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緋聞妻 157 心疼

八十?一顆糖?

申璿舔舔唇,還有那些淡酸微甜的味道,鼻端也有清檸的香氣,並不濃烈,像精油滴進水裏,被烤上來的香氣一樣,還有些薄荷把甜和酸裹出一絲絲的涼氣,吸進肺裏,沁著她的心脾。

甜甜的味道鑽進肺泡裏,呼吸出來的,都是甜甜的味道,鑽進毛孔裏都是那樣的味道。

原來糖的味道,並不惹她厭煩。

那一句,“好吧,我喜歡。”明明有些曲迎他的意思,是逼於無奈,隻是不想他動不動發些少爺脾氣才說出來的話。

這時候她覺得自己應該把顯得心不甘情不願意的兩個字卻掉,她笑了笑,滿足的說,“這糖的味道,我喜歡。”

八十塊錢,買了一顆水果糖。

若是平時,她一定會罵他腦殘,公子哥盡幹些缺心眼的事。

可這時候,她說,“我喜歡。”

他的一隻手還摟著她,原本托著她後腦的手,反曲了過來,指背摩挲著她發際線上的碎發,往後撫去,他看她眸裏的瞳仁裏,是亮亮的光。

那些光,是金色的陽光和金色的梧桐葉映了進去,可是她眸心裏那一點點晶亮到奪目的白光,是任何璀璨的顏色都無法壓倒的絢爛,那些陪襯的金色隻會把她的眸光烘托得愈加的迷醉人眼。

他想著那小孩的話,“哥哥,你嫌棄我的花,那我賣顆糖給你。”

他看到那小孩手中的水果糖,小孩的手有些髒,他微微一皺眉,但還是笑著道,“我可以買更好的糖。”

“哥哥,你把糖吃進你的嘴裏,然後問姐姐要不要吃糖,她如果說要,你就親她,追女孩子就是這樣的。”

身上的現金還是早上因為兩個人想出門吃些當地的特色早餐帶的,他不是個大方到隨時善心泛濫的人,這孩子就算他給一萬塊,錢也落不到他的手上,還不如給政aa府提義,讓他們出麵來管這種事。

他給了那孩子一百塊,硬是讓其找回了二十。

小氣嗎?隻是不想花冤枉錢而已,哪怕一分。

“如果你的方法管用,明天我叫人過來接你去南方的希望小學讀書,你願意嗎?”他彎腰曲膝,雙手撐在雙膝上,對孩子說話很小聲,還抬頭看了看她正在講電話的背影,那電話像是申凱打來的。

他咂咂嘴,舌頭和口腔天堂中間頂著的一粒糖,還硬硬的,越化越小,這味道怕是等會就沒了,嘴角的笑意還是那樣不羈輕狂,隻不過目光淬在金色的世界中,是說出不出來的軟溺溫柔。

她不禁心下一動,壓著嘴唇的手指拿開,再次伸臂圈住了他的脖子,皺了皺鼻子,“還有,為什麽不給我吃?”

指背順著發絲的走向向後滑去,輕輕一轉再次兜住了她的後腦。

這一次的吻,不是突如其來的,不是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發生的。

她期待著,臉抬著,眼睫閃動間,看著他離她越來越近的額,眉,眼睫。

而後,在他吻上她的時候,她伸出了自己的小舌,纏上的,不僅僅是他嘴裏那粒糖。

在異鄉的一個城市,浪漫的金秋,他抱著自己的妻子在一條行人邁著慵懶步伐的街道上,吻她。

在自己的家鄉,二十五年了,她第一次這樣不用付錢,不用借位拍攝,跟一個男人在這條走過無數次的藝術長街上,回吻他。那是她的丈夫。

世界都靜謐了。

他們能聽見自己綿沉舒展的呼吸,能聽見舌與舌之間因為勾逗著那粒糖而發出的“磕磕”聲。

那粒糖越來越小,他們便吻得越來越慢,越來越輕柔,生怕化光了,再也找不到理由繼續下去一樣……

耳邊有“沙沙”的聲音,是炭筆落在畫紙上的速度和摩擦,有些東西,慢慢的用各個角度在不同的紙上,定格。

他攬著她散步,兩個人走路的樣子,搖搖晃晃,時不時的東倒西歪。

今天的她沒有職業裝的強勢,一下子小了幾歲。

今天的他穿著跟她同一色係的白色休閑運動套裝,一手攬著她的肩,一手插在褲袋裏,搖搖晃晃的走著。

像大學裏談戀愛的少年和少女。

沒有說話,一路無言。

她回味的是他給的那個吻。

他回味的是那個吻她眼中的光亮,心悸之後,心湖**開。

梧桐街上車流一般都不會很快但是有兩部車是開得格外的慢,甚至還靠邊停車駐留。

韓啟陽握著方向盤,他的車子正好停在申璿和裴錦程接吻的街對麵的咖啡館外。

後視鏡裏,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反複的吻在一起。

捏著方向盤的手很緊。

他甚至想要拍斷這方向盤!

他從未去考慮過愛情是什麽,隻知道小的時候兩方老人說“以後長大了就讓你們結婚好不好”的時候,他很高興的就答應了。

她沒什麽不好,除了不想嫁給他。

可他不知道自己有什麽不好,她就是不想嫁給他。

可以在校足球隊比賽的時候,她親自**上陣,加入拉拉隊給他加油;她可以大冬天的衝進冰渣子滿滿的河裏去把他拉上來;可以因為有男同性戀喜歡他的時候,出手揍人;她總是替他撒謊,免他挨家裏的揍。

可她說,那些跟愛情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不是愛情,又是什麽?

她跟裴錦程這樣才叫愛情?

幾年前認都不認識,因為一場差點弄得家破人亡的打鬧結成了夫妻,而且那男人還是個植物人,這就是愛情?

她去g城要嫁給一個植物人,他都跟著她過去。

他怕裴家的人欺負她,他想,她從小就是他的媳婦兒,他哪能讓別人去欺負她,就算她照顧那個植物人一輩子,他也得去把她守著。

可是明明自己苦心守護的珍寶,卻突然有一天被他人占為已有。

幾年前他還覺得自己的心是鋼打鐵鑄的,沒關係,他等著她。

可是現在他發現,原來不是,都是五彩斑斕的琉璃,一摔就碎。

那些兒時的誓言誰又還記得多少?她一定不記得了。

“小璿子,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永遠都不會。”

“啟陽,放心吧,你落水的時候,永遠有小璿子去救你,所以你永遠都不用學遊泳,我會就行。”

他從來都沒有學過遊泳,他以為永遠都不用學。

可是如果他現在落水,她又在哪裏?

他看著車內的後視鏡,裏麵的自己眼睛裏全是淚水,可他的五官和長相比裴錦程差嗎?比裴錦程矮嗎?

怎麽可能?

連她都說,“裴錦程長得又沒你漂亮,他怎麽就那麽拽?”

就算家世不能跟南方的裴家相比,跟她也是般配的吧?

他現在才意識到,漂亮對於男人來說,興許是個貶義詞吧?

而韓啟陽沒有發現的是,他車子不遠處也停了一輛黑色的海城牌照的車子,很新。

裴錦瑞已經無法再平靜的往後視鏡裏看了,他再多看一眼就會心血管爆表,血壓也會爆表。

他很想開車過去,撞死那個摟著他心愛女人的男人。

很想。

很想。

裴錦程醒過來後,簡直就是他的噩夢!

這個噩夢必須要終結它!

手機拿出來好一陣,有些電話號碼,他是從來不會存的,即使存了,在一定的時候也會刪除,比如“白珊”。

手機拿出窗外,對著外麵的情侶摁下確定鍵。

將圖片放大,剪輯到清楚的樣子。

編輯短信:

“小珊,你知道不知道和你相愛了十來年的男人現在在幹什麽?你住進裴家這麽久,我哥有陪你回過白家嗎?有這樣旁若無人的吻過你嗎?你們在一起十來年,他會把工作放下來陪你散步晨跑嗎?你知不知道我哥會在海城呆差不多半個月?半個月,陪阿璿回個娘家,居然是半個月。而且g城現在那麽多事堆著,聽爺爺說,錦程控股天天開視頻會議,小珊,你幾時享受過這種待遇?我哥會為白家的家族事業親自出頭,弄得重傷嗎?十年?是不是還抵不過幾個月?”

發送……

白珊第一次這樣瘋狂的砸摔東西,砸得臥室一片狼藉。

她一向乖順,特別是跟裴錦程在一起後,他不喜歡她做的事,她都不做,她迷戀他到無法自拔。

他也遷就她。

他是個對生活品位相對較高的人,喜歡的東西,不乏奢貴,但她就是喜歡一些文藝範小情調的地方吃飯,喝東西,他也從不計較,順應著作陪。

他的理由很簡單,她讓他少操心,他也不會給她添堵,大家要互相尊重。

他說夫妻之間就該相敬如賓,如果要像他的哥們跟女朋友那樣總是吵架分手,他情願這輩子都不結婚,那簡單是人間煉獄,哪還是什麽結婚?

什麽事她都征求他的意見,他同意,她就做,隻要看他皺一下眉頭,她都會放棄。

事後,他都會很歉疚的說,“委屈你了,小珊。”

她覺得他是疼愛她的,因為他總是會用別的方式補償她。

外麵那些女人萬紫千紅,百媚生妖,那又如何?他從未想過影響她的地位。

以前他那些女人,哪個不漂亮?哪個身材不如申璿的好?

可是哪個敢衝到她麵前來冷嘲熱諷?哪個敢跟同他爭吵?若她想跟他一起吃飯,又有哪個女人可以把他拉走爽她的約?

她一直都以為他隻是一時好奇的想玩,男人大多這樣。

可現在,這樣子哪裏像是在玩?

住進裴家這麽久,別說帶她回白家串門,一起吃飯還卡著時間。

吃完飯也不陪她。

裴錦瑞的心思,以前她還不能太明白,想是大概想借她的手除掉申璿,她拒絕了那次綁架的策劃,裴家的家族內鬥,她不想參與,身在豪門的人,有幾個不明白的這裏麵的風險?

她不能做些決定害了白家。

若以前她還覺得裴錦瑞是想除掉申璿,那麽那天晚上他給申璿送了精油,她就該明白,裴錦瑞是想破壞申璿和裴錦程的婚姻。

同樣是要她出來攪。

白珊從小就是個乖順一慣了的人,這樣的人溫吞沒有**,但有一個好處,就是做事不會急躁過份,就好比打電話給白立偉想要申璿去坐牢的事。

她想了整整一天,即便心痛難忍,她還是想了整整一天。

用一天的時間來思量說還是不說。

她是個懂忍的人。

如果裴錦瑞也想破壞申璿和裴錦程的婚姻,又何必要她來出麵?

他自己也不想做這個惡人吧?

既然他都不想做這個惡人,這裏麵的利害關係,又豈是一下子就能說明的?她何必來做這個出頭鳥?

她回了條消息,“他們是合法的夫妻,回娘家是該的,我還沒和錦程注冊,不需要這些過場,而且阿璿遠在海城,回娘家不如我方便,這些事本來不該計較。錦瑞,你別想太多了,如果看到錦程和阿璿,替我問他們好,謝謝。”

裴錦瑞在收到這條短信的第一反應就是想摔電話!

他的意識裏,白珊一直都是被裴錦程牽著鼻子走的沒腦子的女人,他以為會立刻接到白珊的電話,聽到那頭的哭訴,可這女人大方到讓他簡直都不敢小看。

怪不得以前裴錦程外麵的女人就算再明星再漂亮,白珊也可以跟不知道似的當她的正牌裴錦程的未婚妻。

那些事,白珊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一個圈子裏,還會有什麽秘密?

他是真的小看她了。

“小璿子!”

申璿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她停下後轉身過來,看到一枚穿著淡藍襯衣銀灰馬甲的長腿花樣美男正朝著她燦爛一笑。

裴錦程攬著申璿的肩膀沒有鬆手,隻是把褲兜裏的手拿出來,伸到韓啟陽的麵前,“你好,韓總。”

韓啟陽回握後鬆開,笑笑,“裴總好,沒想到這裏遇到。”

裴錦程道,“這有什麽,我太太是海城人,陪她回趟娘家,又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有什麽想到想不到的呢?”

申璿扭了扭肩,掙不掉裴錦程的桎梏便也算了,輕鬆的笑著,“啟陽,你怎麽也回來了?”

韓啟陽涼涼的扯了一下嘴角,“你能回來看親人,我就不能了?”

申璿嗬嗬的笑,伸手推了他一把,“講話這麽衝,我上次遊戲幣是不是沒給夠你啊?”

“是啊,沒夠,中午請我吃飯!”

“你想吃什麽?”

“我現在不想吃飯,想坐船,你請。”

梧桐街外圍是海城最大的湖。

湖圍風景怡人,處處都不同。

三人一路走到租船的地方,要了艘小船,沒要船工,三個人的船總顯得很不均衡,座椅是隔著桌子的兩方,要麽坐兩個人,要麽坐四個人。

三個人,不是多一個,就是少一個。

因為辛甜的事,裴錦程對韓啟陽的態度反而有些吃不準。

槳櫓伸進水裏,兩個男人搖劃著自己手中的漿。

一人穿的是休閑運動套裝,白色,看起來隨意,眉宇間卻靜靜流淌著一股貴氣。

一人馬甲襯衣,是明快藍和銀灰,褲子又貼身,站著的時候,腿長身長,時尚又精煉帥氣。

有結婚證的人,永遠都比別人有資本。

“阿璿,給我剝個桔子,口渴。”裴錦程雙手都抓著漿搖,用手肘撞了撞申璿,下巴一抬,呶向小桌上果盤裏放著的桔子香蕉。

還有些瓜子花生這種東西,是船上配的小點。

申璿拿起桔子,指甲劃破桔子皮,有桔皮碎裂時濺出來的水霧沾到了她的手心裏,那味道很好聞,把桔子瓣放在裴錦程的唇邊,他卻拒絕了,“把那些白白的筋絡給我弄幹淨,我不吃那玩意。”

“這東西最好了,你還嫌呢?懂不懂啊?”申璿說完,另一隻手伸過去就捏開了裴錦程的嘴,把桔子瓣扔進了他的嘴裏,然後強製合上!

裴錦程不意申璿在這個時候又開始反抗他的意思,看著對麵的韓啟陽有些看笑話的意思,他不作聲響的穩著自己氣定神閑的姿勢。

嚼了嚼,雖然討厭那筋絡微苦帶澀還有不佳的口感,但他還是依舊讚賞的笑了笑,“果然如你說的,是個好東西,好吃!”

“噗!”申璿扶了下額,那邊韓啟陽已經笑出了聲,他一邊搖著漿,一邊笑,“裴總啊,那筋絡不是好吃的,隻是中醫裏麵這是一味藥,小璿子說這東西最好,是指它的藥理。”

裴錦程前一秒還笑顏自得如花,這下好了,感覺自己剛剛搬了塊石頭,還舉起來用力的砸了自己的腳,這砸得他還叫不得痛。

他仿似毫不覺尷尬,很認真的搖著漿,點著頭,“我的意思是,即使是藥,也應該用一種享受的姿態去品嚐,什麽都有好滋味。”

韓啟陽癟了癟嘴。

船搖到了湖心,裴錦程把手機遞給韓啟陽,禮貌的說,“韓總,你幫我和阿璿拍個照吧,不知道今天要來劃船,連相機都沒帶。”

“裴總也玩這種到此一遊的事。”

申璿有些嫌棄,“拍什麽照啊,好土啊。”

裴錦程教育申璿,“怎麽會土?誰出來旅遊還不拍個照?你是海城人見怪不怪,我是g城人,你忘了嗎?以前也來過海城,但沒有遊過湖,還是第一次,怎麽不可以留個紀念了?”

申璿嘴上不再說什麽,但心裏想,喲!這還旅上遊了,扯得過可夠遠的。

韓啟陽接過裴錦程手中的手機,笑了笑,“好。”

屏幕中的男女是一對夫妻,女人挽著男人的手臂,貼在他的臂膀上,眼睛都已經笑得彎了起來,迷人得很。

男人穿著休閑裝,他坐在那裏靠在椅背上,頭微微後仰,明明看起來有些大男子主義的架式,但俊臉雅秀精致,被女人挽著的臂搭在女人的腿上,撫著她的膝蓋,這樣又顯得溫柔了不少。

同一色係的運動裝,看起來是如此的和諧,般配。

韓啟陽的手指,摸到屏幕上女人的臉,他往後退了退,人身已經仰到了船艙外麵,“裴總表情有點僵硬,自然些。”

裴錦程有些不耐了,幹脆從申璿的手裏抽出手臂來,一把攬住她的肩,往自己懷裏一箍,對著韓啟陽道,“韓總,拍吧,連拍幾張就行,又不是拍結婚照,哪有那麽多講究。”

手機裏自帶的快門聲響起,“好嘞!”

裴錦程剛要伸手去拿手機,韓啟陽一個不穩,身子往後仰去!

申璿一聲“啟陽小心”喊出口,“噗通”一聲重物砸進水裏的聲音立時響起!

申璿站起來踩過小桌子就跳到另一張座椅上,整個船都搖晃起來。

裴錦程不是被韓啟陽嚇到,而是被申璿發白的臉色給嚇到了!他跨過小桌,一把扶住申璿,“你小心點!”

申璿一把甩開裴錦程的手,大聲喊道,“都說不要拍照不要拍照!非要拍!土死了!他根本不會遊泳!”

麵對申璿刀子一樣的眼神,裴錦程一個激靈!

“那邊救援船過來了!”他再次拉住她,沒有要放開的意思,這不過是一個湖,不是什麽湍急的河流,救搖船很快,像快艇一樣朝這邊過來,不出十秒,就有人可以跳下去救韓啟陽。

水麵傳來拍打水花的聲音,那裏麵的人頭,冒一秒,沉兩秒。

她眼睛都紅了起來,他看到她眼裏的憤怒,是對他的怨懟。

她在怨他方才要求韓啟陽替他們拍照的事。

他眼睜睜看著她低頭朝他的手咬去,咬去是因為另外一個男人,她推開他的下一瞬,毫不猶豫的轉身跳進了湖裏……

船還在搖晃,因為她奮不顧身的一躍,因為她奮不顧身之後濺起的巨大的水花。

他站在小船上,也在搖晃,不知道是船,還是因為他大腦突然有些缺氧導致的身體有些不穩。

就在她跳進水裏不到十秒的時間救援的人跳進了湖裏,十秒不到的時間,她也不願意等……

在梧桐街的時候,她的臉仰起來,眼睛裏的光,絢爛奪目。

就在剛剛,她看著他的眼睛裏,全是刀子。

刀子啊。

她是恨不得紮死他。

他閉了眼睛,深呼吸。

有點疼。

就在左胸那裏。

有點疼……

...明天萬更,親們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