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前段時間股票一直下跌是有原因的。

但她最近沒那麽多精力。

這兩天更是,外交部新進一批翻譯官,即時培訓的任務在她身上。培訓是正式步入翻譯官行列最苦的一段,吃飯、睡覺,坐著、站著嘴裏都是詞兒,腦子裏沒空白的時候,為此,她當然也要做些準備的。

隻有中午的時候,他去找了趙霖,“傅氏的事,你知道了?”

趙霖點頭,“在我看來,恐怕反而是傅天成的意思,您在裏邊,他怎麽也是不安心的。”

好容易安生沒多久,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秋落也忙,他們倆也沒空。

兩人一起用的午餐,斷續聊了會兒,除了盡量多留意,沒有別的辦法。

“對了,蘇先生已經在意大利按頓好,半年之內是回不來的,聽聞,他母親也跟過去了。”

趙霖說這個,就是為了讓她放心,關於蘇曜,她的歉疚不是沒了,隻是不提起。

她緩了動作,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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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培訓講座,傅夜七一個人在講台上,這一批入選了十四個翻譯官,這應該是距離上一次的考核後,五個年頭來第一次挑選翻譯。

外交部裏,翻譯官並不少,隻是沒人能代替她。

杜崢平原話是:“你如今也差不多相夫教子了,得後繼有人,所以這個重擔還得給你,替我挑兩個拔尖的。”

談到後繼有人,自然是準備了讓她下台。

考慮得其實挺周到,她就當是不願傷到她的考量吧。

一節課,她一共準備了三段即時新聞,一段杜崢平在議會上說過的話,加上即時對答,那一下午,幾乎是走不出授課室。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過於勞累,進行即時對答時,她從講台起身往下走,猛地頭暈眼花,差一點跌了台階,幸好扶了桌沿。

一眾人驚得起身。

她閉了閉眼,緩了會兒,才淡笑著擺手,“沒事,可能上午吃得少,低血糖了。”

而她這樣的症狀,一直持續到晚間八點,早就下班了,她屬於加班。

從外交部出來時還好,走過一條街邊,本想到對麵打車,腳步剛跨出去下了馬路,又是一陣暈眩襲來,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也是那一瞬間,一輛車削然從距離她幾厘米的地方呼嘯而過。

“嗡!”的轟鳴猶在耳邊,刮起一陣冷風,她眯著眼皺了眉,好一會兒才從地上起來。

抬頭卻明明見了是綠燈。

以為自己剛剛是看錯了,並未多在意。

後來幾天,瞞著沐寒聲,她抽空去了一趟醫院,醫生看了看體檢報告,“之前得過低血糖?”

她皺眉搖頭,“沒有。”

此前她的身體的確很弱,但沒有這個症狀。

“那就怪了。”醫生自顧嘟囔了一句,“最近注意飲食,如果實在不舒服,就多休息,這也不是大病,但也不能馬虎。”

她捏著報告單走出醫院,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從醫院出來,街上的人不多,以至於她看到有人差點跌倒時,條件反射的伸手扶了一把。