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安一寧,有時候,太聰明不是一件好事。”袁誌眸光一冷,已經動了殺機,而此時司機開口道:“袁哥,到了!”
安一寧和陸銘然被前行帶下車。
兩人到了一間廢棄的工廠。
此處人煙稀少,確實不會有人發現,也是拋屍的好地方……
安一寧心裏一沉,看向陸銘然,哪怕是無措,也不能表現出來。
她不能讓人覺得,她很害怕。
“一寧姐,我會保護你!”
陸銘然在一旁保證道,可是這話被其中一個人聽到了,隻覺得可笑,直接踹了他一腳,沒有把他當成有錢人家的貴公子——
“陸少,你還真以為你現在是酒吧裏麵一擲千金的土豪公子哥,你是階下囚,你的命,都在我們的手裏,知道嗎!”
男人的語氣囂張,陸銘然礙於對方人多勢眾,饒是不忿,也隻能忍下來,牙關緊咬,怒不可遏。
“陸少,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隻要陸爵士給錢,我就會放了你。”
“那她呢!”
陸銘然不在乎自己,在乎的是安一寧。
袁誌聞言,笑容陰冷了幾分,驀得出手,將安一寧給拉了起來——
“這個女人,我會帶走。”
陸銘然聞言,臉色陡沉,衝動的向前——
“不行!”
可是沒等他動手,便已經被周圍四個人圍住,轄製在原地。
“陸少,我給你臉了!”
袁誌目光冷了幾分,走上前,看著眼前的女人,眸色微抬——
“這個女人有什麽好的?讓你這麽記掛?”
“呸!”
陸銘然淬不及防,一口吐沫吐在了袁誌的臉上,罵道:“你這種人渣,小心我一分錢都不給你!”
這……
安一寧見狀,臉色都白了幾分。
袁誌也是個瘋子,這陸銘然這麽挑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袁誌看著陸銘然,連表情都沒有動,半晌,他伸出手,抹了一把臉,揚唇,可是卻顯冰冷,他將手拍在了陸銘然的臉上,聲音,陰沉鬼魅——
“我改變主意了。”
安一寧心顫了幾分。
“我覺得。”
袁誌朝安一寧看了一眼,重新將目光落在了陸銘然的身上,一字一頓道:“我覺得,給陸爵士你的屍體,也沒什麽不好。”
話音剛落,他便安排人——
“直接動手!”
“不要!”
安一寧尖叫了一聲,而就在身後的人已經掏出了黝黑的槍管……
“砰!”
槍響,安一寧的瞳孔驟然收縮,卻看到幾輛吉普橫飛而入,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橫在了他們的麵前。
“你們……”
幾個男人驟然無措,下意識喊了一聲,可是根本沒有轉圜的餘地,直接被車上走下來的男人,跟碾菜一樣壓在了地上吃土。
“你們什麽人!”
其中一個還想要叫囂,可是下一秒便被穿著迷彩服的男人,一腳把嘴巴踹歪,男人踩著的都是野戰靴,一個個都幾斤重,這一腳下去,腦袋都嗡嗡作響。
袁誌沒有想到,自己的地方竟然這麽快就被人發現,惱羞成怒,瞪著眼前的男人,惡狠狠道:“誰!不長眼嗎!不知道我是誰嗎!”
“袁誌。”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從車上下來,一張陰沉的臉,格外的可怖,一步一頓走到了袁誌的麵前,冰冷的眸子裏寒光凜冽。
方亭禦。
方亭禦的出現,讓袁誌沒有那般吃驚,可是方亭禦身旁一同走下來的男人,卻讓他陡然無措,整個人都猶如雷劈一般僵在原地。
戚先生?
戚先生怎麽會和方亭禦一起出現在這裏。
“袁誌,你不想活了,竟然……得罪方先生!”
戚先生?
袁誌怎麽也沒辦法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戚先生,按理說,戚先生不會參與這件事,畢竟自己和安一寧的恩怨,對顧雲瑤有好處,而且保釋自己的人,就是顧雲瑤的人。
“戚先生,您……”
“胡鬧,方先生,這件事都是他一個人的所做作為,和我們都沒有關係,這件事袁誌一力承擔。”
讓他一力承擔,這不就是推他出去送死嗎?
“戚先生,你這……”
“閉嘴!你也不看看你什麽身份,竟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對安小姐下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戚先生此刻滿頭是包,自己給袁誌權利不是讓他敗壞自己的名聲的,方亭禦這小子可不是當年的雛鷹,得罪了方亭禦,連著自己在京都的勢力都會受到影響,這袁誌真的是不想活了,竟然……
安一寧什麽身份,戚二對當年的事情是很清楚的,可是在這件事上,他其實是和顧雲瑤是共犯,當年方家不看好這兩人的關係,他幫了自家侄女,又幫了方家,何樂不為,這麽這麽多年過去,方亭禦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子。
戚二現在也不是方亭禦的對手,自然要壓低姿態,而且當年的那件事,這男人已經開始懷疑自己……
戚先生臉色一冷,直接走到了袁誌麵前,抬起腳,狠狠地踩在了他的手背上,咬牙罵道:“你什麽東西,也敢得罪方先生!”
“我……”
袁誌怎麽也沒想到,戚先生竟然會和方亭禦糾纏到一起,兩個人現在一丘之貉,把他放在什麽地方?
“你不知道,你得罪的是誰嗎?”
戚先生陰著臉,畢恭畢敬的朝方亭禦道歉。
方亭禦走到了安一寧的麵前,路過陸銘然的時候,眼底一黯,揚唇,語氣滿是嘲諷——
“你還想保護她,做夢。”
陸銘然從未感覺到這般被羞辱過。
自己的實力不夠,結果到頭來,還差點害的安一寧陷入陷阱,是他太衝動,其實當時如果自己離開,也是有機會跟蹤他們……
現在,也不會淪落到讓方亭禦來救他。
“我不需要你!”
陸銘然咬牙道,滿臉不甘。
“第二次了。”
方亭禦語氣淡淡,話裏的深意讓陸銘然眸色陡沉。
沒錯,是第二次了。
在酒吧上,那是第一次,方亭禦救了自己,把他丟在了陸家別墅,已經是足夠恥辱了,現在……
亦然。
陸銘然覺得自己毫無用處,甚至沒資格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安一寧跟在自己的身邊,也不會有幸福……
“我們走。”
方亭禦走到了安一寧的麵前,看著她狼狽的模樣,眼底深了幾分。
安一寧身上還穿著早上的外套,此刻染上灰塵,滿是狼狽,而臉上的紅腫,觸目驚心,讓方亭禦的目光,瞬間沉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