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可齊秋落就是不放心。
“不然……我陪你去?”
“你拿什麽身份去?”她一點無奈,“好了,就是一個感冒,又不是絕症……”
“別瞎說!”齊秋落立刻打斷她,知道拗不過她,隻能一句:“那你回家的時候給我一個電話。”
傅夜七點了點頭,抿唇離開。
她一離開,齊秋落立刻給沐寒聲打電話過去,可那邊的人好一會兒沒接,弄得她起了脾氣,一遍遍的打。
英國墓園的風,比街頭的還大,吹得人麵龐冰冷。
沐寒聲立在目前,冷峻的臉上除了掩藏的一抹焦灼,便是沉鬱的追念。
墓碑上是一張小小的黑白照,看起來該是上個世紀的照片,還雕了一圈細細的花邊,照片上的人嬌美貴氣,卻沒有笑容,甚至沒有看鏡頭。
第一遍電話響起時,沐寒聲看了看,捏在手裏一時沒接。
以往,他會在墓園呆一整天,可以一句話不說,但今天,他眉色焦灼,淡淡的歉意,終於不過二十來分鍾就轉身離開,也接通齊秋落的電話。
“沐寒聲!”電話一通,齊秋落氣得直呼其名,開口就是長句:“你怎麽回事?我是看你對夜七情意真切,才會站在你這邊,你現在又跑去英國追悼你前妻是幾個意思?夜七生病了你知不知道?”
沐寒聲濃眉擰起,沉聲:“我知道。”
這可更是氣壞了齊秋落,努力的吸口氣,忍著罵人的衝動,還算平靜的開口:“平時就算了,夜七現在生病,或者你走的時候告訴她原因也好,你這樣讓她怎麽想?”
“誰告訴你,我來追掉前妻?”沐寒聲卻驀然沉悶的一句。
齊秋落頓了一下,不客氣的開口:“你在英國那麽多年,就一個前妻能讓你記掛,還能有誰?二奶?”
這略微粗俗的話讓沐寒聲眉角動了一下,一手打著方向盤,迅速離開墓園。
“替我照顧她一晚,我現在趕回去,怎麽也要明天才到。”低沉的聲音,不乏誠懇。
“那是你老婆,我照顧那是朋友之情,跟你一個意義麽?”齊秋落生氣起來,誰也不認,管他沐寒聲什麽人物?不過,他也說了立刻趕回來,她就不再咄咄逼人,沒好氣的一句:“我盡量!”
掛了電話,狠狠吹口氣,氣得揚手將手機扔回辦公桌。擰眉,夜七就生著病去了傅氏,指不定被氣成什麽樣?
傅氏集團大樓。
傅夜七到的時候,裏邊熙熙攘攘一片,尤其會議室,不亞於菜市場,令她擰了眉。
而傅孟孟還在辦公室,打扮依舊貴氣,隻是擰著眉,一手捏著筆,一手托著下巴走來走去。
“篤篤!”
“傅總,二小姐找您。”秘書立在門邊,傅夜七就在她旁邊,這會兒已經錯開身走了進去。
傅孟孟也不說什麽,就盼著她來,擺擺手讓秘書出去了。
傅夜七在辦公桌邊站定,略微擰眉,“要收購就收購資產,要麽兼並,還有什麽好爭論的?”
她沒進來就能聽見會議室裏嘈雜的議論,不外乎這件事。
傅孟孟擰眉,“你也知道公司現在的能力,收購資產實力不足,兼並又得不到半數以上董事的支持,沒法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