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安玖瓷與莊岩都要比莊岩小幾屆,沐寒聲聽過安玖瓷的名,卻不曾見過。
沐寒聲說,那時候的莊岩,追求女人略顯生澀,卻很猛,極享受那種過程,有時一起聚會,還會自己偷著樂,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樣帶玩帶享受的過程,他喜歡,那安玖瓷,他也真的喜歡了。
“那為何,最後散了?”她有些好奇。
沐寒聲輕輕挑眉:“曾經的安玖瓷,可不是今天這樣。”他放下了酒杯,走到窗邊,看著後院裏的夜景,燈光下,應季的花田頗有意境。
“安家的人大概生來都有些本性,貪婪、跋扈、膚淺。”連著說了幾個不好的詞,其實不過分,“所以,莊岩追求安玖瓷的時間,幾乎是在一起時間的十倍,理想與現實反差太大,自然要分。”
也正因如此,當初傅夜七說安玖瓷不錯,可以進沐煌時,沐寒聲狐疑的說想見識見識她能欣賞的女人是何模樣。
“可如今的安玖瓷……聰明、知性、懂進退。”她微微皺眉,“總不能莊岩與她是分開之後相互影響?”
沒錯。
雖然愛情沒了,但莊岩是從此入軍,頗有一番威嚴沉穩,而安玖瓷的那些弊病,一樣都沒留。
都說年少多悲戀,年少的愛戀,能給人一輩子留下不一樣的印記,有悲有喜有遺憾。
無疑,莊岩與安玖瓷,記憶是悲,結果卻是好的,讓他們彼此優秀起來。
“齊秋落身上,有那麽一股當初安玖瓷的活辣,所以你放心,哪怕莊岩此時與安玖瓷有些交集,也不過是跨不過去的遺憾,他心裏的,還是齊秋落。”沐寒聲如此總結。
男人,終歸比較了解男人。
哪怕莊岩與安玖瓷再交集,可他們的關係絕對不會長久,那種彌補遺憾的感覺一過,便什麽都沒了,也許還不如路人吧?傅夜七想。
她是放心多了,可秋落什麽都好,對感情太嚴苛,太小心,不定就想得通。
側躺在躺椅上,思緒之間,一股檀香幽幽入鼻。
她一抬頭,發現男人勾唇低眸,“別人的事談完了,是不是該輪到我們的事了?”
一雙清澈的褐眸眨了眨,仰臉看著他,“我們?……沒什麽事吧?”
她腦子裏閃過很多事,尤其離婚證的處理。
可沐寒聲卻伸手撚起酒杯,一雙勾人的鷹眸柔了夜色,垂下來看著她,嘴角微微一勾,溫厚之餘一絲邪惡,“該罰多少次都算清楚了,總不能白算不是?……你說這次選哪好?”
躺椅上的女子忽的起了身,略微蹙眉,“我去洗澡了!”
男人修長的雙腿微微一動,俯瞰在她頭頂,虎視眈眈,又笑得認真,“不洗也罷,為夫不嫌。”
傅夜七隻覺得身體都酥了。
起身想走,自然反應的抬手推他。
可纖腕已然被他握住。
然而,守小失大。
她隻呆愣愣的半仰頭,身體被他按回躺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