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醜,你竟說我老公醜。我老公是世界上最完美無暇的翩翩俊郎,他那張臉鬼斧神工,是上帝精心雕刻而成的。世間僅此一個,誰也比不了他。”

“可我偏比你老公帥呢?”戰瑾煵向她靠近一步,突然用手指輕挑了一下林筱樂的下巴。

“你幹嘛。”林筱樂條件反射的縮了一下脖子,還拍打了一下他的手臂。“別碰我。”

他看著小女人生氣的樣子,嘴角不由得往上揚。

“剛剛你也聽到了老頭都說了,這紅色鬱莉藍是不會開花的。花你是拿不到了,我也可以不跟你老公搶女人。一會兒我讓人送你下山去。”他不在跟她開玩笑,擔心瑞城的幾個小家夥頑皮,沒有人照顧他們。隻希望林筱樂早點回瑞城去。

“那是你怕了,根本就沒有資格跟我老公搶。我早就說了,我既然來了寒山嶺,就不會無功而返。紅色鬱莉藍被除去了受孕的花粉,那就一定有辦法讓它再接收受孕的花粉就行了。”

林筱樂說完蹲坐在雪地裏,默默的注視著紅色鬱莉藍的花葉。從未栽種過花的她,在這方麵純粹什麽都不懂。

戰瑾煵解開身上的白色披風,溫柔的披在小女人的身上。

一股熟悉的味道蔓延在她鼻翼周圍,連同身體裏突如其來的那股暖意,都令她心底顫抖了一下。幾秒鍾後,她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對她的舉動。她本能的推著他的手臂。

他太過霸道,強勢的用披風包裹著她的身體。

她愣愣的看著白紗帽簷之中的他,他的一舉一動,不管是霸道還是溫柔,幾乎跟自己的老公一樣。她趁著他不注意,迅速用手揭開他頭上的帽子。

戰瑾煵那張俊美的麵孔,清晰的映入她的眼球。她有些傻眼了,心裏最初懷疑過,但不敢真的確定。

他沒有說話,隻是用手指為她輕撫過額前的劉海。大拇指摩挲著她的臉蛋,滿眼都充滿了心疼。他見林筱樂差點哭出來了,一把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裏。

她伸出拳頭打著他的身體,豆大的眼淚奪眶而出。

“是你,真的是你……你怎麽那麽壞呀,嗚……”

“對不起,是我。”戰瑾煵緊緊的摟著她,溫熱的吻,落在她的額間。

“你幹嘛要一直戴著帽子,還要戲弄我呀,知不知道我都快嚇死了。你真討厭……”

“是是是,我討厭……”不管小女人說什麽,他都順著她,哄著她。

本來他不打算這樣做的,可林筱樂做事總是我行我素,都不事先跟他商量一下。如果這次寒山嶺不屬於他的地盤,是別人的地方。她又遇到同樣的事,她肯定不會這麽輕鬆解決。

他就是想要嚇唬一下她,讓她懂得凡事都要謹慎,懂得跟他這個老公商量。不然真的有一天,她被別的男人拐跑了,她哭都來不急呢。

林筱樂昨天晚上在這裏守了一夜,戰瑾煵不心疼是假的。他想讓她知難而退,可事與願違。到了這種份上她還不願意退縮,他也就沒有必要再為難她,讓她心身兩重備受壓力。

屋子裏燃燒著旺旺的火盆,戰瑾煵握著林筱樂的雙手幫她取著暖。她的手在外麵幾乎快凍僵了,好一陣才緩和過來。

紅色的火光中,戰瑾煵那張妖孽的麵孔,占據了她整個眼球。他的溫度氣息,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她,眼前的一切不是假的。他真的就在她的身邊。

“你怎麽會在這裏?又怎麽會成為寒山嶺的二穀主啊?”林筱樂的心裏有著太多的疑問。“既然你是這裏的二穀主,那麽想要紅色鬱莉藍就很容易了對不對?還有隻要有鬱莉藍,戰氏集團顏料工廠的危機就可以解除了?我們也不用再被牡丹夫人牽製了是不是?”

“你一次問這麽多問題,我要先回答你哪一個呢?”戰瑾煵早已想過,這個小女人在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之後,一定會有這些問題的。

“每一個都回答。”她嘟著嘴唇顯得相當的不悅,語落之後,卻又依偎在他的懷裏,緊緊的摟著他的身體。

她生他的氣不假,但她也不能不要他呀。

以前她就覺得這家夥有好多事都瞞著她,現在看來真的不假。就這樣突然就被扒出了一個馬甲,真不知道除了這寒山嶺的二穀主,他還有什麽別的身份。

“遵命,我都回答老婆大人的。因為老婆大人在寒山嶺,所以我就來這裏了。至於寒山嶺的二穀主,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剛剛老頭也回答你了,紅色鬱莉藍是開不出花了,所以在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紅色的鬱莉藍。

戰氏集團的顏料工廠……暫時讓它順其自然吧。”最後這個問題,戰瑾煵還是沒有正麵回答她。

其實戰氏集團的顏料工廠,並沒有什麽所謂的危機。也不需要依靠牡丹夫人家的鬱莉藍顏料配方。那隻是戰瑾煵的一個計謀而已,隻是在他的計謀當中,完全沒有料想到林筱樂會卷入其中。

等到適當的時機,到時林筱樂就會明白,他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為了她。

“不行,你怎麽能讓自家的顏料工廠順其自然呢?要是倒閉了怎麽辦?”林筱樂坐直身體正視著他,極其嚴肅的說道。“人定勝天,隻要我們想辦法,就一定可以讓工廠起死回生的。更何況你是戰瑾煵呢,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商界之神,你管理的公司如果出現那種情況,豈不是會讓人笑死了嗎?”

小女人劈裏啪啦說教的樣子,讓戰瑾煵忍不住想笑。他勾著她的肩頭,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裏。

“我都不在乎那些虛名,你何時那麽在乎了?”

“我不在乎自己,但我不能不在乎我的家人啊。在這個世界上我除了你和孩子們,就再也沒有親人了。我絕對不容易任何一個人詆毀你們,隻要有一絲希望,我就不會放棄的。

既然紅色鬱莉藍曾經開過花,那它就不可能永遠都不開花。總會有辦法的吧。你既然是寒山嶺的二穀主,那你肯定知道關於紅色鬱莉藍的事情對不對?”

話到這裏,林筱樂才突然想到那天在酒店裏,戰瑾煵突然讓她放下那朵鬱莉藍,趕緊回房間去洗熱水澡的事。

怪不得他那麽了解鬱莉藍呢,原來這鬱莉藍的祖籍就在寒山嶺,他這個寒山嶺的二穀主,又怎麽會不知道鬱莉藍對人體的妨礙呢?

“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多不了多少。外麵那是唯一一株紅色鬱莉藍,紅色鬱莉藍與其他品種的鬱莉藍不同,它隻能夠生存在寒山嶺的雪山之中,倘若氣溫上漲它就會枯萎,但它的根部依舊存在。每到氣溫再下降的時候,它就會重新發出新芽。可它隻是發芽從不開花。”

“那傳說中紅色鬱莉藍的花汁,做出來的顏料真的有那麽神奇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