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不肯把證據交出來?
申璿和裴錦程心裏都很好奇,卻都不問裴立關於歆瑤姑姑的事情,生怕他的情緒波動,果然,裴立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收起照片,又放回去,那過程,很小心。
申璿拉了拉蓋在裴立身上的被角,“爺爺,昨天的事,您別想了,我和錦程就希望你能好好的,我下次再也不會那樣了,好嗎?”
裴錦程一直都沒有說話,他就是覺得看著這樣的申璿,很心疼。
她越是在爺爺麵前認錯,安慰,他看著她蒼白的臉蛋兒,就很心疼。
明明她心痛得很,身體也虛弱,卻還要過來安慰爺爺。
那時候她跑過來站在門口的時候,他看到了她眼裏的擔心,她才流了產,她就這樣跑過來。
爺爺說她懂事,有責任心。
以前他總是覺得她性子太硬,太衝,很難相處,脾氣又強得很。
可她生氣,發脾氣,也是背著所有人,不理他,擺她該有的臉色,但是一轉臉,就對爺爺說,“孩子還可以再有的。”
她是真的很懂事……
裴立伸手摸摸申璿的發頂,一聲輕歎,是濃濃的欣慰,“阿璿,好在錦程醒了,你們啊,一定好好過日子,好好過,啊?”1dcid。
裴錦程這時候終於說了話,他伸臂攬了申璿的肩,“爺爺,我們會好好過的。阿璿還需要休息,我送她回去先。”
“去吧,別回來了,我現在心裏都舒服多了。”
兩人躺在**。
裴錦程告訴申璿,家主的威信是什麽,是即便沒有安攝像頭在禁園附近,也沒人敢擅自闖進,這就是一個家主的威信。
那種感覺是幾十年如一日般植進人內心的。
申璿低了頭。
她記得爺爺打她的時候斥問過,“以身破壞裴家家主親自立下的家規,視家主威嚴於無物,你知不知錯?”
二十來年,她是第一個當著所有人的麵破壞家主威嚴的人吧?
還有一個,便是將餅幹放進園子裏的人。
可是爺爺為了不讓監控室的人觀察到禁園的舉動,沒有安裝監控係統,又該怎麽找出這個人?
當時第一時間到了現場的人是季容和汪鳳鳴。
她們一直都不喜歡她,她是知道的。
裴錦程攬著申璿的肩,她吐出一口氣,“錦程,你給雪球買的餅幹是普通的,還是很好的?”
“什麽叫很好?”
“如果很好的,人家賣出去的不就知道哪些人買了嗎?”
“阿璿,這種餅幹又不是香水,包包,衣服還有限量版,這就是狗糧啊,全g城稍好點的寵物美容店,寵物醫院幾乎都有賣的。”
申璿跟裴錦程聊著天,慢慢睡了過去。
裴錦程挨了十四板,可是他這兩天卻好象很精神似的,雖然走起路來很不方便,但他還是僵直著腿走到了梧桐苑門口,上了一直等在外麵的電動車。
電動車開到沁園外,裴錦程下了車。
裴立下午睡了一下午,晚上倒是睡不著了,見裴錦程到了書房,他煮的茶水也開了,“來了啊?”
裴錦程走到放著筆墨紙硯的桌案邊,看著坐在茶位上的爺爺,“嗯,過來看看爺爺睡了沒。”
“阿璿怎麽說?”裴立用開水洗著茶具,慢悠悠的問,這時候的精氣神很不錯,仿佛下午根本就沒有吐過血,連裴錦程都不敢置信裴立會恢複得這樣好。
他並不是沒有見過裴立下午那樣子,真是受了極重的打擊再也起不了床的樣子。
也許申璿的大度,安慰了他。
裴錦程的五指搭帳,撐在桌案上,“阿璿說她找不到雪球,路過丁字路口的時候聽到雪球叫,隻想鑽進去把雪球抱出來,進去的時候,她發現雪球在吃餅幹,而那種餅幹是我買來訓練雪球的時候給它吃的。”
裴立直接問,“你懷疑誰?”
裴錦程抬起手來,指背揉了揉鼻尖,“我媽,二媽,白珊,以及她們身邊的人,還有這宅子裏不喜歡申璿的人,都有可能。”
“如果寧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人的作法,她們三個的嫌疑的確最大,尤其是……”裴立茶也不泡了,站了起來,走到桌案邊,看著裴錦程,腦中一晃而過裴歆瑤的樣子,他吸了口氣。並不想自己的孫子去憎恨他的媽媽,所以昨天季容說的那句‘孩子掉了說明和裴家沒有緣份’的混帳話不打算跟裴錦程說。
沒有什麽事情比血親之間的怨懟更傷人了,“你覺得她們三個人中,誰嫌棄最大?”
“我媽,您覺得呢?”裴錦程說完,鳳眸微微一眯,似疑問,似肯定的睨向裴立,好似也在尋找答案。“但是我覺得她沒有膽子放餅幹進禁園,因為她怕您。可是她不喜歡阿璿是事實,恨不得把阿璿趕出裴家去。她有動機。”
裴立默了一陣,讚賞的點頭,“嗯,她一直都不喜歡阿璿,其實我是可以理解她的,所以她有時候一些小打小罵,我也沒阻止她。”
“你二媽呢?”
裴錦程接著分析道,“二媽喜歡弄些是非,但她這個人小打小鬧的不會願意去冒惹裴家家主的險,說到底,她還是怕您,可又不得不懷疑她會不會因為阿璿太能幹了,想要剪掉我一隻翅膀這樣做,您知道,她有時候心思有點多。”
裴立點頭道,“嗯,幾房太太中,就數她心思最多,沒錯。”
“那麽白珊呢?”
裴錦程眸色冷冷,眸底一片澄靜,好象此時被問及的人,跟他並沒有多少關係,他像一個公私分明的案情分析員,抽絲剝繭,“白珊不知您的底細,她也有可能這麽做,雖然她平時膽子小,但也許會因為她對我的感情太深,我又遲遲不娶她,她嫉妒,然後設計……”
璿不卻歆不。裴立的問題叔叔緊逼,“如果分別是這三個人,你有什麽打算?”
裴錦程這才眸色一沉,“爺爺,不管是她們三個人中的誰,都不能起正麵衝突。至於白珊,我不能讓白家手上有一點可以威脅到阿璿的證據,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我不能讓白家有機會把阿璿送進監獄裏去,白立軍在省公安廳坐著一把手的坐置,他隨便點個頭,文件印就會一級級的戳下來,林致遠都不可能拿他有辦法……”
裴立煩悶的揉了揉額心,手在空中虛擺了下,“白珊不能再這麽留下去,明年開春,必須把她送出去!白立偉這個人,沾不得。”
“我會想辦法。”
冬夜寒氣夾霧,南方這樣的天氣已經算得上冷了,但這份冷隻會讓裴錦程的精神意識更加清醒,他需要神思根根清晰明了,不想搭錯半根,直到讓他走到目的地。
裴錦程破天荒的深夜到了茉園,而且是受了傷,白珊心裏不是滋味,她知道申璿會受重罰,可根本不想傷害裴錦程,哪知裴錦程受傷傷得更重。
想起裴錦瑞當時的話,他不會拆穿她,但是……
但是裴錦程回來替申璿挨了十四板子!
這就是裴錦瑞還擊她傷害申璿的代價。
她逼得裴錦程在關鍵時候偏向了申璿,護著申璿,但是孩子掉了……
一個小生命,就這樣沒了,她的雙手不是沒有顫抖過,她的內心不是沒有害怕過,可是她已經這樣做了,沒了退路……
白珊看著裴錦程隻能站著,沒辦法坐,他站在廳裏,頭頂的水晶燈把大廳照得透亮,男人立在她的麵前,身材頎長,相貌雅秀精致,若是不動,看不出來半點受傷的跡象。
她從來就沒有看膩過他,從小玩在一起,他喝斥其他女孩子沒有一點女孩子樣子的時候,她就知道她應該有女孩的樣子。
女孩子該是什麽樣子?
女孩子就該淑女些,不是嗎?
事實證明,他的確是喜歡淑女。
想著那十四板,她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錦程……”
聲音顫顫帶著哭腔,滿滿當當的都是心疼,伸手環住裴錦程的腰,“錦程,好痛是不是?”
裴錦程深吸一口氣,口吻輕飄似緲,絲絲繞繞間,殤痛依舊聽得真切,“嗬,這點痛倒是沒什麽,最痛的是親眼看到自己的孩子從太太的身體裏滑出來,在眼前化成一灘血水,卻無能為力……”
白珊不意裴錦程會過來跟她說這個,他以前不會在她麵前有意提及申璿,可今天這句話,分明有些別的意思,是她太敏感了嗎?
裴錦程握著白珊的肩膀,將她推得稍遠了些,俊眉淺蹙,鳳眸裏冷凝如常,“小珊,是不是如果我不娶你進裴家的門,阿璿的證據你就不會給我?這是你的條件?還是你父親的條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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