姐,除了淩侍郎舉動失常,然後追上來之外,暫時還未發現別的情況。”

淩侍郎?

俞媽媽和紫露一聽,臉上皆露出緊張之色:“小姐,這淩侍郎不會是想尋小姐的晦氣吧?”

若雪不著痕跡地瞟了薛燕一眼,見她眼瞼低垂,濃密長睫撲撒,一臉若有所思,便默不作聲的對俞媽媽和紫露搖了搖頭。

淩經亙!她一出玉寶齋便看到他了,隻不過,他不來找她的麻煩,她這會也沒空理會他,便佯裝沒有看到他。

而淩經亙的反應在她的意料之中,原主的記憶裏,淩經亙其實是非常喜歡,且非常寵愛薛燕的。盡管他萬分厭惡和痛恨自己這個六指,聽了錢氏的教唆和挑弄,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但每次想下手的時候,隻要薛燕淚眼汪汪的向他求情,最後他都會不了了之。

實際上,若非薛燕堅持和女兒住到一塊,或者一意孤行的留下女兒,其實她完全不必過苦兮兮的日子。

從淩府下人的冷嘲熱諷中不難聽出,淩經亙以前對薛燕寵愛有加,寵妾滅妻的苗頭明顯,一年上頭,基本不去錢氏和另一個姨娘的房中,專寵薛燕。一旦得了什麽好物事和難得的寶貝,也是先緊著薛燕,後才有錢氏和別的女人的份。

薛燕的失寵,一方麵固然是因為生了不詳的庶女所致,另一方麵卻是妒忌成性的錢氏請了個小有名氣的相士來為全府批命。

那相士收了錢氏的賄賂,信口胡謅,稱薛燕是天煞孤星入命,前克父後克母,注定克親人克朋友,以後還會克夫克子。

恰好那時候淩經亙的際遇也不好,官運和運氣都很差,再加上薛燕父母早亡,是被兄嫂做主賣給淩經亙的,他便相信那相士的話,從此冷落薛燕。

淩經亙那時迷信的很,一心認定他運氣不好是薛燕和她生的那個六指妖孽帶壞的,若非他真的很喜歡薛燕,舍不得她死了,隻怕早就把薛燕母女丟給錢氏處置了,隨她賣隨她打殺,哪會管那對母女的死活。

反正那個庶女對他來說隻有妨害,弄死了也無關緊要。

後來,忍耐多時的錢氏趁淩經亙外出公幹,大發雌威,拿刀剁了淩若雪的六指,隨後命人將淩若雪扔到大雪紛飛的斷魂山。她明知道薛燕為了救女,鐵定會追到斷魂山,便早早買通了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讓他們將薛燕奸汙。

至於後來的事,多半是若雪猜測的,因為她起初以為薛燕死了,猜想錢氏的目的就是想害死薛燕母女,以免淩經亙哪天對薛燕舊情複燃,重新寵愛薛燕,那她豈不是又要失寵。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薛燕不但活著,好像還落在南疆人的手中,這讓若雪心中疑竇叢生。因為衛離早命人打聽好了,淩經亙的二姨娘薛氏死了好幾年,對外宣稱是暴病而亡,真正的原因卻是薛氏與外男有染,帶著女兒與男子私奔時,不慎摔落山崖,墜崖而死。

當年淩經亙回府後,見到的是薛燕與人私通的各種罪證。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淩經亙隻覺綠雲罩頂,遭到背叛的感覺讓他對薛燕恨之入骨。

如此一來,若雪就覺得錢氏的做法處處透著蹊蹺,記憶裏,錢氏對薛燕恨的咬牙切齒,入骨入髓,日常也是處處找薛燕的麻煩,怎麽讓薛燕不痛快她便怎麽來。

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在那十多年內,錢氏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薛燕,但錢氏卻一直未動手。直到淩若雪快十一歲時,她才利用淩若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殘害薛燕。

薛燕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究竟是怎麽落到南疆人手中的?錢氏從中扮演著怎麽樣的角色?

這些問題一一在若雪腦中盤旋,其實最好的解答人就在她身邊,奈何薛燕對這幾個問題一問三不知,隻反複說睡了長長的一覺,醒來,若雪就長大了,她也覺得好奇怪……

若雪也不欲逼她太緊,怕事得其反,反正薛燕在她身邊,就比什麽都強,再慢慢調養醫治,總會讓她好起來的。

所以,對於淩經亙追上來的行為,她並不覺得詫異,不管怎麽說,薛燕總是他喜歡過的女子,盡管他心裏認為薛燕對不起他、辜負了他、給他戴了綠帽,但肯定沒有那麽快忘記她。

一見到與她神似的女子,他震驚的同時,也必定想來辯認清楚,看到底是死人複活,還是僅僅隻是與薛燕長的相似的人。

思及此,她明眸裏閃過狡黠而危險的光芒,貼著車窗,淡淡地吩咐衛雷:“不用理會淩侍郎,按原計劃,我們去鏡湖。”

鏡湖風光四時都好,何況在這人間四月天,更是遊人如織,從朝到暮。

上次來鏡湖的時候,還是寒風拂麵的早春,那時風老夫人還未去世,她被曲妍兒拉出來談心,轉眼就過了兩月有餘,不知不覺中,時間已悄悄流逝。

“若雪,這裏是哪裏?”薛燕隔著帷帽上淡紫色的輕紗,一邊打量著周圍的景色,一邊問若雪。

由於日頭漸高,曬久了便覺得皮膚發燙,若雪和薛燕都戴上了輕紗帷帽,一可以防曬,二可以阻擋那些獵豔的目光。

若雪倘佯在繁花綠樹中間,愜意地享受著花香和微風,目光盯著鏡湖平靜的像一麵鏡子的湖麵,伸手指給薛燕看:“你看,因為那湖麵像鏡子,所以這裏叫鏡湖。”

薛燕凝神想了想,點點頭:“我聽說過,隻是一次都未曾來過。”

若雪知道她說的不假,薛燕在侍郎府是個奇怪的存在,深居簡出,從不外出,十年如一日的大門不邁,二門不出,比所有的大家閨秀都還恪守禮儀。也可能是淩經亙和錢氏不允許她拋頭露麵的緣故,從而導致許多人隻知道淩經亙有個二姨娘,卻未見過其廬山真麵目。

她挽起薛燕的手臂,笑道:“那你可要好好看看,等我們回了廣陵,下次就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京城了。”

“無所謂。”薛燕是個二十四孝女,鏡湖美麗的景色並不怎麽吸引她,在她眼裏,有女兒的地方就是最美好的:“隻要和你在一起,到哪裏我都喜歡。”

真是一位單純的母親,若雪有時覺得薛燕像個孩子,正當她要開口時,卻聽到身後傳來淩經亙和衛雷交涉的聲音。顯然淩經亙想過來見薛燕,被衛雷攔住了。

若雪在心底冷哼一聲,臉上現出一絲鄙夷的神色。側頭瞧著薛燕,她毫不避諱地說:“還記得淩經亙嗎?”

薛燕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記得。”然後她稍作沉吟,迅速打量四周,斬釘截鐵地道:“雪兒,找個人少的地方,他既然要見我,就讓他見吧!”

須臾,淩輕亙在鏡湖邊的鏡緣茶樓裏見到薛燕。

鏡緣茶樓分上下二層,環境清幽,雅間和包廂都有,占地麵積頗廣,裏麵備有各種名茶,更有美味可口的茶食相佐,是眾多鏡湖遊人的理想小憩之地。

二樓雅間,倚欄處,薛燕端著一隻白瓷耳杯,歪歪的靠著,透過嫋嫋的茶香,靜靜地眺望著鏡湖波光粼粼的湖麵,耳邊還可以聽到天籟似的古箏樂音,一切都顯得那麽安靜寧和,仿佛置身於江南水鄉之間,遠離塵囂,拋卻了煩瑣。

淩經亙推門而入,見到的就是渾身散發著慵懶氣息的美人,百無聊賴憑欄遠望的情景。

“你是燕燕嗎?”他忐忐忑忑地詢問,小心翼翼地求證:“薛燕?”

薛燕聽到動靜,慢悠悠地轉過身,慢悠悠地抬起眼簾,不帶任何情緒斜睇著淩經亙,紅唇微張,緩緩吐出:“你,認、錯、人、了。”

“不會,我不會認錯。”天底下應該沒有這麽相似的兩個人,淩經亙搖頭否認,白皙的額頭滲出了細細的汗意。

薛燕手執杯子一圈一圈的輕晃,一邊看著淩經亙,漫不經心地一笑,“隨你。”

淩經亙眼裏頓時漫過一絲喜色:“我就說我沒有認錯人。”他不錯眼的打量著薛燕,發現歲月仿佛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精致的容顏絲毫不亞於在他身邊的時候。

這一瞬間,他幾乎忘記了薛燕背叛過他,曾經讓他惱的想鞭她的屍,隻覺得這個邂逅很美好。如果不是薛燕提醒他來幹什麽,他肯定還會沉浸在莫名的喜悅中。

“你跟著我們一路,到底想幹什麽?如果沒事,請你離開。”

聲音雖然還是他熟悉的聲音,但氣質卻與以前有所不同,以前的薛燕從不會這麽無所顧忌的驅逐他,淩經亙立刻反應過來,想到薛燕是跟男人私奔了的,欣喜的情緒頓時雲消霧散,一股惱怒和羞辱在心底油然而升,覺得男人的尊嚴被冒犯了。

他怒氣衝衝地質問薛燕:“你還好意思問我?當年你不守婦道,紅杏出牆,背著我與男人苟合,最後還膽大包天的與男子私奔,你對得起我嗎?”

薛燕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像看一個陌生人。

她這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更惹惱了淩經亙,讓他覺得自尊受損,於是他幾步衝到薛燕麵前,更加聲色俱厲的質問:“賤人,當年你不是與你那個奸夫,還有那個六指妖孽一起墜崖摔死了嗎?為何你還活著?”

“哦?!”

他自做聰明地點點頭,指著薛燕的鼻尖道:“我知道了,你詐死?故意弄幾具屍體欺騙我們!”

自以為了解真相的他氣急敗壞,雙眼赤紅,虛點著薛燕地的手指不停地顫抖:“你這個**婦,虧我當年一心待你,結果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賤人,真是賤人!”

“罵完了嗎?”薛燕冷冷地道,宛若星辰般的雙眸寒光閃閃,氣勢不怒自威。

淩經亙一愣,怎麽薛燕的氣勢比他還足,比他還理直氣壯?錯的是她,她居然還這麽囂張?這下他更加的怒不可遏,正要罵出更難聽的話語,不料薛燕手一揚——

“嘩啦!”一聲,她將耳杯裏的茶水全潑到淩經亙臉上。

淩經亙懵了,雙眼裏也被潑上了茶水,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睛,急忙去抹臉上的茶水和茶葉,沒想到薛燕的動作比他更快,就見她空著的纖手狠狠一揮。

“啪!”

淩經亙挨了重重一耳光,臉都被打偏了,他隻覺耳朵嗡嗡作響,半張臉都是麻的。人還未反應過來,隻聽啪啪啪,薛燕接二連三煽了幾巴掌在他的臉上。

他頭暈腦脹的想後退,可頭上又是“咚”的一聲響——薛燕揮舞著手中的白瓷耳杯,劈頭蓋臉的對著他的腦袋一通好砸。

“咚咚咚!”

整個雅間都是淩經亙腦袋被薛燕敲中的聲音,還有淩經亙的痛呼聲。

“住手,住手,你這個瘋子!”淩經亙伸手去捂頭,但薛燕毫不手軟,動作俐落地連他的手一起砸!

他痛的渾身一抽,連忙將手縮了回來,接著用力去推薛燕,不曾想薛燕纖腰一扭,身姿優美的閃開了,那動作靈巧輕盈的恍若在蹁躚起舞。而且閃開之後,她臉上浮起一絲調皮又促狹的笑意。

說時遲,那時快,她修長的美腿驟然一踢,重重踹向淩經亙的胯間!

“噢!”淩經亙慘呼一聲,捂著襠部蹲了下去,整個人痛的直抽搐。

如果說方才淩經亙被打,尚有力氣和精神去反抗,再則因為他是個大男人,可能在體型和力氣上勝過薛燕,最終反敗為勝。

然而,再強壯的男人也擋不住下部的重重一擊,何況淩經亙那裏本來就受過傷,一直心有餘悸。這時被薛燕這麽一踢,他戰鬥力全無,除了身體上痛徹心扉的痛苦,就隻擔心自己會不會廢了,哪裏還有餘力反擊。

他擔心他的,薛燕可是放心的很,趁著淩經亙無力反抗,她一雙美腿對著淩經亙又踢又踹,打的不亦樂乎,凶殘至極!邊打還邊冷哼:“姓淩的,老娘忍你好多年了!叫你當初見色起意強暴老娘,還逼老娘給你當妾!叫你欺淩老娘!叫你打我女兒!叫你欺負我女兒……你個賤人也有今日!”

“啊——”淩經亙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怪叫,雙手捂著襠部,倒在地上翻來滾去,一邊想避開薛燕的拳腳,一邊想向門邊滾去。

雅間外,貼在門上附耳傾聽的若雪等人,聽到淩經亙的慘叫聲聲,隻覺頭皮發麻,嘴角直抽抽,都未想到外表溫柔若水的薛燕,原來私底下這麽瘋狂危險!

若雪倒不擔心薛燕打不贏淩經亙,反正衛雷早藏身在雅間,就是為了防著薛燕吃虧。

正在這時,隱匿在暗處的衛風手指一彈,擊落一枚細小的暗器,他厲聲喝道:“誰?”

同一時刻,衛雲輕喝一聲:“目標出現,少莊主去追了。”

若雪一聽衛離追敵人去了,果斷地揮手:“你們兩個快去幫少莊主,有衛雷在這裏就行了。”

衛雲隻考慮了一秒,便道:“小姐,我和衛雷留下,讓衛風去幫少莊主。”他的主要職責是保護若雪,情況再危急,他清醒敏銳的大腦也不會做出錯誤的判斷。

若雪知道衛雲有衛雲的考量,便點頭應允。

衛風人如其名,來無影去如風,片刻便不見蹤影,但他走後,一行人卻洋洋灑灑地向若雪包下的這一片雅間而來。

為首之人一身堇色便服,玉冠扣住光澤瑩潤的墨發,腰束白玉帶,俊雅瀟灑,英偉不凡。緊跟著他的侍衛細長高挑,唇紅齒白,長眉入鬢,一雙鳳眸狹長深遂,左顧右盼神采奕奕,傾情無限。

其他的侍衛就甭提了,數十個侍衛,個個錦衣華服,精神抖擻。

“小姐,是羿世子和八哥。”看到來人那張讓男人和女人都自慚形穢的俊臉,還有他身後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招搖型賤鳥,衛雲皺著劍眉,第一時間做出匯報。

“他來幹什麽?”若雪也皺眉,這種時候,周羿來幹什麽?

周羿的目的簡單明了:“八哥,衛雲就交給你了,拿不下來,提頭來見本世子。”接著懶洋洋地指了指薛燕那個雅間,對戴勝道:“裏麵的那個,就交給你了,結果同八哥一樣。”最後對跟在身後虎視眈眈的眾侍衛道:“你們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眾侍衛人來的太多了,不敢大聲喧嘩,怕一應“諾”,茶樓的屋頂會掀翻,所以隻能一個勁地默默點頭如搗蒜——知道,不就是死纏衛家的侍衛嗎?纏不住就提頭去見世子。

若雪簡直要對周羿刮目相看了,這還是那個不吭聲不吭氣的漂亮苕世子嗎?這……這,這誰給他偷偷灌頂了?

冷不丁的怎麽就不二百五了?

“羿世子,你到底想幹嘛?”瞧周羿這大開大闔,睥睨傲物的勢頭,恐來者不善,若雪向衛雲打眼色的同時,自己也加強戒備。

周羿束手在後,踏著優雅的步伐,徐徐向若雪行來,清貴冷峻地氣質中流露出逼人的自信,周身散發出一股橫掃一切的皇家氣勢。

他黑如子夜的墨眸牢牢鎖住若雪,輕描淡寫地說:“偶然路過,聽說你也在這裏,就來見見。”

“見見?要弄這麽大的陣仗?”周羿的氣強從未如此強大過,氣勢從未如此淩人,若雪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嚴陣以待。

“對。”周羿豔**滴的丹唇揚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容顏如玉,俊美絕俗,仿若天神降凡塵:“不這樣,見不著你。”

周羿這話不假,衛離看的嚴,自鵬璞澗回來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若雪。不是他不想見,而是見不著,縱使他親自上門,衛離也有一千個理由不讓他見。

偏生周羿也是個沉的住氣的人,不讓見暫時就不見,橫豎他們一家子在京城,總有遇到的時候。即便他們回廣陵,那也沒有出祈國,隻要想見,法子層出不窮。

總而言之,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但也不是什麽都不做,未雨綢繆,在進出衛家的幾條道口安排好探子,一旦衛家有什麽動向,他也好及時做出相應的對策。為防著被心思慎密的衛離發現,他的人手不敢離衛宅太近,幾乎都散布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所以凡是衛家有人上街,周羿總是能收到第一手資料,不過別人的他不感興趣,隻讓暗探注意衛家小姐的動向即可。

聽到侍衛稟報若雪在街上,周羿頓覺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一雙與眾不同的墨眸瞬間閃過一抹異彩,顛倒眾生卻沒有表情的臉仿若都變的生動起來。

待聽到淩經亙湊巧在街上見到若雪,跟著發瘋般的追,他臉上波瀾不起,微眯的雙眼裏卻顯出幾許高深莫測,隨後便毫不遲疑地出了王府。

他帶著人,默默蜇伏在暗處,直等到衛離帶著人離去後,他才不緊不慢的現身。

“我最近沒惹到世子吧?”若雪若有若無的瞥了他的右手臂一眼,言外之意就是,最近我沒和你結仇,所以你不用來找我報仇。

眼見周羿離若雪越來越近,衛雲閃身擋在周羿麵前。周羿手指還未揚起,雅間的門哐當一聲,突然打的大開,淩經亙連滾帶爬,鬼哭狼嚎的從雅間衝出來,佝僂著身子,方向也不辨的往前逃竄而去。

“別跑,你這個烏龜王八蛋!”薛燕提著白瓷茶壺跑出雅間,裙帶飄飄的追了上去。

若雪連忙讓隨後而出的衛雷跟上去,誰知戴勝卻截住衛雷的去路:“那個兄弟,不好意思,今兒不拿下你,我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衛雷挑著濃眉,眯眼看他,冷冷地道:“雞冠鳥,識相的滾開,否則,我讓你腦袋搬家!”

橫豎是腦袋搬家,雞冠鳥拚了,縱身去攻衛雷。

“周羿,快讓戴勝退開。”若雪瞪著周羿:“我媽跑出去了。”

周羿其實還處在怔愣當中,隻是他表情寡淡,別人瞧不出來罷了。剛才他看到薛燕了,雖然隻有一眼,但那一瞬間,卻令他感到很驚訝:這女人和若雪很像啊,若雪以後不會就是她這副樣子吧?

他正遐想聯翩,聽到若雪說“媽跑了”,他不懂,便不恥下問:“媽是什麽?奶媽嗎?”

“奶你個頭,是我娘,親娘!”若雪滿臉黑線地磨牙,又看到另一個去追薛燕的侍衛被周羿的人攔下,她火冒三丈,打算自己去追。

周羿見她要動,伸手就攔住她,偏頭吩咐戴勝退開。

電光火石之間,戴勝已和衛雷拚了十幾招,聽到主子吩咐,忙不迭的退開,衛雷目光淩厲的瞪了他一眼,縱身去追薛燕了。

周羿見衛雷一走,眸底光華湧現,淡聲道:“擋住衛雲。”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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