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楊家將27
皇帝嘴角一彎,玩味地捏了捏她的鼻尖,湊到她耳邊吐氣道:“愛妃陪朕一起吧?”
才不要!楊茹在心裏吐舌頭,和他一起洗,豈不是要被吃幹抹淨?臉上卻是嬌羞道:“妾已經洗過了,官家快些去吧。”
皇帝才不搭理她,一把將小女子抱起,往那偏殿去。路上的宮人內侍皆做低頭狀,好似什麽都看不到一樣。自從出了羅秀的事,昭純宮裏的宮人除了那幾個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懷了那不一樣的心思外,其餘的都人人自危,生怕一個錯眼就被主子懷疑上,那日子就難過了!
進了偏殿,皇帝三下五除二就剝了她身上的裏衣,楊茹推搡不過,隻能順從地由他抱著放進浴桶,滿臉羞紅地任他吃遍嫩豆腐。
隻著了鵝黃色並蒂蓮肚兜的小女子滿臉緋紅,一雙水色的大眼睛又嬌又羞地四處漂移,卻不敢落在他身上。皇帝心滿意足地撫著那一身白皙如凝脂的肌膚,隻覺入手即化,扯開那脖頸後的結,看著那兜兒悠悠顫顫地掛在那雪白一片的胸口,若隱若現的白兔兒好似要跳脫出來。
俯□,含著那顫巍巍的紅梅,感受著那頂兒在他口中慢慢綻放,抱著她的臀兒,叫她坐在自己的膝上,皇帝瞧著那水浸滿至她胸口,玉石兒般的頸兒往後仰著,細細的聲兒漸喘起,讓他忍不住全身都火熱起來,隻想將她狠狠地吞下。
水中觀花,花如影,影如花。搖搖曳曳,便是那叫人軟了魂的嚶嚶細啼。
一遭畢,楊茹已經沒了力氣,任他擦幹了身子,套了裏衣,親自抱著回了內殿。
“官家,妾真是沒力氣了。”楊茹見男人眼底尚未熄滅的火,連忙討饒,再來一次,隻怕她在太後千秋宴上就該出醜了。
皇帝看著換了一身粉色裏衣的女子,一張小臉比那衣裳還粉嫩些,心中不知為何有些遺憾。她這般白雪似的肌膚,若是穿著一身大紅色,該多麽叫人驚豔啊。隻可惜,她這輩子,隻能著銀紅、桃紅、粉紅了。
楊茹見他忽的沒了聲響,不由好奇,拿手指點了點那胡須,嘟嘴道:“官家想什麽哩?”
“在想太後千秋。”皇帝不動聲色地收回思緒,將一臉狐疑的小女子按進懷裏:“那日你家侄兒似要出場蹴鞠,倒好瞧瞧你這師傅教出來的徒兒可是厲害。”
說起侄兒們,楊茹立馬一臉興奮:“官家好生瞧著吧,我家侄兒們一個個都是個頂個的厲害呢。”
這丫頭,至於一說起侄兒們就這麽激動嗎?皇帝心裏有些吃味,但是見她如此神采飛揚的模樣,又不免有些寬慰:笑起來多好看啊,非板著個臉嚇他,真是的。那楊家三郎與四郎在步司也有些日子了,皇帝對這兩個兒郎也算有點印象,武藝出眾,為人穩重,且從不借姑姑的名義到處招搖,這點叫他甚是滿意。不知那楊六郎與楊七郎是個怎麽樣的。
到了太後千秋宴,取個與民同樂的好意,一大早的皇後攜著三宮六院與太後請安,上午則是命婦們進宮祝壽,到了下午,便是君臣同樂,是為國宴。
而蹴鞠賽,則是安排在國宴之時,君臣們一邊享受著美食,一邊欣賞激烈的蹴鞠賽,興致起來了,說不定還有人官袍一脫,換了勁裝就下場。
這兩隊的領者,一為潘丞相獨子潘豹,一為天波府楊家六郎。你來我往,競爭激烈,兩隊裏都不乏高手,一時之間比賽竟然呈膠著狀。
楊茹在看台上,手指緊緊地捏著手裏的酒杯,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場上。六郎、七郎武藝自然不差,可是潘豹那隊,好幾個明顯都是野路子,蹴鞠不怎麽會踢,暗中傷人卻是拿手!這擺明了是欺負人!
皇帝坐在上首,目光偶爾落在底下那小女人身上,見她毫不掩飾臉上的焦急,不由也細細注意了場上的場景。兩隊人馬確實打得不相上下,但是不難看出潘豹那一隊明顯輕鬆一些,那幾個高頭大馬的壯漢出手尤其快狠準,楊六郎那隊攻防困難,傷痕累累。
皇帝不由皺眉。在他眼前就敢這樣出手,是沒把他這個做皇帝的放在眼裏是嗎?一招手,皇帝換來三郎和四郎,和顏悅色道:“你們姑姑時常說起你們,道你們兄弟幾個蹴鞠都是極好的,不若趁今日便上場叫朕看看她這是說的大話,還是屬實。”
楊三郎與楊四郎見弟弟們被這般欺壓,心裏早就氣得不行,見皇帝如此說,臉上頓時露出驚喜:“是,一定不讓官家與姑姑失望!”
楊茹坐在下頭,聽他們這般說話,眼裏不由安心了不少。三郎四郎一起上,潘豹便是想使壞也沒地方使去。
果然如此。
等到楊家三郎和四郎也下了場,手裏功夫見真章,潘豹的那些野路子便沒了法子,胡亂一踢,輸了個難看。
看著比賽結束後潘豹恨恨地將蹴鞠扔在地上,楊茹打了個哈欠,嘴角似笑非笑地瞟了潘貴妃一眼,見她臉色緊繃,神色十分不好看,心裏就更開懷了。我楊家別的不多,就男兒多,且一個頂你們潘家十個!
延福殿裏。
國宴結束,賓主盡歡,群臣告退,皇帝隻留了楊家兒郎,又叫人去請了淑妃,讓她也見一見自己的侄兒們。
等到楊家三郎領著弟弟們上前,他便對楊三郎和楊四郎笑道:“說吧,要什麽賞賜。朕既開了口,便應了下去。”
楊七郎躍躍欲試地推搡著三哥,使勁地拿眼神覷他,偏偏楊三郎不動聲色,叫七郎急得滿頭大汗。“三哥……三哥你答應我的!”他自以為小聲地在那嘀咕著。
楊六郎連忙拉了拉七弟,叫他在禦前不得莽撞。楊七郎抬頭看了一眼,見皇帝笑眯眯地看著他,甚是和善的模樣,又見姑姑也朝他微笑,臉上便繃不住了,一下露出燦爛笑容:“姑姑!”
楊茹見這侄兒依舊不改當初單純的性子,心裏有些憂心,又有些歡喜,若是能一直保持這樣的赤子之心倒也不錯,隻怕他這單純勁兒,到時候會害了他自己。
“七郎,莫喧鬧。”楊茹開口,楊七郎立馬就噤了聲,乖巧地低著頭,不時地委屈地抬頭看她一眼,卻沒敢開口。
皇帝看著那小女子無奈扶額的模樣,心裏好笑,不由想起,曾聽說楊家七郎最是混賬不過,連楊業也拿他沒法子,不料這小妮子一句話就讓他乖乖閉了嘴,想來她說楊家六郎、七郎自小便是她帶大的,這話也不假。
楊三郎與楊四郎得了官家的許諾,自然是惹了一筐子的紅眼。想那楊家淑妃得寵至此,連楊家都跟著平步青雲,朝中早就有人不滿,眼見著這楊家六郎、七郎又得了官家如此允諾,心裏一個個嫉恨不已,直歎自己怎麽沒有那麽個好妹妹、好女兒。這回若是楊家兒郎敢胡亂開口,定然要參楊業一個教子不嚴!
楊四郎麵上不動聲色,隻是悄悄地打量了姑姑一眼,見她麵色不如在家之時,心裏不由想起前段時間傳言姑姑失寵的流言。那幾日,家裏人誰都不敢大聲說話,爹和娘親長籲短歎,大哥二哥連日宿在軍營,七弟整天嚷嚷著要進宮把姑姑搶回家,真叫一個亂。
他和三哥雖然在禦前當差,卻也沒法子自由進出後宮,想去瞧一瞧姑姑也不得門路,隻能買通了小太監讓他們去打探消息,自己隻能幹著急。好在太後千秋至,得以在今日見姑姑一麵,也叫人放心些。
不出幾日,姑姑複寵的消息又傳來。爹和娘親卻並沒有展顏,隻道當初拚了命也不該讓姑姑進宮。楊四郎深以為然。這在官家身邊越久,對宮裏黑暗的事便越了解。後宮裏起起伏伏勾心鬥角的日子,哪裏是他那個愛笑愛鬧的姑姑過得了的呢?不定哪日就讓人算計了!
方才,七弟對他和三哥道,讓他們去求了官家,叫姑姑歸家吧。楊四郎苦笑,七弟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後妃省親都不易,出宮歸家又哪裏是那麽容易的事?
且官家隨口一說,他們卻不可隨口提要求。爹在家時常關照,讓他們少說多看,多少人等著抓楊家的把柄呢,若是因為他們而牽連了在宮裏的姑姑,那便是一死也難辭其咎了!正因為此,三哥才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啊!
皇帝見楊七郎眨巴著眼睛的期盼樣,又見楊三郎和楊四郎皺眉苦思的模樣,知道他們兩個是穩重的,不敢開口,便對楊七郎笑道:“你哥哥不知該說些甚麽,不如就由你這個做弟弟的代替哥哥們說吧。”
皇帝的話一畢,楊六郎便知事情不好,慌忙去拉七弟,卻晚了一步:“官家,叫我姑姑回家吧!”楊七郎神采飛揚地眨著明亮的大眼睛,嘴角掛著欣喜的笑容,見三個哥哥看著他,還得意地抽了抽鼻子。是官家自己開口的,什麽要求都會答應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何況是官家!
無論是哪個版本的楊七郎,最後死的時候我都得歎息一聲,太過單純啊。以為死了自己一個潘仁美就會放過他的父親和哥哥們,真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