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近,那麽遠(五)
家裏再次恢複了那透著一股死一般的沉靜,隻是這次樓上多了一個醉漢,想想他那醉樣,亞丹隻覺得頭疼。殢殩獍曉
二活沒說,小跑到廚房,拿出買的醒酒茶泡了一杯,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鬼使神差的買這些東西,不過,看來她是買對了。
端著茶,急匆匆的上了樓。
推開臥室的門,伴著一股酒氣的難聞氣味倏然鑽進了鼻尖,她腦中“嗡”的一聲,有過短暫的一片空白,很快,大腦又恢複運作。
心想這個男人不會是吐了吧。
果然,她走進去,就看到早上剛換的新床單,羊毛地毯,全都被他吐得一塌糊塗。
那一刻,她真的有衝過去湊他的衝動。
裏裏麽道透。可看著他那醉的像死豬一般的狀態,她又忍下了心頭的不快,蹙著眉好性子的走到床的另一邊。
不看還好,一看還真叫人大跌眼鏡。
看著他那一副狼狽到不行的狀態,亞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灰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清冷的嘴角,英俊的臉頰全是那惡心的汙穢。
這一刻的他那還有平時那風度翩翩的樣子,她突然起了壞心思,心想,如果把他此刻的窘態拍下來,是不是以後還可以作為威脅他的籌碼,至少那些娛樂記者很喜歡這樣的照片,這樣的娛樂話題作為平常百姓家飯後的家常閑話,也不錯。
似是她的笑聲太過清脆,歐子西睜開了一絲醉眼朦朧的眼,看著床邊那張笑得俏麗的小臉,完成月牙的大眼,清秀的眉毛,著實很美,他竟然看出了神。
看到他睜開了眼,亞丹也收住了笑,恢複成一臉的平靜,放下手裏的水杯,柔聲問;“還能不能站起來去浴室洗個澡?”
歐子西隻是眯著眼看著她,不說話。
亞丹也知道他醉得不輕,估計這會壓根就沒聽清楚她說的是什麽。
隻好自己轉身走進浴室,端著一盆清水出來,看著那一地的汙穢,她頭疼的蹙了蹙眉。
把盆放到床頭櫃上,又去給他脫外套,酒醉後的他倒是十分乖巧,任她擺布,亞丹想這個時候抽他兩巴掌,他應該也不會記得吧。
越想越歡脫的她,不自覺的揚起了嘴角,嫣紅的唇瓣在燈光的襯托下,漾著一彎迷人的淺笑,她竟沒發覺醉酒的男人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臉上。
給他脫下外套,擰了把毛巾又把他臉上那難聞的汙穢擦幹淨,她纖長的手指在他臉頰流連,柔和的燈光落在他臉上,如碎了一地的星光,看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頃刻間放大在自己眼前,有片刻的怔神,他的眉毛極濃密,像是畫上去的一般,深邃的眼角,時常放出令人心悸的寒光,他的唇很厚,很有型,很好看,是那種讓人想要親吻的嘴型。
“看夠了嗎?”悶悶的聲音從他潔白的齒間溢出來,嚇了亞丹一跳。
沒意識到自己會看走神,尷尬的紅了臉,連忙放下他的身子,瞪了他一眼,真懷疑他是真醉還是假醉。
瞥眼間,一抹暗紅刺傷了她的眼,那點深紅帶著點點you惑的色彩,依稀間像極了一個唇形,印在他那亮白的襯衫衣領上,極其刺眼。
她不難想象某個風情萬種的女人是如何對她丈夫上下其手的,大膽而又性感的女人小鳥依人般依偎在他懷裏,那個畫麵極具有衝擊感。
突然一股莫名的怒火就躥進了她心裏,她沒有生氣的質問,亦沒有大吵大鬧,隻是用她的方式來宣泄心頭的不滿,她傾下身子,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揪著他的衣領,手裏的毛巾奮力的在那點紅印上來來回回,如果她手裏是把剪子,她想她應該會毫不猶豫的把這件價值上萬的襯衫,剪得稀巴爛。
歐子西不明她這突來的生氣從何而來,第一次,他覺得她這般生氣的模樣是那樣生動好看,發紅的眸子像是一頭紅了眼的小獸,他任由她奮力的與那口紅印子戰鬥著。
其實,他今天醉得不輕,紅的白的喝得自己都記不清了,到最後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連人都認不得,可不知道為什麽,回家看到她,仿佛連那點醉意都消失了般。
直到累了,亞丹才軟下身子來,癱坐在床邊喘著粗氣,看著那道紅印消失不見,她竟然極其有成就感的笑了,她想她一定是瘋了,為什麽她要在意那些曖昧的痕跡,她不是一直都知道他外麵有女人嗎?
結婚之前不是就知道的嗎?15252628
怎麽這一刻她會這麽不像她,這樣的她令她自己都感到討厭。
她甩下手裏的毛巾,站了起來,纖弱的身子都在顫抖,不知是剛才太過激動,還是內心太不平靜,隻是看得出,她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她需要冷靜一下,預備轉身的瞬間,手腕卻倏然被一隻大掌握住,他那滾燙的手掌像是燒紅的烙鐵一般,貼在她那冰涼的肌膚上,竟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
還未來記得及去記住那種舒適感,她整個身子都跌入了柔軟的大床內,質地極好的床榻,很可愛的彈了彈。
幾乎是刹那間,他整個龐大的身軀就壓了下來,如一座大山壓在了她的身上,亞丹被他壓得有些喘過氣來,心頭更是惱火,伸手推搡著他那銅牆鐵壁一般的胸膛:“歐子西,你清醒點。”
“怎麽生氣了?”他那灼熱的氣息像是燒開的蒸汽,合著醇厚的酒氣,密密實實的籠罩著亞丹,讓她好不舒服,歐子西微眯著眸看她,睜開的那一絲絲眼,足以讓她看清楚那眸底的戲謔。
“你放開我,別把你一聲的臭氣弄到我身上。”亞丹知道此刻的她是憤怒的,甚至是極度不快的,那一陣陣難聞的氣味讓她想吐。
她知道,自己沒那麽嬌氣,隻是也不肯去承認那點惡心的念頭,是源於他的不忠,惱他在抱過其他女人之後,又來招惹她。
她承認,她做不到大方,更做不到和其他女人擁有一個男人。
“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喜歡我麽,怎麽就這點臭氣就忍受不了?夏亞丹,現在我真懷疑你對我的愛是不是真心的。”他像個頑皮的孩子喃喃。
亞丹被他氣到,越發用力的掙紮著,“歐子西,你要沒醉,別在這裏耍酒瘋,我沒心情和你鬧。”
“你沒心情,我有!既然嫌我臭,那就讓你跟著一起臭好了。”說著,他那滾燙的唇就落了下來,那麽急促,那麽用力的貼在她那嬌嫩的唇上,輾轉著,舔砥著,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權當是發泄一般。
像是發泄掉他心頭的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憤怒。
酒醉後的他更無理智可言,力氣也比平常大了一倍,那種蠻橫的力量讓亞丹手足無措,張口想要說什麽,可他那伴著酒氣舌,就像是找到了解渴的源泉一般,無止無盡的在她的檀口中吸允著那點蜜業。
亞丹由最初的反抗,漸而變成錐心刺骨的痛,她像是被剪斷了鰭的一尾魚,頭頂的壁燈印證了她一切的無力和彷徨,她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隻是任他在她唇上,眼上,鼻上,來回撚轉,烙下屬於他的印跡,胸口的惡心,讓她一度想要吐。
可那隱忍的堅強,隻是無聲的化成了一行行清淚,她不想哭的,隻是那淚水就那樣流了下來,打濕了她兩鬢的發絲,也落在了男人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上。11zu8。
歐子西像是被燙到一般,怔住了所有的動作,滾燙的唇還停留在她的眼上,他嚐到了一絲鹹澀,像極了海水的味道,鷹隼的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
流動的空氣好似在此刻被凝固,隻剩下彼此交織在一起的喘息,溫熱的氣息在兩人的臉頰周圍糾纏,就像是達到沸點的酒液,散發著陣陣濃香。
“唔···”唇從她的眼上離開,歐子西偏頭又吐了一通,亞丹是該慶幸麽,他沒有吐她一臉,而是吐了一床。
看著身上的他難受的嘔吐著那些酸汁,連一點食物都沒有,可想而知,他是空腹喝了多少酒。
看到了一口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唇角溢了出來,心頭劃過一絲疼。
伸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背,試圖讓他好過些。
重複著機械的動作,直到男人平緩的呼吸聲在耳畔回**,她才小心翼翼的抱著他的身子翻了過來。
睡著的他眉頭都是緊蹙的,整個人倒顯得柔和了不少。
終是忍不住伸手一點點去撫平那些皺痕,他一定很難受吧!
既然這樣難受,為什麽還要答應娶她呢?
就讓她一直追在他的身後該多好!
亞丹心頭躥疼,俯下頭吻了吻他的眼,冰涼的唇瓣觸及到他那燙人的眼瞼,她驚了下,直起身子,看著他那平靜的睡顏,她像個偷食的孩子的笑了笑,那般興奮,那般開心。
看著一床的淩亂,心想不能讓他在這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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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突然想說些什麽,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親愛的們都不喜歡這個番外麽?好慘淡的反應啊!!!o(n_n)o~嗬嗬~~~這個故事可能沒正文那般轟轟烈烈,但一定是不一樣的故事,突然想換一種角度和方式來寫,所以就這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