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是妻控 157 抱美在懷情如火
看著那兩名麵帶驚喜的女子,況鴻霄俊秀的臉上卻沒有半分笑意,雙眉緊擰,清潤柔和的聲音帶著如水的涼意:“秋棠、思琴,你們怎麽來廣陵了?”
這兩名女子,一個是大約三十左右的年輕婦人,另一個是十五六歲的妙齡少女。
年輕的婦人盤著髻,髻上簪了一枚珠釵並一支絞絲金簪,穿著斜襟撒花海棠紅長裙,外罩一件藕荷色的褙子,皮膚白皙,雙眼靈活,齒白唇紅,自有一段豔麗妖嬈的風韻。
少女容貌出挑,白潔的麵龐秀麗而嫵媚,著一件淺綠色的掐腰斜襟薄襖,下麵是淡黃的挑線裙子,襯的纖腰不盈一握。雖做丫鬟的打扮,但雙眸楚楚動人,一舉手一投足間都顯得溫婉嫻靜,頗具大家閨秀風範。
見況鴻霄一臉不悅,這兩人飛快地收起臉上的笑容,規規矩矩的過來給況鴻霄行禮,道是老夫人聽說小候爺在廣陵置了產業,擔心小候爺沒個妻房,內宅和人情往來無人幫襯,又擔心小候爺孤身在外無人照料,便命她們帶了幾名候府世仆來聽小候爺差譴。
況鴻霄對她們的話不置可否,他常年孤身在外,身邊隻帶著倪臻,母親應該早就習慣了,何來擔心一說?而且這兩人來就來了,不好好呆在況宅裏,竟然逾矩跑來衛家莊尋他,是不是太大膽妄為了一點?
不過,大庭廣眾之下,他心裏有什麽想法,臉上自然不會表現出來,隻吩咐那少婦和丫鬟與薛燕等人見禮。
薛燕猶在生氣,抱著驚魂甫定的旺財給它順著毛,一雙美眸卻危險十足地瞪著目光閃爍的金彩霞。見到有人來給她行禮,她也是個會演戲的,很快斂了臉上怒意,和顏悅色地叫紅玉看賞。
那名管事模樣的美貌少婦名秋棠,丫鬟叫思琴,兩人謝過薛燕的打賞,不斷從眼皮上方偷偷地觀察著她。
在她們眼裏,薛燕是位美若天仙的大家夫人,衣飾華麗,雍容華貴,舉止端莊高雅卻又不失風情萬種,懷中還抱著一隻……
等等,這小狗好眼熟啊?
方才她們的注意力都放在小候爺身上,這會發現了薛燕懷中的小狗,不由都驚訝地喚了一聲小雪球。
旺財聽到舊名,看著舊人,昂著小脖子“汪汪”兩聲,表示知道了。
況鴻霄連忙告訴她仁人:“它現在叫旺財,是燕夫人的愛寵,以後不許喚它以前的名兒,免得衝撞了貴人。”
大戶人家出來的下人就是不一樣,秋棠和思琴即刻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一邊對薛燕道著不是,一邊用更加複雜的眼神偷窺著薛燕——原來,小候爺將小雪球送給了這位夫人啊!
薛燕此刻隻看金彩霞不順眼,對秋棠二人說了句不知者不罪,然後繼續去追問金彩霞敢不敢打賭。
金彩霞幾時見過這樣蠻不講理的女子啊,兩句話不對就打人,被她追問的躲躲閃閃。覷見衛離一副袖手旁觀的模樣,看來是指望不上了,不得已,她隻好向況鴻霄求教:“況叔叔,你就任侄女讓人這麽欺負嗎?”
況鴻霄處變不驚,一派風光霽月的模樣:“我倒是想幫你,可你胡亂冤枉若雪,還在人家的大門口幹這事,又怎能怪人家這麽對你?”
聽到況鴻霄也幫著若雪,金彩霞覺得十分委屈,不禁恨恨地瞪了若雪一眼,梨花帶雨的為自己抱不平:“為什麽都說我冤枉了若雪?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我的腦袋差點摔破,全身的骨頭隻怕都摔碎了。”
“既然如此,那你起個誓吧。”薛燕老神在在,似乎正等著她喊冤:“至於誰說真話誰說假話,明天自會有分曉。”
都堅持到這會了,再承認冤枉若雪也晚了,隻會讓衛離更加有理由不喜歡她,金彩霞咬唇猶豫了一會,覺得誓言應該不會那麽巧應驗,於是一咬牙,硬著頭皮道:“好,賭就賭!”
次日早上,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金彩霞睜開眼便覺得右足一陣發癢,那癢好似鑽到人骨頭縫裏,叫人沒辦法忍受。她用左腳不停的搓著右腳,卻發覺越搓越癢,而且發癢的地方在擴大,已逐漸往小腿攀爬。
她實在忍不住了,一邊用手拚命地撓,一邊喚丫鬟和奶娘來幫忙。
金彩霞親娘死的早,金夫人也隻是她名義上的嫡母,說到疼她,還不如她的奶娘待她好。所以金彩霞但凡有個什麽事,都喜歡找奶娘拿主意。
不過,昨日毛奶娘有事家去了,沒有跟著金彩霞去衛家莊,並不了解具體的情況,所知道的一切皆是金彩霞片麵之語。
金彩霞嘴裏能有什麽好話,昨日從衛家莊回來後,懷著對若雪滿腔的恨意,在自己閨房裏哭哭啼啼、罵罵咧咧的發了好一能脾氣,無外乎是說若雪欺負她,把她怎麽了怎麽了,詛咒若雪不得好死的一些話。當然,也不忘記罵薛燕。
毛奶娘一聽自家小姐受了委屈,氣憤填膺,轉身便要去找老爺和夫人為小姐出頭。
所幸金彩霞哭是哭,罵是罵,頭腦裏還殘存著一絲理智,及時拉住了奶娘。說衛離那人護妹心切,當時就稱她冤枉了若雪,眾目睽睽之下口口聲聲要對她不客氣,如果再讓爹娘去找衛家理論,隻怕會惹得兩家交惡,那就不妙了。
毛奶娘一想也是,衛家人出了名的護短,若隻是鬧得兩家人關係不愉快也就罷了,但小姐不是想嫁衛離嗎,這關係一變壞關係一變壞,以後哪還有臉去衛家啊?
擔心金彩霞摔出個好歹,毛奶娘還細心地替她檢查過,也許是因為金彩霞身上穿著薄繡花夾襖,她除了頭上有個起伏不大的小疙瘩外,其他地方尚好。
見事情不嚴重,深諳人情世故的毛奶娘勸金彩霞算了,還委婉地暗示金彩霞做的不對。說小姐你既然想嫁衛離,那就不能得罪未來的小姑子,何況這個小姑子在衛家還占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你想啊,你還未過門呢,就和小姑子對著幹,哪個夫家會喜歡這樣的媳婦?
道理誰都懂,金彩霞從小善於察言觀色,更是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但當時她頭腦發熱,在妒忌心的驅駛下,除了想讓若雪丟臉幾乎未想別的。
但事已至此,她再後悔也無用,何況她又答應和若雪打賭,唯有死撐到底了。盼隻盼老天能幫自己,讓若雪那賤人的腳快點爛掉。
隻是,別的事情尚可慢慢籌謀,當務之急是讓她的右腳不要再癢下去了。
毛奶娘取了止癢的藥膏給她抹上,絲毫不見效,又弄了些幹枯的艾草煎了水給她泡腳,反而越泡越癢。
“啊……”金彩霞愈來愈痛苦、煩躁,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起來,恨不得長八隻手去撓腳上的癢。
毛奶娘一看她不怎麽妥,忙不迭的派人去稟報老爺和夫人,並讓人快去請郎中來。
相比金彩霞那邊的雞飛狗跳,衛家莊卻一片安寧詳和。
若雪從練武場回來,沐浴更衣之後,打算去陪風三娘用早膳,不料丹楹卻一臉笑嘻嘻地過來:“小姐,總兵府一大早就有郎中出沒。”
“隻是郎中啊,我還以為有神仙下凡呢。”若雪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
紫露在一旁笑道:“看來金小姐要自食惡果了,真是大快人心,叫她冤枉小姐。”
丹楹撇著小嘴:“她哪裏是冤枉小姐?她其實是想害小姐,我親眼見她使壞,若真給她得逞了,到時倒黴的可是小姐。她還好厚著臉皮和小姐打賭,真是不知死活!”
紫露有些擔心:“小姐,以後可不要胡亂起誓,真有個什麽便不好了。”
“安啦。”若雪要笑不笑地道:“她冤枉我是真,我卻沒說假話,因為踹她下去的人是大哥,我可沒踹她,怕什麽?”
丹楹在一旁替金彩霞惋惜:“其實她不應該揪住誰踹她不放,應該說是誰用針紮她,可惜她一直不提,估計是身上的皮太厚,所以連用針紮都感覺不到疼痛。”說完,一臉恨其不爭的搖搖頭。
原來,當時金彩霞一有動作的時候,丹楹就已經看出來了,她覺得金彩霞真是有夠忽略她的,這是拿她當死人啦!她正要出手教訓金彩霞,卻發現若雪手腕微動,轉眼間,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便射到金彩霞的腳尖,而少莊主踹金彩霞下去的動作太快,快到她根本沒有看清。
總之,金彩霞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值得人同情。
紫露聽了她們兩個的話,心中有數,嘴邊的笑意加深:“那就好,看來金小姐說謊話,這腳隻怕中保不住了。”
“小姐,金彩霞要是來求饒認輸,你會不會給她解藥?”丹楹比較好奇這個,因為她知道若雪藏在七寶手鐲裏的銀針,大多都是喂了毒藥的,尋常的郎中根本解不了這樣的毒。金彩霞便是請孫老去都沒用,除非她去請醫仙穀的醫仙。
若雪步履輕盈的往前走,眸色平靜的像秋天的湖麵一樣澄澈:“先讓她受受罪再說,如果她一直執迷不悟,那就讓她嚐嚐當殘疾人士的滋味,省得她一天到晚四處蹦達,煩人的緊。”
“那我趕緊去告訴燕夫人,讓她也高興高興。”丹楹一溜煙的去向薛燕報告這個好消息。
薛燕此時卻不在莊內,昨晚她又做噩夢了,滿頭大汗的驚醒,之後怎麽也睡不著,一大早便帶著旺財到靈龜山散心。
早晨的空氣涼意沁人,靈龜山上有不少紅葉,入目便是層林盡染,熾烈的紅,淡的似輕煙的薄霧彌漫山頭,很快便隨著和煦的晨曦散去。
薛燕放下旺財,讓它去林中撒歡,自己卻找了一塊石頭倚樹坐下,默默的托腮望著紅葉發呆。
“夫人?”紅玉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薛燕怔忡地回過神來,神情還有些恍惚,卻向她擺了擺手:“別擔心,我沒事,你自己去玩吧,我想安靜地坐一會兒。”說著,低下頭,拾了一片掉落在地上的紅葉在手中把玩。
紅玉乖順的退了開去。
“紅玉,夫人怎麽了?”況鴻霄順著小徑緩步而來,看到紅玉,便低聲問她。
見是況鴻霄,紅玉目中的憂色退去不少:“小候爺,夫人好似又做噩夢了,精神不大好。”
況鴻霄一聽薛燕又做噩夢,清亮有神的雙眸中多了一層了然,加快腳步向薛燕走去。他昨晚也睡的不安穩,不知怎麽的,早上一起來便想見到薛燕,心隨意動,他不帶絲毫猶豫的來找薛燕了。
況鴻霄將腳步放的很輕,但薛燕卻似有所覺,轉頭望著他,雙眸燦然若星,並不說話。
“這是怎麽了?傻呆呆的看著我做甚?”況鴻霄小心翼翼地在她身邊不遠的石頭上坐下,也不管上麵有沒有灰塵。
薛燕垂下眼簾,柔美纖長的玉手轉著紅葉細細的葉柄,緘默無聲。
況鴻霄俊秀的眉眼一動,他這會和薛燕之間的距離,已經很近了,近得薛燕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撲滿他的口鼻。往常他也試過這樣靠近薛燕,盡管每次他都很小心,但薛燕卻每次都毫不例外的退了開去,這次卻讓他很意外——她似乎沒有以往那麽抗拒了。
他不著痕跡的往薛燕身邊挪了挪,狀似無意地問道:“是有什麽心事嗎?怎麽早膳也不吃便上山了?”
薛燕拿葉柄在地上埋頭劃字,地上堅硬,葉柄柔軟,一個字都不能顯形,況鴻霄擔心她弄傷那雙吹彈可破的柔荑,遞了根小木棍給她:“燕燕,有什麽不開心的,你說給我聽聽,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解決啊。”
“況鴻霄,不要在我身上浪費光陰了,沒用的。”薛燕不接木棍,頭也不抬地道:“別以為我傻傻分不清友情和男女之情。”
況鴻霄微微一愣,沒料到她竟然會主動挑破這層窗戶紙!他知道她戒備心重,所以從不向她表明自己路人皆知的心意,隻希望和她的關係越變越密切,然後一切水到渠成。
不過薛燕主動挑開也好,這表明她不是塊木頭,總有能捂熱的一天。況鴻霄向她溫柔地笑了笑,“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明了我的心意呢,原來你這麽聰明,早就看出來了。”
被誇獎的薛燕劃字的動作頓了一頓,慢慢地道:“我其實不聰明,如果聰明,我應該早看出你的心意了,也不會讓你一錯再錯下去。”
“怎麽會是錯呢?”況鴻霄的聲音柔的不能再柔,似一片羽毛輕輕安撫著身旁的女子:“我喜歡你,因為喜歡,所以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在你眼裏,這也許沒什麽大不了;在其他人眼裏,我的行為甚至有些傻。可有一句話不是說嘛,有錢難買我願意,隻要是我願意的,心甘情願的,又怎麽會是錯呢?”
“我不值得你這麽做!”薛燕扔下葉子:“我早說過,我這輩子會一個人過,小候爺,回頭是岸!”
對於薛燕的抗拒,況鴻霄早有心理準備,也不是毛頭小夥子了,敝開心扉的談一談,也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誰的感情能收放自如?我也是身不由己,我以前也沒想過會喜歡你啊,但碰到了,感情就如同決堤的洪水澎湃而出,推著我向前走,我想收也收不住。”
誰都知道單想思的滋味不好受,單戀一個人是苦的,幸福的是被人愛著的人,況鴻霄巴不得和薛燕換個角色,讓薛燕追著他跑呢,可惜這絕對是他頭腦不清的幻想。
其實在某些方麵,薛燕和若雪還是有不少相似之處的,比如在感情方麵,她似乎也不喜歡拖泥帶水。
見自己半天不能說服況鴻霄,她豁然起身,一臉大無畏的對著況鴻霄:“小候爺,實話實說,咱們之間懸殊太大,不是一路人。你身份高貴,什麽樣的女人不能手到擒來?我一個給人做過妾室的女人,還有若雪這麽大的一個女兒,早就不配為人妻甚至為人母了,因為我……”
“燕燕,你看誰來了?”況鴻霄眯眼看著前方的樹林,慢吞吞地打斷她的話。
“汪汪……”
旺財狗喘籲籲的拖著一條色彩斑斕的花皮蛇從樹林裏出來。那條花皮蛇約有兒臂粗細,長逾半米,對體態嬌小可愛的旺財來說著實太重了,它隻好拖著蛇走兩步,歇兩步,儼然是累的不行的樣子。
“啊!旺財……那是什麽東東?”
薛燕本來還以為況鴻霄騙她來著,忒不耐煩的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沒料到乍然看見這副場景。她頓時嚇壞了,白著一張粉臉,戰戰兢兢地向況鴻霄靠近,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死旺財……玩什麽不好……那是長蟲吧,是長蟲吧……”
況鴻霄雖說對旺財的行為感到驚愕和詫異,但對於薛燕的主動靠近,他卻是愉快的嘴角都偷偷翹起來了:“別怕,可能是條死蛇,或者是快冬眠的蛇,沒什麽好怕的。”
對於怕蛇的人來說,這話有說等於沒說,一點用處也沒有。薛燕嚇得腿都軟了,整個人感覺都要不好了,哭腔哭調的對旺財放狠話:“死旺財,快放開那條蛇……叫你不聽話,罰你晚上沒肉骨頭吃……”
旺財最恨這句話了,一聽就炸毛,力氣和勇氣瞬間倍增,居然咬著蛇尾巴,一鼓作氣把蔫了叭唧的花皮蛇拖到薛燕腳邊。
“啊!走開……”薛燕此時什麽都顧不得了,雙臂一伸,像猴子一樣竄到況鴻霄懷裏,抱緊他的脖子拿他當樹爬……
“……”溫香軟玉在懷,老況完全沒料到有此等飛來豔福,差點反應不過來,然後幸福的整個人都快暈過去。
他反應迅速的攬住薛燕柔軟的細腰,感覺薛燕的兩條長腿不停地在他腰身處蹭來蹭去,顯然是想爬的再高一點,他索性用另外一隻手托起她的屁屁,把她舉高一點。
薛燕這時候早忘記她怕男人了,死死摟緊況鴻霄,嘴裏一個勁地叫旺財把蛇拖走。
“汪汪!”偏偏旺財為了證明自己很能幹,想讓薛燕看一看那條花皮蛇,不但不將蛇拖走,還咬著蛇尾巴繞著他們倆打轉。
況鴻霄嘴角噙著一抹滿足愉悅地笑容,悄悄收緊手臂,讓柔軟無骨的女性嬌軀更加貼近他,用力嗅著薛燕身上的迷人馨香,他有一種眩暈的感覺。為了延長幸福,他雖然低聲安慰著薛燕,卻不將她抱開,也不處理那條倒黴的花皮蛇。
“況鴻霄……”薛燕顫顫巍巍的伏在況鴻霄身上,皺著黛眉,眨巴著長長的睫毛,可憐兮兮的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不要在這裏,我要下山……”
她那副惹人憐愛的模樣真是令人怦然心動,況鴻霄完全不能抗拒:“別怕,我抱你下去。”
嘴裏應著,他卻趁薛燕不注意親了親她的麵頰:“燕燕,和蛇比起來,男人其實沒有那麽可怕是不是?”
“你偷……”薛燕捂著自己被偷親的臉,氣憤的怒瞪著他,陡然想到自己是厭惡男人的,掙紮著想要下地,可一眼瞄到花皮蛇就在腳下,她又沒膽子了。舉起手想給況鴻霄一巴掌,但對著他異常俊秀的麵容和他坦**明亮的雙眼,她又打不下去,反正是各種糾結。
“想打就打。”況鴻霄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眼神溫柔的恨不得讓人溺斃其中:“打著打著,你說不定就不厭惡男人了。”
薛燕心慌慌地避開他多情噬人的眼睛,覺得此時的他比蛇還可怕,咬了咬唇,正要鼓起勇氣跳下地,幾道聲音卻突然響起。
“夫人,發生何事了?”
“小候爺……”
紅玉和衛雷皆有些怔愣地看著眼前的場景,一時不知道是上前好,還是退後好。隨他們同來的倪臻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消說的,小候爺的好事被他們破壞了!
倪臻和衛雷,還有紅玉其實就守在不遠處,不過小候爺和薛燕單獨相處的時候,他們都會自動避遠一點,就怕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或者不該聽的,即使聽到一點什麽異響,有時也會自動忽略。
但衛雷聽到了薛燕的叫聲,雖然她和小候爺在一起,又沒有喚紅玉,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決定過來看看,誰知卻發現小候爺和燕夫人緊緊抱在一起。
不過,他們都發現了那條被旺財玩壞了的花皮蛇,忙借著除蛇為由,順利擺脫了尷尬。其實,那條蛇的七寸被旺財咬了,本來就離死不遠了。
薛燕很快就滑下況鴻霄的懷抱,整個身體都趴在紅玉身上,手指虛點戴著粉紅蝴蝶結,歪著腦袋看她的旺財:“你……你騙了我,我以為你天真可愛,誰知你竟幹出這種事……我以後再也……”
“汪汪!”旺財一臉無辜地瞪著圓溜溜的黑眼睛,很不解,它這麽有本事,咬死了一條大蛇,為什麽主人不誇誇它?
況鴻霄垂下眸子,盯著自己空****的懷抱,心頭隻覺悵然所失,手指上還殘留著伊人身上的香氣,那滑若凝脂的觸感讓他心神**漾。
“主子……”倪臻剛一開口,況鴻霄便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看得他這個大塊頭打心眼裏發悚,隻好來個禍水東移,指著下山的方向,小聲地道:“主子,不關屬下的事,是秋棠她說有急事要找你。”
況鴻霄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遠處,穿著海棠撒花紅裙的秋棠正一動不動的望著他,眼神十分複雜,卻有著難以掩飾的幽幽怨怨。
“又有什麽事?”況鴻霄每次見到秋棠,總會習慣性的皺眉,聲音和臉色都會變冷。
秋棠似被他的聲音驚到,急忙收起臉上的幽怨,緩緩扭著腰肢,邁著小碎步行過來:“爺,奴婢奉老夫人之命,給爺帶了許多京裏名門千金的畫像,請爺回去挑一挑,看誰最適合當咱們候府的少夫人。”
況鴻霄忙看了薛燕一眼,唯恐她誤會,可薛燕不知是沒有聽到秋棠的話,還是完會不在意,隻是低頭教訓將四肢攤平,趴在地上裝死的旺財,看都不看他一眼。
況鴻霄心裏憋的慌,極是難受。
秋棠卻還在催他快點回去,況鴻霄修眉一挑,冷冷地睨著她,清潤的聲音含著慍怒:“什麽畫像,昨兒為什麽不提?爺的事,什麽時候輪到老夫人做主了?”
“爺,昨兒奴婢們剛來,雜事太多了,一時顧不過來。”秋棠慌忙柔聲解釋,然後故意走到薛燕身邊,對她施了一禮:“燕夫人,您看看我們爺,和老夫人嘔氣,竟然連終身大事都拿來賭氣,您幫著勸勸我們爺吧。”
薛燕正要下山,聽到秋棠的話,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是你們候府的家事,外人沒有置喙的權力。”
秋棠慢慢抬起頭,靈活的雙眼直視薛燕,眼神中蘊藏著強烈的嫉妒,在況鴻霄看不見的地方,她一臉的挑釁和不屑,聲音輕輕地道:“燕夫人說的對極了,我們老夫人早放話了,想成為我們爺的內人,首先必須是名門千金,其次要是身家清白黃花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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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猜猜秋棠是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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