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兩人那鬼鬼祟祟的樣子,我心裏更加起疑,說你們倆到底在搞什麽。
成不空顛著臉,訕笑著搓了搓手,說:“這個...那漓夢丫頭不是走了麽,我們倆擔心你半夜睡不著,就特意過來看看你。”
見他前言不搭後語的,我皺了皺眉:“少扯淡,我睡不著覺和漓夢什麽關係?你們倆到底什麽事兒?”
歐陽井田推開門走了進來,笑嘻嘻的說道:“也沒什麽,我們倆....”說著,他飛快和成不空對視了下,欲言又止的說道:“那個...我們倆有點事兒,要出去下,嘿嘿。”
我靠在那裏,打量眼前的兩人,眼睛都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明顯一副精力過剩無處發泄,又見歐陽井田手裏拿著手機,我隱然明白了什麽,問道:“出去?你們要去見誰?大保健?”
見我猜出了端倪,兩人都有些尷尬,成不空笑了笑,隨即正色的說道:“於洋兄弟,你把我們倆看的太那啥了,咱們這次來南陽是辦正事的,我哥倆雖然好那一口,可孰輕孰重也分得清楚啊,我們怎麽可能給你拖後腿呢?”
我笑了起來,說你就演吧,咱們剛來這地方,熟人都沒一個,你們大晚上的出門,不是去找樂子,還能做什麽?
歐陽井田趕忙解釋道:“師兄,是這樣的,我剛在微信上認識一個女的,這女的嫁了一個混蛋,丈夫不務正業,迷上了賭博,欠了一屁股債,回了家對女經常打罵,那個可憐啊...”
成不空在一旁附和:“太可憐了。”
歐陽井田看他一眼,示意成不空先別插嘴,又衝我認真的說道:“更可氣的是,為了還債,他丈夫竟然逼著她出來賣,你說這還是人嗎?唉....我看著她可憐,所以就決定幫她一把。”
成不空也是趕緊接話道:“對對,我們倆雖然也不是什麽大好人,可也不忍心看著一個弱女子,就這麽被人推進火坑而視若無睹吧。”
我奇道:“一個遭受家庭暴力,被迫落入風塵的女人?”
兩人紛紛點頭。隨即,歐陽井田把手機遞了過來,上麵點開了那女人的朋友圈,其中一組照片很惹眼,女人三十歲上下,很有韻味,穿著暴露性感,額頭上有一處淤痕,顯得楚楚可憐。
我留意了下那女人的眉眼,越看越覺得那女人的眼神中,透著一種妖媚之氣,怎麽看都不覺的是什麽正經女人。
我把手機還給歐陽井田,暖味的看著他們:“聽著確實讓人同情,不過我很想知道,你們怎麽幫?去照顧一下她的生意?”
兩人麵麵相覷,都有些尷尬,不過依舊陪著笑臉。
我深吸口氣,繼續說:“本來這種事情,若是兩廂情願,我也不想幹預你們,可是你們想過沒有,對方會不會是玩仙人跳呢?”
我話音剛落,成不空就堅決的搖了搖頭:“絕對不會,我成不空看人最準了,這女人**入骨,肯定...”話說到一半,瞧著我似笑非笑的臉,他及時打住。
旁邊的歐陽井田很是無語,小聲的埋怨:“我說咱們倆悄悄地出去就行了,你非要進來看看師兄睡著了沒,現在好了...漫漫長夜多寂寥,回去睡覺吧。”
成不空一臉的無奈,不甘心的看了下我,低頭道:“那好吧,我們去睡覺了,於洋兄弟,你也趕緊休息吧。”說著,兩人互相推攘了下,就快步走了出去。
我知道倆人打的什麽主意,表麵上要睡覺,等下還要趁著我不注意,偷偷溜出去。
本來男女之間的這些事情,我確實不該管,可我心裏卻是怎麽也淡定不下來,若是夜總會什麽的,兩人想怎麽玩都行,可這裏是什麽地方?我們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兩人被算計了,惹了無謂的麻煩,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成不空也是,都是老江湖了,怎麽還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對方到底什麽人都不知道,就信了人家的話。
我越想心裏越不安,聽著外麵的動靜,果然如我所料,兩人離開我房間後,先是假裝回房間,這會兒又瞧瞧的出來了,盡管他們動作很輕,我依舊察覺到了。
我趕緊起床穿了衣服,聽著兩人下了樓,就跟了出去。
這會兒已經是後半夜了,正個小鎮一片黑暗,出了酒店,就看到冷清的街道上,歐陽井田兩人正並肩走著,一邊走還一邊小聲說著什麽。
瞧著兩人走的方向,是小鎮北邊邊上一個不起眼的小旅館,我不禁暗暗納悶,剛才兩人說那女人的時候,說對方是本地人,既然是本地人,怎麽會住在這種小旅館裏麵?難道這是家黑店?
尋思間,我越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而這時候,歐陽井田和成不空兩人,也到了旅館大門口,進去之前,歐陽井田先是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很快旅館大門打開,兩人走了進去。
我瞧見那旅館一樓大廳的燈光亮了一下,很快就熄滅了。根本沒瞧見開門的人長得什麽樣。
我暗暗焦急,就趕緊走了過去,快到旅館的時候,聽著二樓傳來一陣陣女人的嬌笑聲,很嫵媚的感覺,我恍然想到,看來這個小旅館,就是專門做這種齷齪勾當的地方了。
我猶豫了起來,自己要不要進去,萬一看到不該看的,豈不是很尷尬。
正猶豫著,我猛然察覺到背後有人,緊接著,肩頭就被人拍了一下,我吃了一驚,能悄無聲息的靠近我背後,來者必定不是泛泛之輩。
我如臨大敵的快速回頭,同時做好了出手的準備,結果定眼一瞧,居然是成不空。
我張了張嘴,滿臉的驚愕,正要說怎麽是你?卻被成不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把我拉到了旁邊的綠化帶後麵。
見他一臉的凝重,完全沒有出來找樂子的興奮,我低聲道:“你不是進去了麽?怎麽出來了?還有,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成不空衝我眨了眨眼,嘻嘻笑道:“其實你跟蹤我們倆,離開酒店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要是連這種警惕性都沒有,我成不空還怎麽行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