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儀上立刻顯示一道題目,現場的學生看了都一臉疑惑。

“醫學界的人都想進入華盛,成為硯老師的學生,但真的成為硯老的學生是那麽容易的嗎?”蘇婉婉繼續提問道,“即使大家畢業了,是一個合格的醫護人員,可做一個真正的醫生還不夠。”

蘇婉婉抬頭把視線落在投影儀上,“這就是距離。”

“屏幕中的圖片是人體,硯教授隻要收學生,會考的題。”她的眼神認真的盯著投影儀,表情清澈寒冷夾雜著毫不遮擋的得意,“隻要誰能解答出來,華盛給你退學費。”

“真的假的?”

“別搞那麽神秘的樣子!”

“想當年,我也是各種各樣的醫學題都做的。”

“太瞧不起人了,讓她見識見識。”

他們說的話,蘇婉婉全都聽到了,可她語氣沉穩,表情依舊,“一刻鍾。”

看似簡單,可隻有懂醫學的人才知道,到底是簡單還是難?

圖片中,顯示想吐,頭暈,腹瀉,所有人會覺得是胃腸型感冒或者腸胃炎等,也有吃壞東西的。

但由於病人的病情和真實情況,還有各種小事證明,根本不是簡單的吃壞東西。

當他們覺得是吃壞東西,和胃炎等之類的就說明,方向不多。

聰明點的同學會知道,這道題的難度。

那些有人說簡單,覺得蘇婉婉是故意誘導他們誤以為很難的同學,真的有點盲目自信了。

很快,很多人都有了答案,並且交上來。

但蘇婉婉沒在著急,她耐心的等到著自己規定的時間。

她拿起那些答案,一一過目,讀到,“吃壞東西,過敏,腹瀉,炎症……”

答案都差不多,蘇婉婉讀了一部分就放下手中的紙張,她笑了,語氣瞬間提高,“大家都覺得這題很容易是吧!”

“明明是你把一道簡單的題,說的那麽難!”有人開口說,但聲音不大。

“她那人種沒上過大學的人,果然是看什麽都好難。”

“就是腹瀉,這樣的題根本不用判斷。”

蘇婉婉神色沉著看了眼所有人,接著她劃了一條線,眼神變了變,嚴肅的不允許懷疑。

“病人的病症在這。”

她繼續標注一道線,“A覺得頭暈的厲害,想吐,證明不是腹瀉。”

那些一致認為是腹瀉的同學,表情變的不好看。

“再看這裏。”蘇婉婉白色的衣服上各種顏色,還有爛菜,可她不慌不亂,“頭暈目眩很嚴重,後麵的B病人和C都是在晚上發作。”

“看上去描述病情嚴重的話,其實是故意引導你們的。”

蘇婉婉話落,大家不可置信的反駁道,“又是什麽引導不引導的?”

“你心裏扭曲變態,所以才容易把別人想那麽奇葩。”

“一道簡單的題,在你說來,就是難上加難?”

“請接著聽下麵的。”蘇婉婉站在投影儀前麵,繼續講解,“這道題中說的患者是中老年人居多,頭暈,想吐等症狀,所以沒有胃口,身體不好。”

她一一解釋,那些同學都直接喊道,“胡言亂語。”

雖然沒人承認,可他們都是學醫的,蘇婉婉的解說,讓一些人心裏湧上這個病症的名字。

發熱性疾病。

一個看似簡單的題目,實則那麽深奧,頓時議事廳的同學家長都鴉雀無聲。

躲起來的葉蕭蕭也是氣的咬牙切齒,硯柏聿死都死了,還留這些破東西禍害人,那時她拜師學藝的時候,也是做錯了這道題。

蘇婉婉繼續開口,語氣緩緩,“大家了解了吧!這就是沒上大學的我。”

“還有華盛的老師們,他們曾是硯教授的學生,個個都是有能力的,所以帶你們這樣從零開始的學生,應付自如。”

蘇婉婉的話落,投影儀也直接關了,她鎮定坦然的環視台下的人一圈。

不管是同學還是家長,可以從他們的目光中發現,除了震驚就是不可思議。

心裏默默的想著,如果自己能和蘇婉婉這樣厲害,還沒上過大學的就好了。

躲在暗處的葉蕭蕭,目光猙獰又歹毒,蘇婉婉又鎮定的扭轉乾坤,硯柏聿那個老東西,把他那些厲害的東西,都交給了蘇婉婉一人。

她的眼神鋒利,忽然直視那人的眼睛。

“你自己說自話,為的是華盛還是自己?”

“如果是華盛,梁小為可是繼承人,可她什麽都不敢說,不敢做,跟一個廢物一樣的躲躲藏藏。”

“是啊,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什麽都不會做,在她手裏華盛能盛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