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是誰?”她終於問了出來,捏緊了手心。

這場婚禮已經足夠多的狀況,賓客看了好一會兒,很多已經開始識趣的退了出去,沒有諷刺也沒有起哄。

藍老爺子黑著臉坐在那兒,被一旁的采姨勸住了,盯著兩人,聽不太清他們倆低低的聲音。

“你時常去看的那個女人,還有個孩子?”後一句,她微冷的笑了出來。

藍修終於擰了眉,微微眯眼,“你跟蹤我?”

難怪,那天早晨她一反常態,原來是因為這個?

對,怎麽會因為莊岩呢?藍修低眉凝著她,臉色依舊冷冷的,可眼底少了幾分冷厲。

薄唇抿了會兒,他才終於一句:“等今晚城市安全隱患拆除,你會知道她是誰。”

這裏已經隱含了,他和那個女人隻是一種合作關係,她替藍修辦事,拆除辛子龍埋下的秘密自製彈。

齊秋落不傻,他敢這樣保證,那就是沒有苟且的關係,或者,她當天也並沒有誤會至深,不是他以莊岩刺激她,她的情緒不會變得更糟。

而就算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不顧後果走出宅子引起,可莊岩頂著一群亡命之徒將她救出來,讓她必須回到婚禮現場的樣子,讓她沒辦法把對戒戴上去。

藍修似乎是看出了她心底的想法。

“想清楚。”他捏著對戒,緊緊盯著她意欲挪動的往後的步子。

她抬頭,“我做不到那樣的冷血,讓他一個人在那兒拚命。”

藍修五官微暗,“這不影響你戴一個戒指,說一句願意,除非你心裏不願……或者,你去除了添亂,能幫他什麽?”

他說話總是這樣,雖然很殘酷,可句句都是事實。

她擰著眉,仰臉咬唇看著他,眼淚從微斜眼角滾落。

藍修已然握起她的手,即便她微微掙紮,也將戒指順利的套了進去,尺寸分毫不差。

這也是傅夜七一直緊張的原因,那是齊秋落的手指尺寸,她戴著會很鬆。

齊秋落的掙紮沒有用,戒指依舊被套了進去,她隻憤然一句:“我說的那句話不會收回。”

藍修低垂眉眼,五官冷然,“那是我的種,你無權處置。”然後不等她再說話,一把攬了她的腰,對著依舊期盼著兩人和好完成這段婚禮的賓客鞠了一躬。

也正是這時,青山急促的身影從門口進來,急速穿過長長的毯子,停在了眾賓客前,看著藍修。

藍修直起腰,目光微掃,示意青山說話。

青山壓低了聲音,“盡數批捕,不過……”他看了看齊秋落略微狼狽的血跡,“莊處張的情況不太樂觀,已經送往醫院……”

“他怎麽了?”齊秋落瞬時擰了眉。

藍修攬著她的手沒鬆,阻止了她為另一個男人慌張失態,然後對著牧師說了兩句話,就攬著她往外走。

齊秋落大概是要掙紮,藍修已經在她耳邊低低的一句:“不是對他牽腸掛肚?這就帶你過去看看還有何不滿意?”

然後被她帶到車子邊上,藍修一手護著她鑽進車裏,做到後座時,他微沉的目光在她還絲毫沒有凸顯的小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