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歲睡覺前突然被拉到了一個群裏。

緊接著,群裏又活躍起來。

都在討論著同學聚會的地點。

薑歲看著這些熟悉的頭像,逐漸意識到這是自己的高中同學。

好像是在商量著高中同學聚會。

薑歲不太想回憶高中發生的事情。

因為並不美好。

當時薑漫也和她在一個高中,兩人其實隻差了不到一歲,也在同一個年紀。

上高中時,薑漫在學校裏算是個風雲人物,而且也有不少的姐妹團。

相比於薑歲一個人孤零零的,她簡直就是備受關注的千金大小姐。

而且薑歲是薑家私生女的事,薑漫沒少在學校裏散播。

導致她在高中時期一直被人追在後麵罵小三女兒,未來的小三等等,不太好的外號。

所以薑歲並不想去這個同學聚會。

她剛想退群,群裏有個人@了她,還問道:歲歲,記得來呀,當時我們年級,就你最有出息,我們還準備找你要簽名照呢。

本來薑歲想拒絕,但是看到這個@她的人,她眼底閃過陰狠,便打了一個“好”字發了出去。

這個人可是薑漫高中時期的好閨蜜。

當時,她被人追著罵私生女,小三,還有一係列校園霸淩,可和這個女人分不開關係。

見她答應群裏又熱鬧起來。

紛紛吹捧著薑歲。

薑歲知道,自己現在混得稍微好一點,他們在明麵上把她誇得天花亂墜,其實背地裏不知道怎麽說她的壞話。

薑歲嗤笑一聲。

明天可有好戲看了。

江硯聞回去後,母親已經清醒了。

而白嘉就守在江母身邊,看見江硯聞直接往男人懷裏撲了過去。

又顫抖著肩膀說:“硯聞哥,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阿姨出什麽意外,幸好沒出什麽大事。”

江硯聞不著痕跡地推開了白嘉,走到了母親身邊。

白嘉被推開後,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也聞到了男人身上別的氣息。

是一種淡淡柑橘香水味。

這不可能是一個男人會用的香水。

所以江硯聞來之前,是和女人在一起的。

而且很親密。

畢竟一般沾染別人身上的氣息,還這麽濃烈,肯定不會是普通的接觸。

白嘉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的。

除了薑歲還有誰?

幸好她已經出手暗地裏地治一治薑歲了。

就等驗收她的成果了。

江硯聞走近母親,上下打量了母親一番,突然發現母親眼神有點躲閃。

男人微微眯了眯眸子,心裏已經明鏡了。

就在白嘉走到江硯聞身邊,繼續將男人留下來時,江硯聞輕啟薄唇說:“無論你們在演什麽,我也沒興趣再陪著你們玩。”

撂下這句話,江硯聞轉身離開,隻留給兩人一個決絕的背影。

他一走,江母坐起身來,有點自責地說:“我們是不是玩笑開大了,我兒子怎麽這麽生氣?”

說實話,江母很少見到江硯聞生氣的模樣。

白嘉歎氣說:“阿姨,你都是為了他好,現在他對薑歲還沒有陷得很深,我們讓他們暫時少見麵,也是對公司一份保障,以後硯聞哥就會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

江母低著頭陷入沉思。

雖然她和江硯聞父親離婚了。

但是公司也有她的股份。

現在公司有了問題,她自然也想解決。

隻要江硯聞和白嘉結婚,兩家公司強強聯手,公司肯定能渡過難關。

沒辦法,辦法隻有這麽一個了。

白嘉繼續說:“阿姨,你放心,等以後出了問題,我替您解釋,相信硯聞哥會理解你們的良苦用心的。”

江母點了點頭,越看白嘉越順眼。

翌日,薑歲去了同學聚會。

她來的比較晚,到的時候人差不多已經齊全。

不過薑漫也在。

但是薑漫不是他們班級的學生,來的目的可想而知。

大概是和以前的小姐妹一起嘲諷她,看她笑話的。

薑歲上高中時長得其實和現在不太一樣。

那個時候有點營養不良,幹瘦,頭發也枯燥。

穿得寬大的校服,包裹著她瘦弱的身軀,平時也紮了個馬尾,素麵朝天。

跟那些早在高中時期化妝的學生不一樣。

再加上私生女這種稱號,自然也在高中同學心裏沒個好印象。

但是她一進來後,包廂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她身上。

女人穿了黑色的長款連衣裙,衣服勾勒著她姣好的身形。

再加上一張精致又白皙的麵容,一進來仿佛和這些人格格不入,像是單獨開了層濾鏡般漂亮。

不知是誰倒吸了一口涼氣。

緊接著,有男同學低下頭,竊竊私語起來。

“我靠,她現在這麽好看?”

“早知道她底子這麽好,高中時我就把她拿下了。”

而這中間有個男人是知名富二代。

高中時期還和薑漫談過。

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再加上年齡小,完全就是開玩笑般的戀愛。

以前,富二代也罵過薑歲和她媽一樣都是婊子。

但是現在富二代的一雙眼睛已經被薑歲勾走了。

薑漫目睹了一切,在心底冷笑一聲。

因為是她讓人把薑歲叫到這個同學聚會的。

目的當然是讓這個富二代看上薑歲。

因為這個富二代吃喝嫖賭,不幹好事,被他看上的女人還沒有能逃過他的手掌心。

果然,她看到富二代的眼神便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薑歲坐下後,富二代和旁邊的人換了位置來到薑歲身邊。

下一秒,富二代給薑歲倒了一杯酒,笑眯眯地說:“老同學,來遲了就喝一杯,給我們賠個不是。”

薑歲側過頭看了眼富二代。

她之前是不相信什麽麵相。

畢竟以貌取人也不太尊重別人。

但是,富二代的麵相就屬於很凶狠那種,一眼看過去不好惹,眼睛又小,奸詐,一種色眯眯的感覺。

她突然覺得麵相也有可能是衡量人的一種標準。

薑歲不緊不慢道:“我開車來的,喝不了酒。”

包廂裏其他人都在看富二代。

看他能不能搞定薑歲。

富二代有虛榮心。

尤其是麵對這種人間尤物的美女,他恨不得立馬睡到手。

富二代也經常開一些玩笑,他有錢,哪怕那些玩笑也不好聽,別人都忌憚他的身份,附和一笑。

富二代笑著說:“怕什麽?喝醉了哥到樓上給你開個房,剛好今晚可以和哥探討一下人生。”

話音一落,包廂裏的其他同學一臉曖昧。

而薑漫偷偷拿出手機,對這一幕進行了錄製。

薑歲掀了掀眼皮,語調很冷:“你的人生不就是啃老炫富嗎?一眼望到頭的人生還需要探討?”

此話一出,包廂安靜了下來。

富二代臉色一沉,黑得不像話。

薑漫繼續錄製,她要把薑歲醜陋的一麵錄下來,然後發在網上,讓薑歲那些粉絲看看,薑歲私底下是個什麽樣的人。

下一秒,富二代拍了一下桌麵,一副凶神惡煞地說:“不喝?那你今天別想從這裏離開。”

其他同學裝模作樣勸了幾下。

但富二代繼續凶狠道:“我倒要看看誰今天能救得了你!”

話音一落,包廂門被推開,男人修長的身形映入所有人眼簾。

而他的出現,讓原本還囂張的富二代立馬騰起討好的笑臉。

包廂其他同學激動地拍起了照片。

薑歲看著江硯聞的到來,微微一愣。

下一秒,江硯聞眼神很冷,直接看向富二代,嗓音低沉:“那你看我能不能救得了她?”

聞言,富二代瞳孔一縮,滿臉都是恐懼。

他也意識到薑歲已經不是高中時期的薑歲了。

能被江總親自過來撐腰,那得多牛逼。

富二代急忙站起身,把自己的位置騰給江硯聞,討好道:“江總,我開玩笑呢,您來坐這。”

江硯聞麵無表情地走到薑歲身邊緩緩坐下。

而薑歲小聲問:“你怎麽會來?而且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江硯聞看著她,語氣很柔和:“來這談生意,在隔壁,恰好看到了。”

薑歲點了點頭,又問:“阿姨身體怎麽樣了?”

聞言,江硯聞微微蹙眉:“裝病。”

薑歲微微一怔。

就在此時,薑漫曾經的閨蜜擠了過來,手上還端著一杯酒,靠近江硯聞,眨巴著眼睛,故意將事業線暴露出來。

夾著嗓子,嗲嗲地說:“江總,我記得你也和我們在一個學校的。”

薑歲有些詫異。

她是才知道江硯聞和自己是同校學生。

按照江硯聞的年齡,應該比她大幾屆。

沒有交集,不知道也正常。

江硯聞冷淡地點了點頭。

薑漫朋友柔軟的手將酒杯遞到江硯聞麵前,然後她為了趕走薑歲這個電燈泡,故意沒有端穩酒杯,將酒杯的水全部撒在了薑歲的裙子上。

薑歲看著衣服上的一大片水漬微微皺眉。

這個時候,薑漫朋友似笑非笑道:“薑歲我給你轉兩百塊,你重新買件衣服。”

說完後,包廂裏傳來隱忍的嘲笑聲。

薑歲還沒開口,身邊的男人語氣陰冷道:“兩百塊估計不夠,得翻一千倍。”

薑漫朋友臉色一變,根本沒當回事地說:“江總,您真會開玩笑,像薑歲這種私生女哪買得起六位數的衣服啊?”

男人抬眸掃她一眼,輕啟薄唇:“我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