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薑歲一愣,臉上閃過驚愕。

這句話說完後,薑歲還沒有來得及拒絕,就聽見了背後好像有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她下意識地扭頭看過去,隨即就看見了男人依靠在入口位置,而助理正在彎腰撿掉在地上的手機。

男人低沉地聲音漫入薑歲的耳內。

“這麽快就找好下家了?”

他的聲音帶著譏誚。

這是薑歲第一次見到江硯聞這種語氣。

她心裏說不上的難受。

周煜城擋在了她麵前,凶狠道:“關你什麽事?”

還特意警告地說:“你們已經分手了。”

江硯聞隻是微微蹙眉,眼底掠過些許薑歲看不懂的情緒。

她想再仔細看看時,男人的眼底又恢複了平靜。

就好像是她看岔眼了。

助理說:“無縫連接,我替江總祝賀你們早生貴子。”

本來助理是為了幫自己老板出一口氣。

但是下一秒,他就感覺到了老板掃了他一眼,眼神淩厲。

似乎不滿他的多嘴。

助理不甘心地閉上嘴巴。

心想,江總不會是戀愛腦吧?

這綠帽子都開始綠得冒光,他還不希望別人說薑歲的壞話。

江硯聞看了兩人一眼,說:“走了。”

緊接著,他轉身離開,助理緊跟其後。

他們一走,薑歲嚴肅地說:“周煜城,我們之間不可能。”

周煜城一臉的不解。

在他認為,薑歲跟江硯聞分手,最好的選擇就是他。

周煜城問:“為什麽?總得有個原因吧?”

薑歲為了讓周煜城徹底死了這條心,想了好久的措辭。

如果她說自己不喜歡他,大概率周煜城不相信。

她也算是見識過了周煜城的自戀。

無論說什麽,對方都能找到理由反駁。

最後,薑歲想到了什麽,說:“我告訴你一件事,你爸他為了讓你娶我,給我們家幾千萬,其實他的目的不是讓我嫁給你,而是想通過我嫁給你,然後近水樓台先得月,睡你的老婆。”

聽到這話,周煜城臉上呆滯了幾秒。

隨即,周煜城沉默一會說:“薑歲,你這理由找的也太離譜了吧?不想嫁給我你直說,編這種理由。”

薑歲抿了抿唇,沒有解釋。

反正,畢竟周煜城跟他爸是親情,他們也不過是朋友。

相信前者很正常。

薑歲點了點頭,“對,我就是不想嫁給你。”

說完後,薑歲也不等周煜城的反應,從他身邊經過,離開這裏。

待她一走,周煜城臉色極度蒼白。

他立馬打了一個電話,讓人調查一下他父親。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薑歲整個人都有點魂不守舍。

所以等她到公司上班時,哪怕別人跟自己說話,她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完全不在狀態。

直至主編找她,薑歲才反應過來。

緊接著,薑歲去了主編的辦公室。

她看著昔日的領導,麵帶微笑,正在看著她。

按照往常,薑歲覺得主編人很好,笑容也很和藹。

可是自從發現主編背刺了她後,薑歲看著主編的笑,感覺到異常怪異。

就像是個表麵老好人,其實心裏壞得很。

主編說:“恭喜升職,對了,你跟江總怎麽樣了?”

薑歲冷漠地說:“托你的福,分了。”

主編裝作震驚,說:“啊?江總不是挺喜歡你的嗎?不就是跟周煜城睡在一起,他都不能原諒你?”

這句話說得多少有點陰陽怪氣了。

薑歲說:“他原不原諒我是我們的事,但是我會調查清楚,我喝的酒是不是被加了東西。”

話音一落,主編臉色一變。

她急忙解釋道:“哎呀,肯定是你喝醉了,是不是記差了?”

薑歲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說:“我的腦子不但很正常,而且記憶力很好。”

撂下這句話,薑歲準備轉身離開。

但腳步一頓,又轉回身子。

在主編不解的眼神中,她端起主編麵前的茶水,直接潑了上去。

然後,主編就被滾燙的茶水淋了一頭。

下意識地尖叫一聲。

薑歲擦了擦手上的水,看了主編難以置信的表情,這才離開。

她走後,主編趕緊擦了擦臉上跟頭上的水。

然後,在沒人的時候,才暴露了自己的真麵孔。

主編罵道:“賤人,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嗎?恩將仇報。”

在主編的心裏,薑歲現在的所有都是她幫忙的。

如果不是她,薑歲能順利地從電視台升職,然後又來到這裏上班。

還升職了。

薑歲從主編辦公室出來時,碰上了江硯聞。

兩人麵對麵,薑歲隻是看了江硯聞一眼,就打算離開。

隻是沒有想到,擦肩而過的那一刻,男人忽然拽住了她的手腕。

薑歲一怔,站住了腳。

下一秒,男人抬起她的手腕,看見了她手腕處有塊皮膚很紅。

像是被燙了一下。

男人微微蹙眉,問:“怎麽了?”

薑歲掙脫開男人的手,將自己的手背到身後,語氣聽不出起伏地說:“沒事,不過江總,我們現在也沒什麽關係了,你沒必要關心我。”

聞言,男人眼底閃過些許低落。

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江硯聞說:“老板關心員工不是很正常嗎?”

這句話讓薑歲也逐漸反應過來。

差點忘了。

這個公司江硯聞有入股。

薑歲說:“正常,那謝謝江總的關心,如果沒事的話,我去工作了。”

說完後,她也不等江硯聞的回應,直接從男人麵前離開。

在江硯聞看不到的地方,薑歲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被燙紅的皮膚,心想,這是剛才潑茶水時,不小心燙到了。

下次小心點,可別把自己給傷害了。

薑歲垂下眼睫。

想到了江硯聞剛才關切的眼神,心底波動了一下。

他跟自己分手,是不是作秀給白嘉看的?

薑歲不確定,但是又讓自己別自作多情。

下班的時候,薑歲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說是之前那個跟她打牌的劉少爺母親來了。

薑歲也直接開車直奔了麻將館。

隨即,就看到了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坐在牌場,跟幾個人打牌。

薑歲來了後,就聽見這個女人還在給自己母親洗腦,讓她一起打牌。

但是母親拒絕了,說是自己答應了女兒,不打牌了。

緊接著,劉母就看見了薑歲,還在勸說薑母的嘴巴立馬閉上了。

薑歲走了過去,看著女人許久,說:“以後,別再騙我媽了。”

劉母愣了愣,反應了過來,說:“什麽叫騙啊?這打牌有輸有贏很正常。”

其他人也在幫劉母說話。

“對啊,對啊,今天劉姐就輸了好幾次呢。”

薑歲微微一笑,說:“那行,我替我媽打牌。”

聽到這話,母親想阻止薑歲,卻被薑歲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母親便安靜下來。

但是劉母卻眼底閃過異樣,笑著說:“好啊。”

沒過一會,薑歲就坐在了牌場。

薑歲會打牌,可是也很少打。

甚至她會記牌,因為記憶力好,又運氣好,她在牌場贏得比輸的多。

盡管這樣,她也很少浪費時間在打麻將上。

不過,今天她倒是可以會一會這位讓她母親能輸二十萬的神人。

半個小時後,薑歲輸了好幾次。

她母親在一邊很著急。

害怕自己的女兒也被騙了。

就在這時,麻將館來了一個與這裏格格不入的人。

本來還在打麻將的眾人在看到來的人後,臉上紛紛露出驚喜的表情。

還個個放下手中的牌,問來人要簽名。

來的人正是周煜城。

薑歲看了眼周煜城,臉上露出驚訝。

周煜城隨手簽了幾個名,然後拉了個椅子,在她身邊坐下。

男人表情露出詫異,很認真地問:“你會打牌?”

薑歲說:“是啊,很驚訝嗎?”

周煜城撐著下巴,說:“我還以為你是那種乖乖女。”

薑歲出了一張牌,漫不盡心道:“我不是,我可是個壞女人,所以你離我遠一點。”

本來,她這話的意思,是讓周煜城最近別來找自己。

她跟周煜城被人陷害,一絲不掛地躺在**,雖然現在沒幾個知道,但是兩人再走得近一些。

遲早要被曝光。

沒想到,周煜城壓低聲音,用兩人隻能聽到的聲音說:“女人不壞,男人不愛。”

薑歲:“……”

薑歲還想說什麽讓周煜城死心。

但是周煜城卻把目標轉到了她母親身上,幾句話誇的她母親合不攏嘴。

就在薑歲打出牌後,劉母又贏了。

薑歲微微皺眉。

她總算看出了問題。

整個麻將館都有問題。

薑歲站起身,說:“你出老千。”

此話一出,本來還算熱鬧的氛圍突然安靜了下來。

劉母聳了聳肩,一臉無奈道:“小姑娘,不就是輸了幾次嗎?不想給錢就直說,為什麽要造謠我出老千?”

麻將館的其他人也都在幫劉母說話。

責怪薑歲玩不起。

既然玩不起的話,就不要打牌。

薑歲算是看明白了。

這劉母是故意針對她們母女兩。

她很聰明,害怕被人知道出老千,在別人麵前輸,一到他們母女這裏就是出老千的贏。

就算母親說她出老千,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就在這時,麻將館跑進來幾個狗仔。

他們明顯就是跟蹤周煜城到了這裏。

隻是看到這裏是麻將館時,臉上露出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