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玖瓷見狀,淡笑一下,“我就不打擾兩位了。”
過了會兒,傅夜七才淡著臉,莫名的一句:“冬天的夜裏沒有蚊子。”想裝恩愛還找不對點。
說完動了肩頭,從他懷裏移出來,慢慢往家裏走。
沐寒聲在原地立了會兒,等她身影一轉,才驀地一笑,拾步往裏走,剛到樓梯口,她的身影已經上了二樓。
進了臥室,她在做皮膚保養,而他看似漫不經心的走過去,在她身側站定。
“安玖瓷跟你說什麽了?”
傅夜七拍拍臉,“沒什麽,女人之間隨意聊聊而已。”
是麽?沐寒聲斂目,你是哪種會跟別人閑聊的人?
不過她不說,他也不多問,隻走到衣櫃取了浴袍。
傅夜七看了他,走到床邊,低婉一句:“我明天有事,晚上不回這兒了。”抬首見他作勢開口,她先接了一句:“我問過言舒,明天沒有關於聯邦項目的行程。”
沐寒聲抿唇,微凝眉,“去哪?”
她掀了被子躺上床,眉眼不抬,“這好像不用跟你匯報。”
嗆得男人一愣。
她雖然不提離婚,也沒有冷臉,但這極度的淡然,淡到令人堵心,而他還真沒那個權力。
半晌沒說出話,終於轉身進了浴室。
傅夜七聽了聽‘嘩嘩’水聲,卻是拿了手機到陽台給藍修打電話。
藍修的警覺一向敏銳,不知道是什麽緣故,今天的短訊忽然告訴她說該搬家了,她一直沒空回。
“搬完了?”聽著那頭的話,她才略微驚愕的一句。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藍修悠哉的倚在沙發上,八爺就坐在他堅實的腹部。
雖然隻有三個多月,但這小子結實得很,稍微一撐坐得穩穩的,這會兒正咕嚕嚕轉著大眼盯著他打電話。
“怎麽忽然就搬家?”她還是問了。
藍修卻隻是嗬嗬一笑,“住膩了換個環境,再說特環路上事多,免得你來回經過了心煩。”
事的確不少,去年沐寒聲在特環路出的車禍,今年荊粵的希冀也在那兒,包括她中了藥……
略微斂眉長吸緩吐,她知道藍修隨時都替她著想,但搬家肯定沒這麽簡單,卻不多問,“過兩天我回去……”
“哎哎!臭小子往哪尿呢!……噗!奶娘快快!”電話那頭忽然傳來藍修驚天地泣鬼神的沉嗓,大概也隻有這種時候才這麽無措。
傅夜七沒忍住笑了,想著兒子一泡尿澆得藍修跳腳的模樣。
隻不過她立在陽台一轉身,卻猛地見了剛從浴室的沐寒聲,就在不遠處長身玉立,這會兒正幾不可聞的緊著眼角。
“跟誰電話還能這麽開心?”不吃味是假的,她今天可一整天沒有半點好臉色,可言語放得很平穩,腳步倒也往陽台走去。
傅夜七心頭猛跳兩下,緊了緊手機,摸著掛了電話。
“嗡!……嗡!”震動又開始。
她清秀的眉尖跳了一下,垂身靜立。
沐寒聲已經到了陽台門口,“怎麽不接?”
她抿了抿唇,有那麽一秒忽然想,藍修如此倉促的搬家,會不會和沐寒聲有關?他連藍修如今的狀況都了如指掌,會不會已經察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