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奇,秋落這人脾氣直而辣,但不壞,雖然沒怎麽戀愛過,也不至於胡攪蠻纏。

齊秋落淡然笑了一下,“可能那時他習慣的娛樂方式……說實話,我還真蠻介意。”

莊岩習慣的娛樂方式?

她想了會兒,知道莊岩出了軍營,就換一個人,外人看來顯得風流不羈。

“大概是工作需要,沐寒聲說他最近挺忙,我看他對你挺好,眼神不會錯的。”她不會如何安慰,但說的實話。

“他對我好,對別人也不差,有什麽區別?”齊秋落依舊淡笑,“沐寒聲不比他忙?我怎麽沒見沐寒聲那麽娛樂?”

總喜歡跟一群男人叫各種姑娘陪伴娛樂,哪怕他起初無興趣,也會被帶往道兒上。

“行了,不說了,一談感情,都不像我了,自己都膈應!”齊秋落擰了擰眉,瞬時轉了話題:“照你的意思,我又見過安玖泠了,寶寶健康著呢,也給她做了絨毛活檢,DNA比對暫時還沒出來。”

她點了點頭,這麽做,其實也是直覺。

“看安玖泠那樣,真不像有這腦子的,出軌瞞得嚴嚴實實,都敢做好離開沐家,趁機撈一筆的準備?”

傅夜七聽著,淡淡的笑一下,在想事。

按說,安玖泠幹了什麽,該去收拾的是沐欽,跟她沒關係,但,安玖泠站在潘石背後,弄得沐煌一團糟。又想憑孩子卷走資產,奶奶必定生氣。

……

黎曼接到古楊的電話,說沐寒聲找她時,欣喜無比,身上的裙子換了又換,終於挑了一件玫粉色的低胸裹臀裙。

他們曾經去過的酒店房間。

沐寒聲已經等著了,指尖的煙霧嫋嫋婷婷,他倚在沙發上,慵懶、漫不經心。

黎曼進來時,男人沒有抬眼。

“寒聲!”黎曼腰身妖嬈,進了門往沙發走,就要坐在男人身側。

可沐寒聲收了手臂,撣掉煙灰,頷首對著床,薄唇微啟,“躺上去。”

有那麽一瞬,黎曼的臉色變了。

卻盯著他犀利陰冷的目光,不自禁的坐到床邊,全身僵硬。

“脫。”男人又是冷然一句,毫無溫度,煙圈迷蒙。

終於,她紅了眼圈,哽咽了,“寒聲……”

男人略微蹙眉,不耐煩了,忽而從沙發起身。

黎曼幾乎哭出來,也抬手脫著衣裙,咬唇仰望著他。

以往,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情景,她脫光了,躺在**,可他能在沙發坐一夜,正眼都不看她。

這是對她莫大的侮辱,最大的懲罰。

黎曼脫完,環抱自己。

“啪。”一揚手,照片被扔到床邊。

“姿勢,按著照片,一個一個擺。”沐寒聲平和的聲音,卻涼薄,沉鬱。

黎曼聽得周身冰冷。

她搖頭,梨花帶雨,“這不是我拍的!我沒有……”

她從未有資格與他同床,而那些照片,她也沒拍過。

“擺。”沐寒聲重複著,不容置疑。

那種痛苦和糾結,與以往不同,黎曼遲遲不肯,又無法逃過他陰冷的眸。

良久。

沐寒聲終於倚在窗戶邊,一眼都不看她,“那就說說,誰跟你一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