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你會遇到你喜歡的人,也喜歡你的人,而我,絕對不會是你心裏的那個人。”
安一寧緩緩道,語氣平靜,看到了陸銘然眼底的受傷,卻沒有放軟語氣。
這個時候,雖然這麽說很殘忍,但是總比拖泥帶水要強。
“你喜歡的那個人是方亭禦?七年了,你還是喜歡方亭禦,是嗎?”
陸銘然咬緊牙關,雖然不甘心,但是卻隻能接受,緊緊的盯著安一寧,希望能夠得到不一樣的答案。
而安一寧……
“是。”
安一寧頷首,一雙清澈的眸子清亮透明。
那一刻,陸銘然無言以對。
他從安一寧的眼神裏,看到了答案。
他明白,自己永遠都沒辦法代替那個男人在安一寧心底的地位,最終,他隻能無力的垂下雙肩,苦笑了一聲——
“一寧姐,你的拒絕,還真的是殘忍……”
“陸銘然,你還年輕。”
安一寧看著陸銘然,看到他眼神裏的釋懷,歎了一口氣,緩緩道。
起風了。
陸銘然抬眸,看了一眼虛空,沉吟了半晌,抬起手,插進了自己的口袋,恢複了往日的玩世不恭,輕笑道:“是啊,我還年輕,說不定還能夠遇到追著我不放,為我買醉喝酒的……”
安一寧聞言,跟著笑了起來。
而就在此時——
“兩位,聊得挺歡啊?”
安一寧聞言,眸色一頓,回眸,便看到了一張憎惡分明的臉。
袁誌?
他怎麽出來了?
安一寧知道,昨天方亭禦安排人把他們都送進了局子,可是現在,袁誌竟然帶著一隊人,出現在她們的麵前。
來者不善。
看著袁誌以及身後那些看著就不好惹的壯漢,安一寧的眸子裏戒備了幾分,正欲開口,袁誌卻率先道:“安一寧,你這打扮,看來昨晚上,過得不錯啊?”
袁誌對安一寧吹了一個口哨,臉上劃過一道戲謔,可是眼底的恨意分明,因為昨天挨打,此刻臉上還殘留著青青紫紫,也越發的狠厲。
“袁誌,方先生,你惹不起。”
安一寧後退一步,暗暗示意陸銘然一眼,蹙眉。
“方先生,我當然惹不起,可是惹不起也沒辦法,我已經惹了!我在容城不能混了,可是臨死,我現在就想找一個墊背的!”
說到這個,袁誌便一臉憋屈。
他被方亭禦直接踹進了裏麵,心有戚戚的和戚先生打電話,果然是被罵的狗血淋頭。
戚先生直接發話,要奪回給他的所有權利。
而現在……
他隻能接受。
袁誌知道,自己離開戚先生,一無所有,可是他不甘心,當然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才混到現在的位置,結果呢……
“安一寧這一切都是你的害我的!”
袁誌惡狠狠的罵道,要不是這個女人,他怎麽會落到這樣的下場,所以,臨走前,他要幹一票大的!
更何況,有人……幫他。
“你們不想活了,知道我是誰嗎?”
陸銘然擰眉,瞪著眼前的一群人,怒道:“我是陸銘然。”
“我當然知道,我們的陸少誰不知道,這安一寧倒是有本事,竟然能夠找到一個這麽年輕的小奶狗,還這麽有本事,可惜啊……人家看不上你。”
袁誌冷嗤了一聲,看著陸銘然,隻覺得欣喜。
這如今,好事兒都一塊來了,自己隻要幹了這兩票,恐怕這輩子都可以高枕無憂了,倒是,自己買下一個無人的小島,到時候誰能找得到自己!
“陸銘然,等下你自己走!”
安一寧知道這群人來者不善,尤其是袁誌……
“我怎麽能把你丟下,等下你先走!”
陸銘然蹙眉,當然不能在這種時候吧安一寧丟下,看著眾人,暗暗戒備,而袁誌聞言隻是冷笑了一聲,看著眾人,笑容鄙夷了幾分——
“你們今天,誰都別想走。”
一聲令下,眾人動手,陸銘然雖然可以對付幾個,可是眼前這麽多人,他根本抵不過,很快……
“你們……放過她,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們!”
陸銘然一臉憤怒,自己竟然在眾人的麵前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地,被兩個大漢壓在地上,臉上滿是憤怒,咬牙道:“多少錢,都可以!”
“我們,現在可不在乎錢……”
袁誌冷冷道,用鞋尖抬起陸銘然的下頜,冷冰冰道:“也不是不要錢,不過,安一寧那個女人,我可不能就這麽放過,那個女人……可是我的王牌。”
“你……”
陸銘然作勢想要動手,可是雙肩被桎梏,最終隻能挨了狠狠地一圈。
“你帶著他,不好走,我跟著你走。”
安一寧被一個大漢扼住肩膀,雖然無法動彈,目光卻十分平靜,淡淡道:“陸爵士的勢力在容城滔天,你的罪了陸爵士,恐怕這門都出不了。”
“啪——”
袁誌此刻恨透了安一寧,大步走到了安一寧的麵前,根本沒顧忌眼前是不是女人,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瞬間讓她白皙的臉蛋紅腫了起來。
袁誌可沒有不能打女人。
此刻他已經瘋魔,惡狠狠道:“沒有陸銘然,我怎麽拿錢?靠你?你不會以為,你能讓我在方亭禦哪裏拿到錢吧?”
一句話,讓安一寧的臉,沉了幾分。
“這家夥,可是我的搖錢樹!帶走!”
袁誌知道久留無益,吩咐一聲,眾人便拎著兩人上了麵包車,將車開到了小道上,一個人終於忍不住,眼神絲毫沒有避諱的看向安一寧——
“袁哥,這女人……我能……”
男人的眼底沒有一絲掩藏,陸銘然見狀,護在了安一寧的麵前,惡狠狠道:“別動她!”
“碰——”
一記重拳,將陸銘然打偏了過去。
可是陸銘然發了狠一般,依舊護在了安一寧的麵前——
“要是你們敢動她,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們拿到錢!”
“嗬嗬……”
袁誌聞言,冷嗤了一聲,朝另一邊的男人看了一眼——
“沒出息,這女人有什麽好的?當然是先拿錢,至於後麵的事情,咱們……可以帶走這個女人。”
安一寧竭力保持鎮定,麵對袁誌的嘲諷,目光不變。
“你既然知道方亭禦不會為了我給錢,為什麽還說我是王牌?或者說,是不是有人,想要我的命。”
安一寧眼神裏,滿是洞悉。
“你……”
袁誌難得變色,頓了頓,冷笑道:“你真的很聰明。”
沒錯,有人要安一寧的命。
“是她吧?你們聽戚先生的話,應該也會認識她。”安一寧沒有證據,但是卻可以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