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女成妻 莊主是妹控 158 衛家牆頭好翻嗎?

秋棠的話明顯意有所指,而她臉上惡意的神情全落入薛燕和紅玉眼中,紅玉眸色一利,護主心切的她不假思索的就要反擊回去。薛燕卻仿佛知道她要幹什麽,伸手擋住她,十分平靜地看著秋棠:“麻煩你讓開,你擋著我們的道了。”

她的語氣溫和不傷人,言簡意閡。秋棠聽了,卻有股揮拳打在棉花上的憋悶感,臉上的笑容保持不住了,紅唇翕了翕,不甘地想要再說些什麽。薛燕卻對她視若無睹,拉著紅玉,帶著被訓得灰頭土臉的旺財,頭也不回往山下行去。

秋棠望著薛燕窈窕嫋娜的背影,咬著紅唇,眼裏盈滿陰狠而妒恨的光芒,豔麗的臉龐顯得有幾分陰鷙森冷。

“燕燕,等等我!”

況鴻霄若有似無的瞥了秋棠一眼,犀利的目光寒涼而沒有溫度,接著,他大步流星的追上薛燕,亦步亦趨的跟著她下山。

“爺,你去哪?老夫人讓你……”見況鴻霄離開了,秋棠臉色一變,露出柔媚嬌弱的神情,攫緊手中的錦帕就要追上去,卻被倪臻伸臂一擋。

“秋棠,適可而止。”

秋棠對倪臻怒目而視:“姓倪的,你也敢攔我?我可是奉老夫人之命行事,你若壞了老夫人的大事,當心吃不完兜著走!”

倪臻左顧右探,搖晃著大腦袋,故作疑惑不解狀:“奇怪,老夫人在哪?我怎麽沒看到?秋棠,你不會拿著雞毛當令箭吧?”

“你?”

秋棠氣的臉色鐵青,望著倪臻的目光恨不得把他吃了。可倪臻皮粗肉厚,對她殺人的目光視而不見,依舊如一座鐵塔擋在她的身前。

而況鴻霄追上薛燕後,擔心她誤會,有心要解釋,可不待他開口,薛燕卻已淡淡出聲:“小候爺,請回吧,如今的生活是我最想要的,我不想也不會做任何的改變。”說罷,她加快步伐,目不斜視往前走。

“燕燕,你聽我說。”況鴻霄知道有些誤會如果當時不說開的話,而後隻會越積越深,與其到那時候要傷腦筋怎麽解釋,倒不如趁誤會剛產生時把心結打開,所以盡管薛燕看也不看他一眼,他還是想解釋清楚。

但這個時候,一直不聲不響,猶如影子般存在衛雷卻擋住他的去路:“小候爺,請留步。”

“衛雷?”

麵對皺眉不解的況鴻霄,衛雷不帶情緒地道:“燕夫人不想見你,小候爺還是回去吧。”

況鴻霄雙眸一眯,清矍俊秀的麵容現出攝人有威儀:“讓開。”

“恕難從命。”

平平淡淡的語氣,兩人之間竟隱隱成劍拔弩張之勢。況鴻霄正要喚倪臻,抬眸卻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從山下而來,疾步如飛,轉眼已到薛燕身前,而薛燕也停下步伐與那人說話。

他定睛一看,那人竟是老瑞。

老瑞站在薛燕麵前,神色與平常無二致,隻是看著薛燕的黝黑雙眼卻蘊含擔憂:“燕夫人,您今日好像未吃早膳?是不是小的今日做的不和你胃口?”

薛燕每次看到老瑞,總會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甚至會覺得他很親切,就像自己的親人一樣,再者,老瑞將那麽珍貴的藥膏獻出來給她治腿疾,早讓她對老瑞的為人深信不疑了。

因此她對老瑞說話倒不藏著掖著:“不關你的事,我隻是出來散散心而已。”

“原來是這樣。”

老瑞伸手,好像正要去按額角或者擦汗,突然發現自己手掌中還有東西,忙獻寶似的遞到薛燕麵前:“夫人,您看,小的剛才走在路上,有個鳥窩可能是被風刮下來了,裏麵還有幾枚鳥蛋,一個都未摔破,小的全都拾起來了,打算中午給夫人做個蛋羹。”

他的大掌中躺著四枚鳥蛋,鳥蛋的形狀為橢球形,顏色是淡淡的紅色,表麵還會帶有一些深紅的淡紫色斑點。

薛燕一瞧真是鳥蛋,那眼睛赫然瞪大了,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指去碰觸老瑞手中的鳥蛋。

可能覺得鳥蛋太脆弱了,她擔心一用力就會碎掉,所以隻碰了一下就縮回來了:“這麽小的蛋,怎麽做蛋羹?還不夠塞牙縫呢,而且,我覺得吃掉的話……有些於心難忍。”

“燕夫人說的對。”紅玉覺得老瑞的提議簡直太殘忍了,這麽可愛的鳥蛋,吃了多可惜啊!關鍵是四個合起來還不夠一枚雞蛋大,做蛋羹像話嗎?

老瑞絲毫不覺得自己的作法有何不妥,不遺餘力地勸薛燕:“夫人嫌鳥蛋小的話,這山上有不少鳥窩,小的可以多掏幾個鳥窩,到時可以做一大碗蛋羹!況且小的可以多放點肉沫在上麵,做個香噴噴的肉沫燉蛋。”

薛燕有些猶豫,她一方麵覺得老瑞的話不錯,掏鳥窩的事情她以前好像幹過,而且還經常幹,至於什麽時候幹的,她不記得了;另一方麵,她覺得吃的話又對不起下蛋的鳥兒。

“掏鳥窩做蛋羹?還加肉沫?”紅玉瞪大眼睛看著老瑞,猶如看一個殺人狂魔……

紅玉的表情讓薛燕十分慚愧,覺得自己太不善良了,便一臉愧疚地對老瑞道:“還是不要了吧,吃雞蛋羹一樣的。”

“你以前不是挺喜歡吃鳥蛋的嗎?現在……”見薛燕拒絕吃鳥蛋,老瑞的話脫口而出,當然,話一出口他就覺得不對了,馬上改口道:“不是,小的是說雞蛋怎能和鳥蛋相提並論呢,鳥蛋做出來的東西會更香一些,夫人肯定會喜歡的。”

也許是因為老瑞轉換話題太快了;也許是因為薛燕和紅玉的心思都放在鳥蛋身上,誰也沒有察覺他話中有異。

而薛燕被他這麽一說,竟然下意識的點點頭:“老瑞你說的沒錯,鳥蛋確實比雞蛋好吃。”

“燕夫人,鳥蛋可以孵小鳥的,那些小鳥多麽可愛呀!鳥蛋不見了,大鳥一定傷心死了,我們不要吃了吧,還給大鳥好不好?”紅玉是愛鳥人士,見薛燕對老瑞的提議似乎頗為心動,很著急,馬上拉著她的衣袖搖了搖。

不等薛燕表態,老瑞漫不經心地說:“沒用的,還不回去了,鳥窩都不知被風吹到哪裏去了,即使找到鳥窩,又不知道鳥窩原來的位置,大鳥回來一樣也找不著。”

“對,老瑞說的是真的。”薛燕看著紅玉,一臉認真地道:“鳥窩一般來說可以觸碰,但是不能挪動,因為鳥兒是認地不認窩的。”

紅玉搞不懂薛燕和老瑞怎麽對鳥的習性如此了解,不過,此時她關心的重點不在這裏,也就沒有深究,隻是更加著急了:“那怎麽辦呀?我們難道眼睜睜看著鳥蛋死去嗎?能不能像鴨蛋一樣放到母雞窩裏,讓母雞孵出來,然後我們自己喂養?”

“不行的。”薛燕又伸指去輕輕的戳鳥蛋,她喜歡這樣玩:“鳥蛋又不比鴨蛋,可以給母雞孵,就算孵出來,小雛鳥太弱,也養不活的。”

“紅玉,燕夫人說的是對的。”老瑞和薛燕一唱一和:“我以前這麽幹過,可惜一次都沒成功。”

“啊……怎麽能這樣?”紅玉一聽,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正在這時,好不容易說服衛雷放行的況鴻霄過來了,盯著老瑞手裏的鳥蛋,他不動聲色地對薛燕道:“燕燕,你知道這些鳥蛋是什麽鳥兒的嗎?要是麻雀的蛋,用手摸了會長雀斑的。”

雀斑可是女人的天敵啊!

紅玉本來為鳥蛋難過的不行,冷不丁被況鴻霄這麽一嚇,頓時嚇得魂不附體,伸手去撫自己的臉,非常慶幸自己剛才沒有摸鳥蛋。

誰知薛燕半點都不擔心,一邊頭也不抬地戳著鳥蛋玩,一邊輕輕鬆鬆地回答:“這是白頭鵯的蛋,才不是麻雀蛋。”

老瑞垂眸凝視著薛燕,陷進去的深遂雙眼染上淺淺的笑意,稍後抬頭對況鴻霄說道:“況小候爺,這是白頭翁的蛋,不是麻雀的。”

況鴻霄那雙精光湛湛的眸子一直盯著老瑞,對方那氣定神閑的模樣,惹得他手心好癢!

好想揍人!

京城淩府。

“娘,你究竟想到辦法沒有?”淩輕煙沉著臉,非常不高興的進了錢氏的房間,抱怨道:“您上次就說有辦法有辦法,這都多久了還音迅全無,您到底要不要幫女兒?”

錢氏現在已經能下地走動了,隻要不進行劇烈的運動,做些日常小事完全沒問題。此刻,她正歪在雕花大窗下的美人榻上,與趙媽媽仔細核對著府中的各種賬冊。

這麽長的日子不良於行,因為不放心姨娘掌權,錢氏將府內的一切事宜都交給一雙兒女打理,可惜淩駿是個關不住的,在屋裏悶一天都會蛋疼,所以這些雜事最後都落到淩輕煙頭上。

淩輕煙為人精明,善於攻計,隻要她肯用心,掌一府中饋是沒什麽問題的。奈何她因為周羿和若雪,弄得自己整日心緒不寧,煩躁不安,哪肯把心思花在這上頭。抱著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的心態,多半都是敷衍了事,隻等錢氏好起來後一並處理。

由於淩輕煙的輕忽大意,這幾個月的賬冊也是一本糊塗賬,支出和進項簡直沒法平衡,錢氏看得頭大如鬥,正想讓人去喚淩輕煙來,沒料到她自己尋上門來了。

“你一天到晚就吵著讓娘幫你,可你為什麽不好好幫襯幫襯娘?”

錢氏將帳本重重拍在榻邊的雕花漆金的矮桌上,一臉不豫地瞪著淩輕煙:“我千交待萬交待,讓你做事精心些,也好趁機磨練磨練!你到好,又讓南院的那對賤人鑽了不少空子,這就是所謂的幫我好好管家嗎?”

錢氏很少這麽疾言厲色的對待兒女,淩輕煙起初被她唬了一跳,但即刻便回過神來:“那能怪我嗎?不是還有哥哥嗎,您怎麽不問問他怎麽做事的?您隻知道慣著他,出了事便找我頂著,我難道不是您親生的,是小娘養的嗎?”

“夫人,大小姐,都息息怒。”

趙媽媽連忙打圓場,又起身去為她們泡上兩杯香茗,先捧給錢氏:“夫人,這大半年下來,大小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容易,有話好好說。”

錢氏本來處在盛怒之中,被淩輕煙氣焰囂張的頂回來,想到撒手不管的淩駿,反倒不知說什麽好了。有趙媽媽這麽一勸,便借坡下驢,伸手接過香茗放在桌上,臉色也漸漸緩下來,對淩輕煙招了招手:“我兒過來,娘剛才也是氣你哥不爭氣,所以心氣不順,你也莫放在心上。”

母女沒有隔夜仇,淩輕煙雖然陰沉著臉,卻還是坐到錢氏的身邊。

反正那些賬冊亂七八糟的,一時也難以核對好,錢氏吩咐趙媽媽都收起來,自己拉著淩輕煙的手說話。

淩輕煙剛才衝錢錢好一通發泄,此刻倒顯得心平氣和,把自己的來意又說了一遍。

錢氏拍了拍她的手,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放心吧,事情已有眉目了,你隻管安心等著。”

淩輕煙卻是半信半疑:“您上次也是這麽說,可都這麽久了,害我一直拿不到有力的證據給世子。如今世子馬上就要去平叛了,要是我再不能說服他,以後女兒可能就沒機會了。”

這幾天,周羿要去平叛的事情在朝中宣揚開來,淩輕煙得到這個消息後,除了心急如焚便是坐臥不安,這其中有幾分是為周羿的安危擔心,但更多的卻是為自己要如何盡快奪得周羿的心擔憂。

周羿被關押期間,她去宗政寺探望過他兩次,第一次,是去告訴他,她娘和趙媽媽可以證明淩若雪真正的身份,但除了在廢宮門口碰到秦蓉蓉,見到八哥以外,她連周羿的麵都沒有見著。

第二次,她總算見著周羿了,可周羿對她的話壓根不感興趣,並稱她娘和趙木香是為了她而作偽證,這種片麵之詞根本不足以采信,

因為周羿一昧袒護淩若雪的態度,惹得她當場失態,憤怒的質問周羿她淩輕煙自認美貌才華樣樣集於一身,難道就真的比不過一個姨娘養的低賤之女嗎?周羿為何要這般護著她而作踐自己?

猶記得當時周羿冷漠地望著她,冷冷地道:“在本世子眼裏,她比你強一萬倍,比你好一萬倍。”

到了這個地步,淩輕煙也不回避,直接問淩若雪哪裏比自己強,哪裏比自己好,至於美貌就不用比了,這種膚淺的東西是蘿卜青菜各有所愛。

周羿比她更直接:“她不怕蛇。”

淩輕煙驕傲地昂高頭:“我也不怕。”

周羿竟然笑了,笑得格外的風流倜儻,宛若高山流雲:“她會捉蛇,還會殺蛇,你呢?”

淩輕煙遲疑了一秒,她不怕蛇都是打腫臉衝胖子,更不要說殺和捉什麽的呢,但此時此刻,要說不會那便徹頭徹尾輸了,於是,她大言不慚的道這根本不算什麽,她也會。

結果,周羿說廢宮後麵有個蛇窟,倘若她真會,不妨下蛇窟試試,也好讓他心服口服。

聽到有蛇窟,淩輕煙瞬間想到上次牡丹宴的情景,驚駭地幾乎魂飛魄散,唯恐周羿邪肆性子一起讓人把她扔進蛇窟,她語無倫次的找了個理由,飛也似的逃離了宗政寺。

經過那次以後,淩輕煙對周羿是又愛又恨,說老實話,她十一歲就已經開始為自己的終身謀劃了,一眼便相中周羿,並以嫁他為目標奮鬥著。

雖說剛開始她看中的是周羿煊赫的家世,但後來這幾年,她從來沒有轉移過目標,時時刻刻都惦記著怎麽奪得世子妃寶座,怎麽得到周羿的心。

這過程中,盡管她目的不純,出發點不對,可誰也不能否認她的一心一意,專心致誌。

也正是因為如此,不知不覺中,她的一顆芳心真正遺落在了周羿身上——除了他,她已經看不上別人,也不想嫁別人了!哪怕有比他更好,家世更強的人來向她提親示愛,她恐怕都不會心動了!

所以,她愛周羿毋庸置疑,同時也恨他的無情……

因為周羿,她也更恨若雪,這種夾著妒忌的恨,已不僅僅是想讓若雪死那麽簡單了……

偏偏這個時候,周羿卻被陛下派去平叛。表麵上這是陛下對周羿的處罰,要他戴罪立功。可凡是有點眼力見的人皆心照不宣——陛下給了周羿一個千載難逢的立功良機!若他趁此時機滅了湯陳兩王,不但妖孽之名從此洗淨,還會是祈國的大功臣。

屆時,周羿的地位與今日不可同日而語。

當然,機會與風險並存,周羿也可能會被兩反王所弑。不過,淩輕煙雖不懂政事,但她爹淩侍郎懂,並善於鑽營,早就替她打聽分析好了——世子大獲全勝的機率那是相當的大啊!

故而,不管是為了日後的榮華富貴,還是為了周羿這個人,淩輕煙都要盡快得到周羿,若不然,等周羿平完叛回來,誰知道他會花落誰家。

因此,離周羿帶兵出發的日子越近,淩輕煙越沉不住氣,已經有暴走的傾向了。

錢氏非常理解女兒的心情,其實,她比淩輕煙還要急不可耐——薛燕知道帝王紫金的秘密,倘若抓不回薛燕,不但她這十多年的心血會白費,她的娘家也會負出沉重的代價!

想到這裏,她不免對薛燕恨入骨髓,豎著吊梢眉,陰著勾人的吊梢眼,狠狠罵道:“都怪那個賤女人!一身骨頭不知道是不是鐵鑄的,無論用什麽方法,無論怎麽用刑,她十幾年如一日,硬是死不招!到最後才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氣死我了!”

“哪個賤女人?薛氏嗎?”淩輕並不能確定錢氏在罵誰,完全是憑直覺猜測。她現在已經知道薛燕還活著,並活在衛家莊。

本來她們可以直接上門去指認薛燕。奈何就如周羿所說,若沒有真憑實據,她們如何解釋薛燕死人複活?

還有,淩府以前根本沒有淩若雪這個庶女,冷不丁的怎麽冒出來一個?

到時候,事情鬧大了,再加上衛家在後麵推波助瀾的話,那錢氏的所作所為極有可能瞞不住。這些姑且不得,但因為帝王紫金的緣故,錢氏顧慮良多,不敢輕易踏出一步。

不過,錢氏相信衛家也不願意將事情鬧大,一來,鬧大了的話,薛燕的名聲就全完了,一個被男人輪過的女人也不用苟活於世子,而對淩若雪名聲更不好。

二來,無論衛家多麽強勢,他們也不能改變淩經亙是淩若雪親生父親的事實,不能改變薛燕是淩經亙的妾室。到時候,即便錢氏自己受到了懲治,可隻要淩經亙堅持,淩若雪就必須回到親生父親身邊!

錢氏縱觀衛家寶貝淩若雪的程度,相信他們必定會投鼠忌器,不會主動暴光薛燕的身份,隻會讓她以另一種身份活下去。

所以,錢氏覺得自己還是握有不少優勢的,根本不怕當年的事情暴露出來。但她也不會主動去衛家尋晦氣,為的是防著淩若雪跟她來個魚死網破,那就不劃算了!

淩輕煙固然不知道帝王紫金,但也知道事情鬧開了,會對錢氏極為不利,勢必會連累到她自己。因此,盡管她萬分想暴出若雪的身份,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旁的趙木香聽到錢氏提起薛燕,忍不住插嘴:“夫人,她聰明著呢,意誌力也頑固,知道一旦招了,那她的死期也就到了,硬抗著,夫人為了鑰匙,總不會要她的命。”

“什麽鑰匙?”淩輕煙覺得自己如墜雲裏霧裏,已經不知道母親和趙媽媽在說什麽了。

錢氏麵色恢複了一些,拍著淩輕煙的手道:“這些事不用你管,我已派人去廣陵了,很快便會有好消息。至於羿世子,你還是對他用點心吧,前段日子因為他在牡丹宴上的所作所為,讓那些大臣和貴女不看好他,但而今又不同了,那些人的心思恐怕又活泛起來,他又會成為眾人爭奪的香餑餑。”

“他滿心滿眼裝的都是淩若雪那小賤人,也不知那賤人怎麽迷惑了他,不過是會殺幾條蛇,在他眼裏就有多了不起了!”

說到對周羿用心,淩輕煙總會有一種狗咬刺蝟,無從下口的感覺,即使她要向周羿獻身,那也得周羿給機會她接近才行啊。

錢氏撇了撇嘴:“母女都一樣的德性,但凡是個男人就上去勾引,當年你爹還不是迷薛氏迷的昏頭轉向,若非我拿捏著薛氏,他指不定會幹出拋妻棄子的事情來。”

“所以我才要娘快點想辦法啊,隻要毀了淩若雪,世子沒了想頭,自然會看到我的好。”

錢氏看了趙木香一眼。

趙木香忙恭敬地上前:“大小姐,有人和我們目的差不多,隻不過她們想毀的是薛氏,因而我們兩方已達成共識,很快大小姐就會如願的。”

淩輕煙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些笑模樣:“是誰和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啊?”

錢氏臉上閃過一絲算計和得意:“威遠候府的候爺夫人。”

因著上次被況鴻霄偷親了一口的關係,薛燕便將況鴻霄例為拒絕來往戶了。

若雪聽衛雷和紅玉稟報過事情的經過,可她隻以為她老娘是因為怕蛇,所以才做出了一些昏頭昏腦的舉動,壓根不曉得其實還有薛燕被況鴻霄吃豆腐的事。

衛離聽說此事後,一笑置之,抱著若雪狂親了幾口,還叫若雪不要管,長輩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好了。

若雪想想也是,隻要薛燕吃的好,睡得香,早點解盅,她其實也不希望很快有個後爹。衛離連忙狗腿地表示支持,稱他也不希望這麽快有個後嶽父。

風三娘聽說此事後,也很高興,她表示自己孤身一人,見不得人家成雙成隊,而且自打況鴻霄來廣陵以後,薛燕陪著她的時間都少了。所以,她讓門房遠遠的一看到況鴻霄的影子,就趕緊把大門插上門閂……

多了這麽一群幸災樂禍的人,況鴻霄不禁搖頭苦笑,他都有好多天沒見薛燕了,早晚去衛家莊都沒用,那人固執起來也像個孩子,說不見他就不見他。

況鴻霄甚是後悔,他又未做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隻不過是親了自己喜歡的女人一口,且隻是親臉頰,就被記恨,早知如此,當時他就應該直接親嘴的,好歹多賺一點……

想入非非是一回事,渴望見到那人是一回事,也不知怎麽了,明明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年輕了,可投入了感情之後,楞是有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思之若狂的瘋狂感覺。

抓心撓肺的想見那人,見她笑,聽她說話!當然,能抱抱,親親她就更好了,多少有點安慰。況鴻霄再次苦笑連連,難不成三十多歲的人,為了見心上人一麵,還要學那些後生小夥子去翻牆頭?

不過,衛家莊的牆頭好不好翻?這是一個問題啊……

“爺,若你想見燕夫人,秋棠能幫你。”正當況鴻霄佇立在窗前浮想聯翩,遐思無限時,妝扮的妖嬈風情的秋棠邁著小碎步,款款動人的行來。

------題外話------

特別感激《莊主》的三位貢士和兩位解元:蔻丹丹蔻貢士、cyysammi貢士、syl521貢士、修羅魅解元、qquser6781500解元!

還有,謝謝親們的熱心支持^^:心情糖糖 又投了3票(5熱度);yinzhp88 投了3票;15888911060 投了1票;zhujin700522 投了1票;葉曉玲玲 投了1票;蔻丹丹蔻 送了8朵鮮花——林二日 打賞了100幣;蔻丹丹蔻 打賞了100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