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死了還那麽賤骨頭。”保鏢揚起手來想要扇紀宗雲的巴掌。
“住手。”
地牢裏突然回**起一抹沉著的聲音。
“夫人。”
地牢裏的人紛紛向牡丹夫人行禮。
保鏢鬆開了那捏著紀宗雲臉頰的手,本能的後退一步。他緩緩抬起腦袋,昏暗的光線下,對麵的中年女人離他越來越近。盡管她已經五十歲,但因保養得很好,給人的視角也僅有四十左右而已。
她一身水藍色長裙,舉止高貴,優雅。本是一個婦道人家,周身卻散發著一股極強的震懾力。
“媽,你怎麽來了?”洛雨欣走近牡丹夫人的跟前,撒嬌般的挽著她的手臂。“你不是說這個男人全部都交給我處置了嗎?”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不想在家裏見到血腥。”牡丹夫人正視著洛雨欣,抬手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額前的劉海。“聽傭人說你差點要了他的命。你什麽時候做事變得那麽暴躁,狂怒,甚至連同後果都不考慮了?”
“那是因為……”洛雨欣說話間,下意識的回頭瞪著五花大綁的紀宗雲。出於女子的羞澀和自尊,她又不好直接說出來。
“因為什麽?”
“我……”她一再猶豫,始終沒辦法說出口。
牡丹夫人收回自己的手,直徑向紀宗雲走過去。
“抬起頭來。”她以一種命令的口吻說道。
“……”紀宗雲滿臉都帶著不屑。
“長得倒是還好,看你的樣子骨頭應該也挺硬氣的。隻可惜你竟敢得罪了我百花齊盛的大小姐。”她的目光不偏不倚的撞進了紀宗雲的眸子裏。她閱人無數,卻在這一刹那間,突然有了心慌不安的感覺。她有種說不出來的不適,仿佛心跳都慢了半拍。
“媽,你怎麽了?”洛雨欣發現了牡丹夫人臉上的不適。
“沒事。”她刻意掩飾了一下,定了定自己的心神。然後開口問道:“你是和戰瑾煵的妻兒一起來的紀家?你跟他們是什麽關係?”
直到現在戰瑾煵都還沒有回複,他之前特意對她說的話。如果能在他的身上找到突破口,也算是一件好事。
“媽,你別跟他廢話,他就是一個**、賊。”
“解釋了那麽多遍,是你們的耳朵有問題嗎?重複著同樣的問題,你們也不嫌浪費口水。”紀宗雲的氣息有點不穩,身上的傷口越來越疼。
“我媽這是在給你機會,你不要不識好歹。擅闖這裏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洛雨欣說話間,手中的鞭子重重的揮灑在地上,發出‘啪’的威嚴之聲。
“老子什麽樣的場麵沒見過,你能嚇唬得了誰?要不……”紀宗雲輕挑絕美的嘴唇,嘴唇邊溢出了一絲血漬。“你來幹脆一點,直接解決了老子。不然既然都被我看光了,我也可以勉強娶了你。”
“混蛋。”洛雨欣因為他的話,手中的鞭子一揮,再一次打在他的身上。
紀宗雲閉上雙眼,默默的承受著那股疼意。身上那件白色的襯衫,早已被打得麵目全非,布滿了血漬。
“把他給我解開,直接扔進水牢裏麵去,讓他在那裏自生自滅吧。”洛雨欣吩咐著保鏢。
當保鏢把紀宗雲手上綁著的繩子解開時,他的身體頓時失去重心,整個人都摔趴倒在了地上。
“媽媽,小心。”洛雨欣拉開了牡丹夫人,紀宗雲的身體才沒有直接撞在她的身上。
牡丹夫人被迫後退一步,垂眸間那布滿鞭痕的背上,一個黑色的印記深深的映入了她的眼球。
“帶走。”洛雨欣吩咐著保鏢。
“等一下。”牡丹夫人及時嗬斥,並質問:“他叫什麽名字?”
“我沒問。”她不知道母親為何要問這個問題,更重要的是,她從母親的神色中看出了極度的不適。“媽,這人怎麽了?”
“把他扶起來。”她命令著旁邊的保鏢。
兩名保鏢將紀宗雲的左右手攙扶著。
牡丹夫人靠近對麵的他,主動伸出手去,試圖查看他的臉。
“媽……”洛雨欣擔心紀宗雲裝暈,會企圖傷害到她,急切的提醒起來。
“……”牡丹夫人沒有說話,無視掉洛雨欣的提醒。那隻白皙的手落到紀宗雲的臉上,盡管光線有些暗,可他們倆之間的距離如此之近,她還是能夠看清楚他的麵容的。
洛雨欣從來沒有見自己的母親,對哪個異性這般親近。她所了解的母親是有潔癖的,可紀宗雲現在身上髒得是血肉模糊,她卻一點都不嫌棄,還是徒手去觸碰他的。
很快她又將手收了回來,掩飾掉臉上的不適。
“把他帶上去,找個醫生給他瞧瞧。”她淡漠的命令著保鏢。
“媽,不能就這樣放了他。女兒什麽都可以依你,但唯獨這件事不行。這個混蛋他罪該萬死,他……”
“閉嘴。”她低聲嗬斥著洛雨欣。“我的命令你也想要違抗了嗎?”
“女兒不敢,可是他……”
“這人的嘴巴那麽硬,即使是死也不願意招供任何事中。說不定讓他活著,反而對我們更有用。”她再一次打斷洛雨欣的話,語落之後,她便離開了地牢。
盡管洛雨欣心有不甘,可是這是母親的命令,她也不能違抗。
…………
林筱樂一覺醒來,已經是次日的上午。好久都沒有睡得這麽沉了,她抓起床頭櫃子上放著的手機,查看上麵的時間。已經九點多了,她這是睡了多久啊?
她換了一身線色的裙子,然後到外麵去找孩子們。
總統套房的客廳裏,那父子七人全部都在。在看到她的身影時,仿佛個個都把她當成了怪物。隻有戰瑾煵要正常一點。
“早啊。”林筱樂抬起手來,臉上帶著尷尬又寵溺的微笑。
“不早了,九點多了呢。”萬年不變,永遠都在吃的戰永喜,突然之間情商好像變得不高了。
“媽咪餓嗎?要不要可兒幫你訂早餐?”林可兒貼心的詢問。
“好呀。”小丫頭一說她的肚子還真有點餓了,畢竟從昨天回到酒店,她就一直沒有吃東西。
其他幾個小家夥全部都呆在戰永俊的小電腦前,空氣中回**著遊戲的音樂。
林筱樂見他們沒有把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才到戰瑾煵的身邊去。
“你怎麽也不叫醒我?”
“叫了,你沒醒。”他的手中拿著商業雜誌,口中的言辭一本正經,好像真那樣做了。
“有嗎?”她伸手撓了撓腦袋,完全沒有一點意識啊。
看著小女人這懵懂的模樣,他的嘴唇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絕美的笑意。
他算是知道了,原來幾個小家夥平時裏,一遇到事情就習慣抓耳撓腮,這都是跟小女人學的呀。
“嗯。”他一手拿著雜誌,另一隻手順勢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裏。
“跟百花齊盛合作的那個項目,你打算怎麽辦?”一想著戰氏集團內部工廠發生的事,林筱樂心裏就很擔心。
“還能怎麽辦?牡丹夫人的態度那麽強硬,你昨天也是見識過的。”
她聽戰瑾煵話中的意思,好像也不指望跟牡丹夫人合作了。
“人定勝天啊,反而百花齊盛都得找合作人,戰氏集團資金雄厚,你又那麽有實力。換作是我的話,完全沒道理放棄你,而跟人合作的。
我和孩子們都那麽想要促成這件事,你可別輕意的放棄啊。不僅是我們還有紀……”話到此時,她才突然想起紀宗雲還在牡丹夫人那裏呢。“對啊,紀宗雲呢?他回酒店了嗎?”
“啪”的一聲,戰瑾煵合上手中的雜誌,扭頭正視著小女人。
“你老公在這裏,你卻想著別的男人,你覺得這樣好嗎?”
“我……我哪裏有想別的男人,隻是……紀宗雲是為了帶我們進入牡丹夫人家,才會發生那種事情。我總不好過河拆橋吧?”
戰瑾煵突然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直徑往裏麵的臥室走去。
林筱樂看了一眼依舊在玩遊戲的幾個小家夥,她才緊跟著他進入臥室。
“你生氣了嗎?我真的隻是因為他幫我,我才必需得救他的呀。牡丹夫人看起來那麽凶,還有她的那個女兒洛雨欣,時常把馬鞭拿在手中。紀宗雲落到那對母女手中,肯定沒有好果子吃。還有呀……啊……”
不等林筱樂的話說完,突然一股力量把她直接壓在了**。
“昨天的教訓你忘記了嗎?”戰瑾煵俯身趴在她的身上霸氣的質問。
“什麽?”她下意識的問道。然而不等戰瑾煵回答,她的目光就已落到了,他米色襯衫的領口裏。醒目的吻痕,抓痕,清晰的映入她的眼球。昨天下午到夜裏的事情,如同放電影一般在她的腦袋中回放。原本白皙的臉頰,羞澀得如同嬌豔的玫瑰一般誘人。“不……不記得了。”
林筱樂遊走了一下眼神,一想到自己那麽主動,像隻發狂的野貓似的抓扯著他的衣物,就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那我幫你回憶一下。”他霸道的吻上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