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洛雨欣猛然睜開眸子,從椅子上蹭起身來,朝著紀宗雲大步衝跑過去。
“我讓你躺到**去。”她抓著紀宗雲身上的薄毯子用力的拉扯。
房間裏有監控,若讓母親知道她沒有照顧好這家夥,可能會把一切罪過都怪在她的身上。
“你放手……你這女人真是病得不輕,哪裏有對男人這麽主動的……放開我……”紀宗雲死命的攥著身上的毯子。
“嘶啦”一聲,本就很單薄的毯子,在兩個人的拉扯中頓時成了兩半。
紀宗雲感覺自己的大腿之下跟掛著空檔似的,全部是透心涼的空氣。他垂下腦袋盯著自己的身下,哽咽了一個喉嚨中的口水。
洛雨欣的反應沒那麽大,相反而是相當淡漠的盯著他。
“你是多久沒有男人了,竟然如此的饑不擇食。”紀宗雲光著腳丫愣站在地板上,依舊抱著誓可殺不可辱的模樣衝著洛雨欣嚷嚷。
“你再說一遍!”洛雨欣突然朝著他揚起手來。
“君子動口不動手。”紀宗雲以為洛雨欣的手中有鞭子,本能的把腦袋別向另一邊,還抬起手臂擋住了自己的腦袋。
他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以為洛雨欣的手中時時刻刻都帶著那條馬鞭呢。
通過手中抓著的薄毯子縫隙處,紀宗雲似乎能夠看到洛雨欣的淡漠之色。
這麽高冷的女人,怎麽看也不像是對他這身體有企圖的樣子。莫非是他搞錯了?可為何她會突然放過他呢?還讓他躺在這麽舒適的地方休養?
是與不是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嘛。
紀宗雲突然扔掉手中的薄毯子,然後大聲的說:“既然你那麽覬覦我的身體,我就勉強奉獻給你得了。”說話間他故意裝作一幅要把身上短褲脫下來的舉動。“說不定你早就看光了,多看一眼也沒關係……”
“啊……無恥……”洛雨欣以為他來真的,畢竟在她的眼裏,這家夥就是一個流氓。嚇得她迅速轉過身去,用背對著他。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短褲的褲腰,害得他虛驚一場,差點真以為自己被一個女人占了便宜了。看這女人的反應,與他想像中的完全相反吧。
正在書房裏的牡丹夫人,通過電腦屏幕中的監控視頻,可以清晰的看到臥室裏與洛雨欣互動的紀宗雲。紀宗雲肩頭上那個黑色的雲團胎記,被她截屏定格在電腦屏幕上。她陷入了沉思當中,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直到書房的門板被外麵的人敲響,她才將臉上的不適掩飾下去,並示意門外的人進來。
“夫人,這是你要的關於紀宗雲的資料。”助理把一疊厚厚的資料恭敬的放在書桌上。
“出去吧。”她拿起那些資料查看,淡漠的命令著助理出去。
資料上有這幾年關於紀宗雲接管紀家家業之後,在商界上的一些豐功偉績,以及他與親大哥紀宗清明爭暗鬥的事情。在後麵則是一些屬於紀宗雲還沒有回到紀家,最早先的青澀照片。
不!不僅僅是一些青澀的照片,還有紀宗雲在社會上混的畫麵。
她放下手中的資料起身到紀宗雲休養的那個房間,門口的保鏢被她暫時支走。站在門口的她隱約可以聽見裏麵的聲音。
“我跟你說你最好識相一點,我可以打得你半死不活,同樣可以把你救回來。既然能救,自然也還能夠再弄死。我可以一直跟你玩這種循環的遊戲,直到你承受不住一命嗚呼為止。”洛雨欣憤怒的警告著紀宗雲。“像你這種無賴我洛雨欣見過的太多了,我分分鍾弄死你。”
警告加威脅是紀宗雲在這小女人口中,聽到過最多的言辭。隻怪他們倆的相遇太奇葩,否則的話。她可能不會對他如此過激。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動不動就要弄死你,這話聽起來怎麽那麽別扭呢?女子是不能在男人麵前說這種話的,真要弄死誰,那也應該是男人……”紀宗雲盡管身體還很虛弱,整個背脊都是依靠在牆壁上的。可麵對洛雨欣的威脅,他卻依舊沒臉沒皮的打趣,甚至是挑釁。
“無恥之徒……找死!”
“雨欣。”牡丹夫人從門外走進來。
洛雨欣那揚起來的手,迅速的放了回去。她的這一動作,可全部都被紀宗雲看在眼裏。
“媽。”洛雨欣心裏有氣,但母親給了她命令,她又不敢直接違抗。
牡丹夫人看著愣站在窗戶牆壁前的紀宗雲。
紀宗雲有點尷尬,背脊沿著牆壁滑坐下去。伸長著手臂把地上被撕扯成兩半的薄毯子抓過來,然後掩飾著自己的身體。
“給他拿條新的毯子來。”牡丹夫人吩咐著洛雨欣。
“我?”洛雨欣用手指著自己,泄氣的甩開手,負氣的走到衣櫃前,從裏麵拿出一條白色的毯子,毫不客氣的扔在紀宗雲的身上。
紀宗雲也不客氣的撿起毯子,沿著後背包裹著自己的身軀。
好歹他也是堂堂Z國的商界之王,紀家的當家人。即使此時在興都城,那也不能把自己的麵子全部都丟了吧。
“你先出去吧。”牡丹夫人對洛雨欣說道。
那丫頭早就不想在這裏呆了,巴不得立刻現在馬上就離開這裏。可真當她走出這個房間時,心裏卻又忍不住好奇,想要知道母親為何會對那家夥發生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在這個世界上母親很少對誰額外開恩,即使是她偶爾犯了什麽錯,也從不輕意放過,更別說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外人了。
“紀先生請坐。”牡丹夫人坐在對麵的椅子上,口中的言辭簡單白話,卻又仿佛在示意他現在是一個病人,可以坐到**去休息。
“說吧,你們到底想幹什麽?”紀宗雲倒也不客氣,身上的鞭痕實在是疼,滿身都是痕跡。他是需要一張**好好的休息。“花招的話耍一耍就夠了,真想把我打得半死不活,又醫治好再來弄死,這可能真的太殘忍了一點。”他吃力的癱坐在**。
“雨欣年輕不懂事,你不要跟他計較。”她當然知道紀宗雲說這話,那都是受了洛雨欣的威脅和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