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是妻控 298

更深夜漏,往常早該歇息的幾個人,此刻精神抖擻地聚集在燈火通明的偏廳裏。紫檀雕花八仙桌上放著兩顆幾乎一模一樣的紅寶石,若雪正聚精會神將一顆寶石湊近燭火觀察。

楚宛琴已經確認周羿那顆也是“情人之眼”了,也就是說,兩顆情人之眼出現了,並且好巧不巧的出現在若雪身邊。

因為魔族的那個傳說,大家此刻正在仔細檢查這兩顆寶石有什麽不同之處。

天然紅寶石在強光的照射下,顏色會變得更鮮豔明亮,局部或整體具有獨特性絲絹狀閃光,光澤度相當強。

這裏沒有十倍的放大鏡、偏光鏡和紫外熒光燈一類的工具,隻能通過肉眼來鑒別和區分寶石。

所幸若雪喜歡這些花裏胡哨東西,積攢了那麽一點微不足道的經驗,可以通過紅寶石的顏色、光澤度、還有天然紅寶石的二色性,以及貓眼和星光效應來判斷。

八仙桌旁分布著幾張紫檀雕花扶手太師椅,衛焰坐在若雪的對麵,伸手碰了碰另外一顆紅寶石,劍眉緊擰:“若雪,有沒有哪裏不同?”

不管楚宛琴說的如何煞有介事,那畢竟隻是一則充滿傳奇和虛幻色彩的故事,很難讓人相信其真實性。但這兩顆寶石的外表相似度太高,總讓人心裏隱隱生出一些不安,何況還有人在他們兄弟的眼皮子底下偷走了希望之星,這實在讓衛焰開懷不起來。

衛離坐在若雪的旁邊,垂眸安靜地品著香茗,並不言語。

若雪正要回答,坐在一旁的繡墩上的楚宛琴卻眨了眨盈盈美眸,一臉不解地問:“衛小將軍,你怎麽直呼少夫人的閨名呀?這於理不合啊,你不是應該喚她大嫂嗎?”

“咳。”衛離好似被茶嗆到了,以手握拳放在薄唇邊,掩飾性的咳了咳。

若雪不看紅寶石了,轉頭怒瞪衛焰:“是啊,你幹嘛不喚我大嫂?老是沒大沒小的喊我名字做啥?當心我揍你。”

衛焰俊美有型的臉龐當場就黑了。

“咳咳!”衛離咳嗽聲加劇,顯然被那口茶嗆壞了。

若雪做賢妻良母狀,伸手用力拍著他的後背,嗔道:“相公,怎麽這麽不小心,喝個茶也能嗆著。”

衛離抬眸,望著她清澈無辜的雙眼,纖長烏黑的睫毛輕顫不止,都不知說她什麽好了,她這是想捶死他,然後好改嫁他人是吧?也不怕手疼。

他不反抗,若雪越發蹬鼻子上臉了,一本正經地湊近他問:“相公,是不是嫌我力氣小了?要不我再大力點?”

衛離抿了抿薄唇,深遂的桃花眼裏暗芒一閃,忽然附在她耳邊低語:“好啊,娘子力氣大,為夫求之不得。那待會娘子記得在**也要用多力,不要一上去就喊腿軟無力,趴在為夫身上哭哭啼啼的,然後光讓為夫獨自奮戰。”

倒!本想報複他在馬車上的作為,沒想到反被他調戲了,若雪自醞苦果,恨的牙咬咬,和衣冠禽獸比起來,她的臉皮還是不夠厚,他耍流氓都耍的這麽自然優雅,一臉的似笑非笑,十足一個雅痞紳士。

若雪咬牙低罵:“沒節操的混蛋。”

衛離不懂節操是什麽,但他敏而好學,不懂肯定是要不恥下問的:“節操是什麽?與貞節操守有關嗎?”

若雪也不知道他怎麽想到貞節方麵去了,不是說古人最重氣節麽,“是氣節操守,比如富貴不能**,威武不能屈一類的氣節!”

他們兩口子在耍花槍,那邊衛焰簡直被楚宛琴氣壞了,冷冷地瞪著楚宛琴:“什麽於理不合,你一個外人知道什麽,若雪沒嫁我大哥之前是我的妹妹,我怎麽叫她還須別人同意?”

楚宛琴窘的無地自容,滿臉赧然對衛焰道了個不是,隨後訕訕地垂下頭,不敢再招惹衛焰。

衛焰叱完楚宛琴,又反瞪若雪:“你個白眼狼,剛來衛家時我多麽疼你,比大哥對你還要好,那時你跟在我屁股後麵二哥前二哥後的,不知道多乖。現在嫁了大哥,也不知跟誰學的,蔫壞蔫壞的,居然要揍你二哥?”

“……”額,有人秋後算帳了,若雪用手貼著自己微紅的臉,趕緊岔開話題:“那個衛焰,衛焰,咱們來看寶石吧。”

“……”衛焰又好氣又好笑的瞪著她,迷人而可愛的酒渦在臉頰若隱若現。

若雪斂去臉上嘻笑,正了正神色,目光嚴肅地將兩個錦盒並排在一起,示意大家看兩個寶石,蹙著眉尖道:“憑肉眼看,兩顆寶石神肖酷似,如同雙生子,還真沒發現哪裏不同。但是,隻要是天然的寶石,世上就不可能找到兩個完全一模一樣的個體,多少都會存在些差別。”

由於彩色寶石的天然性,世上是沒有一模一樣的兩顆寶石的,即使有,它們的天然特性也不相同。就如同世上沒有兩個完全相同的人,世上同樣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

更何況這種舉世罕見的鴿血紅,比之一般的紅寶石更光輝,更生動,像紅色的火花,價值更昂貴,顯然更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就算是同一礦區開采的也會有不同,不同礦區的更不用說了。

但就外表和光澤度,還有特殊的星光效應而言,這兩顆寶石如出一轍,毫無二致。

衛離將茶盅擱在桌麵上,修長的大手徐徐撫上其中一個錦盒:“那就是說,這兩顆寶石還是有不同之處,隻是暫時未發現而已。”

衛焰一手托腮,一手指著希望之星道:“我當年購買這顆寶石的時候,賣寶石的那個人曾說過這顆寶石是世上獨一無二的。我深有同感,覺得當世再也找不出第二顆像這樣的寶石了。”

他明銳的目光滑向另外一顆寶石,停頓了片刻,突然又偏頭望著楚宛琴,話鋒一轉:“但我沒料到這顆寶石會是什麽冰語王的情人之眼,當初楚姑娘說的時候,我壓根不信!不管是那個傳說,還是寶石會跟著轉世,兩種說法都讓我覺得匪夷所思!”

楚宛琴慌忙抬起頭來:“衛小將軍,那是真的。”她信誓旦旦的豎指向天:“我楚宛琴願指天發誓,說的若有半句假話,願遭天打雷劈!”

若雪接過衛離遞上的熱茶抿了一口,直視楚宛琴道:“楚姑娘,你不必發這種重誓,你所講的那個傳說,的確非常感人,幾乎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但我總覺得這故事少了些什麽。”

楚宛琴的櫻桃小嘴張了張:“……少了……少夫人覺得少了些什麽?”

“據你所說,冰語王和冰心天子喜歡吵架和冷戰,幾乎成了家常便飯,雖然每次他們都會合好,不過合好之後他們又會吵架,簡單的說,因為他們之間的矛盾一直沒有得到解決,所以才造成了這種惡性循環。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愛著對方,保不齊老早就分開了。”

“不過再相愛的情人,這麽周而複始的吵下去,總有一天也會將兩人的感情耗盡,最終還是會分道揚鏢的。”

“少夫人,他們沒有分開過,也沒有分道揚鏢。”

若雪忍不住微微一笑,“楚姑娘,他們是沒有,因為冰心天子死了。如果冰心天子沒有死,冰語王又和她一直這麽吵下去的話,誰也不能保證結果是什麽。眾所周知,這世間再深厚的感情,也經不起歲月的磨礪。”

人艱不拆,人生已如此艱難,有些事情我們就不要折穿了,大家聽愛情故事,誰不希望有個圓滿的大結局?有時候,真相反而不那麽重要。

“不是的少夫人!”楚宛琴急著辯白:“他們一直非常喜歡對方,除了最後冰語王負氣說出分開算了,他們從未提過分手的話題,也從未想過分手一事。”

“……想?”衛焰敏銳的抓住了這個字眼:“楚姑娘是如何得知他們的想法的?是誰沒有想過分手?冰語王?冰心天子?”

楚宛琴咬了咬唇,呐呐地道:“我,我也是聽說的……傳說中是這麽說的。”

若雪也不跟她較真,開門見山地問道:“好,楚姑娘一直強調他們非常相愛,但據我看,他們其實並沒有楚姑娘說的那麽相愛,至少有一方是不愛的……”見楚宛琴又要說話,若雪向揚揚手指:“楚姑娘你聽我說完。”

“如果真相愛,不管是冰語王還是冰心天子,必然會為對方著想,盡量體諒對方的難處,哪裏有可能無止境的吵架?可能是冰語王不夠愛冰心天子,也可能是冰心天子心中隻裝著天下大義,根本不愛冰語王。”

“不對!”楚宛琴情緒激動的站起身來:“冰語王是一心一意愛冰心天子的,冰心天子也對冰語王矢誌不移!”

“……楚姑娘,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楚宛琴也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又坐下來,嬌聲細氣地說:“少夫人,你是不明白冰語王和冰心天子的感情,從冰語國到魔族,曆經那麽多的年月,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堅貞不屈的愛情故事。不然冰語王也不會世世代代尋找冰心天子的轉世了,還逆天而行,為她造出了不語不悔界!”

看來楚宛琴是冰語王的忠粉,聽不得人說他的半個不是,至於那逆天而行的不語不悔界,若雪隻當沒有聽到。

她胸有成竹地對楚宛琴頜首:“既然他們是一對矢誌不渝的戀人,又像楚姑娘說的這麽深愛對方,但卻一直反複爭吵,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是不是有人不希望他們在一起,所以一直在他們中間進行挑撥離間?致力將他們分開?”

按楚宛琴所說,冰語王和冰心天子皆是人中龍鳳,沒有其他的追求者才怪呢,若雪猜測這兩人一直沒完沒了的吵架,估計就是那些妒忌他們在一起的人鬧的。

楚宛琴漂亮的小臉瞬間變的煞白,仿佛被戳到痛腳一般叫道:“沒有人挑撥離間!沒有!絕對沒有!”

對於她的矢口否認和反常的情緒,若雪權當沒有看到。

她若無其事地托起一個錦盒,將錦盒緩緩送至楚宛琴的麵前,透過紅寶石明豔的紅光,緊密的注視著楚宛琴的一舉一動,輕輕地道:“那好吧,楚姑娘說什麽我們就信什麽,但我有一事不明,還請楚姑娘如實相告。”

楚宛琴一眨不眨地盯著紅寶石,激動的神情慢慢變得迷茫,仿佛身不由已般地啟唇:“……少夫人想知道什麽?”

若雪不急不燥,循循善誘:“我記得楚姑娘當初說過,這個傳說是魔族秘而不宣之事,那楚姑娘又是從何處得知?為何還知道的這麽清楚?”

她第一次聽到楚宛琴說這個故事便起了疑心,隻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將這事給忘了。

“……我怎麽……知道的?”楚宛琴仿佛被紅寶石吸住了全部的心神,視線隻放在紅寶石上,神情迷迷糊糊的自言自詞:“因為我……我娘,我娘是……啊!啊!我的頭……”

楚宛琴的話未說完,突然捂著頭發出兩道尖叫,緊接著繡墩翻倒,她兩眼一翻白,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楚姑娘?”

若雪將錦盒放到桌上,提起裙子就要去查看,衛離拉住她的手:“別看了,昏過去了。”

“……”

翌日一早,**雨霏霏,楚宛琴還在昏迷當中,用嗅鹽放在她的鼻子下麵都不醒,羅郎中也束手無策。

關於“她娘”的話題也不得而知。

若雪帶上兩顆紅寶石,在衛離的陪同下,直接去皇宮找東方飛鸞,一是將羿帝送的那顆紅寶石轉贈給她,二是為那隻貂兒的屍體。

“兩顆?居然有兩顆?”

東方飛鸞看到兩顆紅寶石,一雙美眸瞪的大大的,顯然難以置信,但她又非常貪婪,捧著兩顆寶石愛不釋手地道:“若雪,你上哪找的一顆?這兩顆都是給我的嗎?”

“……”若雪被她的天真可愛和恬不知恥驚呆了!

東方飛鸞有了紅寶石,一瞬間對若雪的芥蒂和不滿全消了,興高彩烈的想將紅寶石放到太陽底下觀看,可惜天公不做美,太陽被厚厚的雲層擋著,斜雨飄飄。

但她興致不減,嘴裏不住的嘖嘖稱奇:“若雪,這兩顆簡直一模一樣啊,好神奇,好難得啊!”

你這個性也好神奇,也好難得哦!若雪在心裏吐槽:前一天還為你的阿寶哭的死去活來,一副不為阿寶報仇,就誓不為人的堅貞模樣,結果一看到紅寶石,阿寶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了。

她善意的提醒:“公主不為阿寶傷心了嗎?”

“傷心啊,畢竟養了好些年,怎麽不傷心呢。”

東方飛鸞癡迷的目光在兩顆碩大的紅寶石上流連忘返,語氣輕飄飄的,透著得意:“但你不但把我的紅寶石還給我了,還另外送我一顆,我太高興了,也就顧不得為阿寶傷心了。”

她如是說:“反正它死都死了,我流一缸子的淚它也活不過來了,而且它也沒有白死,不是給我換了一顆罕見的寶石麽!也算物盡其用,死得其所。”

若雪頓時覺得受教了,原來“物盡其用”和“死得其所”是這麽用的,由此可見飛鸞公主的文化底蘊相當之高!

個性也相當之土匪——看到紅寶石,不管是她的不是她的,她都認為是給她的,連找主人確認一下都不用的。

若雪也不和她計較,隻是不動聲色地問:“那還要丹楹和紫露為阿寶抵命嗎?”

“當然不用了……”

“公主殿下!”

東方飛鸞的話才說到一半便被人打斷了,正是那個叫采兒的綠衣侍女。她皮笑肉不笑的對若雪行了一禮,嬌滴滴的聲音帶著不可忽略的輕狂:“瑞國夫人,寶石是寶石,阿寶是阿寶,這是兩碼事,怎能混為一談呢?”

若雪微挑黛眉,淡淡地斜睨著那侍女,漫不經心的輕理滾著金邊的衣袖:“你叫采兒是嗎?”

“是的,瑞國夫人。”采兒假裝恭敬地答道,又狀似不經意地道:“奴婢的祖母曾是吾皇的奶娘。”

“啪!”

若雪眸中冷光一閃,一揚手就摑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不容采兒發出驚叫聲,她纖手不歇,華美的衣袖翻飛如雲,接二連三又連摑了采兒幾記清脆悅耳的耳光。

“啊!……”采兒發出響徹雲霄的慘叫聲,踉踉蹌蹌後退幾大步,最終卻狼狽的摔倒在地。

她一張嘴,噗噗吐出幾口血水,粘黏的血水中竟混著好幾顆牙齒,她立刻張開血盆大口嚎叫不止:“我的牙……我的牙……”

“多嘴多舌,要牙何用?”

若雪打完人後,氣定神閑,姿態優雅的緩緩撫平的衣袖,一雙美眸如同凝結著冰雪,冷洌的殺氣時隱時現,冷冷地道:“敢打斷公主殿下的話,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嗎?你究竟仗著誰的勢,敢在公主殿下和本夫人麵前指手畫腳?”

“……若雪你?”東方飛鸞和宮中其他的侍女都被這突發狀況打了個措手不及,一個個呆若木雞,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不待東方飛鸞開口,若雪便毫不客氣的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女罷了,也配在這裏作威作福?真不知道公主殿下是如何管教下人的?竟然讓侍女爬到自己的頭上,也不怕丟了旭國皇族的臉。”

“嗚嗚……公主,奴婢沒有……”采兒的臉已經腫的像個肥豬頭了,她伸出顫抖的手,半捂著流著血的嘴,嗚嗚咽咽的痛哭著,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公主,嗚嗚……都是瑞國夫人冤枉奴婢……奴婢的牙……”

若雪本就存了教訓采兒的心思,外加想給東方飛鸞一個下馬威,叫她敢囂張跋扈的打紫露,那她就十倍八倍的還她,看誰的氣焰更囂張!

所以她打采兒用了暗勁。

這麽多年的武也不是白練的,這幾巴掌脆脆的下去,采兒的臉雖然沒有毀容,但一口牙卻是絕對保不住了,這會兒沒掉的,過不了幾天也會相繼掉光。

東方飛鸞看著心腹侍女被打成豬頭一樣,頓覺顏麵無光——若雪在宮中打她的侍女,不就相當於打她的臉嗎?

可若雪的話雖然夾槍帶棒,卻理由充分,字字珠璣,讓她無從反駁。

而且她真不想與若雪鬧僵,戀戀不舍的看著手中的紅寶石,她的心還是偏向於寶石——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侍女和若雪鬧反,她把寶石收回去怎麽辦?

那她豈不得不償失?

東方飛鸞其實也不傻,她心裏有數,若雪真要對付她,她肯定不是若雪的對手!不看別的,單看若雪那分淩厲逼人的氣勢,比她還像一個公主……

對比了一番得失,東方飛鸞嘟著嘴巴,一臉悻悻地吩咐侍女們扶著哭泣不休的采兒下去,但是卻被若雪打斷:“且慢。”

“你還要怎麽樣?”東方飛鸞幾乎都要跺腳了,一臉幽怨地瞪著若雪:“采兒的牙都被你打掉了,你還沒鬧夠?”

若雪渾不在意的指了指她手中的寶石:“公主,你不會以為我隻是來送寶石給你的吧?阿寶的屍體呢?”

見東方飛鸞神情錯愕,她又解釋:“我本打算昨兒就把阿寶的屍體帶走的,但想到實在是太晚了,不如天亮再來找公主要,於是耽擱到今兒早上了。”

昨兒若雪是說過這事,但後來衛離夜闖宮門,她的話被打斷,東方飛鸞並未怎麽放在心上,此刻聽到若雪提起才想起來,她指著粉衣侍女:“芸兒,你們將阿寶的屍體放在哪裏,去找來給瑞國夫人。”

“……阿寶的……”芸兒垂著頭,吱吱唔唔:“公主……阿寶的屍體早沒了……”

“早沒了?這是什麽意思?昨兒不是還好好的嗎?”

正在此時,有太監匆匆來報:“公主殿下,皇上有旨,宣公主和瑞國夫人覲見!”

皇上下早朝了嗎?若雪望著外麵的天色沉吟。

東方飛鸞卻一掃臉上的鬱悶,采兒也顧不得了,神采飛揚地指揮侍女:“快點,都快來替本公主好好打扮,我要穿得漂亮點去見皇上。”

------題外話------

感謝大家的投票,麽麽噠:lingfengnongyue投了1票(5熱度);320219198006投了1票(5熱度);catherine333投了1票;快來書院投了1票;yinzhp88投了3票;buhvaa投了3票;18721327456;燃燒的淩亂投了5票;lingfengnongyue投了3票;yuan73投了1票;676514投了1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