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顏宛如(99)有兒子1
“裴先生,我們目前還是要從趙欣茹的手上奪回遙控器才是最主要的,你看呢?”劉宏笙征求著裴平顏的意見。
所有的意見又都集中到了裴平顏的身上來,他點了點頭,低聲叫過張恒,對張恒低聲囑咐:“準備狙擊手準備好!”
“是!掌門人。”張恒馬上去安排人手。
趙欣茹此時的情緒完全失控,她不想承認自己最後成為了輸家,她看著裴平顏等人似乎在調兵遣將,她馬上鎮定了下來。“全部都別動!否則,我現在就按響手上的遙控器,讓你們所有人都和劉新成一起同歸於盡!”
這也是所有人都害怕的結果,而趙欣茹已經完全瘋狂了,她巴不得所有的人陪她一起死掉!
劉新成一聽趙欣茹這樣說,他緊皺著眉頭,趙欣茹最初的設想恐怕也就是這樣了吧!她明知道裴平顏是不會讓江宛如自己一個人走進來的,可是現在,所有當事人都已經在這裏了,她也就好實施她的目的了吧!
“裴平顏,難道你猜不出來趙欣茹的目的?你明知道她是不安好心的,她已經是瘋狂了的,你還帶宛如進來做什麽?”劉新成著急的說。
裴平顏望著劉新成:“你以為我們都愛宛如什麽?愛她的年輕漂亮,愛她的溫柔嫻淑,愛她的善良和美德。宛如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就算她是我的妻子,但是,她始終當你是最好的朋友,她明知道你被趙欣茹控製在了手上,她能站在外麵對你熟視無睹嗎?她能假裝什麽也不知道嗎?她能在權衡生死利弊之後放下你不管嗎?因為她是江宛如,所以她不會這樣做。”
劉新成聽後更是百感交集,就算他今天葬生在了此地,但是這一生中有江宛如曾經出現在他的生命裏,那也是最絢爛的花,開放在了他最美麗的季節裏。
“裴平顏,想辦法帶宛如出去,無論是什麽代價,我們都要這樣做。”劉新成輕聲道。
裴平顏隻是沉默著點了點頭,而此時場上的局勢也變得異常焦灼。
江宛如在沉默了好久之後,再次對話於趙欣茹:“趙小姐,你所有的感情症結都在我的身上,讓劉先生一家人先行撤離,都不關他們的事情。而且,新城從開始到現在,不接受你的感情,也是因為我,所以,你有什麽不滿的都可以對著我來。好嗎?”
趙欣茹一聽之後,連連冷笑了數聲,才說道:“江宛如,你是當之無愧的勝利者,你是這裏的贏家,你當然是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了,而我從一開始就輸給了你,是嗎?”
“你怎麽還不明白呢?在裏,是沒有輸贏的。隻有愛或者是不愛,如果你愛一個人,那麽就要讓他每一天都生活在幸福之中,而不是千方百計不擇手段的摧毀他和他身邊的人,如果當有一天愛完了時,當你不再愛時,你就放手,給他一片廣闊的天空,讓他自由的飛翔。”江宛如試圖勸說她能放棄今天的報複行動。
可是,趙欣茹又哪裏輕易能夠打動她早已經瘋狂了的心,她現在是什麽也聽不進去了。“江宛如,不用對我說愛與不愛的理論,我不想聽這些大道理,如果你想要救這些人,隻有一個方法。”
“好,你說,什麽方法?”江宛如也知道她是冥頑不靈,估計是沒有誰可以救她了。
趙欣茹凝視著她:“我這一生無論做哪一樣都是非常的成功,唯獨在上,是敗在了你的手上。現在,隻有你死,我就放過這裏所有的人!”
“不行!”
“不可以!”
同時說話的是裴平顏和劉新成兩個人,他們都同時凝視著江宛如,他們兩個大男人,怎麽可能讓一個女人為救他們而死!
如果說證明的偉大,一定要以生命付出來作為證據的話,那麽這一場偉大的之傷,又豈是的最終夢想?
江宛如不想在這一場終極較量的角逐裏再有人傷亡,哪怕是自己也不行!她有裴平顏,有孩子,還有事業和工作,愛的偉大在於成全,而不是毀滅。
她望著這兩個對她一往情深的男人,微微露出了笑容:“平顏、新城,你們都為我做了好多好多,在我的心裏,你們兩個人都是我最親的人,無論以前發生過多少不愉快的事情,我希望在今天都一筆勾銷,我們彼此都不再計較,我希望你們兩個人以後冰釋前嫌,能勇敢而幸福的生活下去。”
“不要,宛如……”劉新成首先喊道:“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這是趙欣茹的詭計,就算你此刻倒下了,她也是不可能放過我們所有人的,她已經瘋了,她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如果你敢這樣做,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的!”
江宛如看著他,為什麽你們能為我作出如此巨大的犧牲?而我就不能為你們做一點點的事情?
裴平顏伸手撫著她的頭發:“因為我們都想將你捧在掌心來疼愛,而不願意看到你受到一點一滴的傷害。”
江宛如一伸手,握住了裴平顏的大手,並且,將他的大手放在了她的胸前,“平顏,在我的心裏,你是唯一,而新城也是不可或缺的朋友。所以,這一次,聽我的,趙欣茹一直不服輸,是因為我擁有了你們兩個人的愛,那麽,就由我來終結這些年來的恩恩怨怨。好嗎?”
裴平顏搖了搖頭:“宛如,趙欣茹變成了今天這樣,是因為我而起,我怎麽能讓你承擔這些?理應由我來做這一切,我說過,我會護你安全,我會讓你溫暖。”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們也不能不顧劉家一家人的性命,都將命賭在了這裏,是不是?”江宛如凝望著他。
劉玲玲也著急不已:“宏笙,我們現在怎麽辦?沒有將新城救出來,反而是大家都陷入了困境之中了。”
劉宏笙現在也是束手無策,他沉默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而一直沒有說話的劉佳琪道:“我從一進來就沒有打算走出去,我要和新城哥在一起。”
劉玲玲和劉宏笙聽著劉佳琪事到如今還如此癡情的話語,也是難過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
而此時,趙欣茹已經等的不耐煩了:“還有半個小時劉新成身上的炸彈就要爆炸了,你們若還沒有商量好的話,也是一起死在這裏了。”
劉新成朝著趙欣茹吼道:“趙欣茹,你七年前害的宛如還不夠嗎?你現在還要她的命!你讓他們所有人都走,無論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陪著你就是!”
可是,江宛如已經打定了主意,她一把推開了身旁的裴平顏,右手上握著閃著白光的匕首,她堅定的說:“好,趙欣茹,我信你一次。”
江宛如說完後,望向了劉玲玲:“玲姐姐,我一倒下的時候,你和劉先生帶著劉小姐馬上下樓去,越遠越好。”
“可是你呢……”劉玲玲手足無措的問她。“我們怎麽能讓你犧牲了,來成全我們所有人?”
“沒有時間說這些了!”江宛如對劉宏笙道:“我們自有辦法對付趙欣茹,劉先生,你切記切記!”
說時遲那時快,江宛如一刀刺向了自己的左心房處,血噴湧而出,她望著裴平顏的方向,微笑著慢慢的倒了下去……
“宛如……”裴平顏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卻沒有辦法再來救她。
“宛如……”劉新成激動不已,而他身上的炸彈瞬間失去了平衡,整棟別墅都危在一線之間了。
“快走!”劉宏笙一手拉著劉玲玲,另一手拉著劉佳琪,迅速向樓下跑去,張恒等人在下麵接應他們,很快將他們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張恒然後看著狙擊手的方向:“到時候,聽我的指令,一舉擊斃趙欣茹!”另外,張恒對屬於道:“馬上去請大老爺及夫人到這裏來。”
“宛如……宛如……”劉玲玲嚇得麵容失色,她倒在了劉宏笙的懷裏,“還有新城在上麵……”
“先不要急,我們在上麵,隻會讓他們投鼠忌器。”劉宏笙說道。
“可是……”劉玲玲依然是定不下心來。
而天台之上的趙欣茹,看到了江宛如終於倒在了她的麵前,倒在了血泊之中,倒在了兩個最愛她的男人身旁,她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報複快gan。
而劉新成看著這一切,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裴平顏,你就是這樣保護宛如的,你這個混蛋!”
裴平顏伸手將血泊之中的江宛如抱了起來,他看著她閉著的眼睛,還有胸口不斷流出來的血水,他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宛如……”
趙欣茹看著這一幕,她不可抑製的大笑了起來:“你們費盡一生來愛的女人,就這樣死掉了,我現在就比任何時候都要高興了,終於,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了……劉新成,如果你再激動一些,你就等著你最愛的女人炸得灰飛煙滅了吧!”
“我能和宛如一起灰飛煙滅,那也是我和她修來的福分。”劉新成不由動得更厲害了,“裴平顏,你也別活著,宛如那麽愛你,你竟然讓她在你的眼皮底下這樣做,你也一起死了算了,死了之後,再向宛如贖罪了……”
“劉新成!”裴平顏血紅著眼睛叫了一聲,“就算我要死,也是要弄死了趙欣茹,才能去陪宛如,你給我乖乖的坐在那裏不要動!”
“那你還不去!”劉新成也失控的吼道。
裴平顏一吻落在了江宛如的額頭上,然後將她平放在了地上,他站起身時,身上都沾染著江宛如身上流出來的血水,染紅了他雪白的襯衫,讓他看上去像一個地獄裏走出來的修羅。
“平顏,過來!”趙欣茹向他招了招手。
裴平顏一言不發的向她走了過去,當他和她隔著兩米來寬的間距時,中間是兩套房的空間,他站立於天台的邊緣,然後看著趙欣茹:“今天這樣的結局,你滿意了嗎?”
“我當然滿意!”趙欣茹揚唇一笑,然後看著他:“好久都沒有離你這麽近了,平顏,隻有那個女人不在了,你才會離我這麽近的,早知道是這樣,我七年前就應該讓她不再存活於這個世界上……”
“你現在完成了你的願望,你也應當感到滿足了。”裴平顏臨風而立,夕陽下的落日照在他的身上,格外的蕭瑟和淒楚。
趙欣茹笑道:“是的,無論任何時候,隻要是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都是可以的。那麽,平顏,過來,過來我的身邊,以後我們就在一起,永遠都在一起!”
裴平顏橫空跨了過去,來到了她的身旁,一步一步的逼向了她,趙欣茹將遙控藏在了身後,她看著他,笑意盈盈。
“平顏,就算我知道了是你將我爹地送進了監牢,我也沒有怪過你,因為我愛你,我愛你到可以為你舍棄一切。”趙欣茹望著他說道,“當然,我也知道當年爹地有做過對不起你父親的事情,那麽,我願意用一生來彌補你、陪伴你,好不好?”
裴平顏依然是沒有說話,隻是雙眸充滿了仇恨,誓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趙欣茹……”忽然別墅的外麵,是裴驚尋夫人大叫了一聲,“你還我兒子來!”
趙欣茹看著趕到了的裴驚尋夫婦,“裴驚淩是自願為我而死,你們找我要兒子有什麽用?我不欠你們兒子,不欠!”
裴驚尋哼了一聲:“這個人根本就不是趙欣茹,平顏叫我們過來隻是看戲罷了,他隨便找個女人,想要我們相信驚淩不是死於他手!”
趙欣茹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再望向了裴驚尋他們,而是望向了裴平顏:“平顏,我這一張臉與之前的臉相差太遠,你會不會嫌棄呀?”
“像你這麽不要臉的女人,用什麽樣的臉都一樣!”裴平顏毫不留情的諷刺她。
“平顏,我記得以前你可喜歡我以前那張臉呢!”趙欣茹歎了一聲:“可是,為了使江宛如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我隻得借用了趙慧欣的臉譜,但是,即使我用心理暗示法,江宛如依然頑強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逼不得已,我隻能行到了這一步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整容回原來那張臉來的,那個醫生的醫術非常高明的……”
趙欣茹還沒有說完時,就已經向裴平顏的懷抱裏靠了過去,裴平顏側身讓過時,一把奪過了她手上的遙控器,然後道:“你等著死無葬身之地吧!”
“不止是我,是我們都死無葬身之地!”趙欣茹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裴平顏拿著手上的遙控器,按了幾次取消,卻都不能取消掉,他咬牙問道:“你在搞什麽鬼?”
趙欣茹笑道:“我早料到你會來搶搖控器,所以這個遙控器根本對炸彈沒有作用,也就是說控製不了劉新成身上的炸彈!”
那麽趙欣茹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說,“江宛如那個天下最傻的女人,也就這樣壯烈的死了……平顏,我是不是要比你計高一籌,我一直認為我們是天生一對,無論是手段還是計謀,可是現在看來,你還是輸給了我……”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趙欣茹身上這個遙控器是沒有作用的時候,江宛如為了救裴平顏和劉新成等人,自願犧牲掉自己的性命,可是,這也隻是趙欣茹的一個詭計罷了。
而現在,江宛如的死,也是白白死掉了!而劉新成身上的炸彈也是無計可除。
裴平顏將手上的遙控器丟給了樓下的張恒:“叫拆彈專家馬上去拆劉新成身上的炸彈!”
張恒帶著人再次衝進去劉新成的房間時,劉新成大叫道:“你們都別過來!宛如都已經沒有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拆彈專家一時不敢靠近,因為劉新成一旦保持不了平衡的時候,他們就會一起同歸於盡了。
張恒將江宛如從地上扶了起來:“少奶奶,現在隻有你能安撫劉新成的情緒了。”
江宛如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然後站起身,走到了劉新成的身旁:“新城,既然遙控器已經失去了效用,隻能讓拆彈專家來做事了,不過,你不用怕,我會陪在你的身邊。”
“宛如……”劉新成看著她並沒有死,他高興得馬上要跳起來,張恒將他死死的按在了座位上,“這……這是怎麽一回事……”
江宛如伸手從胸口處拿出一個血袋出來,然後給他揚了揚:“我來之前,就想到趙欣茹不會那麽容易對付,所以就事先綁了一塊血袋在身上,沒有想到還真能派上用場,剛才讓你擔心了……”
“沒關係,沒關係,隻要你是活著的,我就比什麽都高興……”劉新成激動得都快語無倫次。
江宛如微微一笑:“好了,時間已經不多了,現在配合拆彈專家,我們一起將這個炸彈撤除可好?”
“好!”劉新成乖乖的坐了下來。
站在天台上的裴平顏,看著拆彈專家們已經開始做事,而江宛如也安然無恙的站立在了那裏,他的心也放下來一些。
趙欣茹看著還沒有死的江宛如,她搖著頭:“不……不可能……她為什麽沒有死?為什麽?”
“她是我最愛的女人,我又怎麽會讓她死掉!”裴平顏隻是雲淡風輕的說了這一句。
無論他說得有多輕淡,但對於趙欣茹來說,都是最致命的打擊,她處心積慮安排的這一切,最後還是讓裴平顏完全控製在了手中。
而當裴平顏在握上江宛如左心房的那一刹那,他已經明白江宛如的心思,所以,他也順著她的意思往下演戲,在他俯低身體,抱著她,伸手撫上她的脈搏,知道她一切正常的時候,他才要去奪回趙欣茹手上的遙控器,來救回劉新成,讓江宛如不再擔心。
想他裴平顏,又怎麽可能讓他的女人以身犯險,而置她於不顧呢!
“不……我不相信……”趙欣茹再一次陷入了瘋狂之中。
裴平顏見她越是瘋狂,就越是刺激著她,他小聲道:“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想不想聽?”
“什麽事?”趙欣茹瞪大了眼睛。
裴平顏用隻有她聽得到的聲音道:“記得七年前你逼宛如去代孕嗎?你隻知道她生了一個女兒,可是我現在告訴你,她不僅給我生了一個女兒,她還給我生了一個兒子,我的女兒和兒子是一對龍鳳胎。這件事情,隻有我知道,而我現在告訴你,喜歡你聽到的嗎?”
“不……”趙欣茹在這一刻徹底崩潰,她也見過裴樂樂,在裴平顏去年的生日會上,但是,這個消息來得太晚,也來得太突然,她本來已經經不起任何的打擊了,而裴樂樂這件事情上,讓趙欣茹徹底的瘋掉了!
她在天台上四處走著,好幾次差點失足掉落了天台。
這時,裴平顏依然是小聲道:“你其實也有最愛你的人,那就是裴驚淩,看到了沒有?驚淩就在你的身後……”
“驚淩……”趙欣茹怔了一下,然後望著四周:“驚淩,是的,驚淩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男人,可是,驚淩,你在哪裏?”
裴平顏示意對麵的狙擊手們不要行動,他引領著趙欣茹,用腹語道:“驚淩就在你的後麵,你不要回頭,然後退著向後走,他就會在夕陽下抱著你!然後永遠的和你在一起!”
“驚淩會和我永遠在一起,會和我永遠在一起……我們再也不用分開了……”趙欣茹聽著裴平顏的話,一直向後退去。
裴平顏冷眼旁觀,在她最後墜樓而落的那一刻,他沉默不語。
“啊……”一聲慘叫,趙欣茹從天台上墜落,而她墜落的地方,正是劉新成的亂石之陣,劉新成熱愛藝術,他從四處找來了很多的奇異石頭,而趙欣茹跌落下去之後,已經是頭部著地,腦漿崩裂,血水四濺……
所有人都沒有看到裴平顏說話,而趙欣茹所說的話,都被大家當成了是她最後的懺悔,裴驚淩為她擋了一槍,而她現在追隨裴驚淩而去,是她最後的也是最好的歸宿。
裴平顏來到了劉新成的房間,而拆彈專家們正在做最後的努力,江宛如一看到他回來,撲進了他的懷抱,“平顏,平顏……”
“好了,沒事了,趙欣茹再也不能為禍人間了!”裴平顏緊緊的抱著她,“下次不準再這樣,你會嚇到我的。”
“你哪有那麽不經嚇的!”江宛如望著他也是一身血紅,再看看自己,她不由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裴平顏微微一笑,然後望著拆彈專家:“現在情況怎麽樣?”
拆彈專家搖了搖頭:“還是解不開!最後剩下兩條線,一條是紅線,一條是黑線,我們不知道該剪哪一條!”
劉新成看了看時間,還剩下了十分鍾,他馬上道:“裴平顏,帶宛如和所有人都離開,留下一把剪刀給我,在剩下最後一分鍾的時候,我自己來剪。”
“那怎麽行?”江宛如不同意,“難道就沒有誰知道要剪哪一條嗎?”
裴平顏也搖頭:“趙欣茹已經跳樓身亡,即使她還在這裏,她也不會真心的說出來剪哪一條的。我對炸彈之方麵並不擅長,我也不知道剪哪一條!”
此時,解決了趙欣茹之後,劉玲玲和劉宏笙以及劉佳琪一家人也來到了房間,他們看著時間正在一分一秒的消逝,而每一個人都是在束手無策。
“我留下來陪伴新城哥!”劉佳琪說道,“無論是剪哪一條,我都想留下來和新城哥一起!”
劉新成搖了搖頭:“佳琪,你是個好女孩,可是我不愛你!當然,我也不希望你來愛我!姐姐、姐夫,帶佳琪走!我不希望我剪的時候,有任何人在身旁。”
江宛如看著癡心的劉佳琪,她道:“我們現在先商量一下,新城要剪哪一條線,好不好?”
眾人也都知道這是最嚴峻的問題,可是誰都沒有把握來剪線啊!
劉宏笙道:“連最厲害的拆彈專家都束手無策,我們又能怎麽辦?”
拆彈專家道:“我們可以從裝彈人的性格和作習來推斷她要剪哪一條!”
他一說完,大家覺得這也算是絕望之中的希望了,但是他馬上又補充道:“這個辦法不一定靈,但卻從比閉著眼睛亂剪一通要有把握一些。”
“這樣看來的話,趙欣茹裝了兩條線,一條是紅線,一條是黑線,紅色代表鮮豔、熱烈、和希望,黑色代表暗淡、消沉、和絕望,這是兩種不同的結果。”江宛如想了想道,“如果我是趙欣茹的話,我會裝紅色的線是會爆炸的線。”
劉玲玲駭然道:“既然紅色是希望之線,那剪掉了不是就沒有了希望嗎?為什麽還要將炸彈裝在紅色線上呢?”
裴平顏補充道:“趙欣茹這個人,眼界甚高,手段也極其有名,一般情況下,都會減黑色,剪掉眼前的絕望之色,我們猜到人的本性是這樣,當然趙欣茹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她就會反其道而行之,她會裝在紅色線上。”
“可是,我們也都是在推測而已,那萬一剪錯了,怎麽辦?”劉玲玲擔心不已。
劉新成道:“多謝各位在這個時候,還陪在我的身邊。現在是我自己解決所有問題的時候了,無論結果怎麽樣,我都希望你們每一個人永遠幸福安康!”
“不要這樣說……”劉玲玲一時嚇得哭了起來。
劉新成微微一笑,“我一定會活下去和大家見麵的。”
張恒催促著大家開始撤退,劉宏笙拉著劉玲玲和劉佳琪再一次離開,拆彈專家也全部離開了這棟樓,江宛如被裴平顏強拉著往外麵走。
“宛如,我們已經盡力了!”裴平顏抱著她走。
江宛如回頭再一次望了劉新成一眼,看著他正微笑著目送大家離開,她的心裏又酸澀又痛苦,這一次的推斷,也不知道能不能起到真正的作用!
所有的人都退到了安全距離之外,時間也進行了一分鍾倒計時了。
劉佳琪此時還想跑進去別墅裏,想和劉新成一起經曆生死與共,可劉宏笙緊緊的拉著她:“為愛的人活下去,那才是真愛!”
“爹地……”劉佳琪哭道。
這一刻,江宛如也緊緊的依偎在了裴平顏的懷裏。
當時間靜止在這一刻之後,劉新成剪斷了身上的紅色之線,他閉著眼睛等待著最後的這一刻,所有的人,也都在等待著最後的一刻。
等待著這一分鍾,在每一個人的心裏,都仿佛是過了一世紀一樣。
當爆炸之聲沒有傳出來時,所有的人都歡呼了起來。
劉新成從房間裏走出來,站在了大家的麵前,這一刻,劉玲玲和劉佳琪一起上前將她抱住,而江宛如依偎在了裴平顏的懷裏,靜靜感受著這一刻,仿佛在這一刻就已經到了天荒地老。
當這件事情徹底結束之後,劉新成離開了這座城市,他曾說過,他要出去旅遊,要看更多的世界,要幫助更多的人。
即使是劫後重生,他依然是拒絕了劉佳琪的請求,獨自一個人上路。
這一次,他雖然沒有當著這些人的麵說要去到哪裏,但當他第一站去到了西藏之後,寄來他給家人、給江宛如的明信片時,大家都為他高興,在有生之年,能做自己最喜歡的事情,那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而江宛如也不再計較之前的種種過往,畢竟劉新成是有過錯,但他也是因為太愛她,才造成了今天的結果。何況,她今天也和裴平顏和孩子生活在一起,她要學會感恩生活。
晚上,江宛如看著劉新成寄來的明信片,聞著上麵還有高原的味道時,卻被裴平顏搶過來丟在了一邊。
“幹嘛了你這是?”她瞪眼問他。
裴平顏將她抱進懷裏:“這是屬於我們的幸福時光,當然要將他丟開!”
江宛如聞言一笑,劉新成不會再糾結於這段感情之中,而他們都是經曆了人生最苦難的人,在以後的生活裏,是更加懂得如何去珍惜生活和熱愛生活了。
她靠在他的懷裏:“對了,平顏,你那日在天台上,對趙欣茹說了什麽?”
裴平顏對這件事情,其實是有一些愧疚的,她是有權利知道裴樂樂的存在,而他卻一直礙於形勢逼人,沒有告訴她。“宛如,我首先向你道歉!”
“跟我道歉?”江宛如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你做了什麽壞事情?”
“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裴平顏凝視著她。
江宛如笑道:“得了!你沒告訴我的事情多著呢!你肚子裏裝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快告訴我,你是怎麽將趙欣茹騙墜樓的?我對這個更感興趣!”
“你又知道是我騙她的?”裴平顏不由一怔。
“當然!趙欣茹那種人,怎麽可能懺悔著要跳樓來解決這一切。”江宛如篤定的說:“你一定是悄悄對他說了什麽,她才會受了刺激而跳樓的!我就是很好奇,什麽事情能使得她沒有了一切理智呢!”
裴平顏沒有想到,江宛如會觀察得這麽仔細,他隻是笑笑,但還沒有說話。
江宛如卻繼續說開了:“任她趙欣茹手段有多高,平顏總會有收複她的辦法,是不是?”
見她說得是眉飛色舞,見她將自己敬若神明,裴平顏不禁有些擔心,當他說出兒子裴樂樂的事情時,江宛如會有怎麽樣的反應了。
“快說說嘛!說說嘛!你對她說了什麽,讓她自行了斷了呢!”江宛如賴在他的懷裏撒嬌。
“宛如……”裴平顏張了張嘴,先是吻住了她的唇片,給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的吻,直到江宛如氣息不穩,完全癱倒在了他的懷裏。
江宛如雙頰飛紅的望著他:“使用美男計,想要逃過我的追問?還是對我有所保留,不肯告訴我緣由?”
“宛如……”裴平顏凝視著她。
“還是,你有難言之隱?”江宛如見他幾次欲言又止,“如果是你跟她的私事的話,那麽,我不問你了。”
“不是!”裴平顏急於否定:“不是這樣的。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