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誠明踏入薑梨的院門,心中滿是對薑梨的期待與希望。他深知,薑梨是伯府度過這艱難時局的唯一希望,因此,盡管她有時行為稍顯無禮,他也願意包容,畢竟在這緊要關頭,他需要她的幫助。

然而,今日所見,卻讓他驚愕萬分。

薑梨的舉止,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過分,還要無禮。

她竟然敢公然挑釁他,聲稱他是來求她的?

這簡直是對他莫大的侮辱!

他怒目圓睜,手指直指薑梨,聲音冷冽如冰:“薑梨,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獎勵挑眉。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你若是願意為伯府盡一份力,乖乖去幫助母親,那麽,我尚可念及舊情,對你從輕發落。但如果你執迷不悟,繼續這般無禮,那麽,我定會毫不留情地寫下一封休書,到時候,你這棄婦,又能去哪?”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屋中回**,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砸在薑梨的心頭。

王若雪緊跟著勸解,她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刻意的柔和:“弟妹啊,你得想想清楚,一旦被休棄,你如今所擁有的所有都將歸屬於伯府。那豈不是損失慘重,你豈能落得這樣的下場呢?”

薑梨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望著王若雪和許誠明,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你們……這是在威脅我嗎?”

許誠明見狀,挺直了胸膛,毫不畏懼地回應:“是,我就是在威脅你。你若是不肯幫忙,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薑梨微微頷首,笑容中透著一絲玩味:“好呀,那我便拭目以待,看看你到底會如何對我不……客氣!”

薑梨說完這一句直接下令道:“送客!”

許誠明氣勢洶洶地帶著王若雪走了。

說完這句話,薑梨轉身,便不再看那兩人,隻留下王若雪和許誠明在原地麵麵相覷,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青瓷往前一走,擋住了許誠明和王若雪的視線,她壓低聲音,嘲諷道:“兩位,請吧!”

許誠明縱然不願,卻也不得不跟上青瓷,憤而離開。

薑梨緩緩回頭,目光在在那兩人的背影上稍作停留,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厭惡,她輕哼一聲,暗自咒罵:“真晦氣啊!”

清晨的寧靜被這位不速之客打破,讓她的好心情**然無存。

她如何能不感到晦氣,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原本該是充滿陽光的清晨,竟然要麵對許誠明這張令人心生厭煩的麵孔。

伯夫人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家酒樓之上,可除了第一個月,後麵連續兩個月她都沒有收到分毫的銀子。伯夫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再這樣下去,她隻怕撐不了幾天了。

為了尋找問題症結所在,伯夫人親自踏足了那家曾經繁華的酒樓。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她震驚不已——酒樓已經停業,門庭冷落,空無一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幾乎無法承受,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樣的困境,她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在這喧囂的風波中,她幾乎將先前與清遠伯和田氏的糾葛拋諸腦後,如今她的心中,隻有那座酒樓在翻湧。

踏入酒樓的那一刻,伯夫人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她徑直走向掌櫃,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拿來賬本,我要看看。”

掌櫃的迅速將賬本遞上,雙手微顫,盡顯恭敬。

伯夫人接過賬本,一頁一頁地翻閱,她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語氣中充滿了憤怒:“明明有進賬,為何這賬上卻不見分毫銀兩?銀子去了哪裏?”

麵對伯夫人的質問,掌櫃的始終低垂著頭,任由她的怒火傾瀉,他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仿佛所有的解釋和辯駁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

“本夫人正與你交談,你是聾了還是啞巴了?”伯夫人怒氣衝衝,將手中那本厚重的賬本被她狠狠砸向了那名瑟瑟發抖的掌櫃,賬本猶如一塊巨石般,砸在掌櫃的臉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動。

掌櫃的身體一顫,頭埋得更深,仿佛要把自己藏進地麵,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而壓抑。

然而,就在伯夫人即將再次爆發怒火的瞬間,薑梨的聲音輕飄飄地傳入耳中,帶著幾分意外和不解:“婆母,您這是?”

伯夫人一抬頭,便見薑梨款步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名中年商人,他的氣質沉穩,舉止間透著一股商人的精明。

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語氣也帶著幾分不悅:“你來這裏做什麽?”

薑梨對伯夫人的質問似乎並未放在心上,她輕輕地笑了笑,回答道:"婆母,我隻是恰好路過,見此處氣氛緊張,便進來看看。這位是?"她轉向那名中年商人,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薑梨瞥了伯夫人一眼,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疑慮,但她並未開口回應伯夫人的話語,而是將視線轉向了那名中年男子,聲音中帶著幾分探尋:“黃老板,這酒樓當真歸屬於您名下?可我上次來的時候,明明不是您當掌櫃的。我們家婆母也是東家之一呢,您現在說這酒樓是您的,我有點不相信。”

中年男子微微一怔,目光在薑梨與伯夫人之間遊移,隨後擺了擺手,神情顯得頗為無奈:“夫人有所不知,小人前段日子去了一趟江南,酒樓早已歇業。待我回來的時候,就聽說有人非要租我這酒樓三個月……這不,三個月期已滿了。

薑聽後,眉頭微蹙,似乎對中年男子的解釋仍存疑慮。

然而,她並未繼續追問,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表示暫且接受這個解釋。

“是嗎?”薑梨的語調中透露出幾分質疑,她的眼神在中年男子身上流轉,顯然並未完全相信他的言辭。

中年男子見狀,連忙擺了擺手,語氣急促:“夫人,小的可不敢撒謊。這酒樓,我確實是打算回江南發展了,才想著低價出手。若是夫人有意,咱們不妨今日就定下契約,以免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