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霞如今看著岑媽媽隻覺得頭痛,屋內的顧老夫人一直在對屋內的俞姍姍進行各種洗腦。

“不管你之前是否有所察覺,你也能看的出來,我對寧秀錦並沒有那麽滿意,平時她的為人處事也太過於張揚!反倒是你一心一意的為炎哥兒著想。”

俞珊珊聽著這些話淚如雨下,她總覺得自己付出的無人所知,可顧老夫人這一番話反倒闡述了她的不易。

“我也並非要與少夫人一決高下,隻是我想要與自己的夫君孩子共同呆在一起,我知道我的身份卑賤比不過這樣的正頭嫡女!”

顧老夫人聞言直接握住了俞姍姍的手。

“這段時間以來,你一直為了兩個孩子忍辱負重,我也是看在眼裏的,可這兩個孩子終究變成嫡子嫡女時,才對未來有好處!”

俞姍姍此刻陷入了糾結,自始至終她都持反對意見,倘若這幾日轉變心意,難免不會遭人非議。

“我知道你是怕別人議論,可這兩個孩子呢,你終究是活在伯爵府的內院中,可兩個孩子是要出去見人參加大小宴會的!”

顧老夫人知道俞姍姍不過是個癡情的女子,隻要拿捏住了這一點便可勸得她回心轉意。

“如今你幾次三番的挑釁伯爵府的臉麵,就算炎哥兒有心護著你,爵爺也絕不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胡作非為!”

“祖母可有什麽好的法子?我不想與主君失了之前的情分,更不想遠離那兩個孩子!”

顧老夫人裝作為難的看向俞姍姍。

“倘若你昨日沒有那麽衝動,這件事情我還可以幫你往回圓,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如今更是開始下毒,寧秀錦以她的小肚雞腸,必然是要與你做個了斷。”

俞姍姍隻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憑她怎麽可能和整個寧府做敵,想想前幾日主君對自己的態度,這次也不會再護著自己了。

“我如今有一個法子,隻是聽起來有些傷害你,不過為了兩個孩子,為了你和炎哥兒能夠重續舊情,我覺得你可以考慮考慮!”

俞姍姍立刻跪倒在地,懇求顧老夫人救她一命。

“這幾日,關於伯爵府的傳聞愈演愈烈,倘若能夠平息寧秀錦的怒氣,為今之計,也隻有你前去莊子上躲一段日子!”

俞姍姍驚恐的看向顧老夫人,倘若她走了等到回來那便是遙遙無期。

若是真在莊子上呆上一年半載,回來寧秀錦與主君,豈不是連嫡子嫡女都有了?

“我知你在猶豫些什麽,隻是現在炎哥兒一門心思都想重新恢複伯爵府的榮光,而寧秀錦在經過這次下毒,身子也大不如從前!”

俞姍姍還想再繼續爭辯什麽,隻是外麵岑媽媽的叫喊聲愈演愈烈,她怎麽能容忍一個小娘一直躲在院子裏呢?

“如今伯爵府包庇小娘謀害主母這件事情,倘若傳了出去,到時候對伯爵府乃是一個重擊,還請當家主母思慮周全!”

如今這樣的罪名已經安在自己身上,倘若再猶豫下去,就連老夫人也護不住自己,為今之計也隻有遠離。

“既如此,那我便聽從祖母的安排,求祖母給我一個萬全之策!”

聽到俞珊珊的回答,顧老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今可算是把這個禍害給送了出去,到時候在莊子裏是死是活與伯爵府毫無幹係。

“你去將門外的幾人都給我叫進來,這件事情如今也該有個了斷!”

岑媽媽和季雲霞在何媽媽的帶領下走進了老夫人的房間。

“我知你現在為你家少夫人憂心不肯放過俞小娘,但俞小娘所犯下的罪過不是一個主母就能評判的了的,如今還應該等到爵爺回來再仔細定奪!”

岑媽媽被老夫人的一番話堵住了嘴,隻是如今俞小娘已經犯下這樣的滔天大禍,她不知伯爵府護著這樣的人意欲何為?

“不管怎樣俞小娘先是犯下了毒害主母的罪過,鑒於她之前的惡行,倘若讓她與你家少夫人見麵,恐怕會生出別的事端!”

岑媽媽聽到顧老夫人的一番話,也無可奈何,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俞小娘究竟被逼到了何種地步。

“我知道錦姐兒這些日子來受了諸多般的委屈,可再怎麽樣,這伯爵府也應當由爵爺和我共同決議!”

說完顧老夫人便示意一旁的何媽媽去內室取了一些金銀珠寶。

“那丫頭如今還在病榻之上,需要你們這些人貼身伺候著,這些東西就當賞賜你們和你們少夫人的。”

岑媽媽本意隻不過是想來嚇唬嚇唬那個所謂的俞小娘,畢竟有主君的庇護,也不必對她做出什麽樣的懲罰。

更何況這件事情若是派人仔細查下去,反而對少夫人並無利處,與其這樣不如得個便宜賣給顧老夫人一個人情。

“少夫人在派我來之前就說了,一切全憑祖母定奪,既然如今老夫人都已發話,那我們這群人便回去向少夫人回複!”

顧老夫人雖然不知為何,這次岑媽媽在自己麵前可退可進,但既然事情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便不再多想。

岑媽媽帶人離開之後,隻把老夫人賞的這些金銀珠寶給了底下的人,不過是一些不珍貴的東西。

俞珊珊跪在內室未曾想這幾個婆子居然被老夫人的一番話給打發走了。

剛才自己都已經答應了老夫人,如今隻想在離開之際再見見主君和兩個孩子。

當俞珊珊向老夫人提及這兩個條件的時候,老夫人並沒有急於答應,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俞小娘心裏賣的什麽藥。

倘若與之前一樣見到兩個孩子直接變卦,那麽自己所做的這一切也都成了無用功。

“如今這件事情我還需要跟爵爺好好商議一番,畢竟這也關乎於你的名聲,倘若讓兩個孩子得知了你今日所做的事情,他們也未必會想見你!”

俞姍姍心中絕望,她未曾想到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明明都是為了兩個孩子,卻將這兩個孩子與自己之間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