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恨付玉瑤入骨,可是他也沒有想讓她去死。

畢竟曾經是付出過真心的。

戰瑾煵觀看了監控之後,特意來到這棟樓的住院部。

他走在前麵,身後緊跟著一群浩浩****的保鏢,以及屬於簡易天的幾位主治醫生。

“少爺,前麵好像出事了。”汪淨祥對戰瑾煵說道。

付玉瑤被醫院裏的醫生和護士帶去急救室。

“時少。”汪淨祥震驚的看著對麵的時鈞昊。沒想到他會在這裏。

戰瑾煵沒有說話,時鈞昊在這裏不足以為奇,但付玉瑤會在這裏就奇怪了。

“時少……發生什麽事了?”汪淨祥好奇的詢問著時鈞昊。

“我還有事,先走了。”時鈞昊冷漠的回複一句,沒有多餘的言辭,絕然朝醫院門外走去。

他現在已經有宮景雪了,絕對不能因為那個小女人失憶,付玉瑤發生這樣的事他就心軟。

“少爺,要不要讓人跟著時少?”汪淨祥擔心時鈞昊會出事,所以才會特意詢問一句。

“不用了。”戰瑾煵說完朝醫院大廳裏的電梯走。

“不好了……”

電梯門開啟,一名女護士驚慌失措的嚷嚷。

“什麽事大驚小怪的,沒看見戰少他們都在嗎?”

醫院的負責人冷聲說教著那名女護士。

“院……院長,那個……簡……簡易天他……他死了。”

“你說什麽?”汪淨祥箭步上前,抓著那女護士的手臂憤怒的質問。“讓你們好好看著他,他怎麽會突然死了呢?”

“不……不知道,不過剛才……聽護士站的護士說,時……時少他來過,還問了關於簡易天所住的那個病房。時少他……他剛剛才離開簡易天的病房。等我們去查房的時候,他……他就已經死了。”

戰瑾煵邁進電梯親自上樓去查看。

病房裏簡易天躺在**,腦袋上有被杯子砸的傷。除了那個他七竅都在流血,死狀可以說相當的慘烈。

他的體溫還是熱的,應該剛剛斷氣不久。

醫生對簡易天進行了搶救,但他已經失去生命特征,已經無力回天了。

“對不起少爺,是我的疏忽。”汪淨祥深深的自責。“我不應該把看守的保鏢調走的,警方的人也不應該讓他們離開的,都是我的錯。”

“把他的屍體送去警察局,就說他是畏罪自殺。”戰瑾煵吩咐汪淨祥,卻在轉身的時候,看到了地上的針管。

汪淨祥連忙把那個針管撿起來,並交給身邊的醫生。

“這……這味道有點怪。”醫生聞了聞針管上麵的氣味。

“這件事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將這個針管拿去化驗一下。”汪淨祥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特意吩咐著身邊的醫生。

戰瑾煵讓他把簡易天的屍體送去警察局,還以畏罪自殺的借口,很明顯這事和時鈞昊有關係。時鈞昊是戰家的人,戰瑾煵怎麽可能會讓他身陷其中呢。

黃雅淩安排在醫院裏的人,時時刻刻都注意著簡易天的動向。

簡易天此時出現,她第一時間就接到了電話。

“死了?”簡易天突然死了,這對於她來說是天大的好事,但又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是,聽說他死得很慘,頭上流了很多的血。七竅中也是血,醫生給出的結論,他的致命傷是腦袋上。戰少給警方那邊的消息則是簡易天畏罪自殺。”

“行,我知道了。”

黃雅淩掛掉電話,一時間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當中。

簡易天住在醫院裏,他的身體有醫生和護士的照顧,戰瑾煵還有警方的人都在保護他。他的身體隻會越來越好,他又是一個那麽惜命的人,他怎麽可能會畏罪自殺呢?

為了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沒辦法繼續呆在家裏休養,開著自己的車子立刻去醫院。

可在醫院門口的時候,她又猶豫了。簡易天又不是她的什麽人,她這麽著急的去問關於他的情況,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她給安排在醫院裏的眼線打電話,讓他出來與她當麵聊聊。

離簡易天死亡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有些傳言自然而然的被人傳了出來。

“戰少他們在去住院部的時候,在門口有遇到時少。有個女人在醫院裏麵被救護車撞了,當時還引起了戰少他們的注意。”

“她叫什麽名字?”

黃雅淩急切的詢問。

“好像是姓付,不過具體叫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姓付的女人?時鈞昊也在場?”

姓付的豈不是付玉瑤?

黃雅淩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決定下車去醫院裏麵看看,全當是以自己身體不太舒服,想要找醫生做個檢查為借口吧。

然而,她剛走進醫院的大廳,就看到了和戰瑾煵在一起的宮昊宸。

他們倆好像在聊些什麽。

她大大方方的走過去,對他們倆說:“好巧,你們也在。我感覺身體有點不太舒服,想讓醫生給我看看。”

她自己說著來醫院的理由。

戰瑾煵沒有說話,冷漠的目光,卻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盯著她。

黃雅淩來醫院做什麽,完全沒有必要向他們報備。

“身體不好,就多在醫院裏休養幾天再出院。要是回家出了什麽事,可沒有誰會心疼你。”宮昊宸故意當作戰瑾煵的麵,以一種陰陽怪氣的口吻說了幾句。

此話一出,戰瑾煵便收回了落在黃雅淩臉上的目光。

很明顯宮昊宸是在指他不會心疼黃雅淩。

他有妻室,有孩子,黃雅淩僅僅隻是他的朋友而已。他們現在這種局麵,他又怎麽會直接去關心黃雅淩呢。

“是啊,我命不好,隻能自己照顧好自己。不像有些人,生病出事了,所有人都圍繞著她轉。”

她附和著宮昊宸的話,分明是在吃林筱樂的醋。

當戰瑾煵準備離開時,她趕緊詢問:“聽說時鈞昊那個前女友在醫院裏出事了?同樣是車禍,好像……還挺嚴重的?”

戰瑾煵隻是淡漠的盯了她一眼,對於她的問題,一個字都沒有回複。

汪淨祥見戰瑾煵走了,他對宮昊宸和黃雅淩示意了一下,自己則緊跟著離開。

她想打聽簡易天的事,所以才會以這種旁敲側擊的辦法。

此時隻剩下黃雅淩和宮昊宸兩個人,氣氛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