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是一個相當模糊的概念,對不同的人來說意味著不同的含義,並沒有一個固定的標準。所以青青姑娘口中所謂的正事,很有可能在段義開來就不是正事。所有一切都隻說明一點,一切皆有可能!
以上言論,皆處於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古往今來無所不通,智慧一流、人品一流、素質一流的天心第一神器,小銀之口。
至於真偽如何,隻能靠各人的智慧來判別了。
不管如何,反正段義是不信的。隻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青青姑娘此時找他到底有什麽正事,不禁投去一個疑惑的目光。
青青姑娘俏臉一紅,眉目間春波**漾,看得人不禁怦然心動,血脈賁張。再加上夜裏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即便是“純潔”如小銀者,也不禁暗自駭異,“娘呢,這娘們不會這般恨,真的要在今夜奪走我主人的貞操吧?”
咯噔!
段義心中一震,不知所措。
青青姑娘的臉更紅了,仿若欲滴,嬌羞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嬌嗔道,“你這人,看似一本正經,想不到腦子了也盡是些齷齪的想法。”
“大姐,明明是你勾引在先,我主人反擊在後好不好,雖然你長得還不錯,但也不能無賴如斯吧?”小銀立時抗議。
段義則大呼冤枉道,卻又不知如何辯解,急的抓耳撓腮,好不憋屈。
見他吃癟的樣子,青青姑娘再也忍不住,咯咯嬌笑道,“好啦,你這個人真是不經逗,人家不過是逗你玩,看把你急的,好似跳進黃河洗不清,青青難道是洪水猛獸麽,真的有這般可怕?”
段義被這個女人耍得團團轉,不禁心下惱怒,冷道,“你到底有什麽事,如若再不說,段某可就失陪了。”
青青姑娘幽怨道,“你這個人好生沒有情趣,開個玩笑嘛,何必當真。好啦,好啦,人家說正事啦。”嘴巴一癟,隨即又神秘兮兮道,“難道你沒有奇怪麽,為何一整天都沒見你的心肝寶貝,娥皇姑娘了?”
段義為之一愣,旋即瞪大了眼道,“別亂講,什麽心肝寶貝。”
青青姑娘嘻嘻一笑,鬆了口氣道,“嘻嘻,看來是你是真的沒有瞧上你丫頭。不過人家的魅力可是不小,重華和胡象兩兄弟便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如今可知,娥皇、女英身為堯帝之女,公主身份。隻是娥皇不論是氣質還是容貌都勝過妹妹一籌,迷住重華和胡象也是理所當然,沒有什麽好值得奇怪的。
“那有什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人愛漂亮妞那是再正常不過了。不過呢,他們都不過是想想罷了,因為我主人實在太優秀,他們還沒上場便已經注定落敗。”腦海中,小銀神氣道。
段義可沒有他那般臭美,皺眉道,“這是別人的私事,與我何幹。”
“咦,你是真的大氣還是道貌岸然,竟一點也不吃醋麽?”青青姑娘詫異道。
段義好氣道,“人一個不曾婚配,一個不曾嫁娶,幹我何事!”
青青姑娘神色一冷,美眸中射出與之不相稱的淩厲神光,道,“當然有幹係!因為娥皇愛上了你,而他們兩個也心知肚明,所以便將你當成假想情敵。”
“什麽!”段義吃驚失聲,臉色一變。
青青姑娘正色道,“青青可不是胡說八道,雖然娥皇姑娘麵對你時極力掩飾,
可她那種眼神我太熟悉,我……”說到這兒她忽的頓止,俏臉飛起兩朵紅霞才續道,“此事旁人隻怕無所不知,就你這個呆瓜還蒙在鼓裏,尤未覺醒。”
段義心中大起波瀾,絕然想不到娥皇竟對自己情根深種。隻是他實在不明白,二人素昧平生,她為何會喜歡上自己。他哪裏知道,這一切還不都是丹朱播下的種子。
不過他畢竟不是常人,立時定住心神,疑惑道,“胡象倒還說得過去,可重華兄十分了解我,深知我對娥皇姑娘絕無非分之想,他有什麽理由把我當做情敵?”
青青姑娘嘿嘿兩聲冷笑,道,“嘿,看來,你是從未經曆過這種事,故而毫無經驗。告訴你吧,你雖不喜歡娥皇,可娥皇卻對你無法自拔。所以不論你如何想,但隻有讓你離開娥皇,他們才能心安。這就是情敵,可沒那麽多道理可講。”
“呃……想不到這小妞還有幾分見解,雖然和我小銀字字珠璣比起來還差的太遠,但也算不錯了。”腦海中,小銀喃喃道。
段義愕然無語,雖然不信,可卻又覺她說得有理。
青青姑娘繼續道,“感情之事,最是難用常理來衡量,而且你不覺得,自從倉庫失火之後,娥皇姑娘變得十分不對勁麽?”
段義再次渾身一震,實際上娥皇的變化他也看在眼裏,隻是並沒有多想,還是以為隻是因胡象的欺騙而傷心,現在想來,還真不見得如想象中簡單。隻能含糊其辭道,“你不會是太過多疑,誤會了人家吧?”
青青姑娘冷然道,“我雖善於判斷分析,可並不意味著多疑。不過我也僅僅是懷疑,實際到底如何,怕是隻有她自己知道。不過我要提醒你,有時候女人的心理很複雜,你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段義很想問,“也包括你自己在內麽?”不過終於忍住了,也知她一片好心,於是道,“你放心吧,我記下了。”
青青姑娘點了點頭,繼而話鋒一轉,問道,“你是不是很快就要離開中原了?”
“咦,你這小妞是我主人肚裏的蛔蟲麽,咋的什麽都知道?”小銀詫異道。
段義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青青姑娘雙眸中閃爍著興奮之極的光芒,既是激動又帶著懇求的口吻道,“帶上我好不好?”
這一次不消小銀插嘴,段義便斷然道,“一點也不好!”
青青姑娘嘟著嘴道,“為什麽?”
段義態度堅決,搖頭道,“你不能跟著我。我此去路途遙遠不說,其中更會遇到連我自己也無法預料的危險,你一個姑娘家家跟著作甚。”見青青姑娘還想說什麽,他根本不給機會,直接個堵了回去,“什麽也不用說了,我一定不會同意的。”
“好吧,既然你這般絕情,人家也不強求了。”青青姑娘也知他做了的絕對便絕不可能更改,隻得退而求其次道,“臨行前一定要告訴我,讓我送送你。”
說著眼圈一紅,聲音哽咽,戀戀不舍之情溢於言表。
段義心下暗歎,不敢與之直視,點了點頭算是答應,退了出去。
這一夜,段義失眠了。
短短月餘的中原之行,卻發生了許多連他都始料未及的變故,也讓他經曆了很多,明悟了許多。他知道自己絕不能在一個地方停下腳步,自己的人生是注定要在漂泊流浪中前行,隻有如此
,自己才能變得強大,才能實現那高不可攀的目標。
可人世間,又充滿了那許多羈絆,最難消受便是美人恩。
青青姑娘、娥皇、女英……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但願自己的離開,能夠讓她們漸漸淡忘自己,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一夜無眠,第二日清晨,忽聽得外間蹄聲如雷,轟轟隆隆,由遠而近,十分迅捷。眾人皆不明所以,詫異的奔到門口。
隻見遠方一條黑龍在原野上奔騰如電,激**起衝天灰塵,遮天蔽日。一開始時尚且在數百丈開外,僅僅眨眼的功夫便已經到了眼前。
“咦,那不是父皇的黑狼騎麽?”丹朱咦了一聲,詫異道。
段義目光銳利,早已將領頭豈是模樣瞧得清清楚楚,不禁眉頭大皺。小銀更是直接驚怒道,“靠,陰魂不散,怎麽又是這四個不要臉家夥!”
原來領頭之人段義認識,正是堯帝之子,風字四兄弟,軒轅仲風、軒轅季風、軒轅叔風、軒轅伯風。
“籲!”
軒轅仲風一馬當先,衝到跟前,猛地勒住馬韁。隻見戰馬豎立,長嘶不已,他身穿甲胄,頗有威武之氣。其餘三兄弟也紛紛奔到跟前,立馬不前。身後則是百餘名黑狼騎,身穿玄鐵黑甲,立時便有一股森寒之風撲來,讓人遍體生寒。
“大兄,娥皇妹妹,女英妹妹,青青姑娘,段兄,重華兄,你們別來無恙啊。”軒轅仲風長笑一聲,從戰馬上躍下,意氣風發。
其餘三兄弟倒也不敢怠慢,皆翻身下馬,一一見禮。隻是老三軒轅叔風,老四軒轅伯風看見段義時,目中明顯還有懼意,想來還沒忘記荒野密林那可怕的一夜。
“嘿嘿,看來主人你已經把這兩個家夥打怕了。”腦海中,嘿嘿笑道,“隻是老大和老二好像還很不服的樣子。不過也不用擔心,這種人嘛,多打兩次,他也就服了。當然啦,能夠以德服人還是最好,我們都是文明人,怎麽能學野蠻人,僅用暴力解決問題呢?”
段義暗自好笑,小銀如若不崇尚暴力,那麽這個世上真的就無奇不有了。
一番不痛不癢的寒暄完畢,丹朱皺眉道,“你們四個怎麽跑到這兒來了?”
軒轅仲風淡淡一笑,道,“父皇知曉你們的事情也差不多了,特地派我們四兄弟前來護送你們回帝都去。”
他雖說得輕巧,可眾人不禁眉頭微皺。前車之鑒,他們可太相信這四兄弟。
丹朱心下暗凜,表麵上卻不動聲色道,“既然如此,你們先回去吧,我們自行回帝都便是。”
軒轅季風冷道,“那可不成,父皇交代我們要親自護送,我們可不敢違抗。”
軒轅叔風見他語氣生硬,怕得罪了丹朱,趕忙插嘴道,“是啊,大兄,父皇對你關懷有加啊。”
丹朱眉頭大皺,卻又找不出任何反對的理由,隻得道,“既然如此,你們休整一日,我們明日便出發。”
段義道,“伯父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段某遠行在即,就不和你們回帝都了。”
此言一出,風字四兄弟固然始料未及,丹朱等人更是驚詫,唯有青青姑娘早已知曉,神色黯然傷楚。
“不行,在見到父皇之前你不能走!”軒轅季風生硬道。
段義聞言大為惱怒,神色一冷,便欲發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