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顏宛如(100)有兒子2

“不是!”裴平顏急於否定:“不是這樣的。宛如……”

江宛如見他此時又急於想表達,但又不知道怎麽樣去表達的時候,她依偎在他的懷裏。“好了,沒關係的,我也隻是想起來就問問而已。”

裴平顏伸手撥開她頰邊的長發:“宛如,我說了之後,給我一個保證,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江宛如微微一錯愕,“跟我有關?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生氣,我們這一次配合得不是很好嗎?還有什麽好生氣的呢?”

裴平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我其實跟趙欣茹說,她當年策劃了那場代孕裏,你不僅是為我生了一個女兒,還為我生了一個兒子……她才受到了最大的刺激,才會……”

“你是騙她的對不對?”江宛如笑道,“這種事情也虧你想得出來,拿來騙她了!”

裴平顏雙手托住了她的小臉:“宛如,你聽我說,其實……樂樂是我和你生的孩子!”

“……”江宛如懷疑自己是聽錯了,然而當她看著裴平顏認真的表情時,她知道這是真的,“可是,這怎麽可能……你騙騙趙欣茹就好了,還拿這話逗我麽?”

她隻是不明白了,她明明隻生了一個女兒,怎麽跟他又多了一個兒子?

裴平顏將話說開了,就決定一次性說完:“你當時懷的是龍鳳胎,生了歡歡時,歡歡被劉璐抱走之後,你就昏過去了,而再抱走樂樂的時候,你還沒有恢複知覺,所以你不知道,在一卵同胞裏,還有樂樂的存在。”

江宛如不敢相信的望著他,她真的真的不知道肚子裏懷的竟然是兩個孩子,而且還是一對龍鳳胎,從她一嫁入裴家的時候,其實她就是和自己的兒子生活在一起,可是,沒有告訴她這些,難怪,她在看到裴樂樂的時候,總會沒來由的多了一份親近感,難怪裴樂樂在受傷了之後,她和他是一樣的血型rh陰性血,難怪……有太多的難怪,也有太多的原來。

她推開了他,然後瞪著他,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卻又是瞞著她,什麽都不肯說,直到現在,他才告訴她,她一想這個男人深藏不露到如此地步,她大聲吼道:“裴平顏,你這個殺千刀的魔鬼……”

可是,接下來的話,被男人吻進了嘴裏:“老婆,罵得越毒,表示我們的感情就越深……”

裴平顏將她抱進懷裏,一直吻得她透不過氣來。而江宛如卻伸出雙拳直擊他的肩膀,所有的憤怒都被他全數吸引,她無論怎麽敲打他,他就是不肯放開她,她又用腳去踢他,他任她雙腳踢來踢去,承受著她來自全身上下無一不在的怒氣。

江宛如踢累了也打得沒有力氣了,他依然是深深的在吻著她的唇片,直到她完全不再掙紮時,他才慢慢的放開了她:“老婆,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江宛如哼了一聲。

“剛才在說之前,你曾答應我,不再生氣的。是不是?”裴平顏低頭逗著她。

江宛如用杏眸兒瞪他:“那是你給我下圈套!”

“那你要怎麽樣才肯原諒我?”裴平顏低聲問她。

“還沒有想好!”她依然是氣呼呼的。

裴平顏看著她剛才因為掙紮而敞開的睡衣,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膚色,他啞聲道:“我今晚取yue你,成麽?”

“你想都別想!”江宛如低頭一看,那嫩白的雪膚全部落入了男人的眼裏,她趕忙去攏睡衣,可是男人的手已經滑入了衣擺裏,順著潔白的膚色而上下滑動,她惱道:“裴平顏,我還在生氣,你居然來這一招!”

“夫妻吵架嘛,是床頭打架床尾和!我們現在就來驗證這句話的可信度有多高!”裴平顏的大手滑上了她的腰際處,撫著她因min感而微微發顫的腰肢間。—

江宛如推不動他偉岸的身材,隻得伸腿就踢他,不料,這一腳正踢中了他的雙tui之間……

“老婆,痛……”裴平顏馬上放開了她,然後眉頭緊皺……

江宛如將身體翻到了一邊,正準備爬走時,卻看到他的額頭上滲出了豆大一顆一顆的汗珠,而他痛苦的神情也是她從未見過的。

她知道自己那一腳的重量,她其實不是真的很生氣,她隻是惱他什麽也不告訴她,還有就是,她本來想去房間裏看看兒子裴樂樂的,可是現在看到他此時的模樣,她聽說男人那裏是最脆弱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不是將他傷得很嚴重了。

“平顏……”她趴在床看著他痛苦的直滴汗,“平顏,你怎麽樣了?”

“……”裴平顏似乎是痛得說不出話來,他嘴巴張了幾張,還是沒有說話。

江宛如也嚇了一跳:“是不是很痛?”

他點了點頭。

“那現在怎麽辦?”在她的心裏,是不舍得他痛的。兩個人從一開始相依相偎走到了現在,怎麽能再給對方增加痛苦呢!

裴平顏看著她緊張的樣子,依然是不說話,隻任汗大顆大顆的滴落。

“那我們趕快去醫院吧!”江宛如馬上爬到了他的身邊,想要扶起他,可是男人太沉,她根本就搬不動分毫。“平顏,怎麽辦?我馬上叫醫生過來,好不好?”

裴平顏喘著粗氣,過了好一陣,才說道:“這種事情怎麽能去醫院?”

江宛如著急的說:“這雖然攸關男人的麵子,可是我們也不能任它這樣痛下去呀!最多我跟醫生說是我弄痛的,好不好?你什麽也不用說!”

“那個……我感覺好像是斷掉了……”裴平顏凝望著她。

“啊……”江宛如不料自己竟然那麽大的腳勁,“那可怎麽辦?能不能接?”

裴平顏看著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繼續逗她道:“接不起來的話,你以後的福利就沒有了……”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逗我!”江宛如伸手想去摸摸,可又不敢接受她闖下的禍,於是又縮了回來。

“不過,斷了就斷了吧!反正我們有一對兒女了,我也不用再承擔傳宗接代的責任了。”裴平顏歎了一口氣。

江宛如用衣袖幫他擦著額上汗水:“就算不播種,那也不能任它這樣痛著,平顏,你說是不是?”

“讓它痛吧!它痛著我的心就會好受一些,這也算是對你的一種虧欠,對我沒有及時告訴你的一種懲罰吧!”裴平顏凝望著她。

“好了好了,我不生氣了!”江宛如一隻手撐在他的胸膛上,“讓它不要再痛了吧!”

裴平顏眸光閃著算計的光彩:“真不生我的氣了?”

“不生氣還有假的嗎?”江宛如沒好氣的說。

“……”他不說話了,隻是偷偷的瞄著她。

江宛如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她馬上低頭在他的唇畔親了一下:“這樣算不算是不再生氣的行動表示了?”

“再親一下!”他好像是要糖的孩子一樣。

江宛如隻得低頭去吻他,他一隻手撫著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卻捉住她的小手,來到了他剛才還疼痛不堪的某處,引領著她輕輕的撫了上去。

當江宛如在用心的吻他時,也撫到了他那堅硬如鐵的某物時,她瞬間明白他根本又是在使用“苦肉計”,以博取她的憐愛達到不生氣的目的。

她狠狠的咬上了他的唇片,然後瞪著他道:“裴平顏,這一計那一計的,你當是在跟我打仗嗎?”

“對呀!打仗!”裴平顏的雙眸盡現溫柔,“我想盡辦法從留住你的人到留住你的心,兵法上三十六計都快被我用完了!”

江宛如一聽,不由一笑,然後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那你說:誰是誰的俘虜?”

“當然……”裴平顏微微一停頓,“我是你的俘虜!”

“這還差不多!”江宛如得意的嬌媚一笑。

就在她開心不已的時候,不料裴平顏已經提高了她的身子,並且出其不意的攻入了她的柔軟處,而且還說道:“今晚我這個俘虜,任你在上麵發揮,如何?”

“你你你……”江宛如被這個腹黑的男人哄得是無計可施了,她隻感覺到他埋——入了最——深處,而她也暖暖的包圍著他……

可是,不僅是如此,男人還得寸進尺的說道:“宛如,剛才被你一腳踢痛了,你現在要好好的愛護它是不是?”

江宛如羞得直伸手去捂他的嘴巴:“你這人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是這樣……”

雖然如此,她也不敢亂動,怕自己剛才真的踢痛了他。

裴平顏抬起頭,用牙齒一粒一粒的咬開了她身上的睡衣。江宛如羞澀的不敢與他對視,雖然兩人之間的親熱,已經不少了,但此刻邪魅的裴平顏,還是讓她無從應對。

江宛如剛想掙紮著要動時,但兩人結合處傳來的緊密相貼,讓她像一具晶瑩剔透的雪娃娃伏在了他的身上,而他笑道:“剛才還像餓羊一樣?現在怎麽不動了?”

她委屈的道:“餓羊撲狼的結果,就是被狼啃得幹幹淨淨了。”

裴平顏被她逗得笑得更厲害了!他坐起身,將她抱入懷中,輕柔的吻著她的唇片,而手指也沒有閑著的在她的膚色上四處走動著。

江宛如被他的極有耐性,逗得是心癢難耐,她的輕聲銀唱,就是對他一直忙碌的手指和唇片最大的讚美。

而他隻是引兵入關,卻久久不攻,讓她有些把持不住了,她不由不滿的嘟噥了幾聲。

“小羊真的是餓了!告訴大灰狼,想不想吃?”他吻到了她的耳根處,氣息撩——撥著她。

“你怎麽那麽多話!”她又羞又氣。

裴平顏輕笑:“我要多說一點,讓宛如知道我的心裏是怎麽想的,這樣不好嗎?”

平時又沒有見你這麽“好心”,真是腹黑到底深藏不露的男人!江宛如雙手勾上了他的脖子,打算自己去謀福利了。

她的這一動作,讓他更是開心不已!

當然,他也不再逗她,而是蠢蠢欲動攻城掠池。每一次的呼吸,她都能感受到他對她濃濃的情意和擁有,牽動著兩人的心跳。

而他鋼——硬如鐵的利器,訴說著他對她的極度渴望,但俊美邪氣的臉,卻充滿了無盡的溫柔。她迎接著他的目光,還有他的攻勢,江宛如感受著從未有過的強烈感受,她是被他擁有的。

而同時,她也是擁有他的,他也隻是她一個人的。

就像此刻,兩人緊緊的糾——纏在了一起,唇舌相連,十指緊扣,雙腿纏繞,柔若菟絲花,堅又若鋼鐵。

當最後,他帶著她衝——入最快樂的神殿裏時,他柔情萬千的問她:“小羊,吃飽了沒?”

江宛如睜開眸子就看到了他,那雙雖然幽深但卻隻對她溫柔的雙眼,此時就這樣和她凝視。

“不說話就是沒有吃飽了……”他將她翻身壓下……

看著她如瀑布般的秀發披泄在枕頭上,而她粉似桃花的身體在他的身——下輕輕綻放時,他再次沉醉於其中……

江宛如知道這隻大灰狼餓得太久了,而這隻大灰狼的胃口又特別大,這哪裏是羊撲狼,根本就是滿足了大灰狼的口福!

整整一晚,兩人像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在彼此快樂的婉轉銀唱之下,在氣息淩亂的粗喘聲裏,為對方帶來最大的幸福和快樂。

當清晨的曙光穿透了明亮的落地窗,照射進了房間,四處散亂的是淩亂的睡衣,而兩人的身上,江宛如的腰間纏了一條薄薄的被單,整個身體趴在了**,雪白的後背在陽光下如羊脂般嫩滑,而修長的雙腿隨意的展開在大床之上,小臉埋在了長長的秀發裏,呼吸聲還不甚均勻,但睡得卻特別沉,無一不彰顯著昨晚的瘋狂。

裴平顏先醒過來,就看到這一幅海棠春睡圖,他的唇角溢上柔柔的笑意,隨手搭上了一條被單在腰間,露出健美的胸膛,還有遒勁的雙腿。

“宛如,還要睡嗎?”他在她耳邊輕笑。

“我好累……”她閉著眼睛咕噥著。

裴平顏在她的頰邊烙下一吻,拉過被單給她蓋在了身上,然後將室內的空調溫度調高了一些,才起身洗漱走了出去。他去訂了鮮花還有酒水,都放到了車上,今天是周末,裴歡歡和裴樂樂都在家,兩個孩子在客廳裏追逐打鬧,看到了裴平顏回來,都跑了過來。

“爹地,媽咪呢?”

“媽咪還在睡懶覺!”裴平顏帶著他們走上樓來:“我們去叫媽咪起床,好不好?”

“好!”兩姐弟拍手歡呼。

“媽咪,還在賴床……”裴歡歡一走進房間就笑了。

江宛如在聽到孩子們在門外的笑聲時,她就醒了,此時,看到裴平顏帶著兩個孩子進來,當她當望著裴樂樂的時候,這算是意外之喜,還是百感交集?

“媽咪,午安!”裴樂樂跑到了她的跟前,在她的臉上親親一吻。

江宛如伸手抱著他,“樂樂,我的孩子……”

命運的齒輪在轉動的時候,為她帶來了這樣寶貴的財富,這不僅僅是裴平顏的財富,也是江宛如自己的財富,一生中最大的財富。

“媽咪,還有我……”裴歡歡利索的爬上了大床。

江宛如一邊一個,抱著兩個孩子入懷,她感動得淚水連連,而裴平顏此時,將他們三人一起擁進了懷中,這是屬於他們一家四口真正的家,屬於他們的幸福時光。

裴歡歡扯著江宛如身上的被單:“媽咪,你怎麽圍這個?”

江宛如趕忙放開了兩個孩子,將被單卷得更緊了一些,她杏眸一瞪望著裴平顏,還不是他害的,昨晚一直纏綿,害她今天早上起不了床,關鍵是她被單下什麽也沒有穿。

裴平顏哈哈一笑,然後一手一個抱著兩個孩子,“我們去樓下等媽咪了。”

關上了臥室門之後,江宛如趕緊梳洗,她下了樓之後,已經是吃中午飯了,一家人圍在一起吃了中午飯之後,裴平顏開車帶著一家人來到了墓園。

在江氏夫婦的墓前,他擺放了鮮花和美酒,並讓兩個孩子站在了他和江宛如的前麵,一家四口人在江氏夫婦的墓前默哀致敬。

江宛如感歎道:“爹地、媽咪,七年前的那次江氏公司危機,並不是偶然,而是趙欣茹一直在搞鬼,爹地媽咪,我現在將真相講給你們聽,你們聽到了之後也會安慰了。現在站在你們麵前的,不僅有我和平顏,還有你們的一對外孫,歡歡和樂樂是我和平顏生的一對龍鳳胎孩子,雖然這個消息遲來了這麽久,可是,幸福隻要不遲來,就好了。爹地、媽咪,是嗎?”

裴平顏對兩個孩子說:“歡歡、樂樂,來給外公和外婆斟酒。”

兩姐弟一人拿瓶,一人執杯,將斟好的酒放在了江氏老夫婦的墓碑前,然後齊聲道:“外公、外婆,我們來看你們了!”

離開了江氏夫婦的墓地後,江宛如仍然是感慨萬分,裴平顏望著她:“沒有告訴爸媽,樂樂也是他們的外孫,我一直在心裏感到愧疚。”

江宛如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正因為人生有遺憾,所以我們才能更珍惜來之不易的幸福生活,有遺憾沒有關係,遺憾是昨天,我們擁有的是今天,而且還有明天的美好生活在展望。”

裴平顏和江宛如站在陽光下,兩個孩子繞在了膝邊,他們一起再去了裴之將的墓前。

“孩子們,這是你們從未見過的爺爺。”江宛如告訴他們。

“媽咪見過嗎?”裴歡歡抬起小腦袋。

江宛如搖了搖頭:“媽咪也沒有見過。”

裴平顏站在了父親的墓前,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開始落下帷幕後,唯一剩下的就是裴家自己人了,當年氣死父親的人封塵奇和羅伯特都已經得到了懲罰,而隻有父親的兄弟們,還在消遙自在的生活,不過,封塵奇還提及了一個人,會是誰?

江宛如見裴平顏的臉色非常凝重,她和孩子們站著也沒有說話。

從墓地回來之後,裴平顏沒有再去想這些事情,而是陪著老婆孩子們盡情的享受家庭時光。

江宛如在這樣歡樂的氛圍中,身體和心理都完全的好了起來,她每天工作之餘,就是和孩子們一起。

裴平顏見她基本上完全恢複,也就放下心來。

裴氏公司。

張恒敲門走了進來:“掌門人,關於趙家的地盤,我們要不要清理一番?”

“好!”裴平顏想起封塵奇說過的話,無論是否還有漏網之魚,他也不能就此放走。

張恒剛要走出門口時,他起身道:“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兩人帶著人來到了趙家,趙家已經是家破人亡,隻剩下封塵奇一個人在牢獄裏悔過自新。

張恒吩咐弟兄們:“所有地方,都給我搜一遍,搜仔細些!”

裴平顏獨自來到了二樓的書房裏,以前他也曾來過,現在再看這些的時候,因為之前封塵奇受審,趙家已經被查過了一遍,現在他再帶人來查,還能查到什麽?

翻開了那些陳年的單據,還有落滿灰宛如的家具,裴平顏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他推開了一個保險箱,然後發現裏麵還有玄機,俯低身體,他敲了敲牆壁,封塵奇家果然還有暗道。

當裴平顏拿出一個生了鏽的鐵盒,上麵有一把陳年舊鎖,看得出是經過年月的洗禮,才變成了今天的模樣,那也就是說,封塵奇收藏這個鐵盒也有些時日了。

裴平顏拿出來鐵盒之後,一手扯斷了鐵盒上麵的鎖頭,鎖頭已經開始生鏽,他打開了鐵盒,是一張泛黃的舊照片,而舊照片上的人,竟然是如此的熟悉,是自己的母親郭相宜和江宛如的父親江城民的合照,照片上的兩個人當時都非常的年輕。

男人意氣風發正當好年華,女人巧笑嫣然美目流轉情意繾綣,這樣的一張照片怎麽會出現在了封塵奇的收藏裏,而且是珍藏了這麽久。

裴平顏再看了看鐵盒裏,其它什麽也沒有,他握著這一張照片,這樣的照片能證明什麽呢?

此時,張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掌門人,我們搜查完了!沒有任何收獲!”

“收隊!”裴平顏帶走了這一個鐵盒。

他回到了家,將鐵盒放在了桌麵上,他感覺到這一張照片的不尋常,如果是尋常的話,封塵奇沒有理由收藏得這麽嚴實,那麽從這一張照片上,又能看出什麽名堂呢!

裴平顏將這一張照片放在了懷中,來到了監獄。當他駐在監獄裏的眼線告訴他,郭相宜剛走不久之後,裴平顏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決定這一次不再探訪封塵奇,而是交待了自己的眼線,下次母親來的時候,馬上通知他,他要查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

當江宛如晚上下班回到了家裏,裴平顏沒有在客廳裏和孩子們玩,她來到了臥室,卻見臥室裏也沒有開燈,她來到了陽台上,看到裴平顏正靠在陽台上抽著煙。

她走過去,一手奪走他手上的煙:“老公,吸煙有害健康!遇到什麽煩心事了,說給我聽聽!”

裴平顏看著她笑意盈盈的小臉,隻是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回來了!”

“是呀!一回來看不到你,就特別想你!”她撒著嬌,伸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裴平顏微微一笑,將她抱起來放到了陽台上,“確實是有一點心事,怎麽想也想不通!”

“哇!平顏這麽高智商都想不通,是什麽難題,說出來聽聽!”江宛如晃**著兩條細長的腿,然後手依然是勾在他的脖子上沒有放開。

“我今天去監獄時,無意中得知媽去看過封塵奇,由於是我的母親,我的人就沒有去探聽他們說了什麽。”裴平顏隻告訴了她一半。

“媽去探訪封塵奇?”江宛如也覺得奇怪了,“以理說,媽應該知道當年封塵奇當年害爸,她不可能會再去找封塵奇,所以你才會想不通是為什麽,是嗎?”

“正是這樣,宛如越來越聰明了。”裴平顏點了點頭。

江宛如歪著腦袋:“可是,就算媽是去找封塵奇,那也不可能做出傷害你的事情,天底下,沒有哪一對父母不疼愛自己的子女,其實你也不用去想為什麽,或者媽是去質問封塵奇呢!”

裴平顏思索了片刻,“我記得當初媽就反對我去複仇,媽希望這些事情過去了就算了!所以媽是不會去質問封塵奇的。”

“那你就當麵問媽呀!”江宛如將額頭抵在了他的額頭上,“媽說不定就會告訴你了,你這樣猜心來猜心去的,不是苦惱了自己麽?”

“我想媽是不會說的,媽隻字不提當年的事情。”裴平顏搖了搖頭。

江宛如安慰著他:“媽可能是怕會傷害到你,所以才不去提這些事情,你不用想得太複雜了!”

“但願是這樣了!”裴平顏與她頭抵頭,兩人共同呼吸在了夏夜的星空下。

一大早起來,江宛如就要去叫裴歡歡起床,這小家夥特別喜歡賴床,她早上不叫上幾遍是不肯起來的。

而裴樂樂身為裴氏掌門人的繼承人,他從小就明白自己身上所背負的責任,非常的嚴於律己,無論酷暑還是寒冬,他都是早早起床,練功看書沒有耽誤過一天,即使是下雨天,他也是一樣。

盡管,江宛如心疼這樣的裴樂樂,但是,身為裴氏的繼承人,他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他的命運。

當然,她是非常寵愛這一對兒女的,前麵的五年時間,她都是一片空白,而現在每天朝夕相見,她盡可能多一點的彌補那曾經沒有的母愛。

當裴平顏和裴樂樂早上很早去練功回來之後,江宛如拿著毛巾給兩父子抹汗,然後擔憂的說:“歡歡怎麽辦?將她留在我們的身邊,她現在是越來越懶了!”

“再次送出國去讀書,你舍得嗎?”裴平顏不由笑道。

“我是舍不得!”江宛如歎了一聲,“好不容易現在才在一起,放她一個孩子在國外讀書,我每天都會牽腸掛肚,可是,她根本就不習慣國內的教育,她的老師找我投訴過,說她在課堂上的表情差強人意,可是我知道歡歡不是不聽話的孩子,她隻是接受不了這樣照本宣科的教育模式罷了。”

裴平顏最後做了決定:“明天送歡歡出國。”

這一晚,一家四口人坐在一起,江宛如將裴歡歡抱在了懷裏:“歡歡,爹地媽咪商議過了,繼續送你去英國讀書,你認為呢?”

裴歡歡睜大眸子,望了望裴平顏,又望著江宛如,“爹地媽咪,我不舍得離開你們……”

“爹地媽咪也不舍得將你送到國外,可是,你自小就習慣了國外的教育模式,在這裏學習,是能留在父母的身邊,可是那對你有著諸多的局限性,會埋設掉你所有的才華,還有學習的勁頭的。”江宛如認真的說道,“老師跟媽咪投訴過你在課堂上的表現,爹地和媽咪都不認為是歡歡的錯,隻是每個人對教育模式的認為不同而已,所以,爹地媽咪最後決定,讓你去國外讀書,你總有一天,要自己成長,你飛鷹一樣翱翔於天空。”

裴歡歡伸出小手抱著江宛如的脖子:“好,我聽爹地媽咪的話。”

江宛如和裴平顏相視一笑,裴歡歡忽又說道:“我會想念爹地媽咪的……”

“爹地媽咪也會想念歡歡的……”江宛如說到後麵有些哽咽了,這是她的女兒,她一直以來活下去的動力,但為了小家夥的前途著想,她知道,放手更是一種大愛。

裴樂樂笑道:“大懶蟲,你就不想我?”

“叫姐姐!”裴歡歡開心不已。

“切!”裴樂樂不以為然,“不就比我早出來幾分鍾嘛!”

“哪怕是一秒,我也是你的姐姐。”裴歡歡在江宛如的懷裏撒著嬌,“媽咪,您說是不是?”

江宛如望著他們:“是呀!歡歡是姐姐,姐姐就要照顧好弟弟才是!”

裴樂樂舉起了拳頭:“如果我們再回去媽咪的肚子裏,我一定將你擠到一邊,讓我先出來!”

“可愛的弟弟,沒有如果,我們就隻有這一次了,所以呢,我一輩子都隻能是你的姐姐,而你,也隻能做我的弟弟。”裴歡歡推開了他的拳頭:“乖弟弟,叫聲姐姐來聽,姐姐就要與你分開半年了。”

裴樂樂叫道:“媽咪,為什麽您在生我們的時候,不一起生出來了呢!”

“這就要問爹地了,爹地是最具有發言權的人了。”江宛如將戰火燃燒到了裴平顏的身上。

裴平顏在一旁看著孩子們圍繞在江宛如的身邊鬥嘴,他將江宛如和兒女們一起抱入了懷裏:“因為歡歡跟媽咪一樣漂亮,所以我就讓歡歡先出來了!”

“爹地最好了!”裴歡歡開心的去親吻裴平顏的麵頰。

江宛如撫著裴樂樂的頭:“爹地最偏心了,最是寵溺歡歡,不過不怕,媽咪寵你好了!”

裴平顏和江宛如送走了裴歡歡之後,裴樂樂也去了學校上課。

“宛如,別看了,歡歡的那班飛機已經走了很久了,有劉璐照看著她,你不用擔心。”裴平顏伸手環上她的肩。

江宛如依靠著他的胸膛:“兒行千裏母擔憂呀!”

從她得知懷上孩子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在擔心著孩子的命運和將來,而在這一刻,孩子們都有了美好的未來,她是應該感到開心和滿足的。

“我先送你去公司。”裴平顏拉著她上了車。

“好!”江宛如笑道。

裴平顏送了江宛如去了公司之後,他才回到了裴氏公司。

當郭相宜再一次去探訪封塵奇的時候,裴平顏也跟了上去,他事先藏了起來,想聽到母親和封塵奇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