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抿唇,也低了頭,那就是默認了,倒也一句:“青山也隻是猜測。”

齊秋落在一旁並聽不太懂,隻看了傅夜七,“這就是你說讓我無論如何也要陪著藍修的緣故?這都怎麽了?好端端的,還扯上沐寒聲了?”

她看了秋落:“你去擦洗地板?……我跟青山說幾句話。”

齊秋落皺著眉,也應聲去了。

她和青山出門站在院裏,他擔憂又惶恐的遞上外套,可她沒接。

隻問:“為什麽邊境會忽然動亂?”

青山低眉,習慣了有問必答,“小姐也知道,如今第一島上不僅僅是藍軍,還有大陸的駐軍。”

所以是這兩者在衝突?

一切,都指向了沐寒聲,這讓她眉心微擰,他真的是那種記仇到不擇手段的人?

“到底,藍修有沒有在別處得罪過沐寒聲?”她直直的看著青山,不容許他有所躲避。

青山搖頭。

“藍修入會之後的計劃都是什麽?”她開口,就算沐寒聲記仇,也不該這麽狠,除非還有她不知道的事麽?

按說,這是涉及機密的,所以青山在猶豫。

她看了他,“我連你們的布軍版圖、新研武器都知道,有必要瞞著一個計劃麽?”

“其實……”青山也沒打傘瞞,“也沒什麽,但人都往高處走,藍座也不例外。”

就算第一島被納歸,他已經是領袖,還想高到哪兒去?

“夜七!”秋落忽然急促的喊她,“好像醒了!”

她蹙起的秀眉散不開,也匆匆轉身往裏走,走進藍修的臥室,卻眼見著剛掙紮起來的人又一頭砸了下去。

齊秋落擰眉無奈,“也不知道他在急什麽,又暈了。”

傅夜七盯著藍修看了會兒,坐在了床邊,也不敢碰他,隻說:“藍修,你放心,‘三會’還有兩天,你先養著別急。”

他大概是昏迷後糊塗了,以為自己錯過了‘三會’吧?

她在藍修那兒呆得有些晚,並非不想回家,隻是不知道回去之後能和沐寒聲說什麽?

齊秋落是回不去了,隻對她道:“趙霖接受半年考核剛過,也正好多忙一些公司事務,我恐怕得經常來這兒了。”

傅夜七隻抿唇淡笑,‘麻煩你了’這樣的客氣話也沒必要說,走的時候也沒讓誰送。

出了灣流匯,開著車慢悠悠的走,越是夜色低垂,越是覺得森冷,可她竟然還開了窗。

夜晚的風比想象中的寒冷,還帶著濕氣,扶著方向盤的手背凍得發疼。

等她回到禦閣園時,看到客廳漆黑一片,又有些暈黃。

沐寒聲應該沒回來。

她停了車步行往家裏,剛到原石路口卻見了停著的車,好久沒見他開這輛車……上一次好像是讓安玖瓷開走了吧?

這麽想著,她人已經到了門口。

“哢噠!哢噠!”兩方扭轉下,門卻打不開。

反鎖了。

這樣的意識讓她心底越發鬱悶,收了鑰匙抬手就敲門。

“嘭嘭……”聲音不小,怕客廳沒人,樓上聽不見,但也是她在發泄。

又抬手,第二下還沒敲下去,門卻忽然開了,隻是開門的人令她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