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伯爵府被聖上重點關注,你是否拿起那個把柄?現在的伯爵府都已經被放棄了,可是你忍心讓你的兒子回到這個社會的最底端嗎?”

俞姍姍微微歎氣,她不過是想讓伯爵府重新重視自己,讓顧炎把心全都放到自己身上,不想拿兩個孩子的性命作為賭注。

顧老夫人自然知道俞姍姍的弱點是誰。

“倘若這兩個孩子劃到你的名下,你氣不過直接把寧秀錦給毒死了,寧府會輕易的放過伯爵府嗎?難不成要讓這兩個孩子擔負一個殺人犯的母親?”

俞姍姍如今手裏雖然拿著伯爵府的把柄,但她也知道寧秀錦對於寧府的重要性。

“你身上背負了人命,這大家族個個都知道兩個孩子是從你的肚子裏出來的,你想讓他們往後如何說親,如何重新回到朝堂?”

這一番話徹底戳中了俞珊珊心中最柔軟的一處,她這般鬧騰不過就是為了挽回兩個孩子和自己的夫君。

“我知道你氣不過,但是如今遇到這樣的情形也隻能忍忍,這般鬧下去炎哥兒哥對你隻會增加厭惡,那兩個孩子也隻會對你漸行漸遠!”

看著俞珊珊逐漸驚恐的臉龐,顧老夫人知道這般宮心計算是用成了。

俞姍姍聽著顧老夫人的分析,這一步步的不就是如今自己的處境嗎?她不能再往前走了。

“之前是我太過於糊塗,如今還請祖母救我!”

顧老夫人明白這丫頭已經徹底糊塗了,便裝作為難的模樣衝著她唉聲歎氣。

季雲霞也明白婆母這是用的宮心計,既如此那自己便在熱火上再燒上一把柴。

“如今你都已經把毒下了,那丫頭現在躺在**昏迷不醒,用不了半個時辰應付估計就要上門來鬧了,到時候必然是要點名你來陪葬!”

俞姍姍不想要失去性命,她在這世間唯一能夠依靠的便是主君,可主君現在對她的厭惡越發增加。

“祖母求您救救我,隻要能夠讓我活下去,我保證接下來絕對聽您的安排!隻要能夠讓我和這兩個孩子之間的感情變回原來的模樣。”

顧老夫人眼瞧著時機到了本想要開口敲打她,不曾想院子裏再次傳來了爭吵聲。

“發生了什麽?”

何媽媽急忙跑到屋內向老夫人說明了外麵的情況。

“如今,少夫人在用藥過後,已經逐漸蘇醒過來,岑媽媽不知從哪兒聽說了俞小娘是罪魁禍首,如今正在院內叫囂著要將人帶過去!”

俞姍姍並不擔心院外的人,畢竟自己現在在老夫人的麵前沒有老夫人的命令誰敢怎麽樣?

隻是剛才老夫人的那番話讓她明白,倘若再如此強勢下去,勢必會失去主君和兩個孩子。

“老夫人,如今少夫人已經醒來,如直接讓我這個老婆子將俞小娘帶過去,等到世子回來之後對她進行發落!”

岑媽媽自然明白,倘若俞姍珊一直躲在顧老夫人這裏,到頭來世子還是會對她偏袒有加。

自家少夫人的這毒不就是白中了嗎?

何媽媽在向老夫人說明情況之後立刻衝了出去。

“如今是在老夫人的院子裏,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婆子來做主了?既然少夫人如今蘇醒,就應該讓少夫人好好養著身體!”

岑媽媽也瞧出來了,她們就是擺明了要護著俞珊珊,若今日不能夠將人逮了出去,到時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何媽媽不如直接將這件事情稟告給顧老夫人,想必老夫人也是位明事理的人,會讓我們把俞小娘帶走的!”

何媽媽雖然表麵強硬,可她不敢跟岑媽媽硬碰硬,畢竟岑媽媽身邊都是從寧府帶過來的人,倘若這件事情真的鬧大,無法收場。

所以她也隻能將這件事情反反複複的告知給老夫人,顧老夫人如今才嚇唬住了俞珊珊,怎麽可能輕易的讓她將人帶走?

“左右不過是個婆子,你出去直接將它打發了,如今你是主母,這院裏的事情若事事都來稟報我,我這老婆子也活不了幾年了!”

季雲霞沒有想到婆母直接將這燙手山芋扔到了自己身上,不過她還是挺起腰杆走了出去。

“讓你們少夫人如今已經清醒過了,你們這些婆子就應該在周圍服侍著中毒的事情,自然有老夫人和我親自查明!”

“參見夫人,隻是大夫已經說清楚了,那糕點當中的毒素與少夫人體內的毒素一致,所以我這個老婆子也隻能前來捉拿俞小娘!”

季雲霞一日之內接連被底下的人頂撞氣早就不打一處來。

“你給我睜大你那個狗眼看清楚,如今還是在伯爵府內,我才是當家主母,如今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你算什麽東西?”

岑媽媽並不懼怕麵前的這個當家主母,畢竟自己的賣身契也不在伯爵府之內。

“夫人,我是少夫人從寧府帶過來的一切形式都聽少夫人和寧府的話,伯爵府似乎是管不到老奴的身上來!”

季雲霞聽到這番話,哪還忍得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直接一巴掌扇到了岑媽媽的臉上。

“如今我就扇醒你,讓你知道如今你是在伯爵府內再張狂,也應該看看這伯爵府的主人是誰?”

岑媽媽不在乎這些,左右不過是被一條咬人的狗碰了一下,自己還能咬回去不成?

隻是今日她必須要將俞珊珊帶回去,否則這件事情被他們抹了去,少夫人就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如今,俞小娘以下犯上私自毒殺主母,難不成這件事情作為當家主母?您還要舞弊她不成?伯爵府現在把這人命關天的事情說的如此輕鬆嗎?”

季雲霞被岑媽媽的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隻是如今這俞珊珊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肯聽老夫人的話。

自己哪敢在門口就私下命令。

“如今我們不過是按照伯爵府的規矩,將俞小娘帶到主母的麵前,難不成這也觸犯了伯爵府的規矩?”

岑媽媽在院子內不卑不亢的闡述著俞小娘的罪過,大有一種魚死網破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