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死,那也應該拉個墊背的不是嗎?”簡易天吃力的坐起身來。

他的身體沒有想像中的那麽嚴重,隻要清醒過來,身上那些傷就隻能夠算是外傷。

“嗬嗬……”付玉瑤冷笑兩聲。“你說得沒錯,就算是死,也應該拉個墊背的。”

她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個針管。

“你……你想幹什麽?”簡易天盯著她手中的針管,心裏沒有一點畏懼是假的。“你想在這裏對我動手嗎?這裏可是醫院,我傷成這樣戰瑾煵都沒有馬上解決我,無疑就是想要通過我解開心裏的疑惑。

我要真死在了這裏,你覺得你能逃得掉嗎?”

“我能否逃得掉,這就不勞你來操心了。”付玉瑤把針管裏的空氣放幹。

“我們倆的交易已經結束了,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會出現在這裏才對。”簡易天下意識的往病床的裏麵蹭了一點。

付玉瑤的目的是為了報複林筱樂,畢竟如果不是林筱樂的話。時鈞昊也不會發現她在背後的陰謀。

方梅琴死了,林筱樂傷心萬分。但這個結果並不是她最滿意的,她要林筱樂死!

既然林筱樂沒有死,簡易天今日還落到了戰瑾煵的手中。她如果不把簡易天解決掉,簡易天遲早會出賣她。

“疑惑嗎?到閻王那裏去找答案吧。”付玉瑤幾個箭步衝到病床邊,揚起手中的針管朝著簡易天的身上紮去。

“付玉瑤……我沒打算出賣你,你可不要忘恩負義。”簡易天趕緊用雙手阻止她。“我要死在這裏,你也逃不掉的。我勸你一句,你趕緊走吧,不然戰瑾煵他們來了,你就跑不掉了……”

“急什麽?解決了你,再走也不遲……”

她使勁的按壓下去,兩個人的力量差不多,一直處於僵持中。

門外的時鈞昊猶豫著要不要進去。付玉瑤的真麵貌實在是讓他感覺太惡心了。

他為曾經那麽深愛她,而感到無比的反感。更恨自己當初瞎了眼,為什麽沒有早一點看穿這個歹毒的女人。

“付玉瑤……”

時鈞昊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推門衝跑了進去。

付玉瑤聽著時鈞昊的聲音,未抓著針管的手,下意識拿起床頭櫃子上的一個杯子,朝著簡易天的腦袋上砸去。

“哐鐺……”

杯子精準的砸在簡易天的額頭上,碎片掉了一地。

簡易天拚盡全力把她推開,她手中拿著的針管掉落在了地上。

“鈞……鈞昊……”付玉瑤神色既驚恐又慌張。腳步蹣跚的後退。

“你在做什麽?”時鈞昊看了看她,又望向那已經癱倒在病**的簡易天。

簡易天額頭上流著鮮血,大口大口的喘息。

“我……是他,他先對我動手的。我……我是為了自保才會反擊……”她胡亂的解釋。

“是嗎?”時鈞昊那異樣的目光,定定的鎖著付玉瑤那張長得無公害,實際上無比惡心又狠毒的麵孔。“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自己去警察局自首。第二我親自把你交給我小舅舅處置。

隻給你五分鍾的考慮時間。”

時鈞昊對她說完後,便冷漠的轉身離開病房。

“鈞昊,不要呀……”付玉瑤聽著時鈞昊的話,不用問也知道,他剛剛一定聽到了她和簡易天的對話。她再怎麽掩飾,那也隱藏不了了。“鈞昊你別走,你聽我解釋呀……”

付玉瑤離開簡易天的病房後,一個身影緊接著邁了進去。

時鈞昊按下電梯大步邁進去,付玉瑤緊跟在他的身後。

“鈞昊,我錯了,求求你不要告訴別人……”她在電梯裏握著時鈞昊的手哀求。

“你還有三分鍾時間。”他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

“不要,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這樣做都是因為愛你呀,不管我去自首,還是落入你小舅舅的手中,我都沒有活路呀。”

“……”時鈞昊直視前方,無視身邊女人的哭泣。

他對她徹底沒有感情了,除去了憎惡再無別的。

“你要我怎麽做才能原諒我?我給你跪下好不好……”

她雙腿一軟,無力的跪在他的跟前,手依舊攥著他的手臂。

“你真的要對我那麽狠嗎?想要以前我們倆在大學時期的事情。你說過的,就算有一天我做錯了事,錯得讓人無法原諒,你也一定不會責怪我的。

鈞昊……都是我一時的糊塗。我不應該和簡易天做交易,不應該算計林筱樂。可不管怎麽樣,林筱樂她都沒有出事,死的人是方梅琴,她還活得好好的不是嗎?”

時鈞昊那垂在側身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深邃的眸子泛著陰冷的寒光,他緩緩將目光轉移到跪著的女人臉上。

她哭得梨花帶雨,但在他這裏卻得不到絲毫的同情。

“那是她運氣好,若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應該很想致她於死地吧?”他冷冷的質問著她。

“不……不會了……”她違心的搖頭。“我一定洗心革麵,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了。”

“叮”電梯門開啟,時鈞昊冷酷的將她推開。繼而拿出身上的手機準備打電話。

“時鈞昊……”她起身跑出電梯,望著他的背影大聲的叫喊。“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願意原諒我曾經犯下的錯?抵消我所有的罪孽呢?”

“喂……”時鈞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通了那個電話。

他剛說了兩句,隻見付玉瑤從醫院大廳奔跑了出去。

“嘭”一聲巨大的聲響,從大門口傳了進來。那聲音伴隨著救護車的聲音。

時鈞昊下意識的朝門口跑去。

救護車被迫停在了門口,車上的醫生還有護士奔跑下來。周圍的病號還有家屬都好奇的望著躺在救護車頭前的女人。

“小姐你沒事吧……”司機把她攙扶起來。

“人都撞成這樣了,怎麽可能沒事呢。”

“就是呀,腦袋都流血了,傷得不輕呢。”

“可憐的姑娘……”

周圍的群眾紛紛議論,擔憂著受傷的付玉瑤。

“喂,時少,你在聽嗎?”

時鈞昊手機裏依舊還傳著阿六的聲音。

半晌時鈞昊都沒有說話,手指下意識的掛斷了電話。

醫生和護士合力將付玉瑤抬上了擔架。沿著她的腦袋,鮮血從額頭流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