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見麵,以為會打攪到誰?

夜七柔唇微動,“在別人的生活中,你的作用或許遠比你自己想象的要小。”

安玖瓷蹙了眉,“你說的是莊岩吧?”

她也不否認,“安小姐,莊岩若能有個好伴侶,我讚同,但我並不認為那個人是你。”

安玖瓷看向她的時候,她說:“想問我以什麽身份幹涉莊岩的事?……嫂子,或者是宋沫的長姐,身份不重要。”

安玖瓷微微擰眉,“莊岩對宋沫沒有那種感情。”

她依舊輕輕淡淡的笑意,“那他對你就有愛情麽?不要說至少愛過,時移世易,哪怕莊岩有過刻骨的愛,也肯定不是你。”

誰都知道有一個齊秋落。

夜七接著道:“而若他還可以有一段日久生情,也依舊不會是你。”

陪伴莊岩最久的是宋沫,也人人皆知。

“安小姐,女人要對感情負責,這對彼此都好,你堂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以為婚姻也就如此,隻要身份匹配,在一起久了,習慣了就好,最後還是分道揚鑣,耽誤青春,還傷害兩家人,是不是?”她說話不快,也不強勢。

但安玖瓷不說話了。

依舊是她在說:“你父親身體不好,希望你有個依靠,這是人之常情,但不代表你要實實在在的去執行,老人家就要個安心而已。”

她們在後院“閑聊”時,宋沫和莊岩在二樓。

“你幹什麽?”莊岩見她進了主臥,跟去才發現她拿了他的睡袍,低頭擺弄著。

宋沫抬手,手裏握著剪刀。

莊岩磨得緊了眼角,想也沒想就冷聲:“放下。”

宋沫愣了愣,委屈的把他的睡袍放下了。

哪知莊岩臉色更差,衝過去就奪了她手裏的剪刀。

剪刀把刮得她手背疼,擰眉看著他。

好一會兒,宋沫忽然笑,“你怕我自殺?”

這不是關心她麽,為什麽還要趕她走?

莊岩愣愣的瞥了她一眼,揚手把剪刀扔到桌上,又覺得不妥。

宋沫把他的睡袍拿過來,“我沒衣服穿,也沒錢買……所以要改造你的衣服而已。”

莊岩走了兩步,頓住腳。

宋沫倒是笑了笑,可一見他冷著他,又訕訕的收回笑,喃喃一句:“師父……你別這麽凶。”

宋沫進軍隊時就大大咧咧,頑劣不堪,唯獨莊岩一冷臉,她就老老實實。

後來成了習慣,他一冷臉,她就覺得怕,眼神都小心翼翼。

夜七上樓時,就見莊岩冷著臉捏著剪刀,愣了愣,“莊岩,你幹什麽?”

再看看宋沫癟著臉,他不會要趕宋沫出去,都開始動用武力了?

“莊岩……”她剛要說話,莊岩把剪刀扔在一旁,問:“她呢?”

夜七微挑眉,“安小姐走了,讓我代為打個招呼,她父親在醫院需要照顧,走得急。”

實際必定不是這樣。

莊岩看得出安玖瓷的心思,除非她們聊了什麽刺激到安玖瓷,讓她改變了主意。

實則,夜七覺得她們聊得挺好,她雖然不太喜歡安玖瓷,但這女人其實也是聰明人,她有自己的一份明理,偶爾走錯路很好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