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命令,前妻別想逃 當愛已成往事(二)
他也稍稍震了下,並沒有要開口幫她說話的意思,竟抱著幾分好整以暇的姿態笑看著她。
似乎,他也想要聽聽她的回答。
想起那次清晨,她那般決然的吞下避孕藥,心口像是堵上了一團棉花,讓他莫名的不爽。
“你媽買了很多補藥,這段時間你們就住在這裏,讓她好好給你們調理身子。”歐奶奶又笑著說,歐母皆是在一旁笑著,眉宇間難掩期待。
“啊!!”亞丹卻是又驚了下,??真應了夏亞彤的嘴,還真是把他們叫回來生孩子的,當然,她能明白奶奶想要抱孫子的心情,可難道真要住在這裏養身子,備孕嗎?
她到無所謂,可歐子西不要孩子啊。
再次看向歐子西,用眼神像他求救。
也不知道他那是什麽意思,聳了聳肩,是表示讚成還是不讚同啊,真恨不得變成他肚子裏的蛔蟲,此刻也不至於絞盡腦汁來才猜想他的意思,她不動聲色的用腳踢了踢他的腳,示意他開口說話,甚至用眼神威脅他,以後她真的住在這裏了,可歐子西居然沒感覺般,隻換了個坐姿,把腿避開了她的腳能觸及到的範圍。
這死丫的,百分之百是故意的。
要不是知道他不喜歡回老宅,她立馬就答應了奶奶的要求,有人伺候她,她感激還來不及呢,哪還會這樣矯情。
索性豁出去了,點了點頭,應了奶奶的要求。
奶奶和媽聽到亞丹如此乖巧的應允,別提有多高興了。
歐子西倒是十分平靜,還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狀似玩笑的說了一句,“奶奶你可要把你的寶貝孫媳婦養胖了,省得她一身的骨頭鉻得手疼,讓我失去‘性’趣,到時候讓你們想抱孫子的美夢破滅可不怪我。”
也不知道他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是諷刺的意味居多,還是挑釁的成分占上風,反正聽到這句話,亞丹的笑僵在了臉上,而歐母也是臉色一白。
“你這個臭小子,還敢頂撞奶奶是吧。”歐奶奶揚起手,作勢要打他,在這個家裏,估計歐子西最不敢冒犯的就是老太太了。
他嬉笑著躲開,“奶奶我哪敢,我這是善意的提醒,你看看你裝病讓我回來看你,我不是乖乖的把人給你哄了過來,你要我們留下來,我不也留下來了麽,隻是,這‘性’趣的事,還真不好勉強,我總不能見到女人就脫褲子,隨地播種吧,再說了,不是優良品種你們也不要啊,當年要是不那麽殘忍的對那個孩子,你不早就當姥姥了,何苦現在這般煞費苦心的來逼孕,既然都等了這麽多年了,也不差這一會不是。”
歐子西的話狀似輕佻隨意,字字句句卻是夾槍帶棒,尤其是他那帶笑的嘴角,像極了一頭嗜血的惡魔,幽黯的瞳仁裏迸發出的恨意,那樣明晰,那樣沉重,像是一把利刃一般直抵亞丹的心髒。
讓她那顆原本已經不疼的心,再次撕心裂肺的痛起來。
原來,他昨天所做的那一切,會放下身段哄自己,全然是為了奶奶,真是好笑,她夏亞丹居然以為那是他想要好好和她走下去的暗示。
隻是,他剛才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孩子?
他還有一個孩子嗎?
紛亂的思緒纏繞在她腦海裏,讓亞丹難受極了,全身疼得要命,也分不清到底是腰痛還是心痛,隻知道自己的心口像是壓著一塊大石,快要窒息了。
歐母始終沒有說話,纖弱的身子如風中搖曳的一片樹葉,卻是在瑟瑟發抖。
亞丹茫然的看向歐子西,看著他用極近凶惡的眼神瞪著自己的親生母親,直視著她那般痛苦的模樣,她從他眼裏竟然讀到了一絲痛快,那是報複的酣暢淋漓。
到底是什麽理由讓他變得這麽麻木不仁?
這一刻,她似乎能明白歐子西為什麽不願和她要孩子了。
也許這將是他用來刺激家裏長輩的最有力手段。
“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歐奶奶看到了亞丹麵如死灰的麵色,提高聲調生氣的怒斥歐子西。
名幾好一。歐子西卻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冷笑了一聲,沒打算多留,拿著自己的外套站了起來,“既然是她答應要留下來的,就讓她留下來好了,我走了。”
說完,不顧奶奶和媽的挽留,他真的就這樣絕情的拂袖而去了。
亞丹坐在那裏什麽都沒說,隻是澀然的一笑。
他就這樣將她推到了風口浪尖,將她一個人扔在了這裏。
連奶奶都看到了她的受傷,那他歐子西又怎麽會沒看到。
直到院子裏響起了引擎聲,愣在門口的歐母,還是追了下去。
氣氛再次變得冰涼,浮動在空氣裏的氣息,宛如能結成冰。
亞丹佯裝沒事人一般,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著那些補品,仰頭將那些高湯,一滴不剩的都喝下去,淚隨著這個動作一並倒回了肚裏。
奶奶看到她這樣堅強的樣子無比痛心,緊緊的握著她那冰涼的小手,安慰道,“丹丹,別把剛才子西的話放在心上,他胡言亂語的,回頭,奶奶再好好教訓那小子。”
奶奶這樣刻意的掩飾,卻恰恰讓亞丹不得不信歐子西剛才說的那番話,她確信他絕對不是憑空捏造或是空穴來風說出那麽一段話,因為他從來都是一個惜字如金的人。
“奶奶,我哪有那麽小肚雞腸,可能是他公司有什麽事急著回去,您別擔心。”亞丹撐起笑,努力安慰老人。
歐子西對她這樣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又何苦在意呢!
可心真的好痛好痛……但她必須將這出獨角戲演下去,她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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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
亞丹躺在**,輾轉難眠,腰上的傷,額頭上的傷似乎更痛了。
睡不著,索性起了床,這裏沒有她的衣服,她不敢亂動歐子西的東西,在衣櫃裏挑了一件看起來有些舊的襯衫穿上,還發了條信息給他報備一下。
其實,她也不確定他會不會看,他一貫討厭麻煩的,平時兩人幾乎是零交流,這會發一條這樣信息過去,估計他也當是垃圾信息直接刪掉,而她的目的也不是想要他看,隻是圖個心安而已。
歐家老宅的地勢較高,站在落地窗前望過去,看到的是淡淡的白月光,光影繚繞間,無比靜謐。
亞丹想著反正睡不著,去找本書看看也好,歐子西的臥室和書房連在一起,亞丹輕聲走到書房,站在偌大的書櫃前,不免有些嘖嘖稱奇,她是知道歐子西有看書的愛好,卻沒想到,他書櫃上的書會這樣詳盡,堪比一個小型的藏書閣。
更驚奇的是,連她愛看的言情小說都有,她像是撿到寶了似的,欣喜的,小心翼翼的把書取下來,一邊取書的時候,她還一邊想著,要不留痕跡的拿出來,看完再放回去,免得被他發現。
取書的時候,由於櫃子太高,加上身上有傷,她不得不借助椅子,取下書,把椅子放回他的書桌前時,不經意間,看到了他放在書桌上的一個小錦盒,好奇心驅使,她伸手拿了起來。
盒子的菱角有些發皺,應該是經常打開的緣故,打開盒子,熟悉的藍色躍入眼簾,讓亞丹有過短暫的呆愣。
雖然有七年沒見過這枚耳釘,可那股子熟悉的感覺,就好像從未在她生命裏消失過一般,因為鍾情,她曾經還偷偷的去尋找過關於這顆耳鑽的資料,這是名為一款的摯愛的耳鑽,由意大利名設計師親手操刀設計,據說這對耳鑽,是專門為戀人設計的,由於藍鑽的稀有和珍貴,也寓意著愛情的忠誠和可貴,全世界也隻有這一對獨一無二的耳鑽,曾經還在皇家拍賣會上拍出天價。
隻是沒想到,贏得這份榮耀的人是歐子西。
盒子裏的耳釘隻有一枚,如七年前在海灘上看到的那樣,璀璨奪目,亞丹不敢往深想,算是自欺欺人吧,她把盒子放回原處,拿著書重新回到了臥室。
書有些發黃,並不是最近幾年出版的書,但是保管得極好,並看不出什麽新舊來,亞丹翻開第一頁,黃黃的紙頁上赫然寫著一個‘景’字,娟秀的筆跡,不似歐子西的字跡蒼勁有力,流暢的筆劃如一泓泉水一樣,流淌在脆黃的紙業上,忍不住讓人浮想聯翩,都說看字識人,僅僅隻是一個簡單的字,亞丹似乎就已經看到了寫這字的人是何等的嫻靜優雅。
字就那樣工工整整的印在書的第一頁,出於本能的猜想,這應該是某個人的名字或者是代稱。
亞丹沒有急著去看後麵的內容,又或者說,她所有看書的心思已經完全被這一個字給取代了。
她反複的凝著那個字,木然的捧著那本書椅坐在床邊,鵝黃的燈光從她的耳側傾瀉下來,拉長了她的光影,捧書的手在顫抖,不知她在想什麽,突然一下,她猛地站了起來,攥著書,大步朝歐子西的書房走去。
她的腳步很急,很大,幾乎是一路磕磕碰碰才重新走到了歐子西的書桌前,她再次伸手拿起了那枚耳釘,握著錦盒的手骨節分明,滲出一片白光來,她眉頭緊蹙,如水般清潤的眸子深凝著手裏的盒子,像是在掙紮,又像是在尋找一個解脫。
她感覺自己手裏握著的是一個潘多拉的盒子,打開是天堂還是地獄,全靠命運來掌控,嘭的一聲細響,她再次打開了盒子,這次她直接把耳釘取了下來,冰涼的鑽石貼在她的指尖,像是一蹙火焰一般炙烤著她,她顫抖著手,打開了他書桌上的台燈。。
熒光極強的鑽石在燈光的瀲灩下散發出亮的純粹的藍光,切割完美的棱角,像是星星一般折射出大片星光,隻消一眼,亞丹就已經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手一抖,耳鑽差點從她的指尖脫落。
她似乎已經找到了真正的答案,又像是,她永遠都找不到那個答案,她把鑽石重新放了回去,書也沒再看下去,放回了書櫃,還細心的整理了一下,好似,她從未踏進過這裏。
ps:明日更新一萬五~~\(^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