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酒樓門外的聲音更是吵鬧了,人吼馬嘶的,還夾雜著各種兵器的聲音,那氣勢好像不弱於千軍萬馬一樣。

“我們衝出去吧?大不了跟他們拚了,多大的一個事啊,掉個頭不也就是一個碗大的疤麽,怕個鳥啊……”熊闊海這廝脾氣也是很暴躁,要不然這逼也不會見義勇為救幾個小蘿莉了。

“……嗬嗬,別衝動,衝動是魔鬼啊,你放心吧,絕對沒有問題,他們一時半會還不會衝進來的。”柳大少爺趕緊的在門口攔住了熊闊海。

“什麽?魔鬼?啥子玩意?難道小子你丫還有術法變出援軍來不成?”熊闊海奇怪的問道。

“唉,這逼勇倒是勇猛,就是腦子好像不太靈光啊,還有我這身板得好好練練,不然誰都開口閉口叫我小子,唉……”柳大少爺在心中歎息到道。

熊闊海不明所以,傻愣愣的站在廳內,就連李靖和程咬金都是覺得奇怪,怎麽的外麵官差殺上門來了,這柳小子還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難道一點都不害怕?或是這逼有什麽絕招不成。

熊闊海再一扭頭,卻是發現徐茂公和魏征兩個老逼正坐在桌子旁邊喝著茶,羅成這廝好像也轉了性子了,正在那裏打瞌睡呢。

“靠,連羅賢弟你都失去信心了麽?你丫的剛才不是叫的很凶麽,怎麽的現在倒是醃菜了,難道外麵的這些不入流的玩意你都收拾不了了?”程咬金突然大聲的朝羅成叫道。

“你吵個毛啊,你丫當我不想痛痛快快的出去打上一場麽?”羅成翻著白眼說道。

“那就出去啊,咱們一起殺出去,咱們打個痛快……”程咬金和熊闊海兩人一起叫道。

“你們誰付錢啊……”羅成慢條斯理的朝這兩個火爆脾氣的家夥說道。

“神馬?還、還好付錢?咱們打架還要付錢的麽?”程咬金和熊闊海兩人簡直就是驚的呆了,這都火燒眉毛了,竟然還要談錢的事情啊,這是什麽情況啊?

“不對啊,這事與咱們也有關係啊?怎麽的現在成了要拿錢辦事啊?”李靖也有點糊塗了。

“……你們知道個毛,我隻要敢出去打架,徐老頭就要克扣我半年的薪水啊,更為關鍵的是,柳賢弟還從沒有發過薪水給我呢,再讓他們一扣,毛都沒有了啊……”羅成童鞋氣呼呼的說道。

“咦?這個又是什麽情況?感情你還是柳小子的雇工?”李靖這廝有點奇怪的問道。

“這麽著,小爺我樂意,你丫管的著麽?你這道士還沒這個福氣呢……”羅成沒好氣的叫道,羅成這逼也是心情不好啊,這逼倒是很想出去幹上一架,可人家徐茂公不讓啊。

徐茂公這廝在旁邊白了羅成一眼,暗暗歎了一口氣,心中想著這羅成就是二貨腦子啊,這裏又不是靠山王楊林那逼的地盤啊,你一官二代,你爹還是個王爺,好歹你丫也叫羅少保啊。

還有這柳小子,也是個候爺之子,本身還是個大將軍嘞,你丫亮出你的官憑來,拿出你老爹的名頭來,一個小小的縣令還不是要恭恭敬敬的。

“丫的,柳小子經常叫囂著拚爹拚爹的,這兩逼咋到了關鍵時候,這丫腦瓜子就不靈活了?”徐茂公心中想道。

“咳咳……不知徐老弟有何良策?如何破這困局啊?”李靖這逼見到徐茂公胸有成竹的模樣,於是上前問道。

“嗬嗬,我們的武器厲害,乃是大殺器,所以無需擔心……”徐茂公神氣實足的說道。

“這個……是何神器?為何我們沒有看見在何處啊?”李靖和熊闊海幾個人同時問道。

“嗬嗬,神器就是……爹……”徐茂公語出驚人的說道。

“……擦……”李靖、熊闊海、程咬金……

……

“……裏麵的賊子,快快出來投降,放下手裏的武器,繳槍不殺……”捕頭張叫道。

“……老張,你怎麽知道人家用的是槍啊?萬一是刀呢?”捕頭劉小聲問道。

“……啊!那就……放下武器,繳刀不殺……”捕頭張於是開口又這樣叫道……

隻見酒樓外麵三十步之外的距離內,圍了整整一圈來自縣衙的差人捕頭,少說也有百十個之多,這些捕頭差人叫倒是叫的凶狠,聲音也都很洪亮,甚至有的連嗓子都叫的快啞了,可就是沒有人衝進去。

“哼,都是一群飯桶,怎麽都不敢上前麽?真是白拿了朝廷的俸祿,關鍵時候沒有一個人敢衝鋒在前啊,氣死我了……”縣令譚悟凡站在五十步開外的地方,正由師爺陪著說話呢。

“東翁說的有理啊,這些家夥越來越不像話了,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啊,辦完這趟差事,定要好好整頓整頓,至少也要罰他們的現銀若幹……”師爺趕緊的附和說道。

譚縣令和公差捕頭之間隔了十幾二十步的距離,這中間卻是站滿了當地的老百姓,全都是來看熱鬧的,這麽大的場麵還是第一次瞧見啊,不看實在是太可惜了。

“張捕頭、張捕頭,縣令大人說你們沒有用呢,說你們是怕死呢,不敢上前殺敵……”百姓甲朝捕頭張說道。

“你丫懂個毛,你敢上麽?找死啊……”捕頭張沒好氣的回頭罵道。

“難道裏麵的賊子這麽厲害,到底有多少人啊……”百姓甲同誌接著問道,雖然挨了張捕頭的罵,但他還是忍不住要打聽八卦消息,這可是第一手新聞啊,好歹晚上回去也能在家裏開個新聞發布會啥的。

“哼哼,不厲害?你知道翟家的案子麽?”捕頭張也是一個管不住嘴的貨色,一邊執行任務一邊聊上了。

“知道,聽說翟家老小不都叛了充軍,發配到外地去了麽?”百姓甲趕緊的說道,他可是不明白這事跟裏麵的人有什麽關聯。

“哼,全都讓人救走了,很有可能就是裏麵的人幹的,我們的同僚都死了十幾個,這酒樓裏還有十幾個我們的弟兄呢,都成了人質了……”捕頭張回頭說道。

“啊……這麽厲害啊……”百姓甲大吃一驚,這個事可是特大消息啊。

“老張,別再說了,注意紀律,注意保密工作……”捕頭劉趕緊的插嘴說道。

“……對、對,保密,我差點忘了保密條例了……”捕頭張趕緊的點頭說道,說完回頭狠狠踢了百姓甲一腳……

可是張捕頭卻是沒有注意到,在百姓甲的身後還站了三個壯漢,這三人聽見了張捕頭的話,立時滿臉驚愕起來,都是一副驚奇的表情。

“……三哥,難道是咱們的人?”一個黑臉漢子小聲說道。

“不會啊,寨主一直在打聽家小的下落,咱們的兄弟也下來了不少,可都是沒有打聽到什麽消息啊……”一白臉漢子小聲說道。

“我看這事很有可能是真的,也許是哪路英雄想來投奔咱們寨主,於是劫了囚,卻是被發現了……”另一個黃臉漢子小聲的說道。

“……怎麽辦?咱們救不救他們?這可是關係到寨主一家老小性命的大事啊,若是他們被俘虜了,交代出了寨主一家的下落,那豈不是白忙活一場……”黑臉漢子說道。

“怎麽救?就憑我們三個人?這不是去送死麽?先看看再說吧,老三,你速速上山,將這個消息告訴寨主……”白臉漢子吩咐道……

酒樓外麵正熱熱鬧鬧,突然從酒樓裏麵走出來一個身穿長袍的文士,晃晃悠悠的來到門口站定,一副神氣實足的樣,好像就沒有把外麵的公差捕頭放在眼裏。

“沃靠,好囂張啊,竟然出來了,難道他不怕死麽?”有百姓這樣議論道。

“也許是出來投降的吧?”也有百姓這樣猜測道。

酒樓門口的捕頭個個都往後倒退了三大步,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有的已經拔出腰刀,有的已經擺好了長槍……

“喂,你們圍著酒樓幹什麽?誰是主事的?出來答話……”徐茂公站在酒樓門口大聲的叫道,那氣勢還很凶的模樣。

“這、這……”幾乎所有的捕頭在同一時間回頭,都望向了五十步之外的譚縣令。

“這……師爺,這是個什麽情況?他們是要出來投降的麽?”譚縣令也是一時間有點莫名其妙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要不……大人你上去問問,看看是怎麽回事啊……”師爺結結巴巴的小聲說道。

“什麽?我去問?我可是一縣父母官,豈能去冒險……”譚縣令冷汗直流的叫道。

“啊……那誰去?這……”師爺大氣都喘不出來了,渾身立即汗如雨下,鞋都打濕了。

“當然是你去了……難道這點小事情還要我去嗎?哼……你沒聽說過君子不立危牆這句話麽?”譚縣令威嚴的說道。

“啊……”師爺話爺說不出來了,感情縣令是君子,這逼師爺是個小人,得去做炮灰。

這逼師爺戰戰兢兢的來到酒樓門口,幾十步的距離硬是走了半柱香的時間,好不容易等到了酒樓門口,這逼師爺都已經變成了“濕爺”了。

“……哼,你們是來賠錢的麽?”徐茂公突然一聲大喝……

“啥?……”幾乎所有的人都在使勁掏自己的耳朵,其中也包括譚縣令和他的師爺……

\(^o^)/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