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師被叫醒之後,完全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匆忙看了看時間,上課時間已經結束了。

“華盛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還是工作人員,都是有清楚的人員名單,也可以調查,此人雖然包裝的看不到臉,可我肯定他是故意混進來的。”

蘇婉婉的聲音不大,可語氣讓人不容置疑,言語間帶著坦然。

“有人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在華盛行凶,還用藥物弄暈老師,不報警等著過年嗎?”

沉默,安靜,沒有人在說一句話,畢竟這些人都是鬧事者,要是真的驚動了警察,對誰都沒好處。

有人開始默默的想,要是華盛他們自己的人做的,然後故意那麽說,還找來警察,他們根本沒有一點說服力的話。

“但……”張強同學不死心道,“你知道去上課,一節課的時間,非要喝水嗎?”

蘇婉婉知道女老師肯定還有話要說,所以她很主動的把話筒遞過去。

“硯教授突然意外去世,對華盛的影響很大,我們的許多同事教授都離去,奔赴去所謂的高薪和有發展的地方,但還有同事覺得華盛一種信仰,不能背叛,值得讓守護,所以我們不願意離開。”

“現在留下來的老師和教授,是平時的少一半。”女講師認真的說,語氣帶著嚴肅道,“即使我們的老師變少了,可學生的課程沒有一節課落下的,哪怕老師教授們都很辛苦也沒有抱怨。”

“講師們前一天,都要把第二天的課程排好,準備好,由於專業課程比較多,沒人敢懈怠,所有的老師都加班加點的,十一點下班算早的。”

“最近大家都比較累,我也是嗓子有點上火,想一會多喝點水,所以才隨時拿著水杯,下一節課才不會太累。”女老師說到重點。

她說了那麽多,最後這段才是重點,可她說的無足輕重,聽著讓人難過。

梁小為早就收住眼淚,望著許雲深,“學長,我太笨了對不對?”

許雲深一聲不吭,目光落在蘇婉婉身上。

能這麽振振有詞,這麽輕而易舉的說服所有人,和視頻的作證,是蘇婉婉做了功課的。

在場的人,全都沉默。

不知道是被觸動了,還是覺得窘迫。

“不僅僅是這件事。”蘇婉婉繼續說,“老師耽誤上課時間,現在都清楚了,還有其他的事,順便大家也看看。”

話落,投影儀上出現幾個視頻,分別都是其他老師在去上課的路上,或在前十分鍾遇到各種各樣的狀況,都是不能上課的事故。

那些家長和同學都憤憤不滿,華盛的老師翹課,耽誤學生課程,都是因為這個。

於是,幾個老師幾次沒上課,就被誇張的傳聞,不知情的人也跟著瞎摻和。

“現在都很清楚,華盛並沒有老師故意曠課和耽誤學生,這一切是有人故意這麽做,是想置華盛於死地,對華盛講師的傷害,我們也不會置之不理,而是會報警,讓公正公平來解決這件事。”

站在台上的蘇婉婉,應該現在是窘態,過街老鼠般不堪,可她的表情堅定,目光很亮。

“華盛雖然有很多講師離職,遇到不少問題,可無論如何,華盛都不會缺同學們的課,硯老去世了,但他的文化和規定,我們會繼續執行。”

蘇婉婉話畢,議事廳一片安靜,那個男同學此刻已經給女老師深深鞠了一躬。

接著又給蘇婉婉遞來一杯水。

蘇婉婉剛喝了幾口,那些鴉雀無聲的人,立馬沸騰起來。

“狡辯,大家都知道蘇婉婉是什麽人,現在硯老去世,華盛的頂梁柱和老師都離開,誰來上課?”這時有一個聲音傳來,帶著憤怒和歹毒,“留下的那幾個老師,其餘的都是新來的,讓同學們學啥?你教同學們伶牙俐齒,或者破壞別人感情?”

那些人瞬間又開始吵鬧起來,今天鬧起來是為了孩子們的學習,可學校新上任的老師能教什麽?

新老師不能很好的教育孩子們,不能學到東西,那還不如趕緊退學。

大家同時有這種想法,瞬間翻臉比翻書都要快。

現在的華盛,怎麽教育學生?

“華盛不是什麽人都收。”蘇婉婉非常篤定的開口,“但能來華盛的肯定是優秀的,可對華盛來說,你們是從零開始。”

蘇婉婉頭發還在滴黏黏糊糊的東西,她抹了一把,讓電腦旁邊的老師打開另外一個準備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