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們就聽見了誰誰出老千的話。

狗仔立馬拿著攝像機把這些錄了下來。

周煜城站起身,臉上露出些許煩躁,說:“跟我跟到這裏來了?”

這些人以為周煜城會趕走這些狗仔。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周煜城卻說:“既然來了,就幫我看看他們有沒有出老千。”

聞言,劉母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表情,這會變得蒼白起來。

這被薑歲給捕捉到了。

隨即,她就看到了劉母準備離開。

而就在這時,薑歲對母親說:“關門,放周煜城。”

周煜城:“?”

母親急忙地關上門。

薑歲快速地撥打了報警電話。

她打完電話後,說:“既然你說自己沒出老千,那等警察來吧。”

但是在這個時候,劉母卻狡辯起來,說:“凡事得講證據,哪怕警察來了,你沒證據,也是浪費時間。”

薑歲麵無表情道:“如果警察過來,說是你沒出老千,那我願意承擔所有責任。”

劉母以為自己威脅薑歲後,她會安分下來。

薑歲卻這麽剛。

周煜城站在薑歲麵前,說:“那我承擔她承擔的責任。”

話音一落,狗仔門都震驚地倒吸一口涼氣。

薑歲看向周煜城,眼神含著驚訝。

而母親也好奇八卦地看著他們。

薑歲小聲說:“我們這樣有點曖昧了吧?”

周煜城隻是挑了挑眉。

劉母還想拉攏其他人到自己這邊的戰線。

但是她還沒開口,幾個打牌的麻將朋友,竟然說道:“既然你們覺得她出老千,警察來了再說,要是沒有,那你們可跑不了了。”

薑歲說:“行,那就等警察來。”

劉母:“……”

十五分後,警察來了。

然後薑歲說了自己報警的原因。

沒一會兒警察就開始調查麻將館。

最後的結果就是麻將館確實有問題。

麻將機內裝置了作弊的遙控器,可以通過遠程操控控製牌局。

這個結果一出,麻將館的人紛紛目瞪口呆。

而劉母也被抓走了。

因為調查出來了,劉母現在是這個麻將館的老板。

薑歲隨著母親一起去了警局做筆錄。

但是沒想到周煜城也跟了上來。

車裏,母親好奇地問:“你跟周家那個兒子什麽關係?江硯聞知道嗎?”

薑歲如實回答:“分了。”

薑母聽到這話驚訝了幾分鍾才緩過了神。

不過,薑母鬆了一口氣,說:“那也好,你跟江硯聞家庭條件懸殊過大,現在這社會講究的是門當戶對,你到時候嫁過去,被欺負也是意料之內。”

薑歲垂下眸子,並沒有反駁母親的話。

如果放在以前,她覺得隻要有江硯聞在,無論江父還是薑母,都欺負不了她。

可是她能想到自己被人陷害,江硯聞這麽聰明的人猜不出來嗎?

還是他隻是在找一個分手的機會。

剛好順勢分手了。

其實想想,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一絲不掛跟一個男人躺在一起。

薑歲揉了揉眉心。

沒一會兒就到了警局。

薑歲做了筆錄後,周煜城向她揚了揚手上的車鑰匙,說:“看你麻將打的不錯,走,小爺帶你去玩一個公平公正的麻將。”

薑歲剛想拒絕,她母親卻說:“去吧,我看你臉色蒼白,再不找點樂子,遲早心理會出問題的。”

薑歲為了讓母親放心,便點了點頭。

兩個小時後,周煜城帶著她前往了一個私人會所。

這裏一應俱全。

什麽娛樂設施都有。

薑歲跟在周煜城的身後,依舊是心不在焉。

因為這裏她曾經也跟江硯聞來過。

薑歲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她腳步一頓。

周煜城發現她停下腳步,也跟著停下。

男人好奇地看著她,眼神帶著不解。

忽然,薑歲拽住了他的手腕,這令周煜城眼睛亮了一下。

下一秒,他就被女人拉著手腕拽進了一個狹小的房間裏。

而這個房間很小,應該是個放雜物的小空間。

兩人進去後,身體挨在一起,沒有任何可以活動的空間。

周煜城稍微呼吸一下,都是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很好聞。

周煜城呼吸都有點不穩。

他低頭看著女人的臉。

些許光暈投在她的臉上,巴掌大的臉,下垂的眼界,睫毛微微顫抖。

而飽滿的紅唇格外誘人。

周煜城忍不住動了動喉結,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薑歲身上,完全沒有聽見外麵的聲音。

薑歲聽見了聲音是主編還有白嘉。

兩人以為這裏沒人,所以才敢說一些話。

“上次的事情,你做的不錯,我打給你的錢應該收到了吧?”

“收到了,我也聽薑歲說她跟江總分手了。”

“是分手了,哪個男人看到女朋友跟別的男人睡一起不分手?對了,你最近想辦法將薑歲辭了。”

聽到這話,主編愣了愣,難為情地說:“可是,公司有江總入股,我要是把她辭了的話,江總不得懷疑我了。”

白嘉冷笑一聲說:“不是已經分手了嗎?你怕什麽?放心吧,要是她被辭退的話,少不了你的好處。”

本來還在猶豫的主編,聽到了白嘉的話,立馬說:“好的。”

薑歲聽得皺著眉頭。

直至兩人聲音跟腳步消失以後,薑歲實在忍不住地說:“賤人!”

周煜城被‘賤人’二字嚇得渾身緊繃。

因為剛才他故意往薑歲身上貼了貼,試圖聞出薑歲身上噴的是什麽香水。

沒想到,被薑歲發現了,還被罵了一個賤人。

周煜城耳朵一紅,臉上滿是心虛。

他剛想為自己解釋時,薑歲已經從小房間裏出來。

周煜城跟在了身後,趕緊轉移話題說:“走吧。”

薑歲‘嗯’了一字,沒有多說什麽。

沒一會兒,兩人到了一個包廂門口。

服務員幫他推開門。

周煜城臉上還帶著笑意,想著待會打牌的時候,讓薑歲見識一下自己的技術。

然後,再把贏的錢全給薑歲。

讓她被金錢感動,忘記情傷。

隻是當門推開後,他看到了裏麵的人,唇角的笑容也僵住。

為什麽江硯聞也在這裏?

其實包廂裏有好幾個麻將桌。

但是薑歲還是一眼在這麽多的富二代中就看見了江硯聞。

屬於江硯聞太過於出眾。

男人身穿黑色風衣,身形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盡管這樣,他渾身散發著矜貴的氣息。

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薑歲不止這麽想,就連周煜城也忍不住多看了江硯聞一眼。

還在心裏吐槽道:草,江硯聞這個情敵有點棘手。

薑歲又看到了江硯聞身邊還坐著一個女人,正是剛才在走廊上跟主編說話的白嘉。

她往後倒退幾步,伸出手扯了扯周煜城的衣角,小聲說:“我們下次再玩吧。”

周煜城也正有此意。

這麽刺眼的情敵在這裏,確實影響他的發揮。

周煜城剛想說聲‘好’字,隨即就聽見男人低沉的聲音打斷了他。

江硯聞漫不盡心道:“來都來了,就進來吧。”

周煜城嘴角抽了抽。

而包廂裏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兩人身上。

不少人的眼神都帶著些許八卦的意味。

似乎在好奇昔日江硯聞的女人,現在卻跟周煜城走在了一起。

有個富二代說:“周哥也來了,今天沒什麽行程嗎?”

周煜城要是走得話,不就是讓別人以為他害怕江硯聞,所以才離開了。

他看出了,這些人等著看他被江硯聞打麻將打輸的場麵。

周煜城冷笑一聲,走了進來。

而坐在江硯聞旁邊的富二代急忙讓出了位置。

周煜城順勢往江硯聞旁邊一坐。

服務員也懂事地搬了張椅子,放在了周煜城旁邊。

薑歲遲疑了一下,緩緩坐下。

她感覺到一陣尷尬。

因為自己坐的位置,左邊是周煜城,右邊則是江硯聞。

沒一會兒,他們開始打牌了。

薑歲有點心不在焉,她目光時不時看向江硯聞。

突然,自己的視線就跟男人撞在了一起。

江硯聞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

反倒是白嘉微微皺眉,瞪著薑歲。

周煜城出了一張牌,轉頭看向薑歲,聲音低低地問:“你幫我看看,下張牌出什麽?”

薑歲點了點頭,湊到了周煜城的身邊。

瞬間,四周的氣壓好像低了不少。

旁邊的富二代紛紛不敢說話,隻能安靜地打著牌。

沒一會兒,又輪到了周煜城出牌。

她看了一下牌,說:“出這個。”

周煜城輕聲說了個‘好’字,按照薑歲的意思出了張牌。

但是下一秒,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拿走了周煜城打出的牌,聲音很冷淡道:“碰了。”

周煜城嘴角抽了抽。

白嘉也會打一點牌,她看到江硯聞把本來能胡的牌拆開,就是為了碰周煜城出的牌。

她不解地說:“啊?為什麽要碰啊?江哥,你把牌拆了幹什麽?”

剛問完,白嘉一愣,又立馬閉上了嘴巴。

她算是看明白了,江硯聞是故意跟周煜城作對的。

本來包廂裏也有其他人在麻將桌打牌,可是不到幾分鍾內,這些人連牌都不打了。

幾乎都是擠到了江硯聞的麻將桌旁邊,觀看著。

周煜城捏著麻將,抬頭看了看江硯聞。

如果不是這裏都是人,周煜城都想朝江硯聞豎個中指,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