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顏宛如(103)你欺負我
“你的父親當年為什麽要害我爸?為什麽?”裴平顏在酒醉之後終於說出心底的傷。
鄭紅顏也曾聽過當年的事情,她終於明白了裴平顏這一段時間以來如此傷神的原因了。
這時,裴平顏借著酒勁將她拉入了沙發裏,他抱著她:“宛如,你讓我怎麽去麵對你?”
鄭紅顏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這是她曾經朝思暮想的容顏,她在國外求學的動力,而此刻,有這麽好的機會,他將她擁進了懷中。
她抬起頭,吻上了他的唇……
沾著酒精的唇片,讓她覺得微微有些苦澀,但是,她依然是深深的吻了下去……
第二天,裴平顏是在陌生的床醒來,他睜眼一看,所有的結構都變了模樣,他翻身躍起,發現身上寸縷未著,難道他……shi身了?
他對昨晚是一點記憶也沒有,而他也從未這般放縱過,他揀起丟了一地的還有酒精未散的衣服,趕忙穿在了身上,然後打開臥室的門,發現這是小型的公寓。
而房間裏沒有任何人,他大概看了一下房間的擺設,確定是一個單身女人。
他拿出手機,看了上麵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江宛如打過來的,他眼中的痛苦又增加了一分。
隨後,他撥了電話給張恒,讓他查一下這座公寓裏住的是誰,當他報了地址之後,張恒還沒有查時,就道:“掌門人,這是鄭紅顏所住的地方。”
裴平顏慢慢的放下了手機,鄭紅顏對他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因為他有心愛的女人,有自己的家,外麵的女人再好,他也已經沒有心思再要了。
可是,這一次,他在酒醉之後,卻鑄成了大錯。
他打開了門,然後離開。
當他回到了愛琴海灣之後,江宛如正送裴樂樂上車,看到了他回來,她趕忙跑了過來:“平顏,平顏……”
江宛如昨晚打過電話給他,可是他一直沒有接,不過今天早上見他回來,她開心的跑過去抱著他:“平顏,你又喝酒了,胃會不會痛,要不,先回房間洗個澡吧!”
裴平顏木然的被她拉著往房間裏走,當她推他進浴室時,看見他白色襯衫上有女人的吻痕時,她微微一怔,然後全身開始泛起了涼意。
他隻是喝了酒,他不可能做出其它什麽事情來的。江宛如安慰著自己。
她讓自己什麽也不要想,去到廚房煲了一點小粥,然後端著來到了房間時,裴平顏也剛好洗好澡出來。
“平顏,餓不餓?我煲了點粥,你喝了酒很傷胃,先吃點粥再睡一會兒。”江宛如望著他說道。
裴平顏依言坐下,然後開始吃粥,他吃了幾口然後停下來,江宛如坐在他的旁邊:“怎麽啦?是不是味道不好?”
“宛如……”裴平顏叫了她一聲。
“嗯……”江宛如乖巧的應著他。
裴平顏凝視著她,不是所有的痕跡洗掉了就沒有了,也不是自己裝作一切沒有發生過,就真的什麽也沒有發生,他現在感覺一切都混亂不堪。
“你一定是累了,那麽先躺下來休息吧!”江宛如見他欲言又止,不由先說道。
裴平顏站起身,然後坦白道:“我昨晚沒有回家。”
“我知道。”江宛如心往下一沉。
“我睡在別的女人家裏了。”他艱難的說出了口。
“……”江宛如的杏眸瞬間睜得很大很大,她知道他這人處理快速,可是,就一夜之間發生的事情,他第二天一早,就告訴了她。
她一直相信他不是個花天酒地的男人,可是事實證明,她還是看錯了!
她嘴唇張了幾張,然後都沒有說出話來,她不知道這一刻裏,她要說些什麽?
隻是,她知道,她不能沒有他。
“其實你不必告訴我這些!”她隻是說了這一句話。
裴平顏歎了一聲:“我做不到自欺欺人!”
江宛如的心在滴血,他這個時候不願意欺騙她,為什麽一早時候,他對她的欺騙那麽多?
“平顏,我不怪你!”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淚水滾滾而落,而心也早已經糾結成了麻花。
他一向都做得很好,隻是今天因為上一代的恩怨,而變得迷失了自己,所以,江宛如願意忍下所有的痛苦,隻為贖罪也好,隻為一家人還能夠在一起生活也好,她不願意再承受分離之痛。
裴平顏即使閉上了眼睛,也能感覺得出她在害怕的顫抖,她在傷心的落淚,她在努力忍下傷痛,他一時之間也痛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是我對不起你!”良久,他開口說了一句。
江宛如一下子撲了上去,她抱著他的腰:“不要說了,平顏,不要說了……你要怎麽樣都行,你做什麽事都沒有關係,隻是我們一家人,不要再分開,好不好?你答應我,好不好?我不要沒有你,歡歡和樂樂也不能沒有你……”
“你真的不怪我?”裴平顏知道她外柔內剛,他還是問多了一句。
“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江宛如的淚水流在了他的胸膛上,她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著,因為她知道,責怪隻會帶來更多的裂痕,她寧願她自己一個人痛苦,她也不要一家人再次分開。
裴平顏托起她的小臉,看著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知道她在乎,她越是在乎就會哭得越是傷心,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麽,他猛然想起,自己放在書房裏的鐵盒,她估計是已經看到了吧!
“宛如,你沒有罪,你不必向我贖罪!”他暗啞著聲音說道。
“轟……”一聲,江宛如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沒有了轉寰的餘地,裴平顏這句話已經說得非常徹底了!
她不知所措的淚眼望他,她不斷的搖著頭,她不想聽到接下來裴平顏所說出來的話,“平顏,平顏……不要這樣,不要了好不好?”
裴平顏看著她,她的眼睛展現著驚恐、害怕、絕望的神色,她的手緊緊抓著他的雙臂,仿佛他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無論如何她都不肯再放棄。
“那是你父親犯下的錯,你不用聽明信片上所言,對裴家有所愧疚。”裴平顏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說道,“可昨天晚上,是我辜負了你……”
江宛如此時滿腦子都是無法言說的疼痛,她抽泣著望他:“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都不要怪對方了,好不好?我爹地已經離開了世間,他若有對不起裴家的地方,我都願意彌補。而你根本就不是外麵的花花公子,你隻是一時失足,我不怪你,不完全是我要替父親贖罪,是我不想失去你,平顏,我不能沒有你……”
“宛如,我也不想失去你……”裴平顏緊緊的抱著她,他的力氣大的將要鑲嵌入骨一般,“我從來就不想失去你……我也不能沒有你,宛如……”
江宛如凝望著他:“那我們就都忘記過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好嗎?”
“好……”裴平顏抱著她,剩下的話已經是說不出來了。
江宛如凝望著他睡著了的容顏,她就這樣一直看著他,他太累了!
他是所有的驕傲,也是所有人的依靠,他不想將父親的仇恨牽涉到她的身上,他心裏沒有這樣想過,但他也是人,他做不到忘我忘己的地步。
因為昨晚一夜未歸,她的心是很痛的,很痛很痛,可是,她不想去計較,計較了之後,是用別人的傷害來懲罰了自己。
從那一晚之後,裴平顏每晚都會回家,他盡量壓下那些已經過去了的傷害和仇恨,而江宛如也從不去提想要遺忘但卻遺忘不了的傷疤,兩人都非常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也變成了相敬如賓的客氣了。
在一次服裝展會上,黃瑛前來助場,和江宛如談起劉新成的事情,都感歎各自的生活都有了精彩之處,這時,鄭紅顏也走了過來。
“這是我的表妹鄭紅顏,她跟我一起來的。”黃瑛介紹道,“這是江氏公司負責人江宛如。”
“鄭小姐好!”江宛如點了點頭。
“好久不見夫人了!”鄭紅顏打量著她。
黃瑛望著他們:“你們認識?”
江宛如微微一笑:“鄭小姐是平顏的左右手,很有能耐的高管人員。”
“紅顏,你在裴先生的公司上班,都沒有告訴我聽過?”黃瑛用手肘一蹭鄭紅顏。
鄭紅顏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作過多的解釋。
展會結束之後,三個女人一起去咖啡店裏坐坐,鄭紅顏點了一杯咖啡,黃瑛對服務生說:“兩杯檸檬水就好!”
“宛如,今天的服裝展非常成功,看來你經營公司是越來越有前途了。”黃瑛讚歎著。
江宛如微微一笑,“多虧你和平顏給我建議,看來今年的利潤創收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隻是,公司是越來越好轉,可是兩人的婚姻生活卻硬生生的裂了一道痕,盡管兩個人都想去修補,但痕跡依舊還在。
黃瑛望向了一直沉默著的鄭紅顏:“紅顏,你幹嘛不找個男朋友?”
“我……”鄭紅顏望向了杯裏的咖啡,“我在等我的白馬王子出現,寧缺勿濫。”
“你是出國留學歸來的高才生,學曆高,現在是職位高,收入高,已經創了三高,你心中的白馬王子是什麽樣子的?如果等到年齡一高,別說白馬王子,我看白馬都難找了。”黃瑛逗著她。
鄭紅顏一笑,然後抬頭望了一眼江宛如,並沒有說話。
江宛如的心“咯噔”一下,似乎掉在了地上。不知道為什麽,憑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鄭紅顏對裴平顏的情根早已經深種,而那一晚,裴平顏說喝醉了酒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會是眼前這個樣樣都高的女人嗎?
她以為她已經能麵對裴平顏的意外出軌,但是,她連問那個女人是誰的勇氣都沒有!
她是在乎他的那一晚,瘋狂的在乎,卻又隻能打了牙往嘴裏咽,她的痛,不想讓他知道,也不想讓世界上的其他人知道。
“宛如,你的臉色怎麽這麽蒼白?”黃瑛關心的問著她。
“我……”江宛如收回了思緒,“我沒事,黃姐,我想起來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我想先走了。”
“可能是這幾天太忙了,展會的事情已經落幕了,你多多休息。”黃瑛送她到門口。
“我知道,黃姐,鄭小姐,我先走了。”江宛如出了門,搭了一輛出租車離開。
裴氏公司。
傑克和張恒正在互相打趣,兩人在互相針對著彼此。
傑克:“兄弟,你的笑笑呢?”
張恒:“我的笑笑好歹十九歲,比起你如茵十七歲,似乎我占著優勢呢!”
傑克:“好你個老牛吃嫩草!難怪一直對瑩瑩不來電。”
張恒哼了一聲:“我就打賭你能管住自己的嘴,不吃幼草!”
如果裴笑笑是嫩草,那麽梁如茵就是幼草,看張恒分得多清楚。
兩人正胡侃亂侃之際,裴平顏走了進來,然後無視兩個人,直接走進了辦公室。
傑克用手肘一碰張恒:“我說兄弟,不對勁呢!這好不容易安寧一段時間,是不是戰火又燒了起來?”
張恒聳了聳肩:“這一次你我是幫不上忙的,如果戰火真燒到了我們倆身上,就扛著吧!”
“現在你和先生是親戚,說起話來都不一樣了啊!”傑克眯了眯眼,還沒有說完,電話響了起來:“鄭小姐,請我回鄭家去吃飯呀?去!怎麽不去!”
傑克掛了電話,歡喜不已,“我今晚的晚餐有著落了!”
“你和鄭小姐會不會假戲真做湊成一對了!”張恒打趣他。
“我決定將晚飯淩駕於感情之上。”傑克非常實際的說完,然後極小聲的道:“她喜歡誰,你還不知道嗎?”
張恒看著傑克遠去的背影,想起那一天早上裴平顏問他的地方正是鄭紅顏的家,他不由蹙起了眉頭,難道是忠貞了一世,然後晚節不保?
但是,沒有人敢問這是怎麽一回事!
一天,鄭紅顏送文件過來總公司,當她再次走進了裴平顏的辦公室之後,看到他,她凝眸望著他。
“總裁,這是這一個月度的月度報告,我送了過來。”她將文件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裴平顏自從那一天從鄭紅顏家醒來之後,就再沒有見過她,此時,他抬起頭來望著她。“好!我知道了!”
“那我先回去上班了!”鄭紅顏轉身就要走。
“鄭小姐!”裴平顏叫住了她,“我有事跟你說!”
鄭紅顏無奈的一笑,然後等著裴平顏拿了西裝外套,兩人一起走出了公司,來到了一家咖啡館。
裴平顏道:“那一晚如果對你造成了傷害,我向你道歉。”
鄭紅顏凝望著他,“你確實傷害了我!”
裴平顏沒有說話,他隻是端起了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然後靜聽著她繼續說下去。
“你把我當成了她……”鄭紅顏口中的她,自然是指裴平顏,“而我,就算有多愛一個人都好,也不會做別的女人的替身。”
裴平顏明白她話的意思,意思就是說,他和鄭紅顏什麽也沒有發生,他隻是在她家過了一夜,而她呢?
鄭紅顏忘記不了那一夜,當她情不自禁的吻上他的唇時,心裏洶湧泛濫的愛,全部溢上了眉間,她曾想過,就算是她偷他的這一晚好了。
可是,當裴平顏抱著她的時候,一聲一聲的呼喚著江宛如的名字時,她才知道,她沒有那麽偉大,可以偉大到愛一個人,心甘情願的被當成替身。
所以,鄭紅顏將他扶到了她的睡床,聽著他爛醉如泥還不停的叫著江宛如的名字時,她第一次這麽傷心的哭泣。有些愛,注定了是一生都得不到的,就像她,無論她在工作中多麽努力,他也永遠當她是公司的員工。
張小嫻有一句很出名的名言:最好的愛是相愛,次一等的是垂愛和敬愛。
裴平顏對她沒有愛,就算有,那也是裴鄭兩家的世交,他對鄭家的感激,感激這些年對他的扶持和幫助,還有不離不棄的忠心,說白了也就是敬愛。
她要的是男女之情,而不是沒有深情也沒有yu望的敬愛,如果要敬愛,也應該由女人來敬愛男人才對!
她不僅敬愛他,也想愛他,但今晚,徹底打破了她的夢幻。
鄭紅顏關了房間的燈,扯掉了他身上被酒精和汗水浸透的衣服,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她一個人來到了街上,不知道走了多久,然後來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館,一直坐到了天亮。
鄭紅顏將思緒拉了回來,凝望著他:“第一次見到總裁如此失態,不會因此而開除我吧!”
裴平顏握著咖啡杯,這麽久以來第一次露出了笑容,為一個最愛的女人而失態,他也隻是一個凡人而已!
“回去做事吧!”他說道。
“是!總裁。”鄭紅顏離開。
裴平顏走出了咖啡館,然後望著秋日下的夕陽,心裏溢上了一種寧靜的幸福。
他回到了家時,卻看見母親郭相宜也過來了,“媽,來了!”
江宛如望著他,他天天按時回家,盡管他將出軌的愧疚壓在心底,她也依然看得出來。她就算猜到那一晚的女人是誰,也不敢開口去論證這樣一個殘酷的事實。
“平顏,上樓先去換衣服,然後下來吃飯,媽今天在家裏一起吃飯。”江宛如接過他手上的外套,微微一笑。
“好,你先陪著媽。”裴平顏點了點頭。
江宛如將外套掛好,然後坐在了郭相宜的身邊,裴樂樂也跑了進來:“奶奶,媽咪,我餓了!”
“先洗手再吃飯!”江宛如拉著他去洗手。
郭相宜看著這一對母子,然後感歎道:“屬於一個人的幸福,是怎麽樣也奪不走的,宛如,是嗎?”
“是的,媽,歡歡和樂樂是我最大的幸福。”江宛如願意放下一切,隻要能看到兩個孩子,她就是最幸福的,還有,“平顏,也是我最大的幸福。”
這時,裴平顏也從樓上下來了,他換了隨意的家居服坐在了江宛如的身邊,孩子坐在了郭相宜的身旁。
一家人吃過飯後,家傭們都退了下去,客廳裏隻有三代人在,郭相宜道:“樂樂,你還要做功課,快回房吧!”
“奶奶,您等一下走的時候,我去送您。”裴樂樂懂事的說。
孩子的話惹得郭相宜開心不已,“好好,奶奶走時,一定去叫你。”
當裴樂樂回到自己的房間做功課時,郭相宜望著裴平顏和江宛如兩個人,“你們這一段時間也是不愉快吧!”
江宛如望了一眼裴平顏,沒有說話,裴平顏的表情也是當然不愉快的樣子。
“今天我來這裏,也就是想說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郭相宜歎了一聲,“不要因為上一輩人的恩怨,而毀了你們自己的幸福,或許我的做法不妥當,才讓你們兩個人誤會重重。”
江宛如知道這是裴平顏的心結,也是她和他這幾天以來一直都難以麵對的症結所在。
郭相宜娓娓道起了當年的事情,將所有的問題在今天一並解決。
三十多年前,郭相宜和江城民是青梅竹馬的關係,江城民對郭相宜心意早許,而郭相宜卻喜歡上了當時的裴氏掌門人裴之將。
婚後,郭相宜和裴之將也是恩恩愛愛,並育有一子裴平顏,郭相宜希望能為裴之將多生一些孩子,可裴之將見她第一次生孩子如此痛苦,於是說有裴平顏一個就夠了。
裴平顏六年那年,江宛如出世了,於是裴江兩家人,就此訂了娃娃親。
在裴平顏十五歲那年,裴之將除了擔當著裴氏掌門人之位,還創辦了裴氏玩具公司,他希望帶領著裴氏公司走向光明的前途。
然而,那時,資金周轉不靈,裴之將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裴氏暗夜產業的財政在裴驚尋的手上,他拒撥款扶持裴氏玩具公司,在向封塵奇所在的銀行借款時,又陷入了對羅伯特不明來路的錢洗黑錢的困境之中,裴之將拒不接受這樣的資金來路,而一病不起……
後來,江城民出麵安撫郭相宜,“相宜,我本來是想幫之將的,可是,我也上了封塵奇的當,將我的資本全部套牢,實在是對不起……”
當後來裴之將英年早逝後,郭相宜幾乎是深居簡出不見任何人,與江家的聯係也就完全斷掉了,直到在那一晚的慈善晚會上,裴老爺子欽點了江宛如做裴平顏的妻子,郭相宜才想起了這一件事情。
這麽多年過去了,而她也相信江城民當年是無心之失,被逼著和封塵奇孤立了裴之將,對於,江城民一直後悔和難過,特別是裴之將過世之後,他亦暗中幫助過裴家。
那以,當裴平顏和江宛如結婚之後,誰也沒有提起當年的事情,雙方家長看著他們衝破所有阻礙,也就心安了。
可是,裴平顏從封塵奇口中得知了當年的事情之後,他又陷入了仇恨之中。
末了,郭相宜說道:“平顏,城民是無心之過,況且他也已經離世了,你就不要再去計較當年的恩恩怨怨了,這事和宛如沒有關係,她和你早在七年前就已經命中注定了,不是嗎?”
江宛如終於明白父親所說的,他們江家欠裴家什麽了,她抬頭望向了裴平顏,裴平顏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其實他也想通了,無論是有過還是無過,江宛如是他的妻子,他要一輩子好好的愛護她。
郭相宜望著江宛如:“如果平顏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宛如,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生他的氣。平顏愛他的父親,他對於十五歲時發生的事情一直記恨在心中,這也就是我害怕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而隱瞞了這件事情。”
“媽,我知道平顏的難處,我不會生他的氣的,您放心吧!”江宛如含淚點了點頭。
郭相宜望著他們:“現在事情也說清楚了,平顏,城民和之將都是受害者,其實你是很棒的,你為他們都報了仇,媽以你自豪,相信你爸也是。”
裴平顏點了點頭,依舊是沉默著沒有說話。
當郭相宜走了之後,裴平顏和江宛如也回到了房間。
所有的恩怨情仇在這一刻都將落幕,江宛如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裴平顏轉身往外走,江宛如趕忙拉住她:“平顏,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
裴平顏看著她緊張的樣子,不由安撫道:“我以後都不再喝酒了。我隻是有些事情要弄清楚而已。”
江宛如見他看出了自己的心事,她臉上一紅:“怎麽啦?還有什麽事情?”
“要不要一起來?”裴平顏望著她。
“好!”江宛如跟著他一起來到了裴氏暗夜產業。
很快,張恒將封塵奇帶了過來,“掌門人,我們已經凍結了封塵奇在外麵的所有資產,這張他勒索二夫人的銀行卡也全部繳回。”
“很好。”裴平顏望向了封塵奇:“封塵奇,你在監牢裏,怎麽可以辦到外麵的資產?你在外麵是誰在給你辦事?或者說,是誰和你在合作?”
江宛如坐在裴平顏的旁邊,她不料封塵奇還有同黨在外麵遊**,這就是裴平顏所說的未辦完的事情。
封塵奇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江宛如,然後道:“就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
“我……”江宛如驚訝萬分。
裴平顏伸手握著她的小手,然後道:“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和裴驚尋裏外勾結,而這一次敲詐勒索我媽,試圖破壞我們夫妻關係,裴驚尋都有份參與,是不是?”
又關裴驚尋的事?江宛如不由心裏一寒,看來裴驚尋還在垂死掙紮中,裴老爺子費盡心思來保全他,他還要搞出這麽多的事情出來。
封塵奇見事情敗露,也就坦然承認:“我在監牢裏沒有辦法動彈,你說外麵是誰就是誰吧!反正我坐不了多久也要出去了。”
“你敲詐勒索已經成為了事實,而且你當年不僅害我爸,還逼迫江父圈了他的資本,你以為我會讓你出去嗎?”裴平顏冷哼了一聲。
“裴平顏你想怎麽樣?”封塵奇瞪大眼睛望著他。
裴平顏站起身,語聲寒冷至極:“我要讓你一輩子都在監牢裏,一直老死都出不來。”
“裴平顏你太狠辣了吧!”封塵奇馬上開始改口:“好,我說,確實這一次拿照片威脅你媽,是裴驚尋出的主意,我每天都在這裏,我能做什麽?平顏,放過我吧!”
“張恒!”裴平顏叫了一聲,“將證據拿給獄長,讓他自食其果。”
馬上,張恒將不斷哀嚎著的封塵奇給帶走了,裴氏暗夜產業裏,隻有裴平顏和江宛如兩個人在。
良久,江宛如凝望著他,深夜的秋天,涼意漸起。
他脫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今晚太晚了,就在這邊休息吧!”
江宛如點了點頭,跟著他來到了他有時候在這邊休息的房間裏,他的休息室裏非常簡單,除了日常用品,就是換洗的衣服。
江宛如在這邊沒有衣服,她拿他的他襯衫,都可以當裙子穿了,去洗了澡出來,裴平顏看著她小小的身子,穿著她的寬大衣服,江眸不自覺的閃起了火花。
收到訊息的江宛如臉上一紅,特別是裴平顏在抱她入懷的那一刻,她和他自從醉酒在沙發上之後,再也沒有huan愛過。況且,中間還夾雜著一次他的宿醉不歸。
裴平顏低頭吻了她的臉頰,低聲道:“其實那一晚,我隻是睡在了別的女人家,什麽也沒有做……”
江宛如猛的一抬頭,頂到了他的下巴上,她瞪著他:“你就是故意氣我對不對?”
“是我不對!”裴平顏撫著無辜受害的下巴,“我沒有回家,是我不好……”
“你就欺負我……”江宛如舉起拳頭打他的胸膛,打著打著眼珠兒也溢了出來,“你是壞人,你欺負我……”
裴平顏一手抱起她,讓她兩腿纏在他的腰上,“是我不好,今晚我來賠罪,以後晚晚我都給你賠罪……”
“才不要你這樣的賠罪方式!”江宛如瞪著他,她雖然願意包容他宿醉不歸,甚至跟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可是她始終是心痛的,她不是不在乎,她隻是忍受一切願意去理解他。可現在,他實際上沒有出軌,她的心也竊喜了起來……
裴平顏雙手抱著她的腰,將她向上一移,然後一低頭,隔著雪白的襯衫,吻上了她胸前若隱若現的兩枚珍珠,她洗好澡出來,隻穿了一件襯衫,裏麵和下麵什麽也沒有。
“平顏……”她不由將頭一仰,顫栗著接受他給予的疼愛。
濕潤的襯衫上,清晰的映著兩枚紅紅的珠兒,而他用牙齒挑開了上下各兩顆鈕扣,隻剩下中間一粒似開未開,露出兩邊半弧形的圓球,而且最迷人的兩枚珍珠,隔著一層接近透明的布料,挺——立於他的雙眸。
她隨著他的唇齒靈舌,情感冉冉上升,而悸動也徐徐動容,雙腿將他越纏越緊,而體裏所需,卻隻有他才能夠滿足自己。
裴平顏凝視著她嬌羞至極的俏樣,還有她不斷的纏來繞去的兩條腿兒,仿佛纏繞的不僅是他的腰,還有他的心。
江宛如身體控製不住,雙腿發軟,慢慢的向下滑,卻抵在了他的堅ying之處,那並不陌生的利器,每一次都能讓她在高空上飛翔。
隔著男式西褲,火辣而熱烈的感覺清晰的傳入了她的腦海裏,她輕聲喚著他:“老公……”
“想要了嗎?”他啞聲問她,大手卻從腰肢上滑下,順著嫩白的臀膚移到了她沾著水光的地方。
指尖的輕觸,更是讓她難耐的扭動著身體,她得不到滿足,隻能撒著嬌控訴他:“你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