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會這樣?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正恍惚間,我媽迎上來,上下打量著我,眼淚就下來了,哽咽的語氣透著心疼:“洋兒,看到你沒事,媽心裏就好受多了。”
說著,我媽拉著我的手:“看看,這才多長日子沒見,你就瘦了這麽多。”
感受著我媽手上傳來的溫度,我整個人徹底淩亂了。
就在這時,我爸站起來,走過來說道:“既然回來了,就在家多休息休息。”
怎麽回事?
父母的話,聽著如此的熟悉,可是他們說的,我卻是完全聽不懂,而且他們看我的眼神,怎麽說呢...就好似我剛剛大病初愈一樣。
不對...這是幻境,自己還在那三絕真人的遺墓之內,受到了五行離魂陣的迷惑。
我搖了搖頭,然後用力咬了下手指。
嘶..
一股鑽心的疼傳來,我不禁倒吸了口冷氣,同時心裏也是無比的駭然,自己能感覺到疼,就表示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腦子瞬間淩亂了起來,見我把手指往嘴裏伸,我媽不禁責備了起來,說我是不是病糊塗了,然後開始絮叨起來。
我暈暈乎乎的,心不在焉的和他們說著話,從我媽的話中,我也聽出個大概來:自己在公司日夜加班,最後撐不住了昏倒在辦公室裏,然後就被公司同事送去了醫院。期間,公司打電話通知了我家裏,然後給我放了長假,我爸媽知道情況,就要去接我,我沒答應,就自己回來了。
我媽絮絮叨叨的說到最後,眼神和我爸交流了下,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洋兒,這次和小穎一起回來,就趁這個機會,把你們的事情給定了,成了家有人照顧你,你爸和我也就不那麽操心了。”
我渾身一震,忍不住抓著我媽的手:“小穎?陳穎也在?”
見我無比的錯愕,我媽皺了皺眉,伸手摸了摸的額頭:“你這孩子,腦子真的燒壞了?你們一起回來的啊,墨辰去車站接的你們,你剛才不是說了麽,小穎拉著墨辰去街上買東西去了,說兩手空空的來不合適...你說小穎這孩子,馬上都要成為一家人了,還這麽客套....”
聽著我媽的話,我大腦再次陷入一片混亂。
陳穎沒死?這...到底怎麽回事?我到底是在幻境中,還是在做夢?
可眼前的這一切,都那麽真實,不管是感官還是觸感...腦子淩亂之下,我低頭仔細看著我媽的手,常年操勞,似乎又粗糙了一些。
“爸媽,哥,我和嫂子回來咯。”
正恍惚間,身後傳來一聲歡悅的叫喊,一偏頭,我徹底僵住,就瞧見墨辰提著幾個禮盒,蹦跳著進了大門,在她身後,正是我朝思暮想的陳穎。
和我記憶中一模一樣,陳穎還是那麽明豔照人,溫柔美麗。
聽得墨辰的稱呼,陳穎露出羞澀嬌嗔的笑意,在後麵輕輕拍了墨辰一下:“小辰,你別...”
“哎呀,反正你早晚都要嫁給我哥嘛,喊嫂子也沒錯啊,嘻嘻...”墨辰嬉笑著躲開,蹦跳著到我的麵前,伸出手:“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幫我接著,累死了..”
我迷迷瞪瞪的接過東西,看著陳穎一點點走近,我心跳頓時加快,思緒也是複雜之極,這時我媽上前熱情的招呼,我爸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進屋的時候,陳穎和我目光碰觸了下,有些羞澀,又有些甜蜜。
而我的大腦,卻仿佛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當中,這一切真的太真實了,真實到我已經分不清現實和虛幻,甚至懷疑,陳穎根本沒死,什麽純陰之體,什麽陰陽屍煞,道淩,天師府,還有張建平...都是我在公司昏迷之後,所做的一場噩夢。
而現在,夢醒了,我和陳穎的日子也回歸了正規。
在堂屋寒暄了一會兒,我媽拉著陳穎的手,聊了一些家常,就忙著去做飯了,我爸有點事出門,墨辰也回自己房間玩電腦遊戲了。
客廳隻剩下了我和陳穎兩個。
四目相對,我有些激動,還有些感觸,感受著陳穎一雙眼眸中的柔情無限,我心裏一動,站起來拉著她的手,就進了我的屋。
陳穎的手,還是那麽溫軟細膩。
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心裏激動的大叫著,隻想放聲高歌一曲。
“你..你幹嘛呀,嬸和小妹都還在呢。”見我關上門,陳穎嬌嗔的白我一眼,低聲說道。
我舔了舔嘴唇,在陳穎一聲低呼下,緊緊將她抱在懷裏,感受著她的發香和玲瓏身段的溫暖,我心潮起伏,幾欲流出淚來,隻想永遠也不撒手。
“你要死啊...”陳穎輕輕的掙紮,臉上卻是帶著幾分欲拒還迎的**。
我將臉貼在她的耳邊,輕輕問道:“你還在做直播?”
“做什麽直播?我剛剛進了一家企業,待遇還不錯,你是知道的,你怎麽了?怎麽看起來怪怪的?”陳穎詫異的看著我。
我怔了下,繼而心裏一陣的舒暢,然後笑著說道:“我媽問咱們什麽時候成親。”
陳穎臉紅了起來,垂下頭,低聲說道:“這就看你了,反正我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好啊,你罵我是狗,看我不咬你..”瞧著她這幅撩人心弦的模樣,我再也忍不住,一手勾起她的下巴,跟著嘴巴就湊了上去。
陳穎唔了一聲,眼波迷離,雙手順勢勾住我的脖子,身子也軟了起來。
好軟...
兩唇相觸,我也是瞬間迷醉起來,緊緊抱著她,不住的索取....心想著,哪怕這隻是一個夢,我也寧願就此沉淪下去,不要再醒來。
而就在我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我隱約聽到有人在不遠處喊我的名字,那聲音,好像是墨辰,又好像是我媽,又好像是一個我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喝!
就在我詫異間,一道輕喝,如同穿越了千山萬水,又好似直接在我耳邊響起一般,音調不高,卻又隱隱含著雷鳴之聲。
我渾身一震,腦子迅速清醒過來,懷中抱的人也變得虛幻,同時給我的感覺,無比的冰涼,等到我定眼一瞧,老家院落和陳穎諸般人和事物全都消失不見,而自己懷裏抱著的,正是那一根銅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