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命令,前妻別想逃 當愛已成往事(三)
時光如梭,一晃日子竟過去了一周,這些日子,亞丹一直在歐家老宅住著,白天上班,晚上回家陪長輩,沒有歐子西,這樣的日子倒也安靜祥和,許是補藥起了作用,她比以前豐腴了些,用歐奶奶的話形容就是看起來越發靚眼了。
日子照過,隻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提歐子西,看得出,歐爸爸的氣一直沒消,可能是怕兩父子再起什麽矛盾,歐奶奶也沒叫歐子西回來,亞丹倒是打過幾個電話,但是他都沒有接,所以,對於他的行蹤她完全一無所知。
怕長輩們起疑心,她謊稱是他出差了,也不知道他們信了沒,反正她自己覺得這個理由挺跛腳的。
起初留在老宅亞丹也覺得挺不自在的,後來也就習慣了,其實,她婆婆倒是個很好相處的人,隻是有點刀子嘴豆腐心,之前對她的芥蒂似乎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每天下班回家,婆婆一有空就和她聊些家長裏短,時不時的也會聊一些如何抓住男人心的話題,亞丹不傻,她知道婆婆是在旁敲側顏教她如何守住歐子西。
可她努力有什麽用,連歐子西人都看不到,縱使她有三十六計,那也無用武之地啊,她也隻能當故事聽著,她知道,婆婆一心想要抱孫子,這還沒懷孕就把她當太後伺候著,可想,她要是懷孕了,那還不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亞丹突然不敢想,萬一哪天她和歐子西離婚,她要怎麽麵對這些長輩。
尤其是這個忙裏忙外的婆婆,愧疚,慚愧,不安一齊襲上心頭,讓她整個晚飯都食之無味,早早的就回房躺下了。
她隻從公寓裏簡單收拾了些日常用品過來,並沒有打算長住,她始終把自己當成是這裏的一個借宿客而已,所以,歐子西房間裏的東西,她隻碰了他的床,借用了他的洗浴室,如此而已,之後她再未進過他的書房。
不知今天是怎麽了,整個人乏力得緊,最近腰也酸疼得厲害,亞丹沒有多想,隻當是最近工作累了,和往常一樣洗完澡就躺在了**,中途意外的接了個小鈴鐺的電話,大抵是提醒她下周雜誌社周年慶的事。
掛斷電話,人實在是不舒服,連起來吃藥的力氣都沒有了似的,心想,睡一覺應該就會好了,她在渾渾噩噩中睡了過去,但睡得極不踏實,起初做了無數個夢,每個夢都隻是一個片段,每個夢都很奇怪,都有一個小女孩的身影,她間或看著她笑,又間或對著她招手,可無論她多用力想要睜大眼睛記住她,可每每都是徒勞,她心急如焚,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那麽急,她想要去抓住那個揮著手和她說再見的小女孩,可越是想要抓住她,她就消失得越快,夢裏,她哭了,嚎啕大哭,直到後來,她又夢到自己站在懸崖邊,一陣風吹來,她就掉了下去,那麽輕易的就掉了下去,懸崖下麵是波濤洶湧的大海,巨大的海浪就像是一張血盆大口,她害怕極了,想叫可是叫不出來,想哭更是流不出一滴淚,隻能隨著重心引力,做著加速運動。
她不停的下落,不停的往下沉,直至身子在深水裏再也掙紮不了,無數水珠匯聚成一個個碩大的海浪,拍打在她身上,將她往更深的海底卷去…在她即將沒入岩石底下時,她又看到了那個小女孩,這次她在哭,在看著她大哭,她想安慰她讓她不要哭,可……她說不出一句話,一個字都發不出來,淚如噴湧的泉水,肆意橫流,她動不了,四肢百骸就像是分離了自己身體,一陣黑暗襲來,她徹底在黑暗中消失……
亞丹最後是在一陣劇痛中驚醒的,睜開有著千斤重的眼皮,才發現自己一直在哭,整個枕頭都濕透了,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隻知道嗓子都啞了,真該慶幸,這間房子的隔音效果好,不然又得驚動家裏的長輩了。
沒給她緩衝的時間,小腹處又是一陣痙?攣,這次她痛得叫出了聲,冷汗如一張密實的網瞬間布滿了她整個額頭,麵色更是慘白得嚇人,兩隻手緊緊的揪著小腹前的衣擺,源源不斷的熱源沿著她的大腿流了下來。
心想,糟糕了,月事來了。
亞丹隻想著不能弄髒歐子西的床,來不及思考,踉踉蹌蹌的下床便衝進了浴室,鮮血滴在奢華的白色地毯上,蜿蜒成了一條可怕的血線,看起來無比嚇人。
她本來身子就弱,每次來月事都會痛經,隻是沒想到這次會這麽嚴重,血怎麽都止不住。
她站在浴室裏,看著那鮮紅的血一直沿著自己的大腿滑下來,滴在那潔白的瓷磚上暈開成一灘血,她有輕微的暈血症,忍著眩暈她打開了花灑,水衝刷著那血跡很快變成一灘淺紅色的血水。
鑽心的疼,仿佛把她身體裏所有的力氣都抽幹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就像是多年前心髒病發的時候一樣,可這次,血怎麽也止不住,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經曆,讓亞丹有些手足無措,想著要不要打電話給司綜陽,可轉念一想,現在是在老宅,不想驚動長輩,她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就一直站在浴室,任血流不止,直至最後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在她以為自己會這樣流血身亡的時候,隱約聽到房間有細微的聲響,但是那般不真切,她想要出聲,可她已經痛得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心想,不要啊,她還這麽年輕,千萬別就這樣死了。
歐子西手裏拿著外套,一邊解著領帶往臥室走,一臉疲倦的他刻意放輕了腳步,可目光觸及到那張空空的大床時,手裏的動作頓了一下,環顧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亞丹的身影,剛在樓下碰到管家,管家明明說她在樓上睡覺啊。
這麽晚了會去那裏?
看**的被褥,明顯是有人睡過的樣子。
扔下外套,快速轉身進書房,找了一圈沒看到她人,又跑到陽台去找了一遍,也沒看到她的人影,心莫名一滯,一股巨大的慌亂在他心底猛地竄起,想到什麽,他又折回到陽台,趴在欄杆上往樓下的花園仔細看了一遍,確定沒有她的身影,他才鬆了一口氣,這樣緊張,慌亂的歐子西,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後來回想,他自己也覺得好笑,怎麽就會想到她會跳樓呢?容宅著前。
歐子西站在臥室,生氣的提高聲音的叫了句:“夏亞丹!”
關了水的浴室裏,靜的有些可怕,虛弱的亞丹清晰的聽到了他的叫喚,張了張嘴,想要應一聲,可是她像一隻蔫了氣的魚,已經沒有力氣去答他了,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哭,淚就那樣如炙熱的岩漿噴了出來,在剛才那疼得幾欲死去的時候,她都咬著牙沒有哭,這會,還隻聽到他的聲音,竟然不爭氣的就哭了,也許她也是怕死的吧,怕他發現不了她,自己就這樣死在浴室裏。
歐子西站在臥室裏又叫了聲她的名字,聽得出,他有些生氣了。
沒聽到回答,他轉身預備下樓找管家的時候,目光倏然被地上那一長串的血跡怔到,沿著那點血跡,他一直看到了未關的浴室門。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幾步就走到了浴室門口。
看到裏麵滿身是血的她時,歐子西的後腦勺像是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兩條腿像是灌了鉛似的,釘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垂在身側的兩隻手,顫抖得不成形,這一刻,他竟然害怕過去了,他突然不敢確認她是不是沒事。
亞丹吃力的偏過頭,看到他那張熟悉的臉時,像是戳中了淚腺,淚猛地一下越湧越凶,似委屈,似感激,似欣慰,不知道是那種情緒,反正她就是在無聲的抽泣著。
隔著朦朧的淚眼,她看到他疾步過來抱起了她,那麽用力的抱起了她,接著便是那般瘋狂的抱著她跑出了浴室。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他的那一刻,心頭所有的害怕都不見了,她竟然還有了力氣說話,沾著血的手指抓在他那亮白的襯衫上,隻在他的胸口留下了幾個猙獰的手指印,像是一隻無情的大手揪住了他的心。
“別驚動奶奶他們……”亞丹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
“別說話!”歐子西低喝了一句,不管不顧的抱著她衝下了樓,由於他的動作極大,已經驚動了家裏的長輩,率先出來的管家,看到渾身是血的亞丹,嚇了一大跳。
“快去開車。”歐子西頗不冷靜的吼了一嗓子。
管家不敢耽誤,跑得飛快的去車庫提車。
亞丹想要讓他捂住他的嘴,讓他小聲點,可已經來不及,奶奶和爸媽已從臥室出來了,看到她這副模樣,都嚇得不輕,隻差沒昏厥過去。
誰說不是,大半夜的看到滿身是血的她,活生生的就是個女鬼,不嚇死才怪。
好在他們的心裏承受能力不是豆腐渣做的,除了震驚尖叫之外,都沒有昏過去,不然,她就真成罪魁禍首了。
“子西,亞丹這是怎麽了?怎麽流這麽多血?”歐媽媽回神,心驚的大呼。
“趕快送醫院,送醫院……”歐奶奶已經失控,隻顫抖著重複這句話,眼淚啪啪的流個不停。
歐父到底是軍人,鎮定的他已經撥通了軍區醫院的電話。
三個長輩看著抱著她的是幾日未見的歐子西,潛意識裏都以為是他們吵架了,亞丹已經沒有力氣安撫他們,隻是無比自責。。
歐子西也沒和他們解釋半句,準確的說,他自己也弄不清楚狀況。
幸虧管家拿車的速度不慢,歐子西抱著她出來的時候,車已經停在了院子裏,歐子西抱著她上車,直接命令,“軍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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