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徐茂公的一聲喝問,原本酒樓外麵的嘈雜之聲頓時平靜下來了,簡直是安靜的夠可以的了,估計這時候哪怕是地上掉下了一根針,也能聽見咣當一聲響。
這倒不是徐茂公這逼他本身有什麽蠻大的魅力,就他那老學究的酸模樣,也丫的魅力不到哪兒去啊,最關鍵的還是他剛剛大聲說的那句話。
這句話幾乎是讓所有酒樓門前的捕頭當場石化了,就連站在外圍的當地百姓也都停止思維了,全部都傻了……
……賠錢?丫竟然敢讓衙門來賠錢?這丫的可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啊,這人不會是有神經病吧?有病你丫去治療啊,你丫沒事跑去犯法幹什麽?若不是犯了滔天大罪,咋會有如此多的捕頭衙役來辦案?
再說了,就算你丫為了逃避罪責,你丫幹脆裝瘋得了,幹什麽還要裝傻充愣、你丫還要裝比?還擺出一副你贏定了的模樣?你有病麽?
幾乎所有的人都是這麽的想著,於是乎所有人都瞪著眼睛,一副看傻子似的眼神看著徐同誌。
“你、你說什麽?賠什麽錢?你們打傷了縣衙的捕頭,現在竟然還敢問衙門賠錢?還不快點釋放人質,乖乖束手就擒,”這逼師爺叫道,說完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人質?什麽人質?裏麵的都是一幫土匪草寇,竟然敢調戲我家少主的女眷,丫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徐茂公同誌大為光火的說道。
“……什麽?你家少主?你家少主人他又是誰啊?”師爺很是奇怪的問道,這逼直接就被徐茂公繞進去了。
“我呸,你丫的也配知道……”這時候魏征老逼也大模大樣的走了出來,滿臉都是憤慨的表情,外帶這著滿眼的不屑。
“啊……”酒樓的外麵頓時又爆發出一陣驚歎之聲……
“什麽情況?什麽來頭?……”
“好囂張啊,這個道士又是什麽來頭?”
“難道縣尊這回踢到鐵板上了……”
酒樓外麵頓時響起一片議論之聲,嘰嘰咋咋的,就好像是在開討論會或者是在菜市場一樣。
“……這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難道是我中了別人的圈套?”譚縣尊站在外圍,立時間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隱隱的有點坎坷不安起來。
“尼瑪,你又是誰?你個道士出來湊什麽熱鬧?”師爺現在有點蒙了,竟然被一個破道士給鄙視了,這逼師爺還真的是沒有什麽好心情。
“哼,我是誰不重要,但是你們的人真的是大了狗膽了,敢得罪我家主人,我家主人發了話了,也要你們給個說法,也要賠錢給我們……”魏征老逼斜著眼神盯著師爺說道。
“……主人?難道你和他不是一夥的麽?”師爺說完指了指徐茂公。
“道爺懶得跟你囉嗦,快點叫你們主事的出來說話……”魏征很是不耐煩的說道。
“這個、這、我……”這逼師爺立時間真的是滿頭大汗了,心裏麵飛快的計算著,這種情況他丫還真沒見過啊。
誰見過這麽囂張的賊人,而且這酒樓裏麵明顯是兩撥人,這與店小二報案時的,說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啊,這逼師爺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了。
“丫的,情況不對,老子要趕緊抽身,這事咱還是少攪和的好,很明顯這兩撥人不是什麽賊人,很有可能是……”師爺腦子裏飛快的轉動著,腦筋開動的有如十幾條驢子在拉磨一樣的,這逼師爺眼珠一轉,趕緊一路小跑的奔向了譚縣令。
“……你跑回來幹什麽?你也真的太丟我的臉了……到底是個什麽情況?”縣令譚悟凡見了師爺立馬沒好氣的罵道。
“大人啊,情況不對啊,看樣子咱們的情報有誤啊,裏麵的很有可能不是什麽賊子,可能是什麽貴人啊,這回咱們可能要被人家打秋風,被人家敲竹杆了……”師爺苦逼著連說道。
“……啊,那你有沒有問問他們是什麽人?這可如何是好?”譚悟凡這時候也有點急了。
譚縣令他也是在官場上打滾了好多年頭的人了,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可他還是知道的,很多人他丫可是得罪不起啊。
“……我,我還沒問呢……”這逼師爺結巴的小聲說道。
“那還不趕緊去問個清楚,真丫的混蛋……”譚縣令暴跳如雷的罵道。
“是,我這就去問……”師爺一邊擦汗一邊又往回走,心裏麵把譚縣令全家女性親戚問候了一個遍,尼瑪,感情這師爺還真是當的不痛快啊,真個是一受氣包呐。
這逼譚縣令卻是即緊張又有點興奮,緊張的是怕萬一是賊人的詭計,不過這倒沒什麽蠻大的關係,衝鋒陷陣的都是師爺啊,自己倒是沒什麽危險。
譚縣令這逼興奮的是,萬一裏麵的人是個什麽有權有勢,自己豁出去這張老臉,好歹也要巴結一下啊,說不定就時來運轉了。
“……唉,爺早就不想呆在這鳥不拉屎的小縣城了,如今又讓翟家盯上了,若是能結交一兩個貴人,嗬嗬……”譚悟凡腦子裏如此的想道。
“敢問,你二位的主人到底是誰?也要有個身份好讓我們縣尊知道……”師爺上得前來,朝徐茂公和魏征拱拱手問道。
徐茂公嘿嘿冷笑兩聲,也不答話,斜著個眼睛盯著這逼師爺看了幾眼,連著嘴角都快翹到天上去了,魏征這老貨更是牛逼的要飛天了,這老貨更是看都沒有看這逼師爺一眼。
“二位爺,敢問你們的公子是哪裏人氏?是做何營生的……有勞二位爺知會一聲,我也好稟告我家老爺知道……”師爺再次詢問道,這廝勢頭真的是放到最低點了。
這逼師爺雖然不是一個官,雖然隻是縣太爺請來協助辦理縣衙平常事務的,可哪一天不是威風八麵,什麽時候像現在一樣低聲下氣的啊,更何況還是當著這麽多老百姓和縣衙同僚的麵前啊。
“我靠,告訴你,你老小子能做的了主麽?你當的了家麽?這情況你丫也看見了,現在我家的那位是非常生氣啊……”徐茂公惡聲惡氣的朝著這逼師爺說道。
“能,能,本人絕對能做的了主,本人可是全權代表縣尊大人的……”師爺趕緊的說道。
“好、好,來呀,先把狀子拿給他,也好讓他看看,我到是要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做的了主,嗬嗬,我倒是忘了問,你丫是管刑案的師爺還是管錢糧的師爺啊?”魏征戲虐的朝這逼師爺說道。
“狀子?神馬情況?他們這是要告誰?”這逼師爺現在是一頭霧水了,真的是有點搞不清到底是在耍什麽花樣,可不管怎麽說,這逼式樣絕對是有身份的人啊,看樣子身份還不低。
“……那個,咱們這裏是一個下縣,用不了那麽多的師爺,區區在下既管錢糧,又還管刑案,這都是東翁的信任……”師爺想了想後如此回答道。
“好、太好了,你丫又管錢,又管案子,這還真的沒有找錯人啊,就你了……程胖子,快點把狀子拿出來,好好的給這位師爺瞧瞧啊……”徐茂公得意洋洋的朝酒樓叫道,於是很快的,牛高馬大程咬金拿了兩張硬皮草紙出來了……
“……給你,你丫的好生看看,這可是我家公子告狀的狀子嘞……”程咬金翁聲翁氣的朝師爺說道。
這逼師爺瞧見程咬金這廝的粗狂模樣,頓時覺得很好笑了,心想著這逼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身份的公子少爺,竟然請來了這麽一位伴兒,這口味重的沒譜了哇。
隻可惜這逼師爺還沒笑出聲來,目光落在這張狀子上,這逼臉上立馬笑不出來了。
隻見狀子上寫到“……今有✘縣捕頭衙役✘多名,進得酒樓來調戲本公子女眷……屬下人等,不畏強暴,捍衛候府之尊嚴,誓死搏鬥……今鎮江候府狀告縣令譚悟凡,縱容手下欺男霸女……要求索賠紋銀五千倆……”
另有一張寫到“…………今有北平王府,狀告譚縣令……索賠紋銀一萬兩……”
這逼師爺看完兩張狀子,兩隻手不停的抖動起來,尼瑪啊,這剛剛還說自己可代譚縣令全權處理事務,可現在這逼師爺想的是,這兩張狀子到底要如何交給縣尊呢?尼瑪……
\(^o^)/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