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沐寒聲冰冷的聲音,擲地有聲,也沉沉的凝著她。
她氣得起身就探到了前座,哪還顧得上什麽形象。
整個身子卻因為沐寒聲手臂的力量而跌了回去。
這一跌,讓她莫名的惱火,冗雜的婚紗本就不方便,他越是幾次糾纏,終於讓她升高了音調,幾乎是尖利的對著他吼:“沐寒聲!你到底要怎麽樣?你自己的感情毀了,難道還要把別人的也毀了嗎?!”
“別人?你?”沐寒聲鋒利的眉峰幾近森冷,尤其那一道傷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冷戾,她還當真要折回去繼續完成這個婚禮?
冗雜的婚紗和一個跌摔煩躁起來的她一把揮開他的手,但凡他碰到絲毫就滿是抗拒。
雜亂裏,沐寒聲將她按在椅背上,額間陰黑,“我說過我沒有!那女人是辛溪……”
“你說了我就信麽?”她現在氣得半句話都聽不進去,清冷的盯著他。
沐寒聲被她驟然打斷,凝眉深冷,抵著她的手背青筋暴起,終於沉聲命令:“開車!”
而且是直達機場,一刻都不耽誤。
路途中她什麽都試過,最後憤然沉默,撇過臉不跟他有任何交流。
賓客唏噓的教堂。
上一秒,齊秋落將一張不知是什麽鑒定結果的紙張撕得撕碎,狠狠砸在藍修冷厲壓抑的臉上,通紅的眼,壓抑著哽咽的微痛,“我在你這兒就隻值一個誘餌的份!孩子我會去拿掉,辛子龍一事安寧了,你可以自己好好過了!”
齊秋落衣服袖口都是暗紅色的血。
但藍修從第一眼就早已檢查了一遍,那不是她的血,所以他自始至終未曾開口。
此刻,麵對著齊秋落失望而痛苦的眼神,終於在滿滿賓客的唏噓中走了過去,撿起地上滾落的對戒,才一步一步走回到她麵前,微冷的五官並沒有多少溫柔。
“這是你偷偷選中的婚戒,我就問你一句,嫁,還是不嫁。”藍修定定的盯著她。
其實外邊的一切情況,他都一清二楚。
一個婚禮,新娘缺席,會引起辛子龍一黨以最短的時間把她找到做以要挾人質。而莊嚴不是擺設,他必定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此後,救她是青山、青木的事,澆滅辛子龍餘黨才是莊岩的事。
他想找到她,莊岩身負輔助剿滅辛子龍餘黨的使命,一切正好,這就是他的計劃沒有錯。
唯一一點,的確把她當做了誘餌,也利用了莊岩的感情,所以藍修能保障她不會出事。
看著此刻如此冷,連語氣中都還帶著命令的男人,齊秋落皺起眉,“你就這麽冷心麽?明知道事情會這樣,還挖坑讓莊岩往裏跳?”
“這是他的任務,何況,這個坑的起源在你,若沒有你,他能全身而退。”藍修也淡淡的蹙了眉。
但他是個極度分明的人,該寵的絕對不馬虎,該訓的也毫不含糊,“第一島多亂你不清楚?我不讓你出門緣出為何你不清楚?”
她清楚,但總見不到他的時間可以淡然度過幾天,可個把月,讓一個女人怎麽能忍住所有胡思亂想?
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