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她
盡管她邊說哭,但男人還是微微放慢了節奏,讓她有了喘息的空間。當快樂的感覺如潮水般洶湧而來時,江宛如開始忘我的銀哦……
忽然窗外一道閃電,將車窗照亮了幾分,外麵“啪啪”直響,而江宛如也被裴平顏的衝擊再次擊中了脊椎骨。麻麻的、酥酥的、幾乎讓人失去了知覺卻又渴望得不行……
車窗外冷雨直落而下,像大珠小珠落玉盤似的在車頂上、車玻璃上“叮當叮當”的響過不停,而車內的溫度在逐漸升溫,兩個人緊密的結合在一起,隻聽得到男人的衝擊聲,和女人動qing的銀唱之聲。
室內和室外的空氣成了截然的對比,所有的玻璃都被霧氣彌漫,外麵根本看不到裏麵在做什麽,而雨勢顯急,稀少的車流匆匆而過,更沒有瞧見車輛正上下前後在不停的震動著。
江宛如的長發像黑色的緞帶,在從上至下的飄移,間或的拂過裴平顏的俊臉,溫柔而又繾綣,兩條嫩白的腿兒,卻像致命的藤蔓一樣,緊緊的纏繞在他的腰間。
裴平顏從先前的失控,到現在的慢慢品味她的美麗,如果她任何時候,都會像這個時候在他的懷中溫柔繾綣,又像藤蔓一樣的纏繞著他不肯放開,他對她又怎麽會生氣?
但是,她不會主動的繞到他的身畔,她肯繞的,始終隻有劉新成一個人。那個男人放任她做任何的事情,她卻拿那個男人和裴平顏進行比較,裴平顏就是裴平顏,他給的是一心一意,要的也是全心全意,容不得半點宛如埃,亦不得有分毫的瑕疵。
他的雙手握在她的小腰上,剛好能握完,讓他不由生出一種憐惜的感覺,而她此時掛著淚珠兒,輕輕的唱著歡樂的歌,於他也是一種別致的心疼。
“宛如,叫我的名字……”裴平顏咬著她小巧的下巴。
“平顏……”江宛如全身像是著了火,熱氣四處蔓延,她聽話的順著他的意思,叫著他的名字。
“累了不?”他吻著她的唇角。
“嗯,累了……”她早就沒有力氣了,如果不是他的大手握著她的腰,她已經軟成一癱泥了。
他看著她無力的掛在他的身上,一提身子,將她平放在座椅上,兩人的身體至始至終沒有分開過,變成了她在下他在上,讓她省省力的姿勢。
但是,他卻深入得讓她尖叫了起來:“平顏……平顏……”
江宛如發現自己要快樂得死去了,她從來沒有這般尖叫過,她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像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這種感覺,讓她永遠永遠也難以忘記……
裴平顏唇片溫柔的吻著她的雪頸,但身上的動作卻依然沒有減緩速度,這讓江宛如在感受著他給予的幸福甜蜜時,卻也要承受他深入骨髓的痛楚。江宛如不停的叫著他的名字,似乎隻有這一刻,她才完全屬於他一個人。
當江宛如在最後的***襲來時,暈在了他的身邊,他用力的抱緊她,與她似要合二為一。裴平顏享受著她此時的乖巧,他過了好一陣,才起身,見她仍然處於昏迷之中,他拉上了自己的褲鏈,然後揀起一旁她的di褲和長褲,為她穿上,再將她放平,脫下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他走下車,雨還在下,冷雨將他淋得清醒了不少,他亦明白今晚兩人這一戰,可能讓鴻溝再難平。
他靠在了車門上,點燃了一支煙,任冷雨直落而下,一遍一遍的打在他的頭上和身上,明明滅滅的煙火,又似是偶爾燃燒起來的希望,就算不被冷雨打熄,最後也會燃燒完全。怒火,隨著搖擺的身體,沒有能夠平息,反而成了兩人的心頭之傷。
良久,他找開了車門,坐了進去,身上已經被冷雨淋透,他看著那杯heyyo冰淇淋,伸手將它丟出了車窗之外,然後開車離開。回到了愛琴海灣停到了地下車庫之事,他打開後座門,見她還在昏睡之中,將她抱了起來,不小心觸到了她的臉龐,見她的小臉還紅紅勝火,他以為她情潮未褪,就沒有在意,隻是將她抱回了房間,然後給她蓋上了被子,走出了房間去了客房。
第二天一早,他去上班的時候,見她的車還在車庫,他也習慣了每次huan愛之後,她都會晚起床,於是就直接開車去了上班。中午的時候,他發現一份文件落在了家裏,於是開車回來拿,見她的車仍然在,他問管家趙海波:“少奶奶呢?”
“裴先生,少奶奶還沒有起床。”趙海波連忙說道。
裴平顏點了點頭,他去拿了文件之後,本想就此離開,但卻又折回了腳步,回到了臥室裏,他推開門一看,她的臉比昨天更紅,而嘴唇更是起了小泡,他似乎發現有些不對勁,大步走過去床邊,伸手一探她的額頭,發現熱得嚇人。
“宛如……宛如……”他扶著她的肩搖了搖,卻聽到她閉著眼睛在說,“冷,好冷……”
裴平顏知道她是發燒了,他拿出手機打了樓下廳裏的電話,趙海波接了起來:“快,叫醫生馬上過來,宛如發燒了!”
“是!裴先生。”趙海波也嚇了一跳,平常江宛如晚睡之後也會起床,可今天過了午飯後還沒有起來,她也沒有去看看,如果裴平顏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
很快,家庭醫生趕了過來,他為江宛如量了體溫之後,馬上打了退燒針,並進行輸液。“裴先生,少奶奶已經燒到了40度,需要隨時留意她的溫度,如果燒壞了腦可就不好了。”
裴平顏看著懷裏的女人,她蹙著眉頭睡得並不香甜,他心裏想著,燒傻了更好,就不會亂跑了。可他氣歸氣,疼又歸疼,看著她這個樣子,不由懊惱起昨晚他沒有他仔細觀察她的變化。
家庭醫生道:“我現在打了退燒針,一個小時要量一次溫度,直到溫度降下來為止。昨天本市突然降溫,少奶奶定然是受到了波及,今天醫院很多身體稍弱的婦女兒童都去就醫了。”
趙海波馬上道:“裴先生,您先去上班吧!少奶奶由我照看,醫生也先等少奶奶退燒再走。”
家庭醫生點頭:“我會的。”
裴平顏眉頭一皺,“我在這裏陪著她。你們都先出去吧!”
趙海波和家庭醫生各望了一眼,然後沒有說話,走了出去。
裴平顏坐在床邊,看著她臉上依然是不正常的紅,他伸手撫了撫她額邊的發絲,她一定是昨天heyyo店打烊之後,站在外邊受到冷風雨的侵襲,才感冒了的。
“你個笨蛋!”他輕聲罵著她,卻又不由的心疼著她。
忽然這時,江宛如手提袋的手機響了起來,裴平顏將她放在高枕上,然後走過去,拿出她的手機,見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來自薑瑩瑩,他接聽了電話,馬上就傳來了薑瑩瑩的霹靂之聲。
“我的大小姐呀!怎麽這麽久才聽我的電話,我都快找你找瘋了!哼哼哼,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到現在還沒有起床呢!真是幸福的人呀!有男人疼你至此。快點告訴我,昨晚的heyyo好吃嗎?裴先生有沒有誇你學會浪漫了,有沒有讚你有慧根了呀?幹嘛不說話呢?你可要記住了,特別是冬天吃heyyo那是特別的甜蜜和幸福哇!哈哈,特別是昨天又降了溫,真是天時地利人和,所有因素全部具備了。吃完優乳酪就會有點冷嘛,冷了以後要取暖嘛,取暖當然是要做運動嘛……”
薑瑩瑩不管不顧的說了一大堆之後,結尾處道:“鑒於我昨天的出謀劃策,去法國購物,大小姐是不是要獎勵我一個lv包包了?大小姐……大小姐,你在聽嗎?”
裴平顏沉聲道:“宛如昨天受了風寒,現在生病了。”
“啊……”薑瑩瑩的表揚電話,沒有想到是裴平顏在接,她馬上小聲道:“哦,不好意思,裴先生,大小姐怎麽樣了?都怪我叫大小姐去了heyyo店,她昨天心情一直不好,對不起……”
“醫生給她打了針,她現在睡了。”裴平顏說話很簡單,但卻威嚴十足。“下次不準再亂做狗頭軍師!”
“那我不打擾裴先生和大小姐了。”薑瑩瑩馬上掛了電話。然後不停的拍著胸口,她的出謀劃策卻出師不利呀!
裴平顏放下了電話,然後走到了江宛如的床邊,薑瑩瑩的策略雖然有可行性,但你在店門口一直等著做什麽?他量了量她的溫度,還是沒有降下來,他頹然的坐在了她身邊,然後傑克打電話來問他工作的事。
“簡單的事情你先處理,重要的你下班後拿回家給我再處理。”裴平顏說完就掛了電話,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江宛如難受的樣子,哪還處理得了公事。
晚上六點鍾,江宛如的溫度終於降了下來,她出了一身汗,可還是在昏睡,趙海波從衣櫥裏拿了一套睡衣出來,就去脫江宛如身上汗濕的衣服。裴平顏看到,“趙管家,你去吩咐廚房煲點小米粥,衣服我來換!”
“是!裴先生。”趙海波馬上走了出去。
此時,傑克也帶了文件回來,“趙管家,先生呢?”
裴平顏放下手上的睡衣,走出門去:“傑克,將文件放在書房裏,我晚點過去看。”
“少奶奶怎麽樣?好些了嗎?”傑克關心的問。
裴平顏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得久了一些,然後有些不開心的點了點頭。
“那我先去吃飯了!”傑克馬上開溜,他自然收到了裴平顏一點也不善意的而且帶著醋意的目光了。
裴平顏反鎖上門,然後脫下了江宛如身上的衣服,這些流了冷汗的衣服,粘在她的身上,他看著潔白如玉的腰上,印著他的指印還沒有消散,眼神暗了暗,然後去浴室拿了熱毛巾給她擦著身體。當抹到了她的腿兒間時,看著略微有些紅腫時,他當時氣急敗壞才會那樣對她,他伸過手指撫了撫,還痛嗎?
他的輕撫,引起了江宛如的反應,她輕輕的擺動了動身體,裴平顏一怔,連忙將視線轉移,然後拿過毛巾抹著兩條細長嫩白的腿兒,他喜歡她這兩條腿,特別是像致命的藤蔓繞在他的腰上的時的感覺。
裴平顏為江宛如穿上睡衣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汗了,他從來不會照顧人,卻親自照料著江宛如,他換了一床幹淨的被子,給她蓋在身上後,才去浴室衝了一個熱水澡。
他走出來又用手探了探她的體溫,才走出房間去了書房處理公事。他看著最新進展的封塵奇的情況,又在海外發現他的基本帳戶,廉政科連連告捷,頻頻傳來好消息,並說會在新年之前訂下案來,這是裴平顏每天必須關注的事情之一,他放下手上的報紙,然後再想了想父親裴之將和封塵奇之間,他按了按疼痛的太陽穴,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裴平顏幾天以來都沒有睡好,而且白天還有非常繁重事務要處理,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拉緊的狀態,沒有絲毫的鬆懈,正當他準備回房間去看江宛如的情況時,手機響了起來。他起來一看,是趙欣茹來電話。
“平顏……”趙欣茹啞著聲音叫了一聲。
裴平顏沒有說話,臉上亦沒有任何表情。
“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平顏,如果不是我走投無路,我不會來找你的。”趙欣茹輕輕的說,“求你了,幫我這一次,好不好?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裴平顏點燃了一支煙,“趙欣茹,我結婚之後對你說過一句話:江宛如是我妻子,裴家的男人是不會給外人欺負自己的妻子的。你還記得嗎?單憑這一點,我就不會幫你。”
“我沒有欺負過她,我真的沒有,平顏……”趙欣茹馬上辯解,“我救過她的命,平顏,難道你忘記了嗎?”
“你還敢給我提那次!我手上已經有了證據,那次就是你找人綁架她,再出麵來救她,她心思單純任你擺弄,可是我不會。趙欣茹,你好自為之吧!”裴平顏說完準備掛電話。
“等等!”趙欣茹輕喝道:“為什麽?江宛如她為什麽能得到你這樣的愛護?”
“因為她是江宛如。”裴平顏淡淡的說,盡管有些時候又笨又一根筋,她始終是他選定要一生相伴的人。
“哈哈哈……”趙欣茹在電話裏狂聲笑了起來,劉新成也曾這樣說過,現在裴平顏也這樣說,因為她是江宛如,她江宛如有什麽好?“平顏,你們都被她的纖柔的外表騙了,現在出來見我,我有她作賤的證據給你看!”
裴平顏的雙眸猛的一凝,他沉聲道:“我現在沒空,你也別在我麵前耍這些把戲,我會約趙先生見麵,談一些重要事情,不過時間我還得再排一排。”
他說完就掛上了電話,然後回到了臥室裏,不由歎道,“你究竟有什麽把柄被趙嘉嘉抓在了手上,然後趙欣茹也加以利用?為什麽又不肯告訴我?別人的事情涉及到了父仇,我定然不幫,可你沒有,我既然在問你,又怎麽會不幫你?你自己要扛下,卻又扛不住,宛如,你要笨到什麽時候腦袋瓜子才會開竅?或者,這一次發燒之後,你會不會燒得聰明了一點呢?”
“水……水……”江宛如微微有一些醒轉,她的喉嚨像火在燒一樣,可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來。
“宛如……醒一醒,快醒一醒……”裴平顏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蛋,她的臉蛋也退去了一些異常的紅潮了。
江宛如好像聽到有聲音在叫她,“水……我想喝水……”
“我馬上拿給你。”
裴平顏去樓下冰箱裏拿水,又忽然想起她生病不能喝冷凍過的水,他取了杯,去飲水機處端了一杯一半熱一半冷綜合過後的水上了樓,然後扶著她坐起身,“宛如,喝水了。”
江宛如感覺好渴好渴,她猛的喝了一口,結果又被嗆住了,不停的咳著非常難受,裴平顏伸手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給她順著氣,見她還想喝,不由先喝在了嘴裏,然後一點一點的度到了她的小嘴裏,看著她一杯水,被他這樣喂完,他放下杯,然後放她睡下來,又去拿溫度計給她量溫度,忙了好一陣之後,他發現照顧人比上班更累。
裴平顏正準備去陽台抽一支煙時,卻聽到江宛如呢噥著:“冷……我好冷……”
他歎了一口氣,然後爬了上去,將她抱在了懷裏,江宛如,你生來就是折磨我的麽!
江宛如一感覺到了暖暖的身體,就拚命往他懷裏鑽,小手也不安分,滑到了他睡衣裏麵,放在了他暖暖的胸膛上,自己卻像一個乖巧的小貓依偎在主人的懷裏,找一個安穩的地方來睡覺。
被她折騰了快一天的裴平顏,見她的溫度漸漸降下來,不由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還是抱著她睡覺,才睡得安穩,雖然他這幾天很生氣,但他一點也不好受。
不知道睡了多久,江宛如開始哭泣:“求求你……不要抱走……求求你……”
裴平顏馬上醒了過來,他伸出手指拭著她眼角的淚水,“宛如,醒一醒,你做惡夢了……”
江宛如夢到了她的孩子,在手術台上被強行取走的那一刻,“我的心好痛……好痛……”
裴平顏伸手撫著她的胸口,“宛如,有我在……”
“你是誰?”她迷迷糊糊的問。
“你說我是誰?”他一惱怒,狠狠的咬了咬她的唇片。
“痛……”江宛如皺眉,“平顏……”
裴平顏眼神一凝:“還知道是我?”
“你那麽凶,隻有你對我才凶……”江宛如再皺眉。
“因為你不乖,因為你不聽話。”裴平顏撫了撫緊皺的眉頭。
江宛如喃喃的道:“可是平顏在生我的氣……他不理我……我好怕,我想喜歡他,可是我又怕……”
裴平顏不由笑著歎了一口氣:“你就是這樣優柔寡斷舉棋不定,要喜歡就勇敢的喜歡,有什麽好怕我的?”
他看著她懷中漸漸的睡去,這一次睡得相對安穩了一些,他看了她好一陣,才閉上眼睛睡去。
第二天早上,江宛如退燒,也醒了過來,她一見男人抱著她睡在了家裏的**,然後回響起了雨夜裏的種種,她害怕的微微顫抖起來,他逼她……
裴平顏也醒了過來,江宛如馬上裝睡,他用手探了探她額頭上的溫度,然後起身,洗瀨後走下樓去,“趙管家,端小米粥去房間給少奶奶。”
“是!裴先生。”趙海波馬上去廚房。
裴平顏喝了一碗粥,然後去上班,早上醒來,不僅是她不敢麵對他,他也不知道如何麵對,他選擇了回避。
當趙海波端著小米粥上來時,江宛如正去房間洗臉刷牙還洗了澡出來,她雖然覺得還是頭重腳輕,但比起昨天動也動不了好得多了。
“少奶奶,裴先生說您吃一些粥。”趙海波端在了桌上,“對不起,少奶奶,您昨天上午沒有起床,我沒有過來照看您,如果不是裴先生回家來,我都不知道您生病了。”
江宛如淡淡的道:“我沒事,趙管家,不關你的事。”
她也餓了,然後吃了一碗粥,恢複了些力氣,家庭醫生也到來了,“少奶奶,今天果然精神好了一些了。”
“謝謝醫生。”江宛如禮貌的點了點頭。
“不用謝我!都是裴先生一直在照顧著你,我和趙管家都隻是才做了一點點小事而已。”醫生為她檢查了之後,“今天再休息一天,明天就會好了。”
當醫生和趙海波離開之後,江宛如又睡回了**,她輕輕的搖了搖頭,他始終是不肯原諒自己吧!而且氣也生得越得越大了,她也沒有精力再去想什麽方法了。
江宛如拿出手機,打了電話給薑瑩瑩:“瑩瑩,我感冒了現在還沒有好完,明天才回公司上班。”
“那個……你不是因為跟裴先生滾床單,滾得不想來上班呀?”薑瑩瑩悄聲說。
江宛如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心思了,她沉默著沒有說話。
薑瑩瑩聽出了不對勁,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大小姐,你不會是因為吃了heyyo才感冒的吧!裴先生昨天已經罵過我了,要不你難受也罵我吧!”
江宛如歎了一聲:“他幹嘛那麽野蠻的怪你做什麽?”
“因為他疼你啊!”薑瑩瑩咕噥著。
“我困了,想睡了。”江宛如轉移了話題,然後放下了電話。
她的心裏很難受,難受他的霸道、他的野蠻,卻又難過自己離不開他,就這樣想著,她漸漸睡了去。
裴平顏上了一天班回來,先問了趙海波關於今天江宛如的情況。
“裴先生,醫生說少***身體恢複得很好,現在少奶奶睡著了。”趙海波馬上道。
裴平顏點了點頭,先上樓來走進了房間,見江宛如還在睡覺,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坐在了她的身邊,坐了好一陣,他才輕聲道:“宛如,再睡下去就成了睡美人了,聖誕節就快來了,上次說好要去旅遊散心的,我想你那麽喜歡英國的雪,所以這次,我們一起去英國看雪。你說好不好?”
麽怎聯係保保們保。今日萬字畢。兩人能否如願以償去看雪嗎?會遇到小公主嗎?
江宛如本來已經醒了好一陣了,聽見了裴平顏上樓的聲音,她又馬上裝睡著了,此時聽見他的這一番話,她見他都記得曾經說過的話,她想去英國,是因為在那裏能看到劉璐能找到女兒,看雪隻是一個借口,她的心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心酸,突然之間淚水奪眶而出,然後睜開了眼睛。
“你說的都是真的?”她哽咽著問他。
裴平顏明了她在裝睡,也沒有戳穿她,隻是道:“不喜歡去英國我們選非洲也行,非洲暖和一些,可以去草原看野生的動物,看大草原上的落日……”
“不要!”江宛如坐起身,伸手抓著他的手,“我們去英國。”
裴平顏握著她的小手,“那就要快點養好身體,你如果還在生病,英國境內可不準你進去。”
“我會好的,一定會好起來的。”江宛如一想到能去英國,能再見到劉璐,她就覺得什麽病也沒有了。
“現在我們去吃晚飯。”裴平顏凝視著她。
“好!”江宛如馬上起床。
她快速的穿上鞋,跟著他走了幾步,發現自己穿的是睡衣,然後又放開了他的手,跑去衣櫥裏找出衣服來換上,裴平顏微微一怔,也沒有說話,隻是站在一旁,看著她換好了衣服,又去浴室洗了臉,來到梳妝桌旁,將長長的頭發高高的紮起,隻是拍了拍保濕的潤膚霜,滿意的看著鏡子裏自己精神了幾分,她才站起身,走向他。
裴平顏看著她瞬間的變化,她雖然沒有上妝,但人卻神清氣爽了好多,去英國有那麽大的you惑力嗎?能將她刹那間變得如此……青春飛揚!請允許他用了“青春飛揚”這個詞,她看上去和在校大學生真的不相上下。
江宛如見他盯著自己,不由眨眼:“我還很憔悴嗎?還像生病的樣子嗎?”
“不!”裴平顏微微的彎了彎唇角:“看上去年輕多了!”
“我本來就年輕好不好?”江宛如跺著腳。“至少比你年輕很多很多!”
這話無形之中是在嫌他老了,裴平顏蹙了蹙眉頭。江宛如趕忙上前笑道:“難道你想我大你很多很多嗎?”
裴平顏滿頭黑線,不過他確實感受到了江宛如少有的青春與活力,江宛如哼著歌拉著他往下走,“你不餓嗎?等了好一陣了,我可餓了!”
兩人一起到了樓下飯廳,江宛如先跑上前去抱了抱裴樂樂,她期待著這次的英國之行,能見到女兒,這就是她最大的佳寶。
一家人坐在桌上開心的吃著飯,好久沒有這麽好的氣氛了,江宛如雖然還胃口不是很好,但她堅持吃下去,她要讓自己趕快好起來,見到女兒是她一生最大的目標和佳寶。
吃完晚飯後,裴平顏道:“樂樂去做功課,宛如回房間休息。”
習慣了發號施令的男人,在家裏也是占據著主導地位,裴樂樂乖乖的回房做功課,江宛如不肯回房:“我想出去走一走,在家悶了兩天了。”
“你感冒還沒有好完,少吹冷風。”裴平顏顯然是不同意。
“我一定走一圈就回來。”江宛如眼巴巴的看著他,“我還很想很想去英國看雪呢!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
裴平顏抬腕看表:“半個鍾還沒有回來,就禁足。”
江宛如吐了吐舌頭,她的人生好“慘”呀!前半生有老媽子管著,後半生被老公管著,她飛快的溜了出去,呼吸著海邊自由的空氣,雙手作飛翔狀,慢跑在山路上。
她不想在去英國之前又惹怒了裴平顏,江宛如找到了藥店,買了緊急避孕藥,對於72小時有效的說明書,她還是持質疑的想法,她和他上次在雨夜裏已經過了兩天,但願是真的有效。她看著手上的藥丸,心裏忽然生出一種莫名的不安,她在不安什麽?是擔心在英國找到了劉璐,被裴平顏知道此事嗎?他知道她在他之前有了別的男人,已經心裏不爽了,如果他知道自己曾為別的男人生過孩子,他還能接受自己嗎?
權衡之下,江宛如還是吞了下去,有些苦澀,有些不安,有些疼痛。因為,她不敢當他是她的家,家在她心中的意義太深太讓人留戀,她盡量當他是她的客棧,隻是,這客棧住久了,是否也會日久生情?她想會的,人非草木,熟能無情?
她也知道,裴平顏對於感情的要求極其高,她想了很多次,她應該不符合他心目中理想的妻子人選,他有的應該是那種幹練果斷、泰山壓於頂而麵不改色的能幹女人,是那玲瓏八麵、任意周旋於所有政商之間的女人,是那察言觀色、事先洞悉別人心機隨時有應對之策的女人,這些,她都沒有。
她有的,總是讓他暴怒,總是讓他不夠滿意。江宛如抹了抹眼中的淚水,然後往回走去,這些滿意與不滿意,都可以延後,她要去英國,才是頭等大事。
裴平顏在書房裏處理了一些文件之後,回到了臥室,見到江宛如正哼著歌樂不可滋,他充分感受到了她身上從內到外的開心,讓他不由心情也好了起來。
“平顏,樂樂跟我們一起去麽?”江宛如抬頭望他。
裴平顏走到她身邊,“我們去過二人世界,這是我們婚後的第一次旅遊。當然,以後還會有很多次。”
江宛如咬了咬唇,沒有說話,以後還會有很多嗎?她真的不知道呢。
“你要去休息了,還在這裏上網?”他看著她打開的網頁,都是些倫敦的街景。
江宛如眨眨杏眸,身子已經被男人抱了起來,她輕呼著抱上他的脖子,兩人一起滾到了大**。
“還痛麽?”他雖然壓在她的身上,但卻依然用手肘撐起了身體。
江宛如臉上一紅,抿了抿唇:“頭不痛了。”
她見他雙眸一直凝視著自己,她又開口道:“看在聖誕節英國之行上,我不跟你計較你弄痛我了!打蛇打七寸,你掌握著我的七寸。”
裴平顏黑眸幽幽發亮:“我不知道你的七寸在哪裏,我隻是將你說過的話放在了心上。”
江宛如的心震了震,她卻從來沒有將他說的話放在心上,她不知道他需要什麽,她以為,強大如他,什麽也不需要。原來,她錯了!
“謝謝你,平顏……”她感動的說,“我以後也會用心的關心你的。”
“你乖乖的聽話就好了!”裴平顏對她的要求就這麽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