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那一番探查,可謂是步步驚心,按理說我現在該是慌得不行,可身邊有道淩在場,我還怕什麽?尤其想到自己和小王逃出那丹房仙閣的狼狽樣兒,我越想心裏越憋火,娘的,自己第一次隨著師父下山,就被幾個黃皮子弄的落荒而逃,差點丟了天師府的顏麵,這場子說什麽也要找回來。
我說的慷慨激昂,眼中滿是迫切,道淩卻是忍不住翻了翻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把我這兒當印刷廠了?符篆想要多少有多少?我之前給你那些符篆,是打算讓你這次下山曆練用的,好家夥,隻是查探一個丹房仙閣,十幾張符篆,你全給我用完了!”
我滿臉的慚愧,撓著頭不去和他對視,口中嘟噥道:“我那不是形勢危急麽...”
道淩擺擺手,懶得聽我的解釋,呼口氣語氣緩和下來:“修行切記心浮氣躁,你先緩緩休息一下,那地方,咱們不用去了。”
我重新坐了下去,不解的看著他:“為啥啊?”
道淩深吸口氣,偏頭透過落地窗,敲了敲外麵的夜色,很是篤定的說:“據我的估計,那東西今晚上就會過來,一來是了解和歐陽先生的恩怨,二來便是為了你體內的元嬰...這麽好的東西,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道淩漫不經心的在我小腹間掃了一眼,我頓時渾身的不自在,說:“師父的意思,咱們就等它找上門來?”
道淩點點頭,本是凝重的臉上,此刻也是流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出來,說道:“此等妖物,竟敢如此的狂妄大膽,禍患生靈,邪性難除,還妄圖修成大道?今日被我撞見,定叫它有來無回。”
我聽得滿心亢奮,知道師父心裏肯定有了計劃,不禁摩拳擦掌,聽候他如何部署,就在這時,樓梯腳步聲傳來,歐陽井田快步走了下來,身後跟著一臉心悸的小王。
“哎呦,原來你們剛才的經理,那麽的驚險啊,早知道我也跟著去了。”還沒走到跟前,歐陽井田就笑嗬嗬的開口,先是很熟絡的跟我打了招呼,就坐在了道淩的一側,滿臉期待的說道:“師父,那些黃皮子這麽可惡,之前差點害死了我爸,剛才又對我這小師兄如此的挑釁,您說咱們該怎麽辦吧?”
他說的激憤不已,道淩卻是滿臉的淡然,而我,則是有點蒙圈兒。
師父?小師兄?
這啥情況?
我滿臉錯愕,目光不斷在道淩和歐陽井田之間切換,心想著,莫非這位金陵的紈絝弟子,也是我們天師府的人?還是道淩的徒弟?
不對吧...道淩不是隻有我一個徒弟麽?
我正納悶呢,就聽道淩緩緩的開口,語氣很是平淡:“井田小友,我之前跟你說了很多次了,你和我天師府福緣未到,暫時還做不了我的徒弟,所以這師父之稱,還是暫時免了吧,你叫我淩道長便可,對了,這位是我的徒弟,道號元陽。”
道淩這幾句話,不痛不癢,卻也是擺明了自己和歐陽井田的關係,我本來有些迷糊,現在一下子就明白了,看來這歐陽井田一心一意要拜道淩為師,卻奈何道淩不肯收他。
不過這小子也不生氣,笑嘻嘻的站起來,和我握了一下手,一臉的熱切:“原來是元陽道長,失敬失敬。”
我連說客氣,客套了兩句,這小子又偏頭對著道淩說道:“好吧,師父都這麽說了,那我就暫時叫您淩天師了,嘿嘿,其實師父您早晚都要收我為徒,早叫師父和晚叫師父都一樣嘛..”
我差點笑出來,心說這小子臉皮還挺厚。
道淩似乎懶得跟他說那麽多,彼此寒暄了幾句,瞧著能辦事的基本上都在了,道淩就開始給我們部署任務。
拿出了一些符篆,吩咐歐陽井田和小王,貼在房子裏各處之後,又叫兩人按照他的要求,去買回來一些專門的捕獸器械。
那歐陽井田別看一副笑嘻嘻,沒個正行,一到正事上還挺麻溜,尤其十分聽從道淩的安排,拿著手機,認真記下了道淩的安排之後,就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小王則是拿著符篆,去樓上樓下部署去了。
瞧著兩人的任務,都被安排妥當了,自己好像沒什麽事兒,我不禁有些焦急起來,衝著道淩問道:“師父,我該做什麽?”
道淩認真的看了我幾秒,開口道:“我傳給你的可以掩藏元嬰氣息的功法,你沒忘吧,等下好好修煉,別露出馬腳出來,到時候我再安排你做什麽。”
我應了一聲,就去了小王安排的房間,休息了一會兒,然後開始打坐修煉。
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剛到外麵走廊,在小廳休息的歐陽井田就笑眯眯的對我招了招手。
我還沒走過去,就聞到一股飯香,肚子也不時適宜的叫了起來,我頓時有些尷尬,不過說起來,我和道淩來到這歐陽家的豪宅之後,隻是停了片刻,就被道淩安排去探查那丹房仙閣了,晚飯都沒顧得上吃。
走近一瞧,歐陽井田麵前的桌上,擺著幾個精致的食盒,沒等我開口,歐陽井田就熱情的拉著我入座,很是殷勤的說道:“元陽師兄,知道你沒吃飯,我特意給你叫的外賣,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我亂點了幾樣,咱們都是自己兄弟,別跟我客氣哈。”
這小子自來熟的個性,我不是很適應,然而接觸的多了,也就習慣了,不過聽他叫我師兄,我心裏還有些別扭,就說你也別叫我師兄了,聽著生分,直接喊我的本命吧,我叫於洋。
一邊說著,我也不推辭打開了食盒,仔細一瞧,謔,山珍海味的還挺豐富。我也不客氣,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聽我說話,還挺好相處,歐陽井田更加熱情了,忙著要幫我倒酒,說什麽他老爸珍藏的,我趕緊搖頭,說今天辦正事不能喝酒,他轉而有幫我倒茶。總之很是殷勤。
我知道,他對我這麽熱情,主要是因為道淩,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說話辦事,還挺有分寸的,令人難升厭惡之心,我也就由著他了。
吃飽了肚子,歐陽井田遞來一根九五之尊,幫我點燃之後,先是瞄了一眼歐陽宇休息的房間,然後壓低聲音,很是好奇的問道:“於洋兄弟,你是怎麽拜的師父,給我講講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