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顏宛如(63)霸道
江宛如見他惡人先告狀,不由歎了一聲:“你想到哪裏去了?新城要娶誰,隻要他願意,我都是高興的。我說的是你,你和鄭小姐情投意合,而她又是你事業上的好幫手,還是兒時候的青梅竹馬,你應該和她在一起的,不是嗎?”
裴平顏凝眸:“你的意思是,你要我和鄭紅顏在一起,你要放手?”
“你們兩人,才貌雙全,又心心相通,不該在一起嗎?”江宛如反問他。
裴平顏左手扯住她的手腕:“我和她在一起,那麽你呢?”
“我……”江宛如沉吟一陣,“我願意退出……”
“意思就是,你願意放棄這段婚姻,你有了更好的理由來離開我了,是不是?”裴平顏語氣開始變惡。
“我……我……不是。”江宛如趕緊搖著頭,“我也不舍得離開你,可是,三個人中不可能一直這樣吧!我們總有一個人要退出去,不是她就是我。”
“那你為什麽不爭取?為什麽不說是她退出去?為什麽你要主動放棄?”裴平顏連連問道。
“我……”江宛如被他逼問得一句話也說不完整,她理了理情緒,才道:“鄭小姐是個好女人,你和她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
裴平顏甩開了她的手:“意思就是說,你想要做一個偉大的人,犧牲自己來成全別人,你以為你是佛祖嗎?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是不是?你在麵前是一個什麽樣的態度,是牆頭草還是真的是聖人,愛也能放手,不愛也是放手。”
“我……”江宛如見他態度如此惡劣,她也生氣了:“那你讓我怎麽辦,我從來不會跟別人去搶東西,我都是讓著人家。我也舍不得你,可是我不想你因為此難,我隻想看著你開心,我這也有錯嗎?”
“當然有!”裴平顏吼道,“你從來就不在乎過我!以前趙欣茹來我們家,你巴不得將我推給他,現在鄭紅顏出現,你也是讓我跟她在一起,你自以為是的想著我的感受,你自以為是的去成全了別人,那隻是一種不愛的表現,一種推諉的現象。”
“我沒有!”江宛如傷心的說,她為他好,他不僅是不接受,還倒打她一釘耙。“我看見鄭紅顏在你的懷中,我也很傷心,可是你任她在你的懷中,這也是你喜歡她的一種方式,而且我在拿藥的時候,明明就聽見她和你說的話,你讓我怎麽樣我去推開她,然後搶你回來,我做不來這種強盜式的占有之愛。”
裴平顏凝視著她:“怎麽現在暗諷我是個強盜了,我要的愛,就隻能是獨占,我要你的時候,就誰也不能染指你,你就隻能是我的,無論有什麽理由,你也走不出我的手掌心。”
對於他這一點,江宛如早就領教過了,她無奈的說:“你也希望我對你這樣,是不是你要用我這種強烈的獨占來證明自己對你的愛,才是獨一無二的真愛嗎?”
裴平顏沒有說話,隻是雙眸幽深的凝望著她
“如果你是要我這樣的愛對不起,我做不來,也學不來。”江宛如搖了搖頭,“每一個人有自己愛人的方式,愛是讓人開心的一件事,而不是無休無止的占有和毀滅,趙欣茹給人的教訓還不夠嗎?我希望世間有一種愛,愛時互相珍惜,不愛時就好好說再見,不要糾纏不止,不要弄得摧天毀地,不要弄得算盡心機,不要最後兩敗俱傷,不要最後還弄得生死一戰。”
裴平顏哼了一聲:“你有珍惜過我們之間的感情嗎?”
“我為什麽沒有?”江宛如握住他受傷的手,“你知道嗎?每次看著你受傷,我比自己受傷還疼上千倍萬倍,我沒有想要指責你今天為了救與鄭小姐而受傷的事情,我知道那時候情況緊急,你若不救她,她會沒命的,我不是一個沒有理由就胡鬧的人。可是,我仍然不想要你受傷,我心疼這樣的你。”
她說著,捧著他受傷的手,淚珠兒一顆又一顆的滾到了他的手上,浸進了白色紗布裏,滴在了他的手上,卻也滴進了他的心裏,裴平顏伸出左手,輕輕的抹了抹她的淚珠,啞聲道:“那你也不能將我推走!你不能以任何理由將我推走!”
江宛如抬頭看著他,明明就是她傷了心,現在還弄得他委屈得不行,她不由道:“可是,你不喜歡鄭小姐嗎?”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她了?”裴平顏惱怒的說。
“我……”江宛如一怔,他凶什麽凶?
“你哪一隻耳朵看到我喜歡她了?”他一伸手,扯住她的耳朵,“這一隻,還是這一隻?”
“疼……”她皺著俏鼻,“你不準對我動粗!”
裴平顏一把抓過她進懷裏,手臂摟著她的腰,重重的掐下去,牙齒狠狠的咬了咬她的耳垂,直到聽見她動情的“嚶嚀”一聲,他才道:“我一向喜歡對你動粗,你難道不知道?”
“你……”江宛如臉上一紅,不跟他逞口舌之快了,隻是靜靜的依偎在他的懷裏,然後將話題轉了回來:“你真的不喜歡鄭小姐嗎?”
裴平顏恨聲道:“你這樣推我出門,我就算不喜歡,也要背上喜歡的名聲了。”
“可是,鄭小姐喜歡你呢!”江宛如小聲道。
“這個世界上,上至八十歲的老太婆,下至三歲的,都喜歡我的話,你不是要將我分給他們了,我是不是該拿一把刀給你,先丈量一下分多少塊才夠平均,然後做到每人手上有一份。”裴平顏瞪她。
江宛如伸手抱著他的腰,“你對她們當然不同,可是我覺得吧,你對鄭小姐不一樣的。”
裴平顏陷入了回憶之中:“記得我十五歲那一年接手玩具公司的時候,公司資金緊缺,鄭叔他也就是跟著爸一起創業的廠長,也是鄭紅顏的父親,他不僅向他所有親戚借了錢,還向銀行貸了款,如果沒有鄭叔,我要撐過那一段時間,也很難……”
“你為了報恩,娶鄭小姐也是應該的呀!”江宛如插了一句話。
結果換來的就是,裴平顏伸手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她的小pigu上,他的力道很重,江宛如疼得淚珠兒直滾,但也得不到他的憐惜。他那眼神瞪她時,就是你活該被打!
“那個時候,鄭紅顏應該不滿十歲,她將她幾個小豬罐裏的零錢硬幣全部搬了出來,要給我拿去籌資。我說不用了,她抱著小豬罐子一直跟在我的後麵,哭了很久,也跟了好久。”
裴平顏說到了這裏,江宛如也感動得哭了,人在最困難的時候得到過幫助,總會在日後的歲月裏成為那道最珍貴的回憶線,而那時候天使般純潔的鄭紅顏,無疑是打動了裴平顏冰冷而受傷的心。
江宛如抬眸望他:“平顏,你這個故事,讓我想起了另外一個感人的故事。”她說到這裏,男人並沒有說話,她繼續道:“以前國父孫中山在籌資時,我們的國母宋慶齡那時候也還是小孩子,她資助了國父,後來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話。”
裴平顏聽著她的故事,看著她的小嘴裏一張一合,說了很久,又停了好久之後,江宛如也沒有等到他的表態,她不由道:“平顏,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聽見了。你想說明什麽?”裴平顏翻了個白眼給她。
江宛如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明明就是她的心受傷了,為何他還擺出一幅臭臉給她看呀?
她不就是想說,故事裏的國父和國母最後走在了一起,為了國家的未來做出了畢生的貢獻嘛!因為兩人有著共同的信念呀!那麽,他和鄭紅顏,也很像這個故事呢!雖然現在不是在拯救國家,但兩人一起拯救公司,而現在還在為公司的未來而打拚,那不正是前麵偉人的寫照嗎?
就算她心裏現在這樣想著,她也不敢說出來,剛才那一巴掌,她的小屁屁上還火辣辣的疼著,他也不來安慰一下她。
“其實我想說,天很晚了,你要不要睡覺了?”江宛如眨了眨眼睛。
裴平顏靠在枕頭上,“被你氣得睡不著了!”
“你……”她不由抬高了下巴,“我……”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我要睡了。
看著她蜷縮在他的懷裏睡去,裴平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對她真的有時候是沒有辦法,哪有人愛著時還將他推出去的道理。
可是,江宛如就是這樣一個人。
所以,裴平顏由此給她下了鑒定書:她愛得不夠深,她對他的愛,還停在表麵上。
“疼……”她在他懷裏翻身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小屁屁。
“教育也沒有見你長見識。”他哼了一聲,拉開了睡衣下她的小褲褲,看著的膚色上,留下一個大大的巴掌印,他無奈的撫了撫,然後拿過丟在桌上的手機,使壞的拍下了她這一幕醜樣。
第二天早上醒來,江宛如幾乎是睡在了他的胸膛上,對於這樣的睡姿,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睡得有多麽的霸道,幾乎將他全部壓在了身下,而他也就任由她這樣張狂的睡著。
她不敢想象,有朝一日再也沒有了這樣的胸膛給她依靠,她在早上醒來的時候,會是什麽樣的感覺?平顏,平顏,我哪舍得推你離開,我隻是想你不會有三人糾纏的煩惱罷了。
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了心裏,然而我無以回報,我想用自己愛的方式來愛你,卻又惹你生氣了。
她伸手撫了撫他挺拔的鼻梁,用自己的鼻尖對著他的鼻尖,不生氣了,可好?
裴平顏醒來就看到她正含笑望著自己,他冷著一張俊臉,就要起身。
他一推,她就一坐在了床墊上。
“好痛……”她皺著眉,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裴平顏站起身:“還在痛?”
“嗯……”她乖巧的點了點頭。
“這樣你就會長記了。”他說完,在她瞪大眼睛時,他又說道:“差不多疼完了時,你繼續折騰,我再賞你兩巴掌!”
江宛如哀嚎:“我要去婦聯告狀你使用家庭。”
“要不要我現在拍下來,給你用來舉證。”裴平顏頭也不回的進了浴室。
她好慘呀!威脅也沒有用呢!
江氏公司。
江宛如無精打彩的看著手上的文件,她這心裏像是有一隻小老鼠在四處飛竄一樣,她總是靜不下心來批這些文件,唉,想什麽呢?有什麽好想的呢?
薑瑩瑩敲了敲門走進來:“大小姐,今天下午要去拜訪城西的客戶,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出發?”
“呃。”她差點忘記了這一件事情,江宛如拍了拍腦袋,“我先看看資料,半個小時後出發。”
“可是這一份文件我早上就放在了這裏了呢!”薑瑩瑩好心提醒她。
江宛如哼了聲:“我還沒來得及看!”
“可是,我看你好像有心事。”薑瑩瑩湊近她。
“就是下午的訂單能否簽下來。”江宛如收回了心神,讓自己全神貫注投入到工作中來,想想自己差不多五年沒有談過戀愛,沒有和男人交往,這所有的工作都做的是僅僅有條,而一旦現在有了情愛的糾葛之後,就變得恍恍惚惚不知所以了。
江宛如不準自己在上班時間,再去想那些煩人的心事,無論鄭紅顏怎麽想,隻要裴平顏的心沒有出軌,那麽江宛如就不必煩惱。
城西。
江宛如見完客戶之後,簽下了一筆大單,這讓她的心情好了很多,看著天空也特別藍,風景也特別的亮麗了。
“大小姐,城西的變化很大呀!”薑瑩瑩邊看邊讚歎。
“我聽說會大力扶持城西,三年之內會通地鐵,這交通問題一旦得到解決,這裏的經濟發展也是飛速發展了。”江宛如望了望周圍,“瑩瑩,你看,好多房產商都在建立新樓盤了。”
薑瑩瑩樂嗬嗬的看著正在建設的新樓盤:“我是不是該投資買一套了,現在《婚姻法》改了,婚前的房產不會在離婚時作為共同財產分對方一半的”
這是哪兒跟哪兒?江宛如聽得滿頭黑線:“你這人要不要這麽實在?男朋友還沒有找到,八字還沒有一撇,就先想著離婚分家產的事兒了,誰敢跟你戀愛呀?”
“大小姐,我就一實在市儈之人,你嫁裴先生當然不同,他豪宅無數家產無窮,你可否知道?在底層的老百姓要買一套商品樓,那可是幾百年才能買到的,你說這買到了誰住,住幽靈嗎?”薑瑩瑩嘟噥著,“你自然不會考慮這些問題了,是我多嘴了。”
江宛如搖了搖頭:“瑩瑩,不是說平顏他有錢有房就是高人一等,我若愛他,他什麽也沒有,我一樣愛他,這跟物資沒有關係。就算他家財萬貫,他若不愛我,我也不會高攀他一分。”
“我明白了!”薑瑩瑩做神聖狀:“你的純粹又純潔,幾乎達到了一種理想化的境界,絕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那一種。我越來越崇拜著裴先生的偉大了,他將你這個小仙女供養得如此這般。裴先生若哪一天有了外遇,你一定是天底下最賢惠的妻子,你會為他們鋪好床讓他們滾床單去。”
江宛如眼睛越瞪越大,就這樣看著薑瑩瑩越說越帶勁,等薑瑩瑩終於說完了,江宛如才說:“薑心理大師,薑專家,你說完了嗎?”
“呃。”薑瑩瑩也瞪大了眼睛,她當然瞪的不是江宛如,而是江宛如身後不遠的一個人。
“說完了,是吧!現在輪到我說了吧!”江宛如義正辭嚴的說道:“我一定是天底下最賢惠的妻子,但不是你說的那一種,平顏若有外遇,他喜歡那個人則罷,如果他不喜歡那個女人,我就一定會保衛延安一樣的保衛。”
“啪啪啪!”
身後響起了一陣掌聲,薑瑩瑩馬上站在了江宛如的身邊,含著敵意的望向了來人。
江宛如一看,竟然是趙欣茹。
不過想來也是,城西這麽好的發展機會,趙欣茹又怎麽會放過?
“宛如,你怎麽也來了這裏?怎麽?江氏公司也想發展城西嗎?”趙欣茹笑意盈盈的望著她。
“你多慮了!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江宛如淡淡的說。
趙欣茹指了指最近新動工的樓盤:“依你的腦袋,當然想不到發展這裏,你最多也就是守著江氏公司過著安穩日子罷了,不過我想說一句,不要哪一天江氏像六年多前一樣,守不住了的時候。”
“你。”江宛如心裏一氣,每次遇見趙欣茹,都要被她挑釁。
薑瑩瑩雖然六年多前還沒有進公司,但也聽說過那時的危機,她一直見不慣趙欣茹這種盛氣淩人的氣勢,她馬上說道:“我們江氏公司就算有的人挑撥離間那麽多次,依然是屹立不倒,知道為什麽嗎?而有的人,被人一舉報就落得一個坐牢的下場,有的人太饑渴了和自己的表哥滾床單,就算有的人在這裏建了商業樓盤,那又怎麽樣?最後不成爛尾樓也全部都賣不出去。”
“瑩瑩,好了,別說了。”對於薑瑩瑩的反駁,江宛如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她不想激怒這個女人,又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來。
趙欣茹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可是她依然是能穩住陣腳的人,“宛如,其實我要多謝你一件事情。”
薑瑩瑩欲說話,但江宛如不讓。
“看到這裏的建設了沒有?這就是上次在酒會時,你被人撞倒在地,給我看到的平顏的文件,這本是平顏要買的地,卻被我先下手奪了標。江宛如,你說,你在平顏的身邊,除了讓他不斷的損失之外,你還會做什麽?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保衛延安保衛?”趙欣茹驕傲的哼道。
果然那次她猜得沒錯,江宛如雖然後來也聽裴平顏說,這是他故意張開的網,可是,趙欣茹的心思卻是時時刻刻都在算計著她,利用著她來傷害裴平顏,以期待達到掌控裴平顏的目的。此刻越是將趙欣茹看得透徹時,江宛如越發明白了愛的意義。
那就是,對於趙欣茹這種摧毀愛的人,就應該給她致命的打擊,不再讓她有機會再來害人。
但是,江宛如也沒有多說什麽,她隻是淡淡的說:“商場如戰場,你能取得這樣的成績,那也是你的手段得來的。至於我和平顏的感情,不牢你掛在心上,那是我和他兩個人的事情。”
江宛如說完之後,拉著薑瑩瑩離開,薑瑩瑩走時不忘丟下一句:“試圖侵略延安的反動派最後都是落得一個丟盔棄甲像落水狗一樣的失敗者,你若不懂得曆史,趕快回去補習補習。”
回公司的路上,薑瑩瑩還在憤憤不平,江宛如專心的開著車,到了公司樓下,“氣什麽呢?你都預言我們是勝利者了。”
“她算計你呢?你不生氣?”薑瑩瑩扯開了安全帶。
江宛如嘻嘻一笑:“她越是算計我,平顏就越保護我,她越是惹惱我,平顏就越是對我好,吃虧的還是她,不是我呀!”
“原來你不是傻瓜呀?”薑瑩瑩想了想尖叫起來。
江宛如給了她頭頂一個爆栗:“你才是傻瓜呢!我這是大智若愚。”當然,江宛如也是後來才想通了這一點的。
……
裴氏公司。
裴平顏、傑克、張恒在一起開小型會議。
裴平顏首先說道:“讓鄭紅顏回到我們玩具公司去上班,雖然這一次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趙欣茹所為,但趙欣茹已經開始瘋狂了。”
傑克想了想:“先生是擔心鄭紅顏的安全,所以不讓她在羅氏上班?”
“她已經受了傷。”裴平顏點頭。
“先生,您是不是也喜歡上了她?”傑克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你說什麽?”裴平顏厲聲喝道。
張恒一看勢頭不對,他暗中給了傑克一腳,傑克卻繼續說道:“您第一時間趕去救她,而且您和她還是年少時的摯友,難道您真看不出來她喜歡您?而您的表現也是非常在乎她,少奶奶當然會吃醋會傷心了。”
“我有這麽明顯?”裴平顏轉過頭問張恒,“你也看出了什麽?”
戰火燒到了張恒的身上,“我看見少奶奶哭得很傷心,她心思細膩而min感,難免會生出這樣的想法。我倒不覺得掌門人對鄭小姐有男女之情的心思,若是有,那也是友情。”
“我明白了!”裴平顏望著他們兩個,“由此可以看出,傑克的心思在鄭紅顏那兒,所以跟宛如一樣認為。張恒說得對,我對她隻有友情,她喜不喜歡我,我從來沒有去看過,又何來看不看得出之說?”
眾人一陣沉默,裴平顏然後道:“現在討論什麽情呀愛的,真是無聊!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傑克去通知她,散會!”
“是!先生。”
“是!掌門人。”
辦公室裏隻有裴平顏一人時,他點燃了一支煙,青煙不斷的上升,他隻看見江宛如的影子在煙霧中忽隱忽現、忽笑忽哭。
此時,敲門聲響。
“進來!”
鄭紅顏走了進來,經過幾天的休養,她手上的傷已經好了。“總裁,我還是申請回羅氏工作,請您批準。不要因為我是鄭治的女兒,也不能因為這次我受傷,就否定了我的工作能力,好嗎?”
裴平顏看著她,他不是個公私不分的人,但確實是因為鄭治的關係,他不想鄭紅顏深陷於這場仇恨之中,而遭到魚池之殃。
“好!你繼續去上班,若是發現不對,就隨機應變,另外與傑克隨時保持聯係,張恒會立即接應你。”裴平顏同意了她的想法。
“謝謝總裁,我會的。”鄭紅顏看著他,露出開心的笑容。
裴平顏點了點頭,他上完班回家之後,卻沒有看到江宛如的身影,他抬腕看了看表,已經是晚上十點鍾了,她怎麽還沒有回家?
他馬上打了她的手機,結果是沒有人接聽,裴平顏又打了李澱的電話,李澱馬上道:“掌門人,少奶奶正在上繪畫課,現在準備下課了。”
“什麽?”裴平顏發現她這幾日有些小失落,但也沒有見到她的熱情和占有,於是放任她。“上課的老師是誰?”
“是劉新成。”李澱說。
裴平顏掛了電話,眼神一冷,馬上下樓來開了車出去,江宛如,你真是三天不挨打就上房揭瓦的人!
……
繪畫室裏。
劉新成正在給一班同學們上課,來上課的大多是女生,她們都是帶著仰慕的目光來上課。
江宛如正在細心的描繪著,她以前也愛畫畫,自從代孕事件之後,她就再沒有碰過來畫筆了,而前天當女兒從英國寄給她一幅水江山水畫時,她就心潮澎湃了,想那水江山水畫可是咱們的國粹,一個不足六歲的孩子有這麽高的造詣,江宛如開心的簡直要飛上天了。
於是,她也報了繪畫班,希望能和女兒在共同的愛好上,走得更近一些。但絕對沒有想到授課老師是劉新成,而劉新成隻是微笑著看著她,對過往連一點怨言也沒有,這讓江宛如更加的愧疚了。
然而,江宛如很快也融入到了上課的樂趣中,劉新成待她和其他同學一視同仁,並且指出她作品中的不足之處。
下課後,兩人並肩走了出來。
“你現在身體好些了嗎?”江宛如還是擔心著他的腦瘤。
“好多了,不用擔心。”劉新成微笑著,“你太久沒有畫,很生疏,平時要多練練筆,很開心你還會繼續畫畫。”
江宛如笑了:“謝謝你的指導。”
兩人像老朋友一樣的走出來,然後互道再見。
“新城,有件事情,我還是想跟你說抱歉。對不起!”江宛如臨走之前說。
劉新成搖搖頭:“那本就是她不對,她不該害你,我也是看在姐姐的麵子上,救了她。所以,至始至終,不關你的事。好了,很晚了,快回去吧!”
江宛如望著他,笑了。
劉新成開車離開,江宛如也走向自己的車,卻豁然看到裴平顏的車不知何時已經停靠在了旁邊,她一望過去,就看到男人正在駕駛室裏冷著一張俊臉。
“平顏,你來了!”她走了幾步,來到了他的車窗旁。
裴平顏卻沒有理她,而是一腳踩下油門,飛快的開車走了。
留下江宛如一個人站在原地,她無奈的搖搖頭,他又生哪門子氣?
過了一會兒,她也開車回到了家中。
男人剛洗好了澡出來,江宛如看了看他隻圍了一條浴巾,她走過去,看著他健美而令人遐想萬千的胸膛,伸出手指摸了摸,卻惹來男人的冷哼。
“不要用摸過顏料的手來摸我!”他冷聲道。
他是在生顏料的氣,還是在生劉新成的氣?江宛如眨了眨眼睛,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是沒有收回來,而是又摸了幾摸,“你是我老公,我偏就要摸!”
“你有當過我是你老公嗎?”裴平顏氣結。
“我哪裏沒有當你是我老公?”江宛如見他生氣,她越是鬧得歡了。
裴平顏撥開她在他胸膛上亂畫的手,“你為什麽要去繪畫班上課?你為什麽還偏就去了劉新成的班上課?”
“你為這個生氣呀!”江宛如歎了一聲,“我喜歡繪畫,在小時候就喜歡了,新城開了課,我報名之前並不知道呀!這隻能說是無巧不成書了。”
“不準去!”對於她的解釋,他直接下了命令。
“為什麽?”江宛如瞪眼了。
裴平顏冷聲道:“我說不準就是不準!”
“平顏,你太霸道了!”江宛如不同意,“你簡直就是在強詞奪理,我的業餘愛好,你不能強加幹涉。你這樣做,讓我覺得你太小氣了,你無非就是看到了我在上新城的課,然後就強行命令我退學,你為什麽就不相信我,我和新城隻是普通朋友了,如果你一定要認為我對他還有感情,那麽就是你強加於我喜歡他,就算我不喜歡也要背上喜歡他的名聲了。”
“你!”裴平顏見她拿他說過的話來反駁他,他直接道:“我不管你怎麽狡辯,我若是還看到你在上他的課,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喂。你講不講道理的呀?”江宛如惱怒了:“你害得他還不夠慘嗎?你害他被劉佳琪逼婚,被姐姐大罵,被劉家諷刺,你還想要怎麽樣對他?”
裴平顏可從來不覺得他做得有錯,他道:“你想要知道,就盡管試試再去上他的課!”
“你!”江宛如一急,恨聲道:“裴平顏,你太可恨了!”
話一出口,她馬上又後悔了,她不是有心這樣說他,可是他的所做所為,確實惹惱她了。
“平顏”她看著他摔門而出,她叫了一聲,隻聽到門“砰”的一聲關上的聲音。
接連幾天,江宛如確實沒有去上劉新成的課,她實在想不來那個男人還會使出一些什麽手段來,讓劉新成難堪,讓她更加無顏以對,她不想事情到了毀滅一切的地步。
而她在閑逛時,卻看到了裴平顏和鄭紅顏正麵對麵的坐在喝咖啡,女人笑意熏染在臉上,男人也是春風滿麵,江宛如馬上就惱怒了,她快步走了進去,憑什麽他隻許州官放火卻不許百姓點燈?他可以坐在這裏享受別的女人豔羨的目光和時光,她確實是在學畫畫,卻被他勒令止,他是不是霸道得太過份了?
鄭紅顏再見裴平顏時,就再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心有波瀾也不驚,她此時就算再怎麽控製,對裴平顏的感情是如決堤的洪水,泛濫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她也明知道自己是飛蛾撲火,可是飛蛾明知道那是火也要向著光明的地方撲去,飛蛾並不可悲,相反的說,飛蛾更加勇敢。
今天兩人相見,鄭紅顏主要是告訴他最近的羅氏公司的狀況,還有他對她工作上的安排,聽著裴平顏對全局的掌控,鄭紅顏覺得能親自參加到其中來,更覺開心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